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河滿臉興奮道：“這裏麵隻有一家醫館，叫做宋氏醫館。”
宋長虎麵露喜色，當即抓起長刀大喝“走！”
幾人紛紛帶刀跟上。
如今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目標，接近真相的興奮讓他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行人風風火火出發。
宋氏醫館......怎麽感覺在哪聽過？
路上，陸長歌想著想著，腦海中突然劈過一道閃電！
上次大演習，自己曾用浩然氣擊斃了一隻八階夜魔，當時便有人認了出來。
他叫宋卿！
他們一家人被夜魔圍攻，宋卿不幸被感染，其餘人卻被救了下來。
宋卿的父親，正是一名大夫！
作案動機也很明了了，他認為兒子被感染是守夜人無能，故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才想報複守夜人。
陸長歌當即將此事告知眾人。
“臥槽，聽起來好有道理啊！”
“那事我也聽說過，聽說當時宋大夫還抱著守夜人跪地哀求，悲痛欲絕。”
“媽的，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竟然做出這種事！定然不能輕饒。”
不到半個時辰，眾人趕到東城。
此時正值下午，宋氏醫館還開著門，一位身穿白袍的老先生正在給病人把脈，還有位年輕女子在一旁幫忙抓藥材，想來應是宋大夫女兒。
宋長虎率先踏入大門，高聲喝道：“守夜人辦案，閑雜人等出去！”
“是守夜人.....”
“快走快走.....”
等候看病的客人們快步離開。
“搜！”
宋長虎一招手，幾名屬下當即衝入醫館，開始大肆翻找起來。
“住手，你們想做什麽！”
“別亂動，這些都是我辛苦整理好的藥材！”
那位女子想要阻止這群人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能做到什麽，隻好跑上前去拖拽住守夜人。
嘩！長刀出鞘。
“守夜人辦案，阻撓著殺無赦，滾開！”
大夥心裏都憋著一口氣，此刻辦案還被阻撓，怎能不氣。
看著好好的生意被攪，醫館內被翻得一團糟，各種藥材散落一地，少女當場跪倒在地，心疼地哭了出來。
“我家一直本分行醫，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你們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
“爹......爹你叫他們停手啊！”
騷動之下，周遭立刻聚集了不少民眾，討論聲多是守夜人的不滿。
“玲兒，你退後些。”宋大夫搖搖頭。
片刻後，醫館被翻了個底朝天。
“頭兒，沒找到！”
“這邊也沒。”
經過搜尋，並未發現有類似“夜魔血”的物件。
“宋大夫，現懷疑你與京城夜魔案有關，跟我們回一趟衙門。”
宋長虎揮手，“帶走！”
得到命令，景陽幾人當即上前。
除了宋大夫，還包括在醫館裏幫忙的妻女，均是被押了出來。
事關重大，自然得都抓回衙門審問，不能有漏網之魚。
“放開，你們放手！”
“我們怎麽可能跟夜魔有關，你們抓錯人了！”
“胡亂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妻女掙紮劇烈，宋大夫卻是低頭不語，沒有反抗。
回到衙門，宋大夫一家人被押往地牢，宋長虎上長夜閣匯報情況，幾人便在下麵等著。
如今案子脈絡愈來愈清晰，幾兄弟心情相當不錯。
“我感覺抓對人了，否則那宋大夫為何一言不發？”景陽神色激動，這折磨的任務總算是可以交差了。
“隻能說陸兄牛逼，破案這種事果然不是人多就行的，還得有腦子。”
鄧風笑著打趣，“為了慶祝，要不結案了你請客去教坊司？”
“滾滾滾，老子破了案還要請客，這是什麽理？”
牧河憨厚一笑，“每次都你們出銀子也挺不好意思，下次俺請客。”
“算了吧，你那幾個臭錢沒有揮霍的資格，留著自己用。”
等了片刻，宋長虎從長夜閣出來了，徑直走來對陸長歌道：“將軍讓你小子去審犯人，審完後上去報告。”
“臥槽，袁將軍指定你去審？”
“這他媽是黃字級的待遇？將軍何時這麽看重你的.....”
宋長虎卻是知道，將軍是看中了這小子的才智。
他沒那麽多彎彎繞，這是老子培養出來的手下，他受重用老子也光榮。
“令牌拿上，好好審！”
“是頭兒。”
陸長歌來到地牢，直接打開宋大夫的牢門，要審肯定是先審這個最反常的人。
當然，為了不幹擾審問，他們一家三口的牢房是分開的。
“袁將軍讓我來審案，你先出去等著吧。”他對獄卒道。
“大人......這，你要是又把犯人殺了，我不好交差啊！”
“........”
作為一個有前科的人，陸長歌也沒為難獄卒，打開牢門見到了這位人模人樣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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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請如實回答。”
“第一個問題，你跟京城夜魔案有沒有關係？”
宋大夫忽然笑了，“你們都查到我這裏來了，豈不是明知故問？”
“所以你是承認了。”
“不承認你們信嗎。”
見對方如此坦然，陸長歌有些詫異，繼續問道：“那些人變成夜魔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不錯。”
“你用什麽方法讓他們變成夜魔的？”
“他們來醫館看病，拿的藥沾上了少許魔血，自然也是我故意為之。”宋大夫語氣平穩，絲毫沒有驚慌。
聽到這話，陸長歌感覺胸口有一股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不過他沒發作，繼續問道：
“魔血從何處得來？”
“半年前來京城的路上，從夜魔屍體上得來。”
“所以你的動機就是為了幫你兒子報仇？你認為他被感染是守夜人的錯？”
“嗬嗬，原來也你知道。”
宋大夫冷笑著，又想起了半年前發生的事。
那天夜晚，村子裏被夜魔襲擊，兒子宋卿帶領村民們奮力抵禦，終於等到守夜人的救援。
可他們竟然說隻能護送老弱婦孺先走，利用了宋卿的善良，叫他原地等待，待將老弱婦孺安置好後再回來接他們。
然而宋卿並沒能堅持住，第二波夜魔突然來襲，他不幸被感染。
宋大夫現在還記得，那時已快至黎明，隻要再堅持片刻便能見到曙光，可兒子偏偏就在夜盡之前被感染，讓他悲痛欲絕。
那一日，他整個人都蒼老了。
最後，隻得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守夜人押走，心中的悔恨和無力感盡數化為了憤怒。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我不想與你討論守夜人的是非對錯。”
陸長歌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冷冽了幾分。
“你可知道那些人也有家人，有爹有娘。有的人隻想靠自己的努力過上好日子，可就是這飛來橫禍把一切都毀了。”
“我知道。”
“你到底他媽知不知道！”
一聲怒吼，陸長歌的拳風從宋大夫耳邊擦過，在牆上砸出個肉眼可見的坑洞。
飛濺出的碎石刮破了他的皮膚。
若是再偏一些，這一拳會當場將宋大夫的腦袋打成爆漿的西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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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虎率先踏入大門，高聲喝道：“守夜人辦案，閑雜人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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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心裏都憋著一口氣，此刻辦案還被阻撓，怎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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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宋大夫，還包括在醫館裏幫忙的妻女，均是被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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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麽可能跟夜魔有關，你們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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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掙紮劇烈，宋大夫卻是低頭不語，沒有反抗。
回到衙門，宋大夫一家人被押往地牢，宋長虎上長夜閣匯報情況，幾人便在下麵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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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來京城的路上，從夜魔屍體上得來。”
“所以你的動機就是為了幫你兒子報仇？你認為他被感染是守夜人的錯？”
“嗬嗬，原來也你知道。”
宋大夫冷笑著，又想起了半年前發生的事。
那天夜晚，村子裏被夜魔襲擊，兒子宋卿帶領村民們奮力抵禦，終於等到守夜人的救援。
可他們竟然說隻能護送老弱婦孺先走，利用了宋卿的善良，叫他原地等待，待將老弱婦孺安置好後再回來接他們。
然而宋卿並沒能堅持住，第二波夜魔突然來襲，他不幸被感染。
宋大夫現在還記得，那時已快至黎明，隻要再堅持片刻便能見到曙光，可兒子偏偏就在夜盡之前被感染，讓他悲痛欲絕。
那一日，他整個人都蒼老了。
最後，隻得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守夜人押走，心中的悔恨和無力感盡數化為了憤怒。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我不想與你討論守夜人的是非對錯。”
陸長歌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冷冽了幾分。
“你可知道那些人也有家人，有爹有娘。有的人隻想靠自己的努力過上好日子，可就是這飛來橫禍把一切都毀了。”
“我知道。”
“你到底他媽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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