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長老昨天口中提到的,她的生母的好友,她其實並不意外。[.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憑著先前那少得可憐的消息,能夠順利從純血派手中遠遠逃回銀白帝國,絕不是一己之力能夠完成的,所以,當年的事情,一定有人幫忙。


    很快她就見到那個人了,他如今看起來並不年輕,但比起已經去世的老國王卻英俊得多,夏槿不由質疑了一下生母的眼光。


    “你就是她的孩子?”這位貴族已經賦閑在家,因此還是第一次看到夏槿真人,他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夏槿,搖了搖頭,“你並不像你的母親。”


    “怎麽會,他們都說我跟母親長得很像。”夏槿疑惑。


    “不,不像,差太多了。”這位貴族的雙鬢已經染上花白,行動卻不見滯澀,他轉過身走到不遠處的書架上翻找了一會兒,片刻取出一張薄薄的紙質照片,這種非全息影像的平麵照片如今已經非常少見了,夏槿小心翼翼地接過,就發現那上麵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容顏跟她有七八成像,氣質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些年在宇宙中的生活,讓她早已被磨礪成了一把飽經風霜的劍,不做掩飾的時候,隱隱有淩厲氣勢展露,而照片上的少女,笑容溫暖,她仿佛隔著這張紙,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正如他所說,這一世的她,與生母一點兒也不像。


    夏槿看完,毫不客氣的將照片塞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完全沒有還回去的打算,對方卻一點兒也沒生氣:“我還有很多。”


    夏槿:“……”謎樣的不爽。


    這位已經賦閑在家的貴族名叫鬆和。也曾是一代手握大權的重臣,可惜已經是過去式了,夏槿沒打算跟他客氣,直接轉頭看向大長老:“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可是一個已經沒了權利的貴族,能幫我什麽?”


    “我可沒打算幫你。(.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就算你是她的孩子。”不等大長老開口,鬆和就道。


    “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死在這場奪位之爭裏?”夏槿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生氣,認真追問。


    鬆和卻笑了:“大長老既然將你帶到我的麵前,就證明你不是什麽簡單角色,怎麽會死。”


    “那你為何不打算幫我?”夏槿頗有不依不饒的意思。


    “你需要我幫你什麽?正如你所說,我如今連權利都沒了。早就不是那個人人巴結的鬆大人了。”


    夏槿想了想,看向大長老,眼中滿含疑問:既然這樣,你帶我來幹什麽?


    大長老並沒有穿鬥篷裝神秘,麵上愁容一覽無餘。遲疑了半晌才將疑惑的眼神轉向鬆和,傳達出的訊息一目了然:這跟你先前說的不一樣啊。


    鬆和笑容半點未減,好像沒看到大長老的疑惑目光似的,短暫的寂靜過後,夏槿聳了聳肩:“其實沒有人幫忙也無所謂,我一個人也能辦到。”


    “你想要什麽?”鬆和問。


    “我要純血派名單。”並沒有在他麵前掩飾,她直截了當的道。


    大長老倒吸一口冷氣,語氣略帶急切:“你不是說你要的是王位?”


    “那隻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夏槿攤手,“這你也信。”


    大長老被噎住了,好半天才道:“你明明有生命之樹……”


    “那又如何。做國王太麻煩了,我要的隻是那份名單。”夏槿擺擺手。


    “純血派的人數龐大,你這是要拆了整個蒼青帝國的基業。”鬆和微微皺眉。


    “與我何幹?我隻是想報個仇而已。”夏槿笑了,“他們既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鬆和沉默許久,才歎了口氣:“我不能幫你這個忙。不過看在你是她的孩子的份上,我會保全你的性命。如果這次你失敗了,就遠遠的離開吧。”他似乎完全不相信夏槿的話。一個人怎麽可能對付得了整個純血派,“保你性命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夏槿也懶得跟他解釋,見狀便要告辭,大長老忍不住開口:“鬆和是為你好。”


    “我母親當年也是被你送走的?”夏槿不理他,直直的看著鬆和,“你把她送到了那麽遠的地方,可她還是死了。”


    鬆和的麵色一僵,還從未有人在他的麵前如此殘忍的戳破真相,他一時無法接受,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竟然是連禮貌都懶得顧及了。


    夏槿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往外走,今天的見麵令她有些失望,不過能得到一張生母的相片也算沒有白跑一趟,時間不多了,她的存在本身對純血派來說就是必須斬除的,更何況她剛剛惹毛了馬肅元帥,相信很快對方就會向她下手。


    首都星的情況瞬息萬變,仿佛空氣中都充斥著躁動不安的因子,夏槿坐在懸浮車裏往王宮的方向駛去,大長老今天驚聞她的真正目的,連坐懸浮車都離她老遠。


    消滅純血派,這恐怕比她想要奪位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看他一路欲言又止,夏槿慢悠悠的主動開口:“有什麽想問的就直說。”


    “呃……”大長老恨不得將兜帽戴上遮住自己的臉,假裝自己不存在,“我沒什麽要問的。”


    她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聽到了我的目的,還能置身事外?”


    大長老聞言脊背一涼,尷尬道:“我……”


    “你跟我一同離開王宮的消息已經被傳出去了,事到如今,你除了站在我這邊,別無選擇。”夏槿的口吻突然改為勸誘,“別忘了,生命之樹在我手裏,這意味著,權杖也在我的手裏。”


    大長老並沒有忘記脖子上架著刀刃時的感受,聞言動搖起來,權杖在她的手裏,長老會素來遵循遺囑辦事,於公於私,似乎真的沒有理由拒絕。


    夏槿見他不答話也不生氣,翹了翹唇角靠到椅背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她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她的某些方麵越來越像赤紅之王了。


    就在懸浮車快要抵達王宮的時候,大長老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我答應你!”


    “放心,站在我這邊,你絕對不虧,”夏槿拍拍他的肩膀,好似沒瞧見他的苦笑似的,“等我的消息吧。”說完下了車。


    大長老癱軟在座位上,隱隱有些頭疼,這一次的奪位之戰,想必要比以往更加血腥,整個純血派要是真的被她……那蒼青帝國都要被顛覆了。


    蒼青的未來,不管怎麽看都是一片黑暗啊。


    大長老揉了揉額頭,搖搖頭不去想了。


    話雖如此,但長老會在權杖尚未出現之際是不會偏向任何一方的,大長老深知在如今除了夏槿之外沒人能拿出真正的權杖,所以如今明麵上看來,長老會倒是表現出了難得的剛正不阿,哪位王子都不偏向。


    馬肅元帥自從那次上門反被嚇,便記恨上了夏槿,給她找麻煩的年頭一直沒有停息過,可惜先王剛剛過世沒多久,他本想給這位公主找個臭名昭著的貴族嫁了,都礙於還在孝期不能這麽幹,一時間倒是沒辦法對付她了。


    不過就算他對付不了夏槿,也不妨礙他在大王子麵前說她的壞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說的,大王子對夏槿這個妹妹從原本的無視變成了現在的嫌惡,每次遇到都沒個好臉色,對此夏槿表示十分無辜,她什麽也沒幹。


    對於大王子莫名其妙的敵意,她雖然很奇怪卻也沒放在心裏,本來在跟二王子一同前往長老會的時候她就沒想過再站在大王子那一邊。


    不過某日茶會上的偶遇,還是讓夏槿深深的被這位大王子的腦回路震驚了。


    因為國王的過世,首都星一切明麵上的宴會都被禁止,最多也隻能辦一些小型的茶會,夏槿如今毫無人脈,想要知道消息,就必須時常出入這些茶會,巧的是,不知為何大王子也經常參加這類活動。


    這位大王子不是日理萬機,忙得很麽。


    也不知道偶遇了幾次,夏槿每次都隻是依照禮節過去打個招呼就遠遠的避開,可即便如此,大王子海麟依舊每次看到她都眉頭緊皺,而且仿佛一次比一次不耐煩。


    終於有一次夏槿忍不住了,正好她過來的時候海麟的周圍沒什麽人,他臉上的厭惡之色簡直溢於言表,她索性直接問道:“你到底看我哪點不順眼,非要擺著一張臭臉?”


    海麟一愣,緊接著便是嗤笑:“你明知故問什麽,我可不是那種會對任何人都客氣的老好人。”


    “啊?”夏槿莫名其妙。


    “還要繼續裝下去?”看到四周沒人,海麟也不掩飾了,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別再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了,這種拙劣的伎倆我都懶得拆穿,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看上你的,死心吧。”


    “……”夏槿驚呆了。


    誰來告訴她,到底有人在他的麵前說了什麽?


    看到她震驚得沒話說的樣子,海麟隻覺得是自己戳破了對方的偽裝,冷笑一聲揚長而去,等到夏槿回過神來想要嘲諷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家夥,腦子有病吧!”她憤憤的站在原地抱怨了一句,揣著滿肚子的莫名其妙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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