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看到老爹真情流露,不僅有些感動。


    但他很清楚,這時候千萬千萬不能認慫。如果此時變的老實了,他爹一定認為那一巴掌有效果了,以後還不得隔三差五的揍死自己啊。


    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裝混蛋,看,這小子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老國公一巴掌差點扇死他,他還是死性不改,這種人渣你就是殺了他他也還是個混蛋。


    這樣一來,自己便可以繼續無法無天。如果老爹再想揍自己,自己就把頭伸過去:你打,你打,照這兒打,打死我算球。


    老國公上次差點送了自己的小命,石小凡敢用十包辣條來打賭,無論自己犯下什麽大逆不道的事老爹也不會再揍自己了。


    好在自己已經穿越過來了,混蛋事以後盡量少做些為妙。畢竟自己是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那些下三濫的壞事怎能再犯呢。


    “兒啊,你沒事就好哇!”說完石元孫抱著他嚎啕大哭。


    石小凡眼眶也自紅了,還是一狠心推開老爹:“大清早的號哪門子喪,晦氣!”說完自顧自出了正廳。


    剛出府廳,外麵幾個官員哭喪著臉來吊孝了。


    畢竟是堂堂衛國公,這些人都是來吊唁的,其中不少權貴。


    平日裏石小凡對這些人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現在人來了不打個招呼有點過不去。


    “嗨!”梁小凡下巴一抬。


    “詐屍啦!”眾人慌不擇路,奪門而逃。


    “呸!”石小凡衝他們背影啐了一口。


    旺財和來福兩個狗腿子喜上眉梢,二人一左一右眯著眼睛弓著腰。


    “小公爺英姿颯爽,這壽衣穿起來也是這麽的風流倜儻!”


    “小公爺人中龍鳳,玉樹臨風,小人佩服!”


    石小凡一腳一個,將兩個狗腿子踢到了一邊去:“你們兩個狗一樣的東西,隨我上街轉轉。”


    倆人慌忙爬起來,屁顛屁顛的又湊了過去。


    “小公爺,咱們不換身衣裳?”旺財問。


    石小凡把眼一瞪:“換什麽,本公爺我就喜歡這身行頭,走!”


    這小公爺行事向來標新立異,旺財和來福已經習慣了。不過堂堂衛國公小公爺,穿著一身壽衣披頭散發的上街,怕又會引起京城震動。


    可沒人勸得了,那有什麽辦法。


    石小凡正要往外走,一個小丫頭抱著一包衣服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石小凡一怔,這丫頭是自己的侍女雙兒。


    “小公爺,奴婢聽說你沒事了,這太好了!你,你把這件衣服換上吧。”


    雙兒展顏一笑,如春花綻放。


    顯然雙兒是一路從後院飛跑過來的,她的潔白的額頭露出細密的汗珠。


    石小凡輕輕的幫她擦了擦,然後捏了捏她的臉蛋:“喲,還是雙兒關心我,來,香一個!”


    石小凡暗叫:罪孽呀,這還是個孩子。


    可他為了裝的像一點,不讓人瞧出破綻,還必須繼續裝出他那種混蛋無賴樣子來。


    他知道,雙兒是自己房裏的丫頭。自己原來身體的主人就是個人渣中的人渣,他不喜歡這種良家婦女,就喜歡煙花柳巷那些妖嬈女子。


    加上雙兒年紀還小,這才躲過了被禍害,不過平常吃吃豆腐這種事是每日都會上演的,因為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就喜歡這種惡趣味。


    果然雙兒嚇得退了一步,石小凡更加肆無忌憚,又過去在她胸脯摸了一把。


    旺財和來福眉花眼笑,雙兒目中含淚,眼淚差點掉下來。


    石小凡有些懊悔,但為了不被老爹繼續扇大嘴巴,他還是邪惡了一會:“喲,我這還沒怎麽著你呢,你就要哭啦!今天晚上就收了你。”


    旺財添油加醋:“就是,收了你!”


    石小凡一腳踢了過去:“滾,有你什麽事!”


    旺財已經習慣了主子這種跋扈,不挨打反而不正常了,他爬起來繼續陪著笑:“小公爺說的是,”然後狗仗人勢的對雙兒吼道:“我們小公爺就喜歡這身行頭,換什麽換!”


    旺財知道,若是明著勸阻這個小公爺肯定不會換。你越是這麽說,他反而會更衣。


    果然石小凡對著旺財的屁股又是一腳:“誰說不換啦!既然雙兒這麽有心,那我就更衣。”


    雙兒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我這就服侍小公爺更衣。”


    雙兒細心的給石小凡換上衣裳對鏡梳妝,不得不說,鏡子裏的自己還真是有幾分英俊。可惜這麽好的一副皮囊,偏偏是個大混蛋。


    看著鏡子裏雙兒癡癡的眼神,uu看書 w.uukahu 石小凡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磨磨唧唧,好了,走!”


    旺財和來福早就等不及了,這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巴不得快到街上去耀武揚威。


    然而石小凡這次上街並不為了作威作福,他想去看看市麵上絹繡布匹的價格。


    現在是宋仁宗景祐元年正月,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不久仁宗就會下詔,禁民間織錦繡為服。


    為什麽這麽做,因為去年桑蠶減產,雖然市場價格暫未出現大幅波動。但文思院、綾錦院、文繡院、裁造院這些專門的官方絲織機構已經出現原料短缺。


    每年還要給大遼二十萬絹匹,還有宮廷各項用度,今年絹匹價格定然會水漲船高。


    後來果然絹匹價格一路上漲,仁宗也是無奈之舉。


    明絲織品在當時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稅絹”即絹以稅的形式向國家繳納,稅收是支撐國家機器運轉的重要手段,把絹作為稅收的一種,其作用和黃金、白銀、錢幣等流通符號處於同等的地位,實際上已經是一種“流通貨幣”了。


    史料記載,統治階級通常把絹作為一種重賞,賞賜功臣,或是作為一種撫慰物品安撫家屬,或是作為大臣的俸祿的其中之一等用途,絲織品的重要用途可見一斑。


    在某些特殊時期,絲織品甚至比實際的貨幣更能使社會穩定。


    在通貨膨脹時,絹起著硬通貨的作用,比金銀更能穩定社會。


    石小凡平常喜歡研究宋史,對此還是記憶猶新。如果此時他大肆采購絹匹,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大發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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