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孫頭的這個小段子之後,我們大家都沉默了,難道說我們五個人之間還有什麽妖孽不成?著一個個炸雷打的,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不過還好,並沒有圍著我們的房子轉,不然我真的以為我們之間會有什麽妖孽在呢。


    “我也聽說過一個故事,並非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而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傳說。”


    老楊也開始講述起來,這時候,我已經完全沒有了聽故事的心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一起幹活的朋友又四個人已經死了,還有一個被我砸了一酒瓶子,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我們哪還有聽故事的心情?


    可是到了現在,睡是肯定不能睡了,就算喝再多的酒也睡不著,畢竟就在不遠處新建的廠房裏還有半截屍體在哪裏。


    雷雨交加的天氣是最容易起屍的,不過好在他也就剩下半截身子了,就算起屍也不用怕,他沒有活動的能力。


    老楊的這個故事同樣也是一個小故事,可以說非常小的小故事,在他們村,以前我經常提躲過有打麥場、


    在打麥場附近必然有水井,水缸之類的東西,這是防火的必要東西,收麥子的天氣,但凡有經曆的都知道,天氣炎熱而又幹燥,加上麥子的秸稈已經幹透了,幾乎就是點火就著,所以,打麥場周圍必須有水源,以防萬一。


    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拖拉機都是稀缺資源,更不用說什麽聯合收割機了,那時候還沒發明出來呢,人們將小麥打出來用的都是最原始的工具,牛和石滾、嶗石。


    現在是看不到了,隻能在電視或者電影中還能依稀看到當時的那種情景,套上牛,後麵拉著一個石滾,在攤開的麥子上不停的轉圈碾壓。


    他們村有個孤寡老人,無兒無女,那時候也沒有什麽敬老院,就算有也沒用,農村的根本沒資格進去享福,隻能早土裏刨食。


    這老人養著一隻大犍牛,非常聽話,踏實肯幹,但是隻要他依牽著牛,帶著石滾到打麥場上去,轉不了十圈肯定會下雨,而且下的不大,最奇怪的是,雨隻下他打麥場那麽一丁點地方,走出二十米就是大晴天。


    也就是說,他就不能打場,隻要一動就會下雨,將他的麥子淋得濕透,老頭鬱悶之極,每次都要等到別人家的打麥場不用了,運到別人的打麥場中去,這一倒騰,費時費工不說,麥子也會減產一部分。


    他雖然鬱悶,但卻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知道後來有一年,一個遊方的老道雲遊到這裏,老頭不信邪,再次用老牛拉著石滾在打麥場上轉悠的時候,天上很快就出現了一朵雲彩,緊跟著,雨便下來了。


    那老道倒是看出了一些門道,鞥老太被雨淋得跟落湯雞一樣之後,便走過去,讓老頭請他喝杯酒。


    老頭鬱悶之極,正想找和人喝點,抒發一下心中的鬱悶,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農村那時候一瓶酒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貴不了,可能也就五毛一塊的樣子。


    老頭自己本身就喜歡喝酒,家裏就沒斷過,跟老道回到家,老頭炒了幾個雞蛋,還有昨天剩下的花生米,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等老道喝得差不多了,對老頭神秘一笑道:“你是不是每次打場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別人那裏不下雨,隻有你那裏下?”


    老頭點點頭,這件事弄得他沒轍沒轍的,本身地就少,不可能另外再開辟一個打麥場,隻能湊合著用了。


    “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上,我跟你說一個方法,你試試看,我就在旁邊,如果有什麽意外的東西出現的話,那個東西是我的,你答應嗎?”


    老頭挺納悶,著附近自己生活了一輩子了,一草一木自己的都熟悉的很,怎麽會出現什麽意外的東西?


    老頭點點頭便答應了。


    “那好,你找一個席子,要求絕對不爛的那種,否則一旦這次抓不住它的話,下次再想抓他就難了。”


    老道說得神神秘秘的,老頭更加奇怪,不過席子自己家裏還是有的,而且是新的,絕對不爛,隻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用。


    夏天的午後,太陽毒辣辣的照在大地上,原本被小雨淋濕的地方現在已經幹了。


    “你牽著你的牛,繼續在場裏轉圈,我不讓你停千萬別停。”


    老道說得相當慎重,老頭心中的納悶更甚了,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便自己牽著牛開始轉圈,其實地上並沒有什麽,就是空轉。


    那老道拉著席子在附近的樹下一躺,翹著二郎腿望天,那樣子別提多愜意了,老頭氣的差點心髒病飯了,這是拿我當傻小子耍猴呢?我在這裏熱的跟什麽似的,他可倒好,拉著席子到樹蔭下睡覺去了。


    生氣歸生氣,但是老頭還是沒發作,仍舊老老實實牽著牛轉圈。


    轉了七八圈之後,天空中再次出現了一朵雲彩,老道屁股下仿佛裝了彈簧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拿著席子來到打麥場邊上的一口水井旁邊,席子直接將井口蓋上了。


    不到一分鍾,小雨便下了起來,老頭又被淋成了落湯雞,幸好是夏天,天氣炎熱,就算是濕衣服,很快也能曬幹。


    就在小雨快停的時候,隻聽得啪嗒一聲,那老道仿佛得到了什麽稀世之寶一樣,飛一般的向蓋著進井口的席子走去。


    老頭也聽到了這聲輕微的聲音,把牛韁繩一放,也跟著追過去。


    當他看到席子上的東西的時候,嚇得目瞪口呆,因為在空無一物的席子上竟然出現了一條金色的泥鰍,大約有一尺多長。


    “哈哈,金鰍,好東西啊!好久沒碰到過這樣的好東西了。”


    老道快速在自己手掌上畫了一道符,然後一把將金鰍抓在手中,揚長而去,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


    不過自從老道走了之後,那老頭的打麥場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離奇下雨的事情,據說下雨就是那條井裏的泥鰍成精了,煩老頭打麥的石滾聲音打擾到他的修煉,便行雲布雨,讓老頭沒辦法在幹活。


    不過被那老道看破了行藏,趁它裹帶著井水飛上天空的時候,用席子擋住了它回去的路,這才將它活捉了。


    至於是不是這樣我們誰也不知道,隻是當成故事來聽的,並沒有什麽事實根據,再說了,時間隔得也太遠了,早已找不到當事人再核實這件事的真實姓了。


    講完這個故事後,老孫頭和老楊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也不喝酒了,就那麽看著桌子發呆。我如坐針氈,想出去透透氣,但是又怕他們會搞什麽花樣,而且現在外麵還下著雨,不遠處還有一具屍體,我哪裏敢?


    時間就在難熬的滴答聲中慢慢溜走,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僵硬了,這時候如果有人偷襲我的話,我肯定躲不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炸雷伴隨著刺眼的閃電出現在門外,強烈的光芒讓我短暫的失明了一下,等我再次能夠看清東西的時候,陡然倒抽一口涼氣,隻見在五合板搭建的簡易酒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一隻黑貓,一雙眼睛猶如紅寶石一般,正在轉動著毛茸茸的腦袋看我們幾個人。


    這一刹那,我的血都涼了,這才叫怕啥來啥,黑貓的陰氣是所有生物中最陰的,農村一般如果家裏有人去世了,那麽兩種東西是最忌諱的,第一是雷電,第二就是黑貓。


    因為黑貓是最容易讓死人詐屍的了雖然隻是傳說,但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大家這麽多年都這樣說,那就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隻是我們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麽內在的練習而已。


    “喵……”


    一聲慘厲的貓叫聲把我嚇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這種聲音極其難聽,猶如鬼哭一般。


    就在我驚恐萬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咬牙聲音,現在可沒有人睡覺,怎麽會有這種聲音呢?


    我挨個看過去,老楊沒事、老孫頭沒事。耗子沒事。張傑也沒事,不過一個個對吧眼睛驚恐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強子。


    這小子被我一酒瓶子砸在太陽穴上,我知道,絕對砸不死他,隻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裝,冰涼的地上竟然能躺這麽久而不動。


    不過現在終於忍不住了,渾身抽搐著,仿佛要站起來,但是又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隻能說,這小子活該,誰讓他襲擊我呢?就這樣微微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遠距離補上兩刀,他必死無疑。


    很快,我就發現不對勁了,那隻黑貓竟然從桌子上跳下來,直接跳到他肩膀上,腦袋衝著他嗬氣。


    “不好,這是要詐屍!”、


    我大吼一聲,抬腿一腳將那黑貓踢出了老遠,摔在牆上。


    那黑貓慘叫一聲,飛一般的跳窗戶跑了,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便直接將一個用鋼筋和鋼板焊接的小板凳直接卡住小強的脖子,然後在上麵放上一台電焊機,老式的電焊機一百多斤,接近兩百斤,壓在上麵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起不來。


    當然了,這個電焊機也不是我一個人搬得動的,不過眼見小強要詐屍,張傑和耗子也顧不上跟我鬥了,兩人通力合作,抬來電焊機壓在上麵。


    轟!


    隨著一聲巨響,小二百斤的電焊機直接將房頂砸了一個大洞飛出去,小強偏瘦的身子仿佛吹氣一樣迅速鼓脹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指甲已經長出了三寸長,藍幽幽的泛著光芒,一看就是劇毒無比,一對獠牙伸出嘴外,混合著血水的口水不住的滴落下來,惡臭難聞。


    更完這一章我就不再寫了,看球去,順便求一下收藏推薦之類的,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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