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保時捷裏,一直沒有下車的柳思思和沈夢瑤,聽到楊猛的話後,不由得癡癡笑了起來,雖然早就知道楊猛下車肯定是又在憋什麽壞主意,可是沒想到他下車之後說的話竟然如此犀利,真是出人意料。


    “咯咯,楊猛這個家夥真是太壞了!”沈夢瑤咯咯笑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柳思思的嘴角玩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道:“實在是那個胖女人說話太惡毒了,張口閉口的賤女人,是我的話,二話不說先打他一頓好好出出氣!”


    “嘻嘻,思思姐,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黃很暴力嗎?”沈夢瑤滿臉揶揄之色地笑道。


    “死丫頭,竟然敢調笑姐姐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柳思思佯怒,伸手就去搔沈夢瑤的癢。


    沈夢瑤在狹小的車廂中在怎麽可能躲閃得過去,隻能一邊掙紮著,一邊苦苦地哀求道:“我錯了,思思姐,咯咯~~~”


    ……


    相比起保時捷車內的旖旎,楊猛是看不到了,不過外麵的這一幕卻是更加地充滿了戲劇性。


    此時的常海燕,聽完楊猛的這一番講述之後,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同時又夾雜著一抹難以抑製的羞愧之色,那五花八門的臉色,真可謂是精彩極了。


    她伸出短粗的右手食指,遙點著楊猛的鼻尖,半晌之後,方才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給,老,老娘住口……”


    “老,老娘……”話都沒說完,常海燕就已經捂著自己的心口。撲通一聲軟倒在地,同時雙眼微微上翻,嘴中還在‘呼哧呼哧’地不停喘著粗氣。


    “唉。我說!你們大家夥都跟這看著呢,我可沒把這肥婆怎麽樣。是她自己給倒下來的。我說,訛人也沒有這麽這麽訛的啊,咱倆之間的距離可是還隔著十萬八千裏呢!”


    眼見著胖女人常海燕倒地不起,以楊猛的眼力自然看出來這老娘兒們是被氣的心髒病突發了,不過他對這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到最後了還在惡心她。


    甭管是先前對寧海超貿然出手的一眾聯防隊員們,還是寧海超本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尼瑪。這特麽的也太扯了吧?


    隻不過是說了她幾句話而已,竟然就被活活地說出了心髒病,這可真是夠可憐的!


    “小姑姑,小姑姑~~~”


    看到常海燕摔倒在地,嘴中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常海藍頓時就急了,蹲下身子輕輕扶著常海燕那豐.滿過剩的軀體,口中焦急地呼喚著。


    “藥,藥,藥在。包,包裏……快……”常海燕氣喘籲籲地指著紅色的法拉利,雙眼就像是異性相吸的磁石一樣。緩緩地往一起閉合。


    “藥,對了,姑姑有藥的!”


    常海藍此刻才算是恍然大悟,急匆匆地把常海燕放倒在地上,這才跑向法拉利的副駕駛席。


    在常海燕的包裏麵翻找了半晌之後,總算找到了一小瓶標注著英文名字的藥,急匆匆地跑過來,倒出兩粒就要往常海燕的嘴裏麵送。


    可是這時候楊猛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我說,你可得看清楚了再給她喂藥。別到時候你把她給喂死了,再賴到本少爺的身上。那可就樂子大了!”


    常海藍聞言,手上的動作驟然一僵。卻是停了下來。


    沒辦法,誰讓她年輕的時候不好好上學,連幾個最基本的英文單詞都不認得,所以她把求助的目光拋向了劉玉民以及躺在地上的那些聯防隊員們。


    常海藍這個富二代、官二代的都不認識那幾個英文字母,就更別提這些整日裏無所事事的小小聯防隊員們了,指望他們能夠認出那幾個英文字母來,怕是比登天還難。


    就在常海藍還在猶豫的時候,一直承受著心絞疼痛的常海燕,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蝦子從自己侄女的手中搶過那個小藥瓶,看也不看地就往嘴裏倒。


    看那樣子到不像是在吃救命藥,反倒像是一心尋死的時候吞服毒藥一樣。


    “啪嗒~~~”


    吞了得有五六枚藥片,小瓶子就被常海燕給丟在了地上,剩餘的藥片灑落滿地。


    看到常海燕的動作,常海藍才明白自己似乎被那個小子給耍了一把,她小姑姑的包中就隻有這麽一瓶藥,縱然不是治療心髒病的,也絕對不會吃出岔子來。


    可惡,又被這小子給耍了!


    “呼~~~”


    足足過了有近五分鍾的時間,常海燕才算是緩過勁兒來,在常海藍的幫助下重新站起來,常海燕的麵色蒼白如紙,她恨恨地看著楊猛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而此時,始終陪在常海燕身邊的常海藍卻是滿臉的陰雲密布,她死死的盯著楊猛,聲音冷冽:“好,好的很!先是三番兩次的折辱我小姑姑,而今又兩次戲耍於我,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了!哼,你敢把名字留下來嗎?”


    楊猛淡淡地一笑:“你要搞清楚,並不是本少爺想要去折辱那肥婆,而是那肥婆自己找上門來的。如果不是她想要去找別人的麻煩,誰特麽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去找折辱她?還有,你怎麽就肯定我是在戲耍你呢?不要跟我說你們開著輛上千萬的法拉利小跑,就是為了跟著我們的保時捷跑著玩,誰信呐?”


    楊猛的話把常海藍給說的啞口無言,早晨在皇天大酒店餐廳發生的事情,畢竟隻是常海燕的一人之詞,常海藍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還有,無論是開著法拉利滿世界的追保時捷,還是請林文海整出了這一出攔路堵車的勾當,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又怪得了誰呢?


    “行了,你們如果現在就退走,我還可以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們仍舊胡攪蠻纏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楊猛終究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等等……”常海藍臉若寒霜,眼影甚至都開始變得血紅起來,“你可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你們就別想在寧江市待了!”


    “行了,你們寧江市常家不就是仗著後麵有一個常海寧在撐腰嗎?你以為常海寧還能夠在位子上做多久?”楊猛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扭頭怪異地打量著常海藍。


    聽到楊猛的話,常海藍頓時愣在了那裏,看來他知道自己的底細,難道是在虛張聲勢嗎?


    楊猛在常海藍愣在那裏之後,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忽然感覺自己很幼稚,跟這麽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家夥廢那麽多話做什麽?


    這整件事情,楊猛在下車的一瞬間就已經想明白了。


    這些警察和聯防隊員是來做什麽的?還不是前來幫助常海燕姑侄倆的,什麽偷車案的,那就是個屁。


    可是這些手段完全就是下三濫的選擇,根本就不值得拿到台麵上來說事,所以他不想再繼續深入追究了,還是趕緊逛一逛商場來的暢快。


    他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都走吧,不要再來自找麻煩了,這一切,你們直接去皇天大酒店去調一下餐廳的錄像就知道了。”


    說著,他對身側的寧海超說道:“海超,咱們走吧!”


    “站住!”


    眼看楊猛等人就要上車離去,被楊猛剛才的話給說的愣住的常海藍頓時怒了,她俏臉含霜,冷冷的說道;“我說了,你們得罪了我們常家的人,就別想在寧江市安生下去!劉警官,是不是要立刻把他們給抓起來,這可是我爸爸常書記的命令!”


    那幾個躺在地上的聯防隊員是指望不上了,不過劉玉民這邊還有個兩三個警察,他們聽到常海藍的話後,盡管心中有著諸多不便,但還是往前挪動著腳步。


    這個時候,楊猛卻是有些煩了,沒想到自己的一再退讓,卻讓別人看來他好欺負一樣,想到這裏,他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喂,我是楊猛。”


    “楊先生,請問您有什麽吩咐?”電話那頭,響起的竟然是寧江市公安局長魏國棟的聲音。


    魏國棟確實沒有什麽大的違紀行為,相反的,這幾年間還領導偵破了幾件跨省級要案,如果不是省裏麵沒有空位子的話,指不定這魏國棟就要往上挪一挪了。


    不過顯然這次‘督委會’的空降,讓魏國棟看到了機會,他可是知道‘督委會’是直屬於上麵那位直接監管的,隻要他們能夠對省裏的那極個別的‘蛀蟲’偵查一下,那他的機會可就來了。


    所以在麵對連‘督委會’都得客氣對待的楊猛的時候,魏國棟就更不敢不尊敬了!


    “魏局長嗎,我在天豐路去往昌雲街的路口被你們局的人給截住了,又說我是什麽偷車賊,對了,這件事的主導者姓常,一個叫常海燕,一個叫常海藍,她們的後台應該是常海寧吧?”楊猛把情況都和魏國棟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去和高堂春說,讓他們著手準備介入市委,第一個就先拿常海寧開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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