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長街寂寂。


    或許是因為周末的緣故,一路上的人並不多。


    吳妃隻是看著韓葉,並沒有說話,她一直低著頭,獨自走。


    韓葉也不知道說什麽,他的話一直都很少。


    “你好像滄桑了許多啊。”吳妃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韓葉笑著說道:“滄桑或許是因為成熟吧。”


    吳妃用另一種眼光看著韓葉,說道:“看來你能說出這種話來的確證明你成熟了啊,你的確變了。”


    韓葉笑道:“每個人都在變,世界就在變,萬物也在變,更何況是人。”


    吳妃道:“你沉穩了,穩重很多。”


    韓葉道:“是麽?我怎麽不覺得。”


    吳妃忽然說道:“我哭過了。”


    韓葉心裏一緊,他說道:“我看的出,隻是沒敢問。”


    吳妃道:“我跟他分手了。”


    韓葉詫異,他沒有想到吳妃說分就分,於是就說道:“為什麽?”


    吳妃語言裏透出一種冰冷,“他太讓我失望。”


    “哦。”韓葉此刻的心很亂,他忽然也感覺一種莫名的悲哀。


    吳妃接著說道:“其實你現在很瞧不上我是吧。”


    韓葉聽完一怔,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在遊戲裏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隻想為你做最後一件事情。”他把事情徹底說絕。


    吳妃竟然笑了,她有點欣喜的說道:“這麽說你心裏還有我?你不恨我?”


    微風拂過,很冷,韓葉的心很涼,他雙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淡淡的說道:“風吹了,雲散了,日出又日落,一切都散了。我還恨什麽?時間瘦了,我能抓到什麽?空氣?風?”


    吳妃道:“你是不是喜歡冷若嵐?她是你什麽人?”


    韓葉又是一怔,他說道:“冷若嵐是個好女孩,但我不配,我或許根本就給不了她什麽,就如當初和你一樣。mianhuatang.info我這人好像就是天生的浪子,感情現在對我來說好像真是一種奢望。”


    吳妃不再說話,而是又低著頭走了一段距離,走過的距離在想沿著原路找回原點,很難。


    她低著頭說道:“其實我現在依然對你有感覺。”


    韓葉能從她剛才的話語中聽出這個意思,但是根本沒有想到她現在居然說的這麽赤裸,他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很想大聲嘶吼道,“早幹什麽去了,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之類的話,但是他並沒有說,她也本是可憐之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是可憐之人又豈非很可恨?韓葉望著一棵樹說道:“現在樹的葉子很綠,但是秋末它的一切都變了。雖然等明年它還是可以繼續長出鮮綠的葉子,但是今日與你我的葉子將永不再現。傷口好了有道疤,但是這道疤痕卻永遠不會消失,你每每看到的時候,有時候心裏還是會想起那受傷時候的驚魂與痛。”


    吳妃萬萬沒有想到韓葉會如此的受傷,她的淚水不由自由的又流了下來。


    韓葉從兜裏掏出一片紙巾,遞給了她。


    她忽然感覺一切好陌生,原來的時候,都是韓葉用他的手替自己擦幹淚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人有時候真的很怪,往往都會認為錯過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吳妃幽幽的說道。


    韓葉頓了一下,並沒有拒絕。


    一路無話,他們彼此已經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障礙,韓葉並沒有送她回宿舍樓。而是獨自走回了宿舍。


    風冷、人無情。


    無情的人又豈非多情?人不多情又談何無情?


    韓葉回到宿舍發現隻有李天自己在。


    李天笑虐道:“這麽快就辦完事了?你小子速度挺快啊。難道是一二三買單?”


    韓葉道:“去你的。他們呢?”


    李天道:“去打籃球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年前籃球運動會要開了,你這次一定要參加啊。”


    這個學校有個特殊的規定,就是元旦放假前夕,會來一場籃球賽來結束過去的一年。


    韓葉道:“籃球比賽什麽時候開始?”


    李天道:“下個禮拜一就開始,每日下午三點一場,四個場地同時進行。”


    韓葉道:“這麽多班,至少也要打兩周吧。”


    李天道:“嗯,周六下午一點決賽,這次我們一定要登頂啊。老大對我們的厚望可不小,千萬別辜負了他啊。這些天三班的班主任一直帶著他們的人練習聯防呢,咱們老大別看平日裏很不屑,其實我知道他很在乎的。”


    “咱們老大的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啊,平時班級的榮譽一切都看的很不在乎,其實心底裏爭的可厲害了。”韓葉說完就進入了遊戲。


    李天急忙說道:“我的棍子。”


    可惜韓葉已經聽不到了。


    進入遊戲後,秋末陽來到淩雲當鋪把三件武器全都壓在那裏,然後指定三人前來拿。


    秋末陽從長安驛站又一次回到了成都。


    成都又一個讓他的夢的地方,一個讓他的手可以觸天的地方,一個讓他雄心壯誌的地方。


    後來他每每憶起成都,才發現,這除了苦澀,其實隻不過是讓他從新長大的地方,江湖險惡,人心不古這四個字另他一輩子都不會忘。


    成都已經徹徹底底的成了傾城的天下,熙熙攘攘的大街,隨處可見帶著左胸前印著傾城兩字標誌的玩家,而大街的上的藥店、兵器坊及酒樓、茶館等牌子的下側也同樣掛著傾城兩個字。


    他回到傾城的總舵,一切是那麽熟悉又陌生。


    這時候兩個守衛玩家把他攔住,一個人嘴裏問道:“你是誰?知不知道這裏是傾城總舵?”


    秋末陽一看就知道這兩個絕對是新人,所以根本不認識他。於是就對著他們說道:“我也是傾城的人,隻不過忘了去幫派總管那登記胸章了。”


    注:幫派總管是雇傭的係統智能npc,主管一些幫派內的特殊數據。


    “放p,我們傾城幫哪個去幫派報道的時候,不是畫眉長老領著去總管那登記胸章啊。快點說你究竟是幹什麽的?竟想冒充自己人,究竟是何企圖?”


    秋末陽不禁笑了,看來自己的確是很久沒來幫派了。他笑著解釋道:“你是新來的吧?我是秋末陽,真的是這個幫派的。”


    那個人竟然笑著捂著肚子,“秋末陽?你要是我們秋幫主,我就是秦時明月呢。你以為你穿身黑衣,拿把黑劍就想裝我們秋幫主?趕快跟我滾,哪涼快哪呆著去,還想冒充我們秋幫主,作死啊。”


    秋末陽還想在說什麽,這時候聽見天殘北鬥闊達的聲音:“吵吵什麽呢。”


    這人對著天殘北鬥說道:“天堂主,這小子居然冒充我們秋幫主,想混進總舵,被小子發現了。”


    天殘北鬥結果一看竟然真的是秋末陽,激動的急忙跑了過來,一把就把秋末陽抱了起來,邊抱邊說道:“好哥哥啊,你想死弟弟了。”


    秋末陽被他抱的差點喘不過氣來,說道:“你輕點,想憋死我啊。”


    天殘北鬥急忙把秋末陽放了下來,同時指著秋末陽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他就是秋幫主。你知道不知道,當初我跟秋幫主還有關堂主帶領五百人守新城的時候,仍是把臨風樓的二千人頂在外麵,不能前進一步。最後秋幫主為了我們,跟東方輕狂決戰,在楚山高頂把他擊殺,這是何等的豪氣衝天啊。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還不趕快讓開。”天殘北鬥說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了。


    這兩個人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死瞅著秋末陽,心裏那個絕望和苦啊都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


    他們兩個竟還覺得有點失望,他們都一直把秋末陽想成那種衣冠楚楚,英氣逼人的模樣,誰想到秋末陽除了麵容冷峻點外,穿的衣服卻寒磣的不行。


    天殘北鬥邊走邊說道:“哥哥啊,你去長安打架怎麽也不叫上弟弟啊,真是太不拿弟弟當回事了。你是不是嫌弟弟的武功不好啊。”


    秋末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哪有啊,我不是怕你忙麽。都成了堂主了,管理上千號人了吧?”秋末陽心虛的趕緊岔開話題。


    “什麽上千號?都兩千有餘了,如今弟弟也真正的成了地主土豪了。”天殘北鬥哈哈笑著說道。


    “對了?聽說哥哥這次在星風樓大展神威,用劍都逼住了風滿樓的喉嚨。想想都覺的痛快,在他的地盤,用劍逼住他的喉嚨。這比殺他還要過癮啊。”天殘北鬥繼續哈哈笑道。


    秋末陽道:“誰告訴你的啊?別亂說啊。”


    天殘北鬥道:“哥哥還能瞞得住我老殘?哥哥都能在楚山高頂擊殺兵器譜排行榜的第五號人物,更別提一個風滿樓了。況且這都是西狂跟我老殘說的,恨的老殘我隻想時光倒流,從新飛過去在一賭哥哥的尊容。”


    秋末陽哈哈笑道:“小殘,你就別寒磣我了,行不。冷幫主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誰知道他剛說完,天殘北鬥就扯開嗓門,大喊道:“秋幫主回來了,秋幫主回來了,你們還不趕快迎接?”


    整個傾城總舵,被他這嗓子嚎的差點倒了。這時候陸陸續續的傾城首腦人物都急忙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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