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經常發生靈獸死去的情況,都是那些老的不能再老的,長老估算著它們也到了壽命將盡,也不甚在意。


    靈獸園的竹園外有一片空曠的草地,草地的另一端有個孤單的木房子,便是蘇沐以後的住所。


    竹林內也有個木房子,比他那個大了不止十倍,而且有院落,還是是雙層的。便是薛靜靜的住所。


    將行李放進木屋,蘇沐便去了千尾狐的修煉之地。


    離木屋不遠有一片石林,根根聳立,根尾相連,到處都是死角與孔洞。


    死角是本來有之,隻因千尾狐生性多疑,最不喜無路可走,便在每個死角都開鑿出孔洞。


    來到石林前,蘇沐見識過百尾狐的無賴,心中頓生警惕。


    “在下蘇沐,奉命來照顧靈狐道友,道友可否現身一見?”


    “哼,什麽照顧,我需要你照顧?還不是上麵派你來監察我的,放心吧,每七天必會給你七滴淨天水。”


    “在下就住在旁邊,有差遣的話盡管吩咐。”


    回到木屋,將那株梅花種在了房前。躺在草地上看雲彩。赤尾豬窩在他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躺了一會,他突然起身,慌得赤尾豬也趕緊彈起來,晃動著四蹄,扭著屁股,昂著腦袋舉目四顧,很是機警。


    蘇沐卻隻是拿出一本陣法書安安靜靜看了起來。


    赤尾豬重又慵懶的臥倒。


    第一次見麵薛靜靜愣了半晌,道:“為什麽?”


    “我為什麽在這裏?”


    她點頭。


    “我被困了三年,僥幸得脫,前天剛被師伯派來這裏。”


    “我以為你再也出不來了。”


    他淡淡一笑,不說話。


    她有些無措,本就交流困難。見他如此冷淡,更加不知說什麽。


    對不起、謝謝這種話她是絕說不出口的。


    隻有沉默。


    而後她離開。


    服用淨天水之後道府更加壯闊。


    三次見麵之後,蘇沐始終表現的平靜甚至冷淡。刻意保持著距離。


    以後見麵兩人連話都不說,隻是做著各自的事。


    沒事的時候蘇沐會四處看看哪裏有靈獸糞便。


    半年過去。蘇沐不知她是怎麽想的,反正每到那一天他都在期盼她到來。


    隻是見一麵,看一眼,而已。


    這天,陽光明媚,他笑道:“明天是中秋節,師姐會賞月嗎?”


    “中秋節是什麽?”


    蘇沐隻知道自小在天一閣長大的人從來不過中秋節,卻不知道他們連中秋節是什麽都不知道。


    “中秋佳節。月圓思親。那天晚上,離家的遊子、兩地的情侶望著月亮寄托思念,被思念的人就會感受到。”


    薛靜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我隻知一年裏有一天月亮很圓,原來是中秋節。亭子視野好,你可以過來看。”


    蘇沐自己都很奇怪那一刻他竟然沒有多想,這樣平淡的邀請也許代表了什麽,也許代表了麽什。


    可是當他來到亭子時,卻看到周啟日與她並肩而立,望著一輪圓月。


    “良辰美景。郎才女貌,我去幹嗎?”


    蘇沐慨歎一笑,搖了搖頭回去了。


    “你什麽時候走?我約了人賞月。”


    “你約了誰?”


    她從來不回答這些跟對方沒關係的問話。所以便不說話。


    “薛師妹,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好感嗎?”


    “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厭惡嗎?”


    “沒有。”


    “我也沒有。”


    周啟日走了。


    蘇沐坐在木屋頂上看月亮。


    薛靜靜悄然落身旁邊,道:“你不來,我來了。”


    “我去了,你有伴,便回來了。”


    兩人看著月亮,薛靜靜麵容平淡的道:“你是哪一個?”


    “嗯?”


    “你說離家遊子兩地情侶此時會望月思念,你是哪一個?”


    “我不知家在哪裏,家中是否有親人。我有情侶……”


    他緩緩頓住。似是有些不忍說出口小淚人的下場。


    薛靜靜下巴似乎微垂了一下,清亮的眼神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很想念她。她在那邊如果能看到月亮。一定也很想念我。”


    薛靜靜沒有說話。


    一片雲擋住了月。


    那日梅花印出一枝新芽,薛靜靜連連看了幾眼。蘇沐見她喜歡,便送給她。薛靜靜將它種在盆裏,嗬護備至。


    兩人又開始不說話。


    每日在燈內修煉,學會了風雷遁,開始捕捉那些凶惡的靈獸。放入植物園催生,再用法陣煉化靈核服用。


    一年過去。蘇沐已是真元初境。


    蘇沐惹怒了千尾狐,原因是那群百尾狐總是捉弄他,將園子搞得亂七八糟,屢勸不聽,還縱火差點燒了他的房子,幸好當時赤尾豬在,將它們全部趕走。但是他喜歡的那株梅花卻被踩踏死了。薛靜靜便送他一株新的。


    蘇沐本不是一個寬厚的人,但是這些年在天人閣修道參悟天地之法,到底有了不少收獲,心境早已今非昔比,不會輕易動怒。況且打掃本是他的工作,便埋頭將那些垃圾清理幹淨。


    但是百尾狐得寸進尺,蘇沐本已辟穀,但是隔些日子總忍不住想要吃些東西,這天他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頓美味佳肴,白天說過邀請薛靜靜過來品嚐。


    她來了,打開鍋蓋一看食物沒了,隻有一坨冒著熱氣的新鮮大便。


    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臉都紅了。


    極為憤怒!


    看來老子不發威你們不知收斂!


    他用法陣困住群狐,將它們的皮毛盡皆剪短,個個成了刺蝟。


    一個雌狐受不了自己如此醜陋,生生給氣死了。


    它們都是千尾狐的後代,此舉招來千尾狐的報複,將他木屋夷為平地。幸好蘇沐躲得快,不然非得被壓。


    它追著他滿園跑,嚇得其他靈獸紛紛躲避。薛靜靜聞聲趕來。合力戰它。


    戰場不停的轉移,薛冰琴院中的梅花和蘇沐屋前的都被毀壞。


    千尾狐重傷。


    其它靈獸大驚。有些與千尾狐關係好的前來報仇,皆被打退。靈獸群起而攻,二人且戰且退,最後還是裏靈獸園最近的坎門長老道心趕來製止住了群獸。


    天人閣為此深感震驚!


    內門弟子大都知道千尾狐對天一閣的重要性,隻有它有能力煉化淨天水,而淨天水對某些極品丹藥的煉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自從有了千尾狐,幾位長老每年靠著淨天水得了不少益處。而且日後還指望著千尾狐境界大進時讓它煉化淨天冰晶,對仙人境大有益處,現在全要耽擱了。


    但蘇沐也是有功勞的,假山被毀,露出一個洞穴,裏麵有一個極小的池塘,剛可一個人坐在裏麵,全是淨天水。


    功是功過是過。


    道恨將二人囚禁在後山的冰火穀中,每日承受高溫與寒冷。


    兩人剛進來時均是麵色沉重,略帶愧疚。對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受罰三月,麵壁思過一年。


    道恨親往千尾狐麵前為它醫治。道歉。


    而後仍讓他們去靈獸園修煉。


    千尾狐再看到兩人非但沒有厭惡。反而恭謹了許多。


    兩人都可惜梅花,一齊精心照料僅剩的根莖。


    他們在一起仍是沒有話說,隻默默做著一起做的事。


    仙源山那邊天人閣與舞央宮的人打了起來,兩死兩傷。死的那兩個都是舞央宮的人。


    王士林知道事態嚴重,在未得到道恨師伯的回複前就帶隊返回天人閣。


    舞央宮要求將殺人凶手交出來,天人閣不同意,他們自會處置。


    舞央宮弟子沸騰了,沒有人再修煉,都吵囔著要找天人閣討公道。要踏平天人閣。


    他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占領哈赤島,將守島的三名弟子囚禁。揚言不交出凶手就殺他們,天人閣態度強硬。要他們立即釋放,並且離開哈赤島。


    與此同時,魔域那邊的人也聽說此事,兩派本就不和睦,這次更是看彼此不順眼,各自都像個炸彈,隻要火花一起,立刻引爆。


    無極門與舞央宮同聲一氣,單方麵宣布斷絕在公海與天人閣一切的交易。無極門在公海本來就是商業資源霸主,商戶們受到壓力,都不敢供貨給天人閣,天人閣隻得自行去更遠的小坊市求購,自然貨物不全,吃了些苦頭。


    舞央宮在修仙界發了一份公告,曆數這些年天一閣的霸道行為,修仙界很多寶地都被天人閣獨占,這確實事實,弄得那些散修和小門派敢怒不敢言,此時見到舞央宮公然反抗天一閣,頓時加入這個行列中,一時間聲勢大起,舞央宮派特使前往花滿樓遊說,花滿樓獨善其身,不願加入。


    斷斷續續冷戰了三年,其間舞央宮與無極門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凡是涉及到天人閣的事務都分毫不讓,關係一度僵化,兩方都深為不滿。


    又是仙源山會武。


    會武之前,各門長老鄭重警告門下弟子,天人閣與三大仙們正處在關鍵時刻,一觸即發,千萬不可失了大派風範,大派禮儀,要處處容忍。若有口角爭執麵壁思過十年,若刻意尋釁滋事者,逐出天人閣。


    這次的會武與前兩次不同,關係越是不好天人閣招待的越是周到,不僅允許他們隨意在憑瀾山八門隨意走動,還特地開放了靈獸園讓他們參觀。


    幾個執法弟子帶著三大仙們的人來到靈獸園,周啟月在列,恰好看到在蘇沐的木屋前,哥哥孤單的身影,望著木屋前的薛靜靜與蘇沐在伺弄梅花,那眼中的落寞盡皆被人看在眼裏。


    修仙界無人不知,舞央宮的少主與天人閣道柔之女薛冰琴過從甚密,已得到雙方家長同意,隻待兩人感情累積到一定程度便玉成此事。在外人看來,他們沒有不情投意合的理由。


    可這是怎麽了?


    薛靜靜竟與另一個男子認真的蹲在一處。看情形雖不刻意親近,一會兒她遞給他小鏟子,一會兒他遞給她剪刀。他鋤草鬆土,她接過雜草整齊放在一處。她剪葉修枝。他接過枝葉仍是整理在一處。


    連頭都未抬,連話都不說,但是兩人蹲在一起那種感覺就放佛他們已經認識了一千年,尤其是做事時的那種默契,很難讓人不多想。


    再看那小青年,相貌也有幾分清秀,但與玉樹臨風的周啟日相比直如星月與日爭輝,完全沒有可比性。家世修為就更不用說了。當今天下還有哪個青年才俊能比得上周啟日?


    聽著旁人議論,身為其弟的周啟月難以克製,他當然清楚那小子是誰,氣衝衝來到周啟日麵前:“哥,你看什麽?過去問問薛冰琴,她跟那小子什麽關係!”


    周啟日怔怔的微笑道:“我是不是想錯了?”


    “想錯什麽?”


    “你看她跟他,多麽自在,多麽信任,可她從不正眼看我。其實我並沒有那麽優秀。”


    “哥,你想什麽呢。天下哪有你得不到的女人。一定是這小子勾引她,我去讓他滾開。”


    “不要惹事,正是敏感時期。凡事收斂一些。”


    “他勾引你的女人,你竟能無動於衷?”


    “她不是我的女人。”


    “在我看來她就是。”


    “至少目前不是。四大仙門的人都在,別給舞央宮丟臉。”


    周啟日走了。


    周啟月狠毒的看著蘇沐,放佛他的女人被搶一樣。這是他無法理性麵對的事,他如此高傲的一個人,哥哥是他最敬佩的人之一,他絕不會允許哥哥的女人不愛他,更無法接受的是,哥哥的女人在哥哥麵前與別的男人交好。


    眾人走後。他與十幾位師弟在木屋周圍布下一個巨大的屏聲法陣。


    蘇沐入息累了,和衣躺在床上小憩。體內道府的元氣流動輕微的被阻滯了一下,他緩緩醒來。走出木屋,看到了周啟月。


    找蘇沐決鬥,生死鬥。


    對方即將邁入小劫境門檻,蘇沐才不傻。


    見蘇沐不同意,他道:“或者我直接殺你。”


    “你不敢。”


    “天人閣殺我舞央宮弟子的時候可沒說不敢。”


    “那裏是仙源山,滿眼皆是利益,他們之間存在競爭,彼此見了眼紅,出現爭端很正常。”


    “不要忘了,我現在出現在這裏正是為了要去仙源山,所以這裏和那裏沒有區別。”


    “兩派矛盾日益擴大,你在這裏行凶,想過後果嗎?”


    “我就看不慣你們天人閣的霸蠻作風,巴不得早日開戰!怪隻怪你撞上了。”


    蘇沐忽覺周遭的氣流流動方式不對,遲緩了許多,定睛一看明白了原由,道:“果然有所準備。”


    法陣的威力完全顯現了出來,這裏成了一個靜止的世界,完全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花草樹木盡皆停止擺動。


    風聲越來越弱,直到此刻的徹底靜謐。


    周啟月悠然道:“感受到了吧?不錯,這個法陣不光可以屏蔽外界聲音,還可以阻止天地元氣流動,好比被關在密閉的牢籠,空氣一旦耗費盡,便窒息而死。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在元氣用完之前殺了你。”


    “你要殺我並不難,搞這麽多花樣幹嗎?”


    “你真以為我莽撞我傻啊?不弄成兩敗俱傷的摸樣,公然在天人閣殺害內門弟子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可是當別人看到你身死我重傷的情況就另當別論了,我一個真元境後期的修士被靈者初境修士所傷,證明什麽?證明我根本無意動手,一再忍讓,可你卻得寸進尺,非要置我於死地,我迫不得已隻好殺了你。”


    “不知你是傻還是真傻,你說出這種話我還會動手嗎?”


    周啟月冷笑道:“我會讓你動手的。我最拿手的就是讓人抓狂。”


    “最起碼你還不算太無恥,像個男人一樣單獨站在這裏。”


    法陣忽地一聲嗡鳴,周啟月哈哈笑道:“很可惜,你錯過了,方才是你求救的最後機會。”


    蘇沐道:“我知道,你的法陣已成。如今我喊破喉嚨薛師姐也聽不到了。”


    “知道就好,法陣一成,十二個時辰內無論裏麵發生什麽。外界都絲毫不覺。”


    蘇沐一直用瞬移來逃避,周啟月將穿雲劍祭出。令其在後追趕,他在一旁攔截。


    兩人剛一動手赤尾豬就狂奔而出,豬蹄還沒落地,口中的大火球就噴了出來。周啟月揮手輕鬆將它製服。


    一圈下來,蘇沐已布好一個防禦法陣。這些攻擊法陣給周啟月造成了一定麻煩,略有顧忌,不敢大意了。


    周啟月發現蘇沐跑得太快,簡直就是瞬移。加上法陣的阻擾,還真不好追,便法陣裏放起了大火,蘇沐金光八卦,踩在水宮位上結下防禦法陣死死抵抗。法陣還是破了,神燈內噴出一股水流,將他包圍,阻擋了火勢。


    蘇沐個攻擊法陣。


    當務之急除了保護自身安危,還要找出陣眼所在,此陣由外麵那幾人輔助操控。不停變換陣眼位置,不好破除。我正在計算他們的變換規律,無論如何你要堅持住。


    赤尾豬掙脫了束縛。一顆比它體積大十倍的火球泰山壓頂般朝著周啟月砸了下來。


    周啟月根本沒當回事,隨意一揮手,一束紫色霞光將火球阻攔住,按照他的預想,火球片刻也堅持不住就會原路返回,將那頭礙事的豬活活燒死。


    可他錯了,火球非但不返回,反以更大的聲勢壓了下來。他躲閃不及右臂被燒傷。


    蘇沐壓力驟減,趁此機會破了陣眼。蘇沐走出去,連連瞬移到了薛靜靜房前。


    薛靜靜開門見到一個全身黑呼呼的東西。隻能從形狀上看出是個人,再一看隱約像是蘇沐。而且他懷中抱著受傷的赤尾豬,才確信無疑,不免心中大驚,卻麵沉如水。


    “誰打的?”


    蘇沐在法陣中煙熏火燎的那麽久,剛一出來就瞬移到這邊,乍聞清風,反倒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手指著來時路。


    薛靜靜從衣袖中拿出一件半透明的寶塔,將他罩住,一揮焰纓劍飛了過去。


    蘇沐的木屋被燒成黑灰,周圍的草地還有那株梅花都被燒得麵目全非。她查看了兩圈沒有發現人影,才飛了回來。


    她淡淡的問道:“誰打的?”


    蘇沐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絕道:“不告訴你。”


    薛靜靜遲疑一下,道:“為什麽?”


    “這種牽一發動全身的事,你越早知道對你越不好。”


    “進來療傷吧。”


    “傷得不重,我先回一趟九門。”


    蘇沐怕師兄師姐見了他這個樣子傷心,隻敲了宋實年的門。


    宋實年聽了黑著臉一言不發,當即攙著他去見師父。


    道圓一聽氣的頭都大了,舞央宮竟敢在此行凶,簡直無法忍受。


    但是他跟道恨說了以後,道恨思付了片刻,長長的灰白色眉毛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慨歎一聲,道:“人沒事就好,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


    “師兄,還要忍到何時?舞央宮算個球!隻要師兄一句話,看我不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會武照常在後天進行,蘇沐仍被點名參加。他是個不常吃虧的人,尤其是這麽大的悶虧,他不介意吃虧,但是這個虧他吃不下去。


    周啟月已被列入他的必殺名單。


    九門的人看到蘇沐那副熊樣,火冒三丈。


    狐媚帶著喬山移和舒捕金偷偷往舞央宮的館舍扔了顆炸彈。隻是驚嚇,沒有傷到任何人,也不可能傷到全是真元境以上修為的舞央宮修士。


    執法弟子徹查此事,將九門狠狠訓斥一頓,說:“館舍裏死了兩個舞央宮修士,經驗證,是被一種膨脹性極強的東西所傷,而後肌膚潰爛直至死亡。


    柯雪不承認,炸彈的殺傷力是直接的,不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導致身體潰爛。


    此事因炸彈而起,在人群中激起的反應比炸彈強烈的多,舞央宮和無極門的人盡皆憤慨,執法弟子如何勸說也不聽,還打傷了人,不告而別。


    花滿樓與其他門派向來沒有接觸,要不是為了去仙源山根本不願來天一閣,次日一早也離開了。


    舞央宮一回去就進行內部整頓,並且全麵禁止同天人閣的一切接觸,不接受任何談判。


    八門紛紛指責九門行事愚莽,全不為大局考慮,長老們辛苦經營的局麵被他們一個炸彈炸成了泡影。


    十八個執法弟子有多半聯名要求道恨長老嚴懲九門。


    那些參加會武準備去仙源山尋寶的弟子也將矛頭指向九門。


    蘇沐左思右想得出一個結論,周啟月是個卑鄙的狠角色。挑起兩派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對他不知有何好處,借此鏟除異己也好,想要舞央宮戰勝天人閣,從此一門獨大也好,總之蘇沐認定那兩個人是他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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