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放下手中的《論語》皺眉道,“春蘭,你要是沒有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你就去小黑屋給我待半天吧。”


    池水墨喜歡在露天小院中看書,而且一般不許下人無故打擾,否則,就要關小黑屋。


    小黑屋是池水墨弄出來處罰犯了家規的下人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中,什麽也沒有,最多就是一日有人從密封門外的活動口內遞入三餐來。


    而且送餐的人員也不許與小黑屋內的人說話,那種死寂的環境足夠把人逼瘋,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變得特別漫長。


    現代心理學完全證明了小黑屋的恐怖之處,池水墨不過是拿來用一用而已。


    實踐證明了,小黑屋的確強大非常,在幾個抱著無所謂心態被關進小黑屋的下人出來後的口述,完全為其蒙上了一層恐怖的陰影。


    那些侍衛們甚至說,哪怕願意接受三十棍的家法,也不願意去小黑屋呆三天,哪怕三十棍下去也許需要三個月才能養好傷,侍衛們也不願意去。


    聽到光小黑屋,春蘭的眼中閃過一抹恐懼的神色,連忙解釋道,“少爺,春蘭不是要故意打擾你的,是夫人啦,夫人讓秋菊傳話給我說,讓你去他那裏一趟啦。”


    將《論語》收起來,池水墨起身道,“那秋菊可說了母親找我何事?”


    “這個倒是沒有說,不過少爺你去一趟不久知道了麽!”春蘭說道。


    “好吧,你在這裏呆著,我去一趟就回,清媚,我去了!”池水墨轉頭對著蘇清媚道。


    “恩!知道了。”蘇清媚展顏一笑,顯然池水墨告訴她一聲再走讓她很開心。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開心。


    離開了‘錫晉齋’池水墨向‘多福軒’趕去,那裏,是王太常夫婦平時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見到池水墨的下人、管事們,盡皆恭恭敬敬的向池水墨問好。那種恭謹絕對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池水墨定下的家規讓這些下人都看到了向上晉升的希望,皆發自內心的擁戴池水墨。


    進了‘多福軒’的院門,池水墨直接向二樓偏廳走去,既然春蘭說是母親要找自己,那多半是在偏廳等著自己。


    畢竟,臥室可是很私人的地方,哪怕池水墨是王母之子。也不好在王太常夫婦的臥室談論事情。


    還未上二樓,池水墨就聽見一陣渾厚爽朗的聲音傳來,是池水墨舅舅鄭逸民的聲音,舅舅怎麽來了,池水墨心中不解,要知道,王家畢竟是隆順府的豪門大族,不比鄉間小農之家,這串門除了過年過節外,是比較少有的。除非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剛上二樓,池水墨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就讓在場的四人發現了,恩。除了王母與池水墨的舅舅鄭逸民外,秋菊和冬梅也在。


    秋菊是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少女,年紀比夏荷大兩月,麵容算不上驚豔,卻絕對耐看,是屬於那種越看越好看的美女,一種非常淡然的氣息從秋菊身上流露出來,想必,這種淡然才是王母看上秋菊。將其提為四大侍女的原因。


    畢竟,府中長相清秀的侍女並不少。但是能養成自己氣質的侍女,則屈指可數了。


    而且。這秋菊以前聽說還是書香門第之女,不過不知為何輾轉流落到了王家,當了四大侍女之一。


    至於冬梅,則是屬於那種尖下巴,瓜子臉的冷傲美女,年紀則比秋菊更大,已經有十八歲了,是四大侍女中的大姐大,一身冷傲的氣質完全不愧於冬梅的稱呼。


    在王府中,冬梅隻對王母一人假以顏色,至於其他人,哪怕是王太常,也別想看到冬梅的笑臉。mianhuatang.info


    而且,冬梅讓人注意的不止是臉,她胸前的那對胸器可是不小,據池水墨目測,恐怕有e號大小!


    聽到池水墨的腳步聲,正在交談的兩人停止了說話,轉頭朝著池水墨看來。


    從容的走上前,池水墨行禮道,“見過母親,見過舅舅!”


    “好,豐兒,快坐下吧!”王母待池水墨行禮後,連忙招呼池水墨坐下。


    “元豐,來了,快快坐下,多日不見,你身上的儒雅氣息越發濃重了,不愧是隆順府大名鼎鼎的王青天。”鄭逸民調笑道。


    池水墨在鄭逸民對麵的座椅上坐下後,秋菊連忙為池水墨斟上一杯熱茶,淡淡的馨香傳來,池水墨知道,這就是秋菊的體香了。


    這種香味,池水墨已經見識過多次了,春蘭身上的蘭香,夏荷身上的清香,李清露身上的幽香,至於蘇清媚身上的味道,池水墨形容不出來,好像是魅香和幽香混合成的香味,又好像不是。


    “不知,母親大人召孩兒前來何事?”剛坐下,池水墨就直接開門見山了,他的時間非常寶貴,沒有空和王母磨磨唧唧的拉家常。


    王母嗔怪道,“難道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你這孩子。”池水墨正要告罪,王母擺了擺手,道:“好了,知道你忙,這回不是娘親找你,是你舅舅有事找你。”


    “不知舅舅何事,隻要元豐能幫得上忙,一定盡力。”池水墨乃是儒修,而且還沒有達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行為上受到儒修的一些限製。


    至少,他不得不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不然,這將會影響他的形象,導致人道正願的搜集。


    “元豐啊,這事說來話長你且聽我細細說來。”鄭逸民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


    “那宴會離去之後,不久,我就從西域商人那裏得到一件寶貝,是一張特殊的畫‘紙’那‘紙’初看之下並無特別之處!


    但用手輕撫此‘紙’,便覺得覺此‘紙’細滑如脂,柔軟如棉,細膩得彷如少女的肌膚!


    根據那西域商人所言,這紙正是由少女的人皮所製成的!”


    聽到此處,池水墨身邊的秋菊檀口微張,玉手微微擋住小嘴,一副驚訝欲呼的表情,顯然是被鄭逸民所言嚇住了。


    王母身邊的冬梅則是皺了皺眉眉頭,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過,顯然是覺得用人皮為紙卻是十分的不人道。


    王母則是直接斥責出聲,“胡鬧!人皮怎能為紙!”


    鄭逸民訕訕的幹笑了幾聲,辯解道,“妹妹,這紙又不是我製作的,我當初買的時候也不知道它是人皮製作的,買完之後那西域商人才告訴我。”


    不過,鄭逸民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池水墨知道他定然是說謊了,恐怕不是那西域商人賣給了他之後才告訴他的,而是他被那人皮所製作的紙張所吸引,自己主動去買的,不過要是這麽說,恐怕我們免不了對他一陣嘮叨。


    池水墨開口道,“不知者不罪!舅舅,接下來呢?”


    聽到‘不知者不罪’一言,秋菊冬梅臉上皆閃過一抹佩服的神色,顯然,這簡介古語的魅力被她們所注意到了。


    鄭逸民完全沒有在意池水墨話語中的精彩,接著道,“妹妹你知道,哥哥家中有一副仕女圖,卻是美麗非常,我很是喜歡。


    但是自從得了這‘畫紙’後,我覺得那仕女圖材質完全不如這‘畫紙’,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如意。


    所以,我就去向智源老弟求了一幅畫,讓他勾畫美人在此‘畫紙’之上,定會栩栩如生!”


    池水墨知道,鄭逸民口中的智源兄正是隆順府同知王智源,是父親王太常的好友,其畫技天下聞名。


    當初那王智源不過是一個寒門書生,但因為其畫技了得,更兼風流瀟灑,被那工部侍郎楚川秦之女楚惠看上,做了楚家的乘龍快婿。


    之後那王智源便步入官場,幾乎兩年一升官,現在不到四十,便是隆順府的同知了,其速度快趕上有聖狐暗中相助的王太常了。


    那王智源畫技無雙,尤其擅長畫美人,池水墨的舅舅鄭逸民又是一個風流之士,得了這麽一張‘畫紙’想要王智源幫忙作畫,乃是人之常情。


    “智源老弟果然夠意思,一聽我那‘畫紙’的奇特之處,當即便同意為我作畫,讓我第二天去取,但是我第二天上門去取畫的時候,智源老弟竟然說那畫太難,還沒有畫完,所以讓我過兩日再來,過兩日之後我再次上門,智源老弟竟然依然沒有畫好。


    正當我疑惑那畫到底有多難,竟然讓智源老弟創作如此長的時間。下人告訴我畫已經做好了,智源老弟的發妻楚惠夫人,讓人給我送了過來。


    我收到畫打開一看,那畫中美人果真有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更難能可貴的是,那畫中美人栩栩如生,好像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得到如此美畫,當然愛不釋手,當下就對畫喃喃自語,謂此生要是能得到如此美人,寧願折壽。


    等到夜闌人靜,我仍然仍對畫自飲,昏睡間,迷迷糊糊看見畫中美人現身,自稱是畫中仙人,感謝我讓智源老弟將她畫在紙上,向我敬酒,我大喜過望,自然是喝個不停。


    但是問題很快就出現了,第二天午時,當我醒來,發現畫不見了!”鄭逸民的臉上滿是失落之情,可見對那副畫的喜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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