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一見麵就打架,大家許久不見了坐下敘敘舊吧。”


    “跟他敘舊?我能忍到現在已經夠仁義了,還跟他敘舊?”


    “當初你看我不順眼是為了她,現在呢?”


    “我這人向來專一,一次看你不順眼,一輩子就杠上了。那次是對拳頭,這回還跟你對拳頭,敢不敢?”


    兩人同時祭出金光八卦,狠狠對了一拳,蘇沐仍是紋絲不動,霸剛飛了。


    第二天蘇沐帶了幾壺酒,金喬喬勉強喝了兩杯,再不喝了。七公主一直喝,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霸剛胳膊上纏著白布掛在脖子裏,也黑著臉喝了幾杯。


    神樹本就長在靈脈上,是憑瀾山靈氣最濃的地方之一,極為適合修煉。加上神樹上噴吐出的靈氣,更是錦上添花。


    更神奇的是,隻要他們膽量大,還可以依次攀附在樹幹上,直接飛上天去,在星空中有一段靈氣特別濃鬱的地方,在那裏打下一道風牆,利用對衝氣流可以固定住身體,穩穩的立在半空中修煉。


    別人降落都是靠著對衝氣流準確的找準方位,誤差不大於百米,保證能夠落在神樹的範圍。蘇沐就不行了,因為怕高瞅不準方位,降落的時候老是落在別處,有次落在了靈獸園,一頭百尾狐的身上,百尾狐驚慌失措的跳開,蘇沐觸手處摸到一把柔軟光滑的毛,也嚇了一跳。嗆一聲抽出鋼刀,百尾狐見他反應不善,不退反進。尾巴驟然變長,一條纏住鋼刀,四條纏住他手腳,將他製服。


    這麽快?蘇沐傻了眼,好在這狐狸力氣不大,輕鬆掙脫,忙道:“在下並無冒犯之意。從神樹上回落時不慎偏離,給你賠不是了。”


    靈獸園相當於私地,要麽是熟人。要麽是熟人帶著陌生人,從來沒有過陌生人單獨來的,百尾狐最是警惕,始終無法信任麵前這家夥沒有企圖。身形一晃又攻擊起來。


    它每次都能得逞。隻是年齡太小,力氣不大,每次都被蘇沐輕鬆掙脫。幾次之後蘇沐也看出來它奈何不了自己,不由膽氣壯了幾分,道:“你別得寸進尺啊,我不還手不代表我怕你,再不知好歹我可不客氣了。”


    啪!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甩在他臉上,抽出一道淺紅的印子。


    他怒火點燃了。一把揪住它用它屁股上多的數不過來的尾巴綁住它,趁它要大叫時又扯過一條尾巴在它尖尖的嘴巴上纏繞了十幾圈。它隻能嗚咽了。


    它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此時淚眼汪汪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蘇沐嘿嘿一笑:“我這個人弱點很多,但有一個絕不會出現我身上,那就是心軟,別在我麵前演戲,你就是把眼淚哭幹我也不心動。但我還是要放了你,不是我心軟,而是我想化幹戈為玉帛,罷手言和,同意嗎?”


    百尾狐點頭。


    放了它以後它立刻逃竄,尖聲高叫,引來十幾隻百尾狐,個頭都比它大,尾巴比它更多更長。


    蘇沐氣憤的指著它罵道:“好你個小無賴,別再犯我手裏,看我不拔光你的毛!”


    他被一群狐狸追的很狼狽,東躲西藏,卻始終走不出這片園子,找不到出口。


    他身上沒有傳信符,搬不來救兵,喊了幾聲神樹旁的師兄們也聽不到,隻有那頭和他心靈相通的赤尾豬了,他用靈念不停的傳喚它,不一會兒,赤尾豬從古燈內的一躍而出,凶悍之極的撲倒一頭狐狸,還沒站起嘴中就噴出一個火球,將兩個狐狸炸的飛上天。


    赤尾豬三下五除二將百尾狐一個個打得從嗓子眼裏發出委屈恐懼的嗚咽,落荒而逃。


    它看著頓時空曠的戰場,兩隻前蹄威風的叉開,胖乎乎的腦袋高高昂起,逡巡遊顧,大有危難來臨,舍我其誰的。


    蘇沐衣衫不整的蹲下來,好奇的看著它,拍拍它後腦勺,道:“英勇,太英勇了,回去喂你豆餅。”


    蘇沐帶著赤尾豬在園子裏一通亂轉,驚擾了很多靈獸,所幸他們遇到的都是溫順的,不主動攻擊人類。他們也都悄悄避過。


    越走越深,兩旁的樹叢越來越稠密,隻見鳥語,不聞花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的味道。


    日光被搖曳的枝椏稠葉撕扯的零零碎碎,路徑曲折,長長的青石路不知通往何處,舉目四望,樹影幢幢,皆是一樣的景致,樹葉沙沙輕響,鳥鳴悠遠,竟讓人絲毫不覺單調。


    出了這片不知名的樹林,翻躍一座小山,從兩座絕壁山體中間,穿過一條羊腸小路,麵前忽地豁然開朗,抬眼舉目四望,滿山疊翠,美不勝收,不禁勾出他心中的趣味,信步漫遊款款而行。


    隻見前方一片異常茂密的竹林,迎風輕舞,明明有排山倒海之勢,卻輕盈無聲,靈動優美。


    竹林辟有小徑,赤尾豬當先奔跑過去。


    蘇沐緩步隨行。


    前麵隱約有日光透過,感覺一片白白的尤為空泛,大約就是竹林盡頭了。他加快了腳步,想看看那片空白是什麽……


    出了竹林,李天涯傻了眼,身前竟是一條絕壁,懸崖下浮雲漫漫,深不可測。


    雖險,卻美……


    不遠處的懸崖邊有塊探出少許的石岩,石岩上建有一個涼亭,亭中此刻正立著一個少女,白衣勝雪,不染鉛塵。


    潔白衣袂飄翻,亭亭玉立。


    就如同一個下凡的仙女,平靜優雅的看著塵世,風姿卓絕。


    她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般靜默。


    她紮一個公主髻,潑墨一般的長發直垂腰際以下,隨風輕輕搖晃。


    看著女孩的側影。他的心忽然多跳了一拍。


    出塵的美麗讓他看了很久,超凡氣質深深打動了他,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被撥動。奏出動人旋律。


    以往對於異性那種朦朧的憧憬此刻全都變得清晰起來,他心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麽,隻是不知道是什麽。


    他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能讓他在看不清麵容時就能心為所動。


    他情不自禁走過去,女孩警覺,轉過身看他。四目相交那一刻,他怔住了。


    從未見過這麽清澈的眼神,也從未見過這麽沒有感情的眼神。冷淡的猶如在看一片虛無。


    兩條長長的眉毛像淺淺的月牙,映襯出下麵一雙清冷的眼睛。她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幾乎蓋住了一半眸子,卻依然那麽有神。那麽動人心魄。


    他不明白。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或者沒有經曆什麽,可以使得她的眼睛能夠這麽單純的沒有瑕疵,清澈見底。


    她的額頭沒有劉海,被一條束帶整齊的紮在後麵,額上發際線有絲絲縷縷淡淡的茸毛,與她冰冷的神情相比,多了一分稚嫩的可愛。


    她是那種下巴並不尖削的瓜子臉,不是鋒芒畢露的俏媚。卻清麗無雙。


    看到她蘇沐相信上天是不公的,這女孩集所有鍾靈於一身。明豔脫俗,讓人生不出任何抵觸。


    他在人前從未自卑過,但是在這個猶如仙子的女孩麵前卻有些拘謹,有她站在這裏,這道險峻的山崖,這個簡單的亭子都顯得“英姿”煥發,傲然於世。


    他看著她,她也一直看著他。


    隻不過他心裏想的是怎麽開口才能留在這裏,她想的是怎麽開口才能讓他離開這裏。


    她嘴唇微張,神色遲疑了一下,想開口卻沒有說出話來。


    蘇沐心中一頓:不會吧,難道這個跟薛師姐一樣清新脫俗的女孩跟七師姐一樣說話打結?


    看著她的神態,古小樹越發肯定了幾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太可惜了,這樣一個傾世尤物若真是個小結巴的話就太煞風景了。


    “……走開。”


    少女終於開口了,不僅不結巴,而且很流暢,很平淡。她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先前欲語不語不是在斟酌說什麽,而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她人生最大的糾結就是說與不說,如果可以,她不願與任何人交談,包括她自小相依為命的母親。


    蘇沐沒走,略帶苦澀尷尬的微笑道:“師姐,在下內門九門弟子,奉道恨師伯命守護神樹,適才不慎落錯了地方,在此得遇師姐……”


    他住了口,臉上的尷尬更濃了,隻見少女抬起一隻手,衣袖後褪,露出一截潔白似蓮藕的手臂,腕上戴著一串珍珠手鏈,粒粒瑩潤飽滿,望之不俗。


    他看著那根直挺挺的食指,所指的方向正是他來時的竹林,心中灰溜溜一歎,這種逐客方式可比直言令色有效多了,再不走會不會顯得厚顏寡恥?


    可他真的不想走,還不知她叫什麽。


    “師姐方才在看什麽?”


    少女緩緩轉過身來再次看著他,立起手掌,緩緩向前一推,她動作行雲流水,溫柔細膩,但古小樹卻如遭重擊,背後好似突然生出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拉著他猛烈的飛了出去。


    “明天你還來嗎?”隻來得及問出這一句,他就飛進了竹林。


    少女回眸看了呆愣的赤尾豬一眼,那豬看似憨厚蠢笨,實則精靈無比,少女露那一手已將它鎮住,實力比自己主人強一百倍,再多兩個豬頭也惹不起,此刻經她這漫不經心的一瞥,想也未想的拔蹄就跑。


    亭中的少女一直站到日暮西垂,餘輝昏黃,才施然轉身,素手輕抬,翩然而起,輕盈的像隻蝴蝶,往更高的山峰飛去。


    蘇沐也是暈頭轉向黃昏才出了靈獸園,也不往神樹那裏,直接回了九門。


    大師兄不在,奇怪的是二師兄竟然在,往常這個天色他不知正在哪裏和姑娘**呢。


    他們四個坐在涼亭中興奮的聊著。


    舒捕金見了他立刻招手,羨慕的道:“神樹周邊靈氣怎麽樣?”


    “師兄有機會去試試就知道了。”


    “我哪有那機會啊。”


    “喲,都在啊。”


    狐媚來了。笑道;“告訴你們一件事,聽了可不要傷心啊。”


    “怎麽了?九門又要出去執行任務?”


    “不是,薛師妹出關了。”


    常風送豁然起身。直愣愣的道:“真的?”


    “當然,我當時就在坤門,遠遠的還瞧見一眼呢。”


    “三年不見了,她……已經是大姑娘了吧?”


    狐媚嘲諷道:“可不是嘛,你惦記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一晃三年過去,能不長大嗎?”


    提起女人一向自信的常風送尷尬的苦笑道:“九妹別取笑。愚兄哪裏敢惦記她,那是天上的鳳凰,我飛的再高也夠不著。”


    “知道就好。天人閣就是人家家的,將來少說也要尋個門當戶對的。且不說你身在九門,名聲本就不好,加上你一向對感情輕薄。就這一點男人死光了也輪不到你。”


    “我又哪裏得罪你了?說的那麽刻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不能問問嗎?”


    見他們就要吵起來,蘇沐問道:“師姐,她出關為什麽是件傷心事呢?”


    “因為明日師伯要在憑瀾山頂講經布道,薛師妹上次在人前露麵就是師伯講經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場轟動,大家隻聽說道柔師叔有個貌美女兒,卻沒想到美的跟個仙女一樣,看誰一眼誰就骨酥魂消。當時就號稱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呢,那等妙人兒誰不愛?要修為有修為。要家世有家世,要摸樣有摸樣,連我都恨呢。”


    她見蘇沐聽的雲裏霧裏,又道:“老十,你想想,薛師妹那年才十三歲就有那麽大魔力,如今正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時候,哪個男人見了不心癢癢?且看吧,那些師兄明著是去聽經,一顆心恐怕都掛在她身上呢。”


    “這也值得傷心?想去看她我們也聽經去。”


    眾人不答,麵容黯淡。


    蘇沐明白了幾分,搖頭道:“九門連聽經的資格都沒有?”


    眾師兄更黯然了。


    “這可能見到薛師妹唯一的機會,怎麽樣?傷心吧?”


    常風送認真的點頭:“恩。”


    “哼,傷死你們。”


    蘇沐雖然一臉傷心狀,卻跟那個薛師姐沒有絲毫關係,他是傷心九門的處境。


    不過傷心的同時倒也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知那個靈獸園的女孩比這薛師姐如何?


    九師姐肯誇讚的人物自然是極出眾的,但他相信不管薛師姐多美,也比不上那個孤單落寞的女孩惹人憐愛。


    美女這種事本來也無標準,大眾的審美觀參差不齊,各自眼裏都有個西施,哪來的天下第一美女?


    要他說,崖邊亭子裏的女孩才是天下第一美女。


    “師兄,我去看書了。”


    看到半夜,睡了四個時辰就醒了,在師兄師姐酣酣熟睡時他出了門,朝神樹走去。


    一到地方就入息修煉,剛入定心氣便開始浮躁,無法專心,心頭一抹倩影揮之不去,總想再一睹芳容。


    蘇沐悵然若失的怔立片刻,想起少女冷淡到極點的樣子,隻好心猿意馬,收攝心神,既然見了等於不見,那就不見了吧。


    眼下除了努力修煉別的都是多餘之念。


    他自己並沒有明確意識到為何如此急切的要變得更強,或者是他潛意識裏不願承認,因為有一點他是自小就明白的,女人可以靠衣著裝扮、胭脂水粉來吸引男人,男人靠增強實力讓女人有安全感。但這些都是常態,他實在不敢確定崖邊悵然而立的女孩是否屬於這個範疇。


    “什麽是讓你這麽憂心忡忡?”彩墨問道。


    “沒事。”


    一晃半年過去,蘇沐精神狀態極好,再不是剛來時候那樣臉色蒼白。他現在隻希望紫玄早日出關,可以教他天人閣學不到的功法。


    靈獸園他再未去過,對那個似雪似霜的女孩自以為已經淡了許多,時刻刻意規避自己不去多想。


    包括日後仙源山裏那個無相法陣。


    沒有了神樹,蘇沐體內道胎以緩慢的無法察覺的速度滋生著。自從有了道胎,對天地元氣的渴求增強了很多,但是他體內的循環係統卻無法有效的吸收那麽多。幾大要穴至今無法打開,對於元氣的吸收隻能望洋興歎。


    導致很多陣法不能學習,當務之急是盡快吸收靈氣供道胎快速成長,他修為大進之後以前練得丹藥對他的作用已經不大,而那些名貴的靈藥被保護的極為嚴格,靈氣都被遮蔽的很好,根本偷不出來。隻有另想辦法。因他偶然從一本書上看到靈獸靈核煉丹的事,便動了心思。


    這個丹方有別於四大仙門的將靈核儲存十年,高階魔獸甚至是百年。用法陣不停的煉化,消釋其中的毒性。此方則是直接利用神燈內的法陣將靈核煉化成液態吞服,隻需三天。


    可是靈獸園是禁地,不經許可擅入其中。將會受到嚴懲。


    他偷偷潛進靈獸園。遇到很多法陣,法陣裏都困著一頭頭靈獸,大多是未馴化的。被訓話的那些都被分類集體關在某個園子裏。


    他將它們一一記在心裏。


    蘇沐心中放不下,還是去了竹林。


    穿過竹林,雙眼第一時間看向崖邊涼亭,陽光有些刺眼,讓他不由自主眯了一下。


    少女就站在那裏。


    那一刹那他覺得骨頭都酥了一半。


    “咱們過去嗎?”


    赤尾豬本就在發指的呆臉聽了以後一個激靈,立刻躲在他身後。


    “在這等著。”


    亭子被少女施了法術。四周有一層透明的光暈,已經觸碰立刻現形。無論他怎麽敲打叫喊她都恍若未聞。


    許久,亭中少女動了,微垂的下巴緩緩仰起,似乎是剛才入定中醒來,她轉過身來看著蘇沐,他也正好看著她,恍如隔世,那一刻真的以為是薛師姐。


    蘇沐心神一陣搖晃,微笑著搖搖手。


    少女記得他,,她很少記得別人,不知為何這個半年前隻見一麵的人居然立刻就想起了,乾門那群“登徒子”在坤門外追了她很多次她仍然一個也不記得他們長什麽樣。


    他也是個登徒子嗎?


    不像,他看我的眼神跟他們一點也不一樣。


    他貌似緊張,其實很鎮定,因他一直站的很穩。他的眼睛好亮,偶爾的一轉睛,會露出一抹堅毅的執著神色。這一點她有同感,非是對一件事有過深深的專注,便不會有這種眼神。這種人不膚淺。


    然而不過隻是一轉念罷了,她對此人並無特別觀感,她身邊接觸到的那些母親刻意安排的異性個個聰慧優異,相比起來眼前這人實在太平凡了。可他又不平凡,眼神明亮清澈,腰背筆挺,小小年紀卻顯得自信英武。


    他的笑很單純,很幹淨,此刻他一定很開心吧?而這開心卻與自己有關。


    但與自己有關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這個邏輯不知出現過誰的身上,但是在她身上這就是道理,因為她有一個絕對強權的母親,一手獨拿,有關她的事情上她絲毫做不了主。


    所以,他的開心與她無關。


    她麵容依舊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走到外麵的石梁上,下麵的萬丈深淵她早就不以為意,如履平地的走到那一端,素手輕抬,翩然而去。


    蘇沐再次悵然若失,怔怔的站在少女剛剛所立的位置,一陣徐徐的清風吹過,他幽幽歎出一口氣。


    “就跟正在撒尿戛然而止一樣,真不好受。”


    說罷這句話糙理更糙的話,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不著邊際的執念該放棄就要放棄了。


    幾日後,九門接到一個詔令。要他們到公海收購有年份的靈藥。


    這對九門來說是件大事,因為九門從來沒有做過這麽重要的事,宋實年倍為重視。


    忙完公事,宋實年上街為兌門長老的女兒楊玉蘭買禮物去了,舒捕金賭錢去了,喬山移也早早出去了,小彌勒餓了,要做飯,常風送帶著蘇沐去公海的暢春島上玩。


    遇到一個表演媚舞的女孩,同場觀看的人有很多別派弟子,蘇沐看他們不順眼,他們欺負女孩,他挺身而出。


    女孩感激他,邀他入內室,說自己沒有別的本事,隻好獻上她的舞技取悅他,報答他。


    蘇沐醉醺醺的點頭。微微閉上眼,根本不去看她。


    女孩守了他一夜,常風送去別的房間風流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舞央宮的人來找他麻煩,女孩幫他逃到地下室,說那裏有個傳送法陣,她身上有傳送法符。


    被傳送到一個荒島,少女跟他說那裏是她舅老爺獨設置的法陣,也是他單獨開辟的島嶼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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