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在做夢。”


    人在做夢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身處夢境中,叫做清明夢。


    而當意識到這一點後,隻會有兩種可能,要麽醒來,要麽讓夢境繼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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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茉薇選擇了第二種,她想看看這陸長歌到底能在夢中玩出什麽花樣來......


    第不知多少次,陸長歌借助地形和自身靈巧,整整與這三隻屍魔纏鬥了近兩分鍾......這絕對是史詩級的突破!


    下午訓練時,麵對兩隻屍魔他都堅持不了這麽久。


    陸長歌反反複複入了這夢境數十次,夢中雖然不消耗體力,但精神力終於是頂不住了。


    不過對於修煉結果他相當滿足,舒舒服服死在夢中。


    “不活啦?”


    白茉薇無趣地撇嘴。


    那這個夢也沒必要再繼續做下去了,她努力地向大腦發出睜開眼睛的信號,順利醒了過來。


    窗外,天已經亮了。


    正欲出門,忽然聽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三聲敲門聲。


    誰呀這麽早......


    “等等!”


    快速換好衣服打開門,出現在麵前的竟是笑嘻嘻的陸長歌,他手裏端著個盤子,上麵裝著米粥和白花花的饅頭。


    “餓了吧,早膳特地給你送過來了。”陸長歌滿臉笑容。


    白茉薇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是丫鬟還是我是丫鬟?突然對我這麽好做什麽?”


    “害,這話說得!你千裏迢迢跑來長安照顧我,對你好些也是應該的。”


    昨晚辛苦你了......要是去拍戲,你那哭戲絕對是奧斯卡影後,陸長歌心裏暗道。


    “喔,等等!”


    剛咬下一口饅頭,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已經起床了?”


    “我都起了,你這當丫鬟的總不能比少爺還貪睡吧。”


    白茉薇撓撓頭發,遲疑片刻後還是說到:“少爺,昨夜我做了個夢。”


    “啊?呃.....怎樣的夢?”陸長歌心跳加速。


    “一個噩夢?不對,應該是個有趣的夢。我夢見少爺你在與屍魔打架,死了活活了死,開始還以為是真的呢,嚇死我了!”


    恐怖片變成喜劇片,這就是她做晚的真實感覺。


    陸長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免得暴露。


    如今知道了黑色的夢境便代表“恐懼、害怕”,以後可以去尋找別人的噩夢,不用再折騰她了。


    要是每天這樣弄,估計能吧這丫頭玩壞......


    用完早膳,兩人出門。


    “站住!”


    身穿寬袖雲錦長袍的薑鵬大搖大擺走來,麵色狂傲不羈,臉上就差寫著幾個大字“老子是紈絝子弟!”


    “少爺他誰呀.....”白茉薇湊過來低聲問。


    “地主家的傻兒子。”陸長歌掩嘴回答。


    “你、你們倆在這兒嘟嘟囔囔啥呢,當本少爺不存在是不!”薑鵬指指點點,大聲嚷嚷。


    陸長歌笑著走上前來,相當親切的將手搭在薑鵬肩上,“沒有的事,薑少爺有啥吩咐,盡管說。”


    本來心裏想著隨便應付下傻兒子,讓他別欺負自己丫鬟,誰知他的下一句話,讓得陸長歌如遭雷擊,心裏翻起驚濤駭浪!


    “陸長歌,你去過教坊司沒?”


    “!?”


    陸長歌看這位少爺的眼光頓時變了。


    臥槽,他為何會突然這麽問!


    我去教坊司的事敗露了?


    難不成他之前的種種舉動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是比他姐更聰明的天才,為了不惹人矚目才一直藏拙?


    “沒去過。”


    聽到這個回答,薑鵬笑了,昂首挺胸道:“本少爺去過!”


    那滿臉自豪的表情,根本就是在炫耀,像是在說:看見了沒,這就是我,這就是紈絝子弟!牛逼不?怕了不?


    陸長歌對他的評價是:媽的智障。


    我以為你在第五層,結果你在地下一層。


    ........


    離開薑府,陸長歌這才悠哉悠哉去騎馬去守夜人衙門,巧的是,剛好在門口撞見了那幾個同僚。


    “陸哥?”


    “你做晚為啥跑了?”


    “不會是個雛吧,不會吧?”


    這幾兄弟一個個精神萎靡,走路都打著哈欠,也不知道昨晚折騰了多久。


    等等,老實人牧河怎麽看起來也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他也敢動真槍?


    “昨夜有事,不提我了,你們一個個都被滋潤挺好啊。”


    陸長歌擠眉弄眼地湊到景陽身旁:“說說,老牧昨夜是如何動手的,我很好奇。”


    “哈哈,這必須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根據景陽的說法,牧河本來是羞得不好意思進去的,可人家姑娘都來了,再加上幾兄弟推著,也就被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裏。


    待幾兄弟大戰一輪後,紛紛趴在門縫那兒偷看,隻見這貨還坐在桌邊幹等著,人姑娘都躺在床上快睡著了。


    於是鄧風出了個餿主意,將那姑娘叫出來,說你要是能教會這小子當個男人,賞五兩銀子!


    “好兄弟啊。”陸長歌感歎。


    姑娘一聽頓時來了勁兒,直接將牧河拉上榻,後來這小子似乎也被激發出了血性,床一直搖到了後半夜。


    “憋說了!”


    聽到這幾人在低聲談論自己的糗事,牧河漲紅了臉,急匆匆進衙門去了,後方傳來一陣哄笑聲。


    .........


    鎮魔山。


    陸長歌一行人再次入山曆練,為即將到來的大演習做準備。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新手訓練營不能無限製的進來,守夜人規定,隻有加入一年內的黃字級守夜人能夠入內修行。


    比如陸長歌這幾人都是初入茅廬的新兵蛋子,宋長虎帶過許多批,好些都已離京前往各地任職了。


    簡而言之,進來修煉的都是菜雞,鄧風這樣的算是矮個子裏拔高個。


    “站好!”


    宋長虎一聲大喝,四人並排站好,抬頭挺胸,目不斜視。


    他先是圍著幾人走了一圈,隨後毫無征兆的一腳踹上鄧風腿關節,當場踹得他一個趔趄。


    臥槽.....頭兒這是咋了,被婆娘罵了還是吃火藥了?


    陸長歌心中正腹誹,卻見景陽也被蹬了腳,右腿當場彎曲跪下,最後輪到牧河,這個老實人也沒能逃過一劫。


    “........”


    當見到頭兒走到自己麵前時,陸長歌後背汗都快滲出來了,被揍倒是沒事,但是冷不丁的被踹真的很嚇人。


    可宋長虎並沒有對他下腳,反而是瞪向其餘三人:“他娘的,一個個無精打采,就你們這個狀態,送死還是修煉?怕屍魔餓肚子是吧?”


    一通大罵,幾人那是話都不敢說半句,隻能挨著。


    陸長歌默默偷笑。


    “昨晚幹什麽去了?”


    “說!”


    一聲暴喝,震得牧河渾身一抖,景陽麵色發白。


    “報告頭兒,我鄧風加入守夜人近一年,自知實力不足,昨日見陸長歌奮發圖強,不甘落後,故獨自修煉整晚!”


    鄧風目光堅定,擲地有聲。


    哈哈,你擱這兒在教坊司修煉呢......陸長歌費了好大勁才沒笑出聲,這貨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老油條了。


    也不知宋長虎信沒信,看向景陽,“你呢?”


    “報告頭兒!我剛到京城,一直住在客棧,居無定所。昨夜跟著牙行四處尋訪,就是為了尋一處離衙門近的房子,所以才精神不好!”


    牛逼啊景陽,你也挺滑頭的......陸長歌暗自評價。


    宋長虎點了點頭,這個理由還算正當,最後隻剩下牧河。


    “還有你,說說看。”


    牧河目光看著地麵,這兩人一人用修煉當借口,一人用找住處當借口,那自己能用什麽?


    見他不答,宋長虎加重語氣:“給老子從實招來!”


    憋了半天,牧河終究是漲紅了臉,大聲道:


    “俺、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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