要知道,陰鎖並不是很常見的東西,在古代自殺的人有上吊的,現代已經很少有上吊自殺的了,畢竟勒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怎麽也不太美好。


    現代人有很多種自殺的方法,上吊這種古老的傳統基本上已經被拋棄了,觸電,吃安眠藥、跳井、跳樓,自殺現在也是多種多樣的。


    這樣一來,上吊繩就成為了罕見的東西,也許在農村還能找到,但也絕對不好找了,因為上吊繩往往會隨著死者一起埋葬。


    一條上吊繩吊死一個人兩個人的就已經很罕見了,而這條上吊繩上居然吊死過二三十人,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據給我講課的翟老先生說,陰鎖這東西放在普通人手中沒有多大的用出,但是放在懂方術的人手中卻是一件極為厲害的法寶。


    因為上麵有二三十條人命,所以煞氣和陰氣都非常重,據說,這種陰鎖如果綁在一個人的頭發上,可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的魂魄拽出來。


    同樣,如果用陰鎖鎖住彌留之際的人的雙腳,可以硬生生將一個快死的人留在陽間三天。


    俗話說,閻王讓你三更死,沒人留你到五更,死亡是每個人一生中的必經之路,是人生的終點站,然而陰鎖就有這樣的能力,硬生生在閻王手底下將人留在陽間三天,這是什麽概念?


    “誰在這裏放了一根繩子?真是無聊,嚇死我了。”祝娜娜不認得陰鎖,倒是沒有覺得如何,但是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這個學院中鬧鬼並不是偶然的,也許有什麽人在背後操縱著,那麽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有什麽圖謀呢?


    找了很久,祝娜娜終於歡呼一聲道:“找到了,終於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這一期的校報?”


    我接過來看了一下,頓時呆住了,在報紙上有一個整齊的四方形窟窿,刊登著那廝事件的地方被人剪走了。從痕跡上看應該不是近期剪走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被人剪了。


    我苦笑一聲,時運不濟,找了半天什麽收獲也沒有,隻得怏怏的跟著祝娜娜走出了地下室。


    原本我向讓祝娜娜出去,然後自己在地下室中感受一下。剛才肯定有東西進來了,憑我現在的能力,隻要不是太厲害的凶魂厲鬼我都能應付,可是轉念一想,大白天的,它們也未必就出來,還是算了吧,有的是時間。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了,我就早上在路邊吃了幾根油條一碗豆粥。現在早就饑腸轆轆了。


    三個月的高強度訓練,在鍛煉了我的體能的同時,也把我的飯量鍛煉上去了,便到學校外麵的飯店中點了一份麵條和一些別的吃食。


    吃過飯之後。我打算去找學校請來的那位看守太平間的老頭子嘮嘮,也許從他嘴裏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因為身份特殊,在學校裏我幾乎是暢行無阻的,很快便來到學院的解剖樓前麵。整個解剖樓,整個學校都是那種帶著濃紅曆史氣息的建築,牆上爬滿了爬山虎。不過由於現在是初春的天氣,現在的爬山虎還是去年的,枝葉都幹了,沒有一點綠色的氣息。


    學校給看守太平間的老頭有一間專門的房子,此時,老頭正坐在門口自己擺弄一副象棋,自己跟自己下的不亦樂乎。


    對於象棋我並不陌生,以前我們村子曾經有過一次象棋風,全村男女老少幾乎每個人都能下那麽一點。


    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翻山,小卒子一去不回返,老將圍著老營轉。這些朗朗上口的象棋口訣,幾乎小孩子都會背。


    老頭想想對自己的象棋很著迷的樣子,連我走到跟前了也沒有發現仍舊思索著每一步的走法,我不是吹,在我們村,跟我同齡的還沒有幾個人能贏得了我,很快我就看出了點門道。


    此時,棋盤上形勢錯綜複雜,雙方兵力犬牙交錯,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我不由得也看入迷了。


    “走這裏!”


    看了很久,我終於研究到了一種能夠讓紅子贏棋的步驟,這是十多步以後才能看出來殺招的犀利招數。


    “嗯?那你可要輸了。”


    老頭相當自信,隨著我的棋路挪動了一下炮。我一看,果然如我所料,我在走這一步的是已經料定了他會動炮,而且走哪裏我都已經預算到了,便毫不猶豫的走了起來。


    老頭漸漸被我的棋局逼得不得不按照我設定好的步驟,一步步被我蠶食掉有生力量,眼看就要輸了,老頭突然不幹了,直接在棋盤上以劃拉,把整個棋盤都弄亂了,瞪著眼睛說道:“你是誰?竟然能破了我這個重山疊嶂黑水流的陣勢?”


    納尼?什麽意思?我一個頭兩個大,這怎麽成了一個陣法了?我實在有些想不到。


    “老爺子,您什麽意思,我就是看您一個人下棋有些無聊,所以才陪著您一起下棋的,怎麽能說我是破了您的什麽棋陣呢?”


    我實在有些冤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重山疊嶂黑水流,更談不上破陣了,我隻會下棋而已啊!


    “怎麽?你不知道我剛才擺的是一個棋陣嗎?”


    老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看您老人家一個人下棋挺無聊的,所以就忍不住陪你走了一把,我還有錯了?”


    我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又不是天龍八部,你以為你是無崖子啊!還擺什麽棋陣,你這可不是珍瓏棋局。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正好我也沒事,你要是不忙的話就陪我嘮嘮,不過你可想好了,我可是看守太平間的,你不害怕嗎?”


    老頭頓時來了精神,看樣子也是極度想找個人嘮嘮,隻是因為工作特殊的緣故,很少有人願意聽一個老頭子瞎白話。再者說了,這個學院中大多數都是一些學生,除了忙自己的學業之外,還忙著找工作談戀愛等等,誰有工夫搭理一個糟老頭子?


    “行啊,你就跟我說說這個所謂的重山疊嶂黑水流是怎麽回事吧?”


    我對象棋也很有興趣,在工地上的時候,很少能碰到誌同道合的人,再加上下象棋是一件靜工夫,有時候一下就是一天。也沒有這樣的條件,所以很少下棋,此時碰上了老頭這個大行家,簡直就是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跟你說你也未必會懂,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急躁,老祖宗留下多少好東西,眼看就要失傳了。”


    老頭感慨了一番,接著真的開始給我講解起這個棋陣來。如果我還是三個月前的我,肯定聽不懂。但現在我卻能夠聽懂他說的一些專業名詞了。


    重山疊嶂黑水流是一個陣法,但僅僅是用象棋表現出來的陣法而已,實際上這是方術的一種,用象棋來布成一個山川河流的走勢。紅色的為山,黑色為水。山水之間犬牙交錯,縱有萬重山,黑水也能流出來。


    但是沒想到被我無意中走的那幾步棋將黑水徹底封死了。黑水不出,這就是一個絕地,龍興之脈一旦這樣變動就變成了一個死地。


    這些年來。老頭一直在推演各種方術,但是他並不是一個真正懂方術的人,他知道,但是真正用的時候跟知道完全是兩碼事了。


    可以說,他是懂方術的人中的一個異類,隻做學問上的研究,從來不實踐,當然了,因為懂點方術,小打小鬧的還是會的,所以他敢一個人看守停太平間。


    從跟他的聊天中我受益良多,沒想到這個身材幹瘦,毫不起眼的老頭竟然也是個懂行的。


    聊著聊著,我就把話題扯到上一任看守太平間被嚇死的那個老頭身上了,他是接班人,多少應該知道點什麽。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對於這件事,老頭緘口不談,一個字都問不出來,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最後也隻能是無功而返。


    看樣子我有必要走一趟陰路了,否則看不到這些髒東西,我也沒辦法確定那些學生們最終是怎麽死的,而且我隱隱有種預感,這次我很有可能會無功而返,什麽也調查不出來。


    “對了,前段時間說有兩個學生在運送屍體的時候,在69號櫃子裏發現還有一具屍體,這是怎麽回事您知道嗎?”


    我裝作非常好奇的樣子向老頭問道。


    “你說那個啊,一開始我還真不知道,後來聽學校的老師們說,是那三個學生自己弄錯了,那屍體上掛的牌子是96,他們看反了,還以為出了什麽靈異事件,其實根本就什麽也沒有,純粹就是自己嚇唬自己,這樣的學生根本就是心理素質不過關才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老頭的這番話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可是細想一下也真的有這種可能,幾個學生本身就嚇得夠嗆了,誰有工夫看看究竟是69還是96啊?


    辭別了老頭之後,我到附近的農貿市場買了一些檢測鬼魂用的東西,如果夏雨和李林的魂魄還留在太平間的話,我一定能檢測出來,就算他們沒在,有別的鬼魂我也一樣能檢測出來。


    到了農貿市場,我買了一隻沒有配過種的小公雞,然後又買了一個新的瓷碗,並且仔細的聽了一下聲音夠不夠圓,有沒有什麽裂縫之類的,然後又買了一掛鞭炮。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天黑了,我坐在一家飯店裏,要了兩個菜,一瓶白酒耗時間,一直到飯店關門,我才出來,用力摩挲了一下臉,向學校的解剖樓走去。


    訓練了三個月,到底成果如何,就看今晚了,不,嚴格來說,就看我手中的這些東西給不給力了。希望我能活著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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