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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有個問劍人第二百六十七章一方寸土


    顧虯本就不富裕,除了下棋,沒有其他的愛好,他看上了一張極其珍貴的黑金棋盤,價值一千兩黃金。


    他沒有錢,恰好唐戈來了。


    唐戈的靜靜地看著顧虯說道:“沒想到你也會缺錢。”


    顧虯苦笑道:“你看我像很有錢的樣子嗎?”


    唐戈說道:“什麽棋盤會值一千兩黃金?比我的宅子還要貴。”


    顧虯說道:“某些東西的價值完全隨心而定,主要是看你喜不喜歡了,若是喜歡,可值萬金。”


    唐戈的視線落到棋局上,說道:“五日後會有人送錢來。”


    “多謝。”


    顧虯極為欣喜,然後便將棋盤上的棋子盡數歸甕,衝著唐戈伸手示意,說道:“要黑要白?”


    唐戈想了想,說道:“白吧。”


    他開始學棋。


    他開始教棋。


    顧虯棋藝極高,但他發現教一個人下棋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對棋道沒有任何悟性的人。


    唐戈很平靜,平靜的像是棋盤就在我心中,我是棋道高手一般。


    “不用教太深,皮毛即可。”


    “你為何突然想學棋了?”


    “娛樂。”


    “哦。”


    ……


    ……


    黑白棋子不停落滿,然後不停清空,棋局大道猶如雜亂不堪的戰場,每一次都是顧虯收拾殘局。


    唐戈不知是厚著臉皮,還是沒有臉皮,總之一直一副平淡模樣,絲毫不理會內心已經澎湃的顧虯。


    夜幕散去,朝陽初升,日照高頭,殘陽如血。


    一日一夜就這麽過去了,唐戈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顧虯亦是如此,他落下一枚黑子,抬頭望向了夕陽。


    “你覺得你能學會嗎?”當顧虯的眼瞳被夕陽映紅,他這麽問道。


    唐戈摩挲著手中的白子,盯著棋盤上的棋局,淡淡說道:“可以。”


    顧虯突然感覺無力,說道:“可是已經一天一夜了,你還沒入門。”


    唐戈問道:“你初學時,用了多久入門?”


    顧虯想了想說道:“不到一刻。”


    唐戈雙指夾著一枚白子,動作定格,抬起頭衝著顧虯微微一笑,說道:“我的劍道天下第一,如果棋道再天下第一的話,別人怎麽活?”


    顧虯的目光從夕陽中收回,看著唐戈,像在看著一個白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繼續。”


    於是二人繼續。


    於是又到了深夜。


    噠噠噠噠噠!


    世界安靜至極,隻有棋子落盤的聲音。


    ……


    ……


    又是兩日過去,顧虯終於將這尊瘟神送走,心中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整整三天三夜,二人一直沒有停歇過,在黑與白的世界裏無法自拔,當然這隻是唐戈的感覺。


    問劍閣中的二人仍在等待唐戈,古之月躺在竹椅上,寧知秋在自己的房間裏修煉。


    唐戈還是未回去,從顧虯那裏離開之後,趁著夜色,他再一次登上了玄武湖畔的小樓上。


    上官隱看到他之後,有些驚喜。


    棋盤已經備好,隻等他到來。


    沒有廢話,二人隔著棋盤相對而坐,唐戈執白先行,一個棋道大師與一個棋道小渣的棋局便這麽開始了。


    若不是上官隱刻意相讓,恐怕唐戈撐不過十子,更何況這局棋並不是為了分出勝負。


    唐戈落子的速度很快,幾乎沒有思考和猶豫。


    上官隱與他對弈,同樣不用思考,但雙目中卻透著詭異的光芒,如同衣衫上的各種圖形一般,難以用言語描述。


    他在觀察唐戈的棋路痕跡,企圖尋找到顧虯的影子。


    久久無言,直到夜幕中的明月亮到極致,棋局結束,不是勝負已分,而是上官隱起身走到了露台邊緣,開始欣賞起月色下的玄武湖。


    唐戈再度打量了一番未完成的棋局,起身走到上官隱身邊問道:“你對顧虯很感興趣?”


    “是的。”


    上官隱立刻轉移話題,說道:“你要問我什麽問題?”


    唐戈說道:“黎棠在哪裏?”


    上官隱目光微凜,轉頭看著唐戈說道:“我卜算過,找不到他的下落,不過還沒死。”


    唐戈眼簾微垂,說道:“為何會算不到他在何處?”


    上官隱眼中也是有疑惑浮現,說道:“總感覺有些東西阻隔了我的演算,就像當年卜算山主下落時一樣。”


    唐戈的眼角微微抽搐,心想難道又和你有關係嗎?


    上官隱又說道:“以後我可能不會再做方士了。”


    唐戈問道:“為何?”


    上官隱說道:“泄露天機,有損道行,活不長,我想好好活著。”


    “好。”


    唐戈說了最後一個字便離開了湖畔小築,上官隱望著明月,長歎了一聲。


    ……


    ……


    唐戈剛回到問劍閣,還沒來得及跟古之月說些什麽,便有一道渾厚的氣息降臨,那人一身盔甲,很明顯是軍方之人,而且地位不低。


    “唐掌教,芷苓公主有請。”


    那軍方將領衝著唐戈認真抱拳,雖然氣息冷冽,卻極為尊重。


    唐戈抬頭望了一眼夜色,心想這大周小公主果然有些厲害,於是說道:“今日太晚了,我要睡覺。”


    那將領說道:“那明日還請唐掌教移步大明宮一敘。”


    唐戈說道:“好。”


    那將領隱沒於夜色之中便消失不見。


    古之月從唐戈身後走了出來,望著黑暗深處,麵色凝重說道:“一個乾元上境的大周將領竟是甘心為念芷苓傳話,看來她的確很有手段。”


    唐戈伸出左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不用擔心了,她再有手段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古之月仰著頭看著唐戈,梨渦淺笑。


    有腳步聲傳來,寧知秋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雙目中透著些疲憊。


    唐戈看向他說道:“阿秋,你休息一夜,明日便起身去斷天閣,暗中查探一下出了何事,若有異變,切勿擅自行動,等我去找你匯合。”


    寧知秋有些疑惑,卻還是重重點頭,轉身便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古之月坐到竹椅上,uu看書 ww.uuanshu 唐戈蹲在她跟前,手指輕點在她的皓腕之上,輕聲說道:“運轉功法讓我看看。”


    古之月嗯了一聲,氣海內兩種真氣霎時間運轉起來,身體表麵有青白兩種光澤浮現,並且隱隱有融合的趨勢,正是昆侖山的通天真氣和古月洞天的玄源真氣。


    氣息渾厚殷實,像是積累了無數年一般,年輕的古之月已然踏入乾元上境,不愧是昆侖山最年輕的天才弟子。


    唐戈要檢查的並不是這些,一道劍識沿著手指沒入古之月的手腕上,順著真氣運轉的方向快速移動著。


    一番檢查下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古之月的日月亂宮之症在痊愈之後,並沒有留下後遺症。


    古之月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眼中隱有憂意,嘴角微動,似有話想說。


    唐戈卻是看著她輕輕搖頭,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他說的自然是修煉了生死鬼獄書一事,若是被別人發現,定會成為舉世之敵。


    古之月反手握住唐戈的手,古月鐲從衣袖中露了出來,滑至手邊,隨即釋放出精純至極的玄源真氣,湧入二人的手掌中。


    待真氣斂沒,唐戈看到他的左手心和古之月的右手心皆是多了一個青色的印記,形似雲朵。


    古之月認真說道:“這是雲心鎖,日後你再有什麽事,我會感應到。”


    青色雲朵閃爍了幾下便隱沒在血肉之中消失不見,唐戈淡淡一笑,站起身揉了揉古之月的腦袋。


    “你師父……”


    唐戈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麽說。


    古之月卻是說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在南陸。”


    從前有個問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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