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指著這塊不起眼的小木板向我們解釋了一下有關魯班術的種種。


    定風水,堪輿,本身就是跟木匠有著不解之緣,古代管泥瓦匠也叫大木匠,管專門為人做家具的叫小木匠,無論是蓋房子還是為先人下葬選穴都用得著木料,所以,這些人都等於是魯班的門徒。


    黃天擅長風水堪輿自然在方術上側重於魯班術,這種七星釘頭書就是魯班術中禁忌篇中的一種方術。


    如果兩個人沒有解不開的冤仇的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用這麽惡毒的方術來害人的,不知道那個司機究竟做了什麽**人怨的事情。


    在古代,大凡高明的建築師都懂得一些風水方麵的知識,也懂一些魯班術,隻是到了近代,很少有人還會這種方術了。


    我作為建築行業中的人,也知道一些禁忌,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麽,但是卻也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做手腳的,不然對於住在裏麵的人會有不同程度的傷害。


    直到現在,農村蓋房子,請來的那些有師承的泥瓦匠,東家都不敢怠慢,好煙好酒好茶的伺候著,就怕不知道哪位大爺懂得一些魯班術。


    當然了,現在真正懂得魯班術的人少之又少,但總有一鱗半爪的流傳下來,我就曾經見過這樣一件事。


    在我們村,當時有一戶人家蓋房子,正好趕上正午十二點上梁。


    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會出狀況,可是那天也巧了,其中有個年輕的泥瓦匠懂得一點魯班術,但是又不相信,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便抱著試試,好玩的心態做了手腳。


    這個手腳並沒有使蓋房子的這一家有什麽妨礙,但是卻讓一個當時路過的孕婦倒了大黴。


    我在這裏跟大家普及一下這個方術,很簡單,但是卻很不容易做到。


    現在市裏蓋房子都是用的水泥混凝土,很少有用木頭的地方了,除非是裝修,但是農村還有上梁的習慣。


    有個農村的俚語說:三間屋子兩根梁,窗戶按在門兩旁,弟兄倆走路當哥的大,老爹的媳婦準叫娘。


    雖然粗鄙了一點,但是卻都是大實話,也就是說,農村的房子,梁檁還是很重要的。


    在正午十二點,坐在第二根檁條上,如果此時有孕婦從下麵經過的話,泥瓦匠看著這個孕婦,心裏默念一聲:“開”然後用手中的瓦刀狠狠在檁條上剁一下就行了。


    等這個孕婦生產的時候,生下來的孩子絕對是天生的兔唇,治都治不好,這就是方術害人的一種方法。


    當然了,無冤無仇的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你,但是就怕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家夥,無所畏懼,無所顧忌,就是覺得好玩,做個試驗什麽的,那你就倒黴了。。


    “既然這個七星釘頭書這麽厲害你是怎麽破解的?”


    老者目光爍爍,緊盯著黃天的臉,兩人的關係不錯,黃天有什麽事也不會瞞著他,便直說是用我的中指血破的這個邪術。


    我巨鬱悶,既然中指血能夠破邪,為什麽非要用我的,你的不也一樣嗎?還害得老子疼的齜牙咧嘴的。


    “原來是這樣,你在電話裏說有個密碼文讓我破解,拿過來把,我最近正閑得發慌呢。”


    老者把黃天手中的筆記本接過去,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開始聚精會神的破譯起來。


    我和黃天兩人對於密碼是門外漢,最多就是知道sos是求救信號,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便沒有打擾老者的工作,走到門外去抽煙。


    “小亮,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不要考慮,就說你最直觀的想法。”


    黃天點燃一根煙,深深抽了一口,噴出一口煙圈,扭臉向我問道。


    我想了想,小心的道:“從我們掌握的情況看,已經排除了凶殺,情殺和盜竊殺人的可能,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什麽東西作祟,隻我們現在還沒有抓住重點而已,那幅畫你帶來了嗎?我想再看看,既然上頭說是畫中人殺人,那麽這幅畫中肯定是有人的,隻是我們在局長辦公室的時候沒有看到罷了。”


    黃天點點頭:“嗯,你想的跟我差不多,畫我也帶來了,我就在地上展開看看吧。”


    說完,黃天拿出那幅畫,我們兩個扯著平鋪在地上。


    這一展開我才發現這幅畫竟然有十多米長,跟清明上河圖一樣,是一副風景人物畫。


    從開頭慢慢往下看,我仿佛身處在水邊一樣,白浪滔天,江水滾滾,大大小小的漁船商船在水中出沒。


    沿江兩岸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石頭建築,有農婦在水邊浣洗衣物。


    幾個頑童在江邊赤著腳撿石頭,皮膚黝黑健壯的漁夫扛著漁網再向前走,臉上帶著收獲後的喜悅。


    在接近結尾的地方,一艘龍樓大船在江中行進,甲板上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白衣書生的樣子跟縮小版的死者範連海一模一樣,仿佛他將自己也畫進了這幅畫圖中一樣。


    在這個書生身邊還站著兩個女人,都是國色天香的容顏,而且看樣子跟這個書生的關係匪淺,應該是妻妾之類的。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其中一個女人張著嘴,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手也變成了利爪,一下子掏在那書生的胸口,手腕一擰,一顆血淋淋的心髒被掏出來,在她手中一顫一顫的跳動著。


    那女人一張口,將那顆心扔在嘴裏,咋咋的嚼動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而那書生卻一副解脫了的樣子,張張嘴,對那個女人說了一句什麽,隻是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從口型上也判斷不出來,畢竟我沒學過口語。


    我以前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在用心看一幅畫的時候,仿佛自己融入到畫麵中一樣。


    那是我很小的時候,大約有五六歲的樣子,我鄰居家牆上掛著一張螞蟻拖青蟲的圖畫,非常擬人化,我經常去他家看,有時候看的入迷了仿佛覺得自己就站在這些螞蟻身邊一樣。


    “看樣子我們需要冒個險才能將事情的始末原由調查清楚,早知道這麽麻煩,我還不如去調查東北的那個案子呢。”


    黃天看著這幅規模宏偉的畫卷嘖嘖讚歎。


    他這麽一說話,卻把我從那種狀態中驚醒過來,我長出一口氣,不敢再去看這幅畫,哆嗦著摸出煙盒來,掏出一支煙點燃了,深深吸了幾口,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怎麽了?你感覺到了什麽?”


    黃天馬上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走過來關切的向我問道。


    我沒理他,自顧自的抽完了一支煙,又接上第二支,這才將我剛才的感覺向他說了一遍。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反而好解決了,你放心吧,過不了幾天這個案子就會破了,隻是不能公布出來而已,最多就是你我二人起草一份報告,由民調局作為秘密檔案歸檔。”


    黃天安慰了我一下,然後悄悄走進房間看那老者的破譯工作做的怎麽樣了。


    我將地上的畫卷收起來,卷成一個長筒子拿在手裏,心情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手中的東西仿佛格外的沉重。


    我手中現在拿的究竟隻是一幅畫卷還是滔滔江水和船隻人物?我有些分不清了。


    “成功了,這家夥還真是個加密的怪才,不過還是沒逃過我的法眼,哈哈哈……”


    老者在房間中爽朗的大笑著,開始用筆將那些密碼文翻譯過來。


    筆記本不大,但是包含的信息量卻是不少,本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剛才又經過了那些事,現在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了,可是我們誰也沒有覺得餓。


    老者破譯了這種密碼文之後顯得額外的興奮,便埋頭開始為我們翻譯筆記本中的東西。


    在書桌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老者食指如飛的在鍵盤上跳動著,那速度趕上職業碼字員了。


    “八爪魚!”


    看著老者那飛快跳動的手指,我腦海裏不由得蹦出這樣一個詞來,在網絡上,都管打字速度快的叫章魚黨,或者觸手黨,意思就是他們仿佛生者無數隻手指一樣,速度是正常人的好幾倍。


    隨著老者的翻譯工作漸漸的進入尾期,一個光怪陸離的故事慢慢浮現出來。


    老者打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將文件存檔,然後把我們的手機都要過去,將這份文檔拉到我們的手機裏,讓我們慢慢看。


    “言老,先一起吃頓飯吧,反正時間也過去了這麽久了,吃過飯再看也不晚。”


    黃天發話了,我自然是舉腳讚同,老者看起來也有些撐不住了,便點頭答應。


    “你好不容易來我家一次,就別在外麵吃了,而且現在也過了飯點,我打電話叫來外賣,咱們就在家裏吃吧,我知道有一家飯菜做得相當不錯。”


    老者說著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吩咐那邊盡快送來一份飯菜。


    黃天自然沒什麽意見,一老一少就在房間中侃起了大山,我不好意思攙和在裏麵,便走出來,到院子裏的葡萄架下的長條凳上坐下來準備看看那密碼文究竟記載著什麽。


    其實也是他們說的話題我插不上嘴,我才初中不畢業,而他們一個是懂方術的,一個是高級教授,跟我的文化層麵就不一樣。


    “最近我總是做夢,夢到兩個女人,一個叫百裏冰但是我喜歡叫她屁屁,另一個叫春嬌,但我又總叫她二樣,這兩個女人難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嗎……”


    點開文檔,第一句話就是這些,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女人的名字和外號,信息量有點大,我搖搖頭,做夢而已,也值得大書特書?


    再者說了,就算你要記載下來,誰會對你的夢感興趣呢?也用不著用加密的方式寫出來啊?


    可是漸漸地,我就被其中的故事吸引了,嚴格意義上說,這是一個郎才女貌的聊齋故事,但是卻跟一般的故事不一樣,因為裏麵牽扯到了一個妖精,一個癡情的妖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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