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傳出去,蘇沐成了天一閣最熱門的人物,所有人仍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個凡人境弟子憑什麽能打敗牛魔王?如今還要挑戰整個道門唯一一個擁有天靈之體的薛冰琴,一時間竟無人敢猜測兩人誰勝誰負,畢竟蘇沐已經創造了兩次奇跡,誰敢說不會有第三次?


    事情傳到太乙真人那裏時,他望空不語。(.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心道:“師兄所料果然不錯,蘇沐現在已開始展露鋒芒。那場莫大浩劫即將到來,那麽此子到底是救世之人還是亂世之人?”


    作為一個暗中觀察著蘇沐,心中隱藏著絕世秘密的太乙真人來說,這場比武他自然不會缺席,他要看個究竟,蘇沐有多大能耐。


    這日,天色剛剛放亮,憑瀾山頂就已坐滿了人,與大會武第一天的境況何其相似,滿員到場。


    不過那次是掌門之命,必須到來,這次可是全部主動,一起來見證天一閣是否還要再出現一個絕世天才。


    天一閣在道門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天一閣若能出現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那麽對整個道門都將有不小$萬$書$吧$。的影響,所以這一站關係到太多因素。白骨精很慶幸,原本按行程前幾天薛冰琴奪冠的時候她就該離去,偏偏在坤門結識了幾個好朋友,多住了幾日,這便趕上了這件轟動的大事。


    他對蘇沐還是有那麽點意思的,沒想到他竟不是池中物,才幾天功夫就鬧出這麽大動靜,她希望他贏。因為她看不慣薛冰琴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憑什麽她一生下來就是天靈之體。母親還是道門最強的女修之一,一句話便將她送來天一閣培養,更可氣的是,她還那麽美豔,動人心魄,好似所有上天能賦予的優點都落在她身上,這太不公平了,必須要有人出來打破這個不公。


    除了八門弟子。看台上還多了幾個重量級人物,十大弟子來了七個,另三個因閉關無法外出,否則知道門內出了蘇沐這樣一個人的話毫無疑問會前來一看。


    比武還是按會武的規則,由何仙姑監督比賽。


    蘇沐是較早到場的,站在何仙姑身邊,看著薛冰琴緩緩走來。


    他自己有過幾次這種經曆,當所有人正襟危坐,眼光注視著你的時候,心浮氣躁的人是會慌亂無措的。走起路來甚至要飄起來,身體也會變得不協調。很有些不舒服。可是薛冰琴走的很穩,步履一致,眼神淡然,放佛天地間隻有她一個人,一直以來她給人的感覺便是這樣,好像她眼裏放不下任何人。


    走近一些,蘇沐看的真切,她的確美的讓人挪不開眼,隻是眼神一接觸,看到那雙冰冷的眼眸時,不禁心中好奇,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如此淡漠?


    她天賦好,家世好,相貌好,擁有其中一個就會讓人幸福很久,可她好似全無此念,難道她母親就是要將她培養成這樣一個冰冷無情的人?


    她的美麗,她的清冷氣質,她秋水無波冷淡的眼神,她風中卓立的玲瓏身姿,無一不深深吸引著看台上的男修們。


    “冰琴,蘇賢侄,你們準備好了嗎?”何仙姑照常問了一句。


    薛冰琴抬頭,緩緩看了蘇沐一眼,略微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靈符金光閃過,薛冰琴將焰纓劍望空一拋,化為一條口中冒著絲絲白氣的火龍,張大了嘴巴朝蘇沐吞噬而去。


    眼看閃躲不及,蘇鳳凰手臂一揚,斧頭斜刺裏劃了一下,一道無形氣浪呼嘯而起,迎上火龍,一串金屬爆鳴刺耳的想起,火龍從頭到尾被劈成兩半。


    薛冰琴神情平淡無波,掐一個落花訣,指尖上迅速凝結出一個水滴,內裏一條暴躁的閃電不住遊動,似是要衝破而逃。


    蘇沐豈能看不出她在醞釀某種大型法術,當機立斷的振臂低喝一聲,淩空一斧揮出,空氣中充斥著尖銳的哨響,這一下力道幅度均不小,為的就是能精準迅速。


    薛冰琴一手平探出去,遊魚般撥了兩下,麵前頓時豎起兩道強勁的風牆,但她隨即一驚,連忙閃身躲開三丈之外。因為當氣浪襲來,觸及第一道風牆時她就明白,哪怕十道風牆也擋它不住。


    她手上落花訣的水滴已然成形,閃電滋滋作響,輕輕一壓彈了出去。


    蘇沐還沒看到發生了什麽,就聽四周劈裏啪啦一陣爆響,瞬間升起一圈無數條細小閃電交織而成的電網,他剛將斧子舉起,電網就驟然收縮,一下將包裹,一條條閃電鑽入他體內,麻癢與劇痛同時侵占了神經,疼得生不如死,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薛冰琴想也未想,芊芊素手在身前劃了三下,三條閃著金光猶如實質的風刀翻滾著斬了過去。


    她一向是不容對手有踹息之機,哪怕他受製無法動彈,也要給予致命一擊。


    隨後她腳尖輕點,金光八卦浮盈而出,在震宮位上施展起了煉風舞,須臾間三尺開外便形成了一個自上而下不住搖動的旋風,隻一個呼吸之間竟脹大十倍,裹挾著風塵盤旋升空。


    她是在做兩手準備,三條風刀爭相砍向蘇鳳凰的同時,旋風已經盤旋到了上空,軸心速度在慣性增長,直徑也在慢慢變大。


    看著三把猶如索命鬼差的風刀飛速而來,蘇沐動用巫術的心都有了,他狠狠心咬咬牙,將手腕一翻,斧尖一挑,竟是朝自己劈了一斧。


    這是很冒險的舉動,也是迫於無奈,若一樣是受傷,他寧肯拚一把。


    氣浪襲來,電網倏地一縮,蘇沐恢複自由。


    在他跳起的那一刻,頭頂上的龍卷風當頭落下。


    這次他不再顧慮什麽,不等薛冰琴有其它動作。用盡全力狠狠的向武台中央劈了下去。


    薛冰琴看的真切。這一斧劈出的氣浪霸道之極。她隻有三個選擇,一是向上衝破武台禁製結界,二是躲在武台的邊角,三是回擊。


    選擇第一會輸,第二很狼狽,而薛冰琴的性格本來就是一往無前的,她選擇了回擊。


    蘇沐看到她立定腳步,不住的變幻法訣。輔以焰纓劍之力準備對抗氣浪,不由心中大石落定,他對自己的“神斧”異常自信,任是薛冰琴道術再高超,相信也無法接下他全力的一擊。


    此刻,他已經為自己加冕了冠軍的光環,準備好了享受九門師兄們敬仰的歡呼。


    但是,她接住了。


    他暈倒之前,看到薛冰琴被一團氣浪圍得結結實實,以她為中心。周遭儼然形成了一個風球,顯然是在消釋著氣浪的力量。


    她帶著這顆風球閃轉騰挪。不如此的話她就會被氣浪撕扯,難保不受重傷。


    氣浪逐漸消去,而她依然光鮮的站在那裏,看上去毫發無傷。


    蘇沐帶著氣憤與失望暈了過去。


    但是就在他人事不省的一刹那,薛冰琴再也支撐不住,秀眉緊蹙,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膝下一軟,如一朵折斷的百合墜落地麵,竟也昏死過去。


    兩人幾乎是前後腳倒地,而且均是人事不省,太乙真人忙令幾位長老診治傷勢,一邊和餘者商量比武結果。


    他們商量的不是誰輸誰贏,而是蘇沐到底算不算是與薛冰琴打成了平手。


    支持薛冰琴勝與兩人平手的意見各占一半,各說各話,各有各理。


    太乙真人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嫦娥,道:“你有什麽看法?”


    嫦娥懂得若要得到五分,需花十分力氣的道理,道:“我覺得蘇沐勝,他前後隻揮出三斧,便掙得了這樣局麵,薛師妹大展神通,也未傷及對方半分,師父自然看的出來,那蘇鳳凰之所以昏迷,乃是脫力所致,並不是他人因素。”


    最後,太乙真人宣布,本次大會武蘇沐薛冰琴並列榜首。


    修仙日報對此大加厥詞,鼓吹天一閣後繼有人,兩大少年天才並駕齊驅。


    這篇報道立刻引起了一場言論風暴,蘇沐的經曆符合民間老百姓對修行者所有的想象,出身神秘,實力平平,進入競爭激烈的大門派,在一場規模盛大的比武中一鳴驚人……


    通常風暴越強,風暴的中心越平靜,薛冰琴比完之後就進入半閉關狀態,不見任何人。


    蘇沐則很不習慣這樣,尤其不習慣那些不認識的人來東拉西扯熱絡一通。


    人為什麽都是這樣?失意時無人理你,得意時四方巴結。他不是這樣,也不喜歡別人這樣,所以他閉門謝客,除了哪吒少數幾個認識的誰都不讓進。


    哪吒那種厚臉皮他們就算想防也防不住,借著為蘇沐慶祝,成天賴在九門,見人就拉著喝酒。


    會武結束的第七天,薛冰琴、哪吒、蘇沐分別接到掌門的傳令,要他們在後山靈寶洞集合。


    別說哪吒薛冰琴從小長在這裏的人,就連接觸道門不久的蘇沐也懂得這點規矩,有功勞自然有獎賞,掌門將大會武的前三名叫到這裏,不是賜寶貝是什麽?


    自從發現了神斧的威力,他對法寶的好奇心陡然強烈起來,倘若身上有幾件類似神斧這樣的東西,出門在外怕誰來?


    太乙真人自靈寶洞內走出,分別交給他們一個玉盒。


    打開後,哪吒的是個風火輪,知道了用處之後,開懷大喜,他的速度一直是個大累贅,連牛魔王那種注重力道的修士動起手來都比他移動的快,多年來設法改進,卻效果不佳,有此物相助,以後打起架來便可威力與速度兼備了。


    薛冰琴所得是一件紫綬仙衣,看上去就是一條紫色絲帶,可纏繞肩上,輔助飛行,打鬥時可自行護體,刀槍不入。


    蘇沐得到一件青色的八卦仙衣,背後印有一個八卦圖案,可隱身。


    三人對於玉盒裏的寶物均自滿意。


    三人領了寶物,站在一處等候掌門吩咐。


    太乙真人道:“蘇沐,薛冰琴。按說你二人年齡還不適合下山積修外功。尤其現在修真界正值動蕩之際。道魔傾軋,見麵就是爭鬥。佛宗束之高閣,看似不聞天下事,實則到處有他們的影子。佛宗如今良莠不齊,也需小心。”


    他心中最初的人選是哪吒、王詡、紫霞,交代這三人下山辦事他也放心,但是半路殺出個薛冰琴,臨近事了蘇沐又異軍突起。一個打敗了王詡,一個將紫霞擠出三甲,事情是好事,可他們兩個終究年少,難免性情浮躁,遇事難以淡然處之。能跟著一個穩重的師兄也無可厚非,偏偏跟著哪吒,哪吒是在他眼皮底下長大的,別看他活了百餘歲,心性跟個孩童沒有兩樣。這三人湊在一起是積善是鬧事還真說不準。


    “我有意不讓你們下山,但是天一閣祖訓如此。大會武前三甲的弟子必須外出遊曆一番,積修功德,有本領就要造福一方百姓,多做善事,切記不可多生是非。


    “你們應去哪裏,該做什麽,都在這張靈符中,由哪吒保管,過了今晚隨時可以上路。”


    蘇沐和薛冰琴表情都有些不知所措,顯然沒有預料到不日就要下山,他們都是還沒有融入過天一閣這個大集體的人,突然離開總覺得沒有歸屬感。


    但是蘇沐一想到可以出去遊山玩水,經曆奇聞趣事,便隱隱興奮起來。


    太乙真人交代完之後,率先升空離去。


    薛冰琴當即便也要走,卻被哪吒叫住:“師妹,先別急著走,你不想知道掌門讓咱們去哪嗎?”


    哪吒一臉討好的道。


    薛冰琴輕輕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走了。


    蘇沐道:“師兄,不是說你們從小認識嗎,她怎麽連你也不理?”


    哪吒嘿嘿道:“她從小就不理我,不過是因我小時候調皮,得罪過她,被她揍過幾次,所以就認識了。”


    蘇沐道:“那你先告訴我,咱們去哪?”


    哪吒忽然變得小氣,道:“不行,不能告訴你,被薛冰琴知道了再開罪於我。”


    蘇沐道:“師兄,你也太那個了,沒法說,走了。”


    哪吒也覺得討好那個冷落這個太沒氣魄,索性提前告知:“那就告訴你吧,先去西域奇境,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


    蘇沐根本沒聽過西域奇境,對他來說哪都一樣,揮揮手就走了。


    哪吒在後喊道:“明天我去找你啊。”


    蘇沐回到九門院外,迫不及待的穿上八卦仙衣,一進門就看到豬鋼鬣坐在涼亭裏,麵前鋪著一張紙,捏著筆發呆。


    沉香在掃地,口中哼著他們老家的歌謠。


    蘇沐攝手攝腳的繞過沉香,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毫無反應。


    他便又來到豬鋼鬣身後,好奇從不動筆的他寫些什麽,隻見開篇道:


    “你是那天邊美輪美奐的七彩,你是那山巔迎風起舞的水仙……”後麵還有個詠歎:“啊!嫦娥。”


    對豬鋼鬣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作風,蘇沐忍不住罵道:“無恥。”


    豬鋼鬣嚇一跳,頭跟撥浪鼓一樣搖,道:“誰?沉香,院裏有人!”


    沉香道:“怎麽了三師兄,院裏就咱倆啊。”


    豬鋼鬣連釘耙都掏了出來,警惕的道:“有人跟我說話,一定是隱身術之類。”


    蘇沐這時接口道:“你也不笨嘛。”


    沉香一聽也是一驚,原來院子裏真有人。


    蘇沐是捏著嗓子說話,豬鋼鬣和沉香根本聽不出是誰,但是來人似乎沒有惡意,隻是戲耍,不由有些氣惱道:“你到底是誰?”


    蘇沐玩出興致,連忙換一副嗓子,沉聲道:“我是大師兄。”


    豬鋼鬣哼道:“大師兄才沒這麽無聊。”


    “好了老六,別鬧了。”


    王詡走屋中走出,看著蘇沐道。


    蘇沐比剛剛豬鋼鬣還震驚,道:“大師兄,你看得見我?”


    王詡麵色平靜的點點頭。


    蘇沐失落的脫下仙衣,憑空露出原形,道:“掌門賜的,我以為什麽稀世珍寶呢,一眼就被大師兄看穿了。”


    王詡道:“不稀世也是珍寶了。牛魔王那等境界就看不透。此物對你來說最合適不過。”


    蘇沐道:“照你這麽說。穿上它可以避過小劫境以上的人?……


    “理論上是這樣。”


    蘇沐又滿足了,道:“那就夠了,畢竟像大師兄這樣境界的人天下也沒多少。”


    王詡道:“聽說大會武前三甲要外出遊曆,掌門要你們去哪裏?”


    蘇沐便對王詡說了大致情況。


    這種得了寶貝又出去玩的事,沉香和豬鋼鬣聽了好不羨慕。


    王詡卻皺起了眉頭,道:“西域奇境,怎麽會派去那麽遠?


    蘇沐趁機問道:“大師兄,你去過嗎?”


    王詡還在憂慮之中。道:“跟師父去過。那裏太危險了,妖孽縱橫,除了魔域,那裏是朝陽大陸上最不適合人類涉足的地方。”


    蘇沐已經多少了解王詡的性格,考慮事情以慎重保守為出發點,結果往往沒有他擔心的那麽嚴重,所以並不在意。


    王詡又道:“哪吒沒說去西域奇境做什麽?”


    蘇沐搖頭:“沒有說。”


    王詡道:“在玉溜山時就聽說西域奇境近年來不斷有妖獸逃出荒境,霍亂人間,已經有不少道門前去鏟除,若是外圍還好。要是深入腹地的話,哪吒和薛師妹自然無礙。老六你就危險了,一件八卦仙衣遠不足保護你。”


    蘇沐道:“大師兄,我不光是前三甲,我還是巫族傳人。”


    這個話題是蘇沐的硬傷,再聊下去總會涉及到他對巫族的維護,王詡也就不再多嘴了。


    一宿無話。


    次日,天還沒亮哪吒就來叫門,與三位師兄一番話別,蘇沐跟著哪吒往坤門去了。


    八門的建築風格各不相同,尤屬坤門最為華麗,整個坤門坐落於一個群山合抱的湖泊上,最矮的房舍也有三層,雕梁畫棟,屋簷飛瞻,每一層有十二個飛簷,頂端刻著鳳凰朝日。又分東西兩院,由一座乳白色石橋連接往來。當真是神仙所在了。


    在房舍的東邊,有一所小院,便是薛冰琴的獨居之地。


    到了院門前,哪吒有些遲疑,道:“你去叫她吧,我在這等。”


    蘇沐對薛冰琴的印象不好也不壞,雖然有些不適應她的冰冷,但也絲毫不像哪吒那麽怕,反而他會更樂意和這種人接觸,她一看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願意和別人交流,某些方麵和她相處是最輕鬆的。


    敲門,良久無人應。


    蘇沐推門,喚道:“薛師姐,該上路了。”


    等待的同時,他站在門口四處張望,這是一個整潔的過分的院子,沒有任何花草,甚至地上沒有一個腳印。


    約莫片刻,廳房的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衣衫潔白如雪的少女,過了門廊她立在那裏,陽光恰好落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打在臉上的陰影一直延伸到她的臉頰,嘴唇微微嘟起,下巴有一個圓潤的弧度,怎麽看都是一個清麗可愛的女孩,可是性情偏偏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她關好房門,看著他們。


    哪吒幹笑道:“師妹,昨晚睡得好嗎?”


    薛冰琴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哪吒繼續幹笑:“這一走至少一年,師妹想想還有什麽要帶的東西嗎?”


    薛冰琴搖了搖頭。


    哪吒點了點頭,拿出一個長形法器,咒訣一出口,法器迎風見長,變成一間大房子,哪吒率先走入。


    蘇沐道:“師兄,你變個房子出來幹嗎?”


    “這是飛行法器,雖然慢了些,但是可以不必風吹日曬,畢竟有一月路程呢。”


    薛冰琴和蘇沐依次而入,進去後發現裏麵還挺大,有五間房,住下三個人綽綽有餘。


    廳堂一角有個鼎狀的物件,哪吒夾著一張高階靈符,閉目默念幾句,靈符咻一下飛入鼎內,房子法器緩緩升起,慢慢悠悠的開始了飛行之旅。


    望窗外,偶爾一隻燕子飛過,很輕易便超過他們。


    蘇沐等了半天還是這速度,不滿的道:“師兄,我不信它隻能飛這麽快。”


    哪吒正在泡茶,道:“當然不是,隻是想讓薛師妹乘坐的舒適些。師妹,這是我進階仙人境那天師父送我的,叫雪蜜,喝了不僅能駐顏,而且活絡靈脈,可輔助修煉。”


    站在另一扇窗前,和蘇沐一樣看了很久窗外的薛冰琴緩緩轉過身來,道:“我不喝。哪吒,法器的咒訣是什麽?”


    這是蘇沐第一次聽到薛冰琴說話,聲音明明是甜美的聲線,卻被她控製的如同她的表情一樣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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