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人的救世主簡單,做許多人的救世主就難了,我不想公子在外麵冒險,希望他能早點回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千黛秀美的柳眉微微一蹙,不安的看著大陣外遠去的蘇沐。


    蘇沐卻正是鬥誌昂然的時候,以大無畏的姿態飛去坎門上空,那裏是菜鳥營,而缺口就在他和宋實年比武的懸崖上空。


    他殺入人群,很快成了圍攻的目標,吸引了絕大多數攻擊,坎門的壓力也得以緩解。


    他這一陣衝殺,讓聖騎士士氣大跌,那些靈劍尊還好,靈劍王都對他深深忌憚,畏戰不前,萬花穀的女修們也是同樣想法。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不是有什麽法寶護體,怎麽打也無濟於事,而他的手段又那麽凶猛,凡是靠近他的人非死即傷。


    漸漸的,大陣外的攻擊秩序竟然消停了一半,人人都在說有個攻不破的黑衣人在搗亂。


    這一幕看得舞央宮弟子大為驚奇,還以為是哪個長老,得知是蘇沐之後皆是難以置信。


    大戰最看重士氣,大陣外是有舞央宮與佛宗的高手在抵禦的,對方士氣驟然低落,他們也鬆了口氣,瞬間反撲回去,殺得聖殿聯軍損失慘重。


    蘇沐是打算讓坎門修複好大陣之後就遁走的,因為即使不會受傷,也難以承受密集的攻擊,金甲對靈力的耗損太快了,他可不想被人生擒。


    可是他太顯眼,吸引了大部分仇恨,剛準備離開。就被一群聖騎士圍住了去路。


    這群人單從氣勢上就不好對付,他們麵對他沒有任何畏懼。每個人都沉凝如水,冷靜的看著他。


    首領是個年輕男子。雙目失明,而且毫不遮掩,就是兩個黑洞在臉上。


    “想不到你這麽快就回來送死了,你應該將血域當成你終老的第二故鄉,實在不該回來。”


    失明男子沉聲說道。


    “你是誰?”


    “二月寒。”


    蘇沐眉頭一皺,聖殿十二揚威使者名揚天下,他們代表聖殿的威名,沒想到這麽快就碰上一個。


    “兩年前我不屑追你,如果我出手的話。你早就死了。”


    二月寒位高權重,從小失明,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這些年又在聖殿養尊處優,難免養成一種自大的心理,並不把蘇沐放在眼裏,當然他眼裏也沒地方放。


    聖騎士圍成一個圈,布下劍陣,防止蘇沐逃脫。


    二月寒是靈劍尊者。但他隻祭出一把氣劍,又召喚出一件竹筒般的法寶,瓶口對著蘇沐。


    一看到竹筒旋轉,對麵的聖騎士趕緊躲避。顯然都知道它的威力。


    戒備之下,蘇沐也將靈盾祭出,盡管和金甲相比靈盾顯得被薄弱。但不知為何,看著那個小竹筒他有些不安。為了給心裏一些安慰,還是祭出了靈盾。


    二月寒將手一招。竹筒忽然爆射出一群飛針,螞蝗般遮天蔽日超蘇沐飛去。


    這是他的絕殺手段,別說靈劍王,就是同階修士也多不能抵擋,不是傷殘就是隕亡。


    他出手的同時蘇沐也射出一道綠光,隨即鐵盤、血刃、飛劍、雷電術……全部施展出來,動用了所有攻擊手段。


    這當然是極其不符合常規的打鬥方式,在如此大殺器麵前完全不防禦,除了蘇沐恐怕沒人敢嚐試的。


    這也是二月寒到死也想不明白的事,他知道蘇沐身上有寶甲,可那又怎樣,他的飛針不知破過多少人的寶甲,因為那不是一波飛針,而是接連不斷像暴雨般衝擊過去,擋得住一波兩波,能擋住十幾波?


    但是金甲的確擋住了,最後一波飛針襲來,蘇沐也是驚恐不已,因為金甲已經被穿透了,飛針結結實實紮在了他身上,可他沒有辦法躲避,手上正在施法,抱著與二月寒拚個重傷,硬生生抗住了飛針。


    他贏了。


    二月寒被虐得不像個樣子,觀之慘不忍睹。


    看到竹筒浮萍般從高空跌落,蘇沐強忍著刺骨鑽心的疼痛,將它搶在手中,又把飛劍召回,凝成一把金色巨劍,衝著周圍的聖騎士大聲喝道:“來啊!”


    刷的一下,聖騎士有多快跑多快,瞬間都走了。


    這一刻他霸氣十足,手持巨劍立在天空,金劍的光芒在盛怒之下驟然強盛,沐浴在一片金光中猶如天神下凡,當即就震懾了不少人。


    聖騎士都離他遠遠的,萬花穀弟子也早都走了,誰也不想跟這樣一個怎麽打都沒事,卻身懷多種格殺手段的人對上。


    而那些聖殿與萬花穀真正的高手都在與舞央宮和佛宗的高階修士纏鬥,他們自然不怕蘇沐,隻是脫不開身罷了。


    不過也很難說,二月寒就是聖殿當之無愧的高手,還不是一下就歸西了。


    蘇沐隻是以進為退,他虛弱極了,飛針消耗了所有靈力,最後那一簇飛針是在他靈力不繼的情況下才刺透了金甲。


    但他不能逃走,若是露出怯意,隻會遭來更多攻擊,於是以極其挑釁的姿態衝聖騎士叫囂,這一招果然奏效,方圓幾千米空蕩蕩的,就他一人在那裏好不威風。


    不過他當真是鼓舞了舞央宮的戰鬥意誌,給這一潭死水注入了活力,一時間聖殿聯軍大有全線敗退的趨勢。


    大陣內,八門弟子齊聲高呼,與聖殿的無數次戰鬥都是舞央宮吃虧,這回總算贏了一次。


    環視了片刻,蘇沐臉色蒼白,返身朝大陣飛去。


    一進入大陣,他便一頭栽倒菜鳥營練武場上,又勉強撐起身子,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蘇沐,你怎麽樣了?”


    一個好不魁梧的大漢第一個衝過來,無比關心的跪在一邊看著他。


    蘇沐見是蠻牛,心中頓時暖烘烘的,笑道:“小事,一點輕傷而已。”


    蠻牛見他身上滲著血,道:“這哪是輕傷,血流不止啊!”


    “不礙事的,還好沒有毒,不然就真的有事了。”


    蘇沐輕鬆一笑,不過這輕鬆顯然是裝出來的,剛笑了一下就咳出一口血,隨即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捂著胸口道:“蠻牛,我去血域的時候沒有跟你道別,你不會怪我吧?”


    蠻牛聽他說得誠摯,又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摸樣,大驚失色,虎目含淚,緊張的道:“蘇沐,你不會是要跟我說遺言吧?我不怪你……我怎會怪你……你是我永遠的好兄弟!隻是這叫什麽事啊,你才剛回來,咱們好多話還沒說呢,你不能就這麽走了啊……”


    他磕磕巴巴的說著,眼淚大顆大顆滾下來。


    “去你的,我好著呢,就是有點難受。”


    蘇沐哭笑不得的數落他一聲。


    蠻牛一聽又笑了,向身後咆哮道:“靈藥!快去執事殿拿靈藥來!”


    一旁圍觀這幾個弟子連忙跑去了執事殿。


    “蘇師弟,你可給舞央宮立了大功了!”


    此時,楚穆虹從陣外飛來,激動的笑道。見他受傷,隨後拿出兩瓶靈藥,先讓蘇沐吃了幾粒,又拉開蘇沐的黑袍,見裏麵是個嚴絲合縫的金甲,不知如何下手,道:“蘇師弟,這一瓶是要外敷的,你這金甲還需卸下。”


    蘇沐口中默念一聲法決,金甲隨即化成一道金光飛入了儲物袋。


    楚穆虹為他敷了藥,道:“蘇師弟,你在正院的宅院還為你留著,你要不介意的話,仍可住在那裏,我還要立刻去接應師叔,他們正和聖殿揚威使者交手呢。”


    “多謝你的藥,我好多了,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所有弟子聽令,全神戒備,穩固防線,大陣不能出現任何紕漏,一旦有異,立刻通知守陣弟子修補,咱們隻是暫時取勝,聖殿很可能還會反撲回來,任何人不得有絲毫懈怠!”


    楚穆虹衝周圍所有弟子高聲命道,隨即飛走。


    那些都在圍觀蘇沐的弟子都散去了,練武場上隻剩了蠻牛和蘇沐。


    “兩年不見,你修成了劍霸,真是不錯。”


    蘇沐緩緩笑道。


    蠻牛憨厚一笑,道:“咱們在炎江受了那麽多苦,修煉自然比別人快了許多,說起來這都是你的功勞,跟著你我一直在沾光罷了。”


    “快別這麽說,我用你教給我的戰兵盾擊術打贏了不少人呢。”


    “蠻牛師兄,偏遠上空出現了裂縫,是剛才大戰遺留下來的,師兄要咱們往執事殿領取靈木立即修補呢。”


    他們正在說話,一個偏遠弟子踩著飛行法器急急忙忙趕過來叫道。


    “你現在是偏院的首領了?”


    蘇沐見那人對蠻牛說話時恭敬得很,不由笑道。


    蠻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你去吧,我沒事了,等你們修好了大陣咱們再聊。”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蠻牛不再耽擱,和那人一起飛去。


    蘇沐坐正身子,深吸幾口氣,開始引靈補氣,緩緩恢複著幾近幹涸的靈海。


    半個時辰後,臉色才好轉了一些,身上的傷也不那麽痛了,又將金甲拿出,那些飛針將它刺穿,讓他心疼不已,不過仔細察看了一番之後,金甲仍是原樣,竟然自動愈合了!


    “果然是至寶,不愧有戰神之名。”


    情不自禁的他誇讚了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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