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大地寂靜。(.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冀州韓馥軍大營中,此刻寂靜無聲,除了偶爾有巡邏的兵卒經過,其餘之聲盡歸沉靜的天際。


    當月過中夜。


    顏良、文醜二將早已率三萬兵馬,在月下等待著出擊之令。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稟將軍,主公有令,擒殺韓馥。”夜下,一小校快步跑來低聲道。


    等了好久的顏良、文醜二人,終於等到了袁紹的將令。遂命大軍盡起,直衝韓馥軍大營。


    韓馥軍位於東麵大營,距袁紹大軍之地不足五裏,早有準備的三萬袁兵弓弩俱備妥當,連帶著槍矛都擦的明亮發光。


    殺――殺!


    殺喊聲響扯韓馥軍大營,袁軍衝進之後,見人就殺,尚在夢中的韓軍兵卒未醒轉之時,便已被袁軍槍矛刺進身體而死。


    中軍大帳。


    韓馥白日飲酒過多,此時睡的沉如死豬。


    “主公,袁紹背信棄義,率兵殺進了!”一員盔甲血跡斑斑的將領,手持佩刀衝進大帳喊道。


    正在夢鄉中的韓馥被此聲驚起,見來人是麾下心腹,又見自己的心腹滿身血跡,忙問道:“出了何事?你這是怎麽弄的?為何全身血跡?”


    “主公快走,袁紹背信棄義,已經率領兵馬殺進營中了。”將領麵色焦急,立即大聲回道。


    什麽?


    袁紹來攻打他?剛睡醒的韓馥被這話驚的滿臉驚駭之色,口中忙喝道:“袁紹豎子,竟敢如此!快。快去傳鞠義、張頜二人率領兵馬擋住袁紹。”


    帳中之將聽聞韓馥之令。不知道該怎麽該口。嘴唇動了幾下也未說聲。


    見此,韓馥急聲催促道:“快去,愣在這裏做甚?”


    將領微微一歎,哀聲道:“鞠義投靠袁紹,其麾下的一萬兵卒也盡投與其,還有辛評等人盡皆投去,現張頜正率領兵馬阻擊袁紹大軍,恐過不了多久。袁紹大軍就該攻進來了。”


    韓馥隻是睡了一覺,起來突聽這些消息,一個怒火攻心,口中鮮血噴出,昏倒下去。


    將領見主子暈了過去,忙跑過去將其扶起,背到身子上慌忙奔走。


    大營外圍。


    “張頜,袁公乃是當世明主,隻要汝放下兵器,投靠袁公!在下保你榮華富貴一生。”混殺之中。鞠義長槍挑死一名韓軍兵卒,大聲喝道。


    “死”!


    張頜喝聲一出。大刀立時將身前兩名袁軍兵卒攔腰斬死,鮮血濺了一地。


    “某不像汝這般不忠不義之輩,隻要某還有一口氣在,汝就休想過此。”


    張頜在混殺之中,朝著鞠義所在方向冷聲回道。


    袁軍兵卒準備而來,又是夜晚襲擊,不長的時間中,韓馥大軍就潰不成軍,唯有張頜領兵駐守的中軍大營未曾攻下。其餘之地到處是袁軍兵卒的混殺。


    鞠義臉上閃過一絲殺機,他本看張頜是員將才,有心將其招納給新主袁紹。不料對方竟如此侮辱於他,遂大喝一聲,命令周圍士卒立即圍上去,將張頜給他大卸八塊。


    這時,張頜所部三千將士,已是死傷大部,唯有不到八百個忠勇之士還在在其周圍,奮力與袁軍廝殺著。


    混亂的廝殺,張頜刀起刀落,數名袁軍人頭落地,屍體給大刀餘力震的飛拋出去,砸在正在廝殺中的兵卒身上,立即就有一大片士卒被撞的盡皆摔倒於地。


    “鞠義小人,可敢一戰?”


    張頜揮舞著大刀,在斬殺了一名袁軍後,嘶啞著聲音喝道。


    “有何不敢!”


    鞠義亮出長槍,狠聲回道。


    兩人雖不看清楚他們具體所在方位,但憑借方才答話之聲,都辯明了其所在之地,雙雙揮舞著兵器撲殺過去。


    殺聲、混亂聲、還有那哀嚎聲會聚在一起。


    張頜手起刀落,利索斬殺數名袁卒!不等鞠義攻殺過來,便率先向其奔殺過去。


    “咣當”!


    兩人在混亂殺中,刀槍相拚,餘音環繞四周。


    鞠義提槍之手臂微微酸麻,他沒想到平時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張頜,武藝竟如此高強,剛才一記對拚,其力道之大,遠超於他。


    “背主之賊,受死!”


    張頜手提血刀,朝著鞠義大喝一聲,殺氣騰騰的衝了過去。


    鞠義也不甘示弱,遂長槍在空中一甩,迎大刀而上。


    兩人武藝皆是家傳,各有各的妙處;鞠義力道雖有不如,但其之槍法卻非泛泛之輩可比。手中長槍使的是徐徐生威、動若之間猶如漫天煙花一樣。


    而張頜的刀法更是一絕,其刀法磅礴大氣、一招一式間不缺乏威勢。


    一招、十招、三十招……當五十招過去之時,張頜麾下的兵卒已所剩無幾。而其本人正與背主之賊鞠義廝殺的難解難分,兩人各出手段,兵器碰撞之音環繞四周。


    “張頜,某勸汝還是降了袁公吧!”


    鞠義一槍擋住張頜的長刀,反手一震,立時將攻勢化解過去,遂再次出聲勸道。


    曆史上沒有劉鵬,張頜必降袁紹!但現在有了劉鵬這個雄居幽州,虎視中原諸侯的人在,張頜才不會去投降什麽袁紹。上次田豐來冀州時,就曾經拉攏過張頜。


    而在張頜的心中,也是傾向於劉鵬的。畢竟袁紹要奪他主公韓馥的基業,他投降於袁紹,勢必會被世人誤以為他與鞠義一樣,都是背主之賊。投降劉鵬則就不同,世人會說他為了代先主報仇,這才投靠過去的。


    畢竟今夜來襲擊的是袁紹,而不是劉鵬。


    “要某投靠袁紹那個賊廝,卻是癡心妄想!”張頜將大刀反手一拍,直劈鞠義透露,大聲道。


    鞠義揮舞長槍擋住了刀鋒,遂轉目將戰場上的情形看在眼中,冷冷一笑!現在張頜麾下隻有數十人,其他兵卒早已被殺,隻要在過幾個回合,那十來個兵卒一死,張頜可就獨木難支了。


    “俊義,你我相交多年,某豈能不知你之痛楚!我等身負才學,卻屢屢不得韓馥老賊重用,你難道還要給這樣的人賣命嗎?他不是值得你我相護的主公,而袁公祖上四世三公,賢名滿天下!其人比之韓馥老賊,乃是不可多得的明主!俊義,隻要你投降袁公,某保你在袁公帳下受得重用,他日拜將封候亦不是沒有可能。”


    鞠義一邊同張頜刀槍攻擊,一邊又出聲勸道。


    這次張頜不在出聲,他已經看明白了,鞠義就是想用此事來分他的注意力。


    ――――


    向北十裏之外的官道。


    月光之下,正有數萬鐵騎正策馬奔馳著,隻是馬蹄之上裹著布,發出的踐踏之音並不強。


    給馬蹄上裹上布,此事還是劉鵬想出來的,因是要做黃雀,就不能驚動螳螂。所以劉鵬才想到用布包住馬蹄,這樣就不用擔心因為馬蹄奔馳之聲,而被袁軍聽見。


    即使到時袁軍聽見馬蹄聲,那也是在三裏之內。而在三裏路途,燕地鐵騎不用片刻時間便能到達。


    “子龍,派人傳令高順,讓他率領陷陣營襲取袁紹軍大營。”赤兔馬上,劉鵬神色喜悅,同靠在左邊的趙雲道。


    “諾”!


    趙雲得令後,忙向身後哨騎傳令。


    傳過令後,劉鵬嘿嘿一笑,神色間無不充滿著高興之情,他本來對做這個黃雀是不抱希望的。但沒有想到,袁紹卻真的去做了螳螂。這樣一來,他若是不做黃雀,可就虧對袁紹的好意了。


    在傳令身後鐵騎加快速度後,劉鵬催動赤兔馬帶著一眾侍衛先行奔走,身後那些鐵騎自是讓趙雲統領著緩緩跟上。


    一路疾馳,到得韓馥軍大營外三裏之處,前麵偵探敵軍動向的哨騎奔來,向劉鵬稟報了韓、袁二軍的交戰情況。


    在得知袁紹隻發動了一次夜襲,韓馥大軍就被擊潰的消息後。劉鵬暗罵韓馥愚昧,袁紹是什麽人?那是披著仁義外表的偽君子。他可倒好,在這麽關鍵時刻,竟然沒有警惕,到讓袁紹給得逞了。


    不過反過來一想,袁紹要是不夜襲韓馥,那他還怎麽奪取冀州?


    “傳令後軍,加快速度。”劉鵬握緊手中長槍,興奮的下令道。


    “諾”!


    立即有侍衛下去傳令。


    “殺”!


    三裏多的距離,眨眼便到。


    騎在赤兔馬的劉鵬,率領侍衛們衝到冀州軍大寨之時,趙雲也率領鐵騎趕了上來。


    此時,剛剿滅韓馥兵卒們的袁軍正慶賀之時,卻見燕地鐵騎狂奔而來。在月光下,竟然一眼看不到頭,黑影密密麻麻的籠罩在冀州軍大寨之前。


    大將顏良、文醜愣時一驚,忙令麾下兵卒準備應戰。又派精銳兵卒攜帶強弓靠在寨門前,準備以強弓應敵。


    “顏良、文醜、本將乃是大將軍劉鵬,這裏已經被本將十萬鐵騎相圍,隻要爾等放下兵器,本將就饒爾等一命,否則,本將不介意在夜下,將爾等全部屠戮於此。”


    胯坐在赤兔馬上的劉鵬,冷眼看著黑夜下的袁軍,冷聲喝道。


    喝聲傳遍四下,立於大寨門口的顏良、文醜二人俱是一驚。劉鵬竟然率領十萬鐵騎將此處圍住,以他們現有的兵力根本就不是其對手,況且剛俘虜的韓馥兵也未徹底歸降,他們若在這個時候鬧起事來,那袁軍可就是前後受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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