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並沒有讓他看中什麽?不是沒有好東西,著實王成禮不在身邊,許多古玩真假難辨,李辰龍也沒辦法隨便買啊!眼看時間十七點了,李辰龍很意外在家老字號店鋪裏,見到了張德凱。


    “張老,你也在啊!”


    聽到李辰龍說話聲,張德凱驚喜抬頭,道:“原來李小哥啊!你應該也為參加過兩天的珠寶節吧?”


    “是啊,張老,你對此也感興趣?”


    張德凱灑然一笑,道:“我不對這些感興趣,還能對其它東西感興趣嗎?李辰龍,過來幫我掌掌眼,這東西值不值得買?”


    張德凱一開口,坐在他身邊老者流露詫愕之色,這老江湖讓別人掌眼是個什麽情況?要知道,張德凱至少全省收藏界名家了,連他都拿不定主意的東西,麵前不到二十歲小夥子能看出來嗎?


    李辰龍麵色一窘,坐到張德凱對麵,老頭手上拿著枚玉佩,遞給小子道:“宋朝的貨,年代我倒能確定了,是否宮廷禦用真不清楚了?”


    李辰龍麵色難堪,他見過的玉佩不超過十個,如何分辨真假?拿在手上,男人倒也沒有急於拒絕,隻是眯緊雙眸,動用透視功能細細打量著這枚玉佩。


    玉佩大小猶如女人掌心,握在手上沁涼入體,隻盯看一眼,李辰龍麵色凝重了,玉佩雕琢有青色花紋,每層紋路雕刻非常細膩,外麵為龍,裏麵為鳳,寓意龍鳳呈祥的意思。


    玉質泛黃,為常年深埋土底造成的,透過這龍鳳呈祥圖案,他的識海出現幻覺,龍騰鳳舞格外精彩!


    這是什麽狀況?尤其在玉佩下方看到紅色印記,非常淡,盯看兩眼,李辰龍道:“張老,怎麽這玉佩上麵還留有血跡了?”


    “血跡!”張德凱神色一怔,連他身邊老者麵色也變了,急切追問道:“哪裏有血跡。”


    “這兒,”李辰龍指著紅色一點道。


    “那不是玉佩本身顏色嗎?”這名老者質疑道。


    “不是,絕對不是,它是血跡,還是幾年之內留下的血跡,”李辰龍肯定道。


    “幾年之內,”張德凱和老者麵麵相覷,半晌後,張德凱道:“李辰龍不會看錯的,我們需要把這枚玉佩重新鑒定。於德成,你這枚玉佩收購於誰的手上?”


    “經過好幾個人的手,至於來路,應該出自於沈蠻,”於德成說出個人的名字,李辰龍心猛地沉下去了。


    當天,於德成請來化驗師,對玉佩上血液進行化驗,隻是很淺很小一點,進行比對後,結果令人震驚!


    血液與幾年前離奇去世的大收藏家竺天環匹配,三年前,本來身子很好的竺天環,離奇在省城去世了,成為收藏界一大憾事,他的死亡,經過法醫診斷結果難定,有窒息而死與心肌梗死兩種推測,都難以確認。


    竺天環去世了,藏品被他兒子繼承下來,本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但竺天環兒子認為老爸死的不明不白。老頭有個奇特癖好,越好的東西越不願意讓外人看到,竺天環兒子竺寶成,自然懷疑他繼承收藏品不非全部了。


    那次血液化驗,也這家研究所負責的,於德成請來的化驗師,稍微檢測,就發現不對頭了!


    李辰龍突然想起他身邊的竺巧萱,姓竺的人不多,難不成女孩還與竺天環有著哪種關係?和兩位前輩商量過後,李辰龍讓竺巧萱走入客廳。


    於德成認真打量麵前女孩,清秀大方可愛,老頭問道:“你叫竺巧萱?”


    “是啊,”竺巧萱愣住了,難道麵前老者認識她?


    於德成微微頷首點頭道:“那麽你和竺天環有關係嗎?”


    “竺天環是我爺爺,”竺巧萱的回答,不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又讓人震驚不已!三人互視一眼。於德成壓抑心頭悸動,笑道:“你去世爺爺算得上我的好友,今日你我爺孫相見,這枚玉佩當見麵禮送給你好了。”


    女孩驚呆了!難以置信望著於德成,李辰龍衝她點點頭,竺巧萱唯能答應了,心裏迷茫得很,這為什麽啊?


    坐在車上的竺巧萱,心情忐忑道:“李先生,這枚玉佩不是太珍貴吧?這位老先生把它給我。”


    李辰龍苦笑道:“價值三四百萬吧,說珍貴,在玉器裏也算不得珍貴,不說珍貴的話,它價格還真不算低。”


    竺巧萱驚呼出來,整個人臉色變了!女孩手指顫抖,握著盒子快抓不緊了。李辰龍連忙把玉佩盒拿過來,擱在大腿上道:“竺巧萱,你沒事吧?”


    “這麽值錢,老先生怎麽隨便給人啊?”竺巧萱魂不附體道。


    李辰龍眉峰一皺道:“你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有,我父親,還有我母親,”竺巧萱心魂盡失,不曉得究竟發生什麽,怯怯道。


    “好,帶我去見他們,”李辰龍很堅決回應一句。汽車在竺巧萱指點下,離開天心閣趕往城北。


    竺巧萱一家住的院落很大,前麵一棟二層別墅,後麵留有不小的花園,種有各種花花草草,進入客廳,房間裏很幹淨,家具古色古香,給李辰龍的感覺,竺巧萱家沒落了,沒有太多生氣。聽到女孩叫聲,一個五十出頭中年婦人走了出來。


    “巧萱,你回來了啊?這位是……?”


    “我的老板,”竺巧萱介紹道


    “原來你酒店經理啊!”女人麵色微變,內心卻道:“出什麽事了?女兒去酒店上班很過分了,怎麽又把她老板帶回來了?”看竺巧萱的老媽誤會,李辰龍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酒店經理,我是竺巧萱新的老板,她不在酒店工作了。”


    “不在酒店工作了,”婦人一愣神,問道:“那我們家巧萱現在幹什麽?”


    “老本行,當她的名模,”李辰龍回答道。


    “名模!”婦人驚呆了!她女兒以前當過名模嗎?不過,半年前的竺巧萱掙錢不少,每月會拿好幾萬補貼家用,隻是女孩得病後,不但沒辦法往家裏拿錢了,還把他們夫妻積蓄耗光了。


    女人也沒有特別在意,隻是擔心女兒身體,害怕撐不了多久。


    突然竺巧萱辭職了,還要重新當模特,怎麽能不讓女人生疑。竺巧萱開心走到老媽麵前道:“媽,這位李先生,以後是我的大老板,他把我病治好了!你看,我現在氣色多好?而且李先生答應要力捧我為名模,他是辰龍集團董事長,必然說到做到的。”


    “啊!”


    女人又驚又喜,還有點無奈情緒,女兒被有錢人包養了,人家不但要給竺巧萱治好病,還答應捧紅女孩,即便不情不願,聽到女兒能病體痊愈,女人自然高興了!對待李辰龍也格外熱情!


    草!又被人誤會了。


    竺巧萱老媽又沒開口,弄得李辰龍沒辦法解釋,唯能和女人趨於應付,並不把太多事情告於婦人。


    “你找我們家老頭子啊!他在二樓呢,”竺巧萱老媽回答一句,倒是好奇,李辰龍包養竺巧萱,本該躲著老頭子才對,見竺寶成幹什麽?


    李辰龍點點頭,道:“伯母,我能一個人上去見見伯父嗎?”


    “當然可以,”婦人更納悶了,李辰龍單獨去見竺寶成幹什麽?難道他不是包養竺巧萱,而是喜歡上竺巧萱了?


    這下更亂套了,李辰龍也不解釋,“噔噔噔”走上竺家的二樓。


    一間套房,六十歲的竺寶成正拿著放大鏡,低頭查看手上玉器,突兀見有人走上來,還是個認不得的陌生人,老頭警覺心頓起,問道:“你是誰?”


    李辰龍趕忙道:“我是竺巧萱的朋友,她在下麵和伯母說話,我來見見老伯。”


    竺寶成一愣神,不悅道:“見我幹什麽?我和你們年輕人又沒有話題。”


    男人灑然笑道:“我叫李辰龍。”


    “李辰龍,你居然李辰龍,修複的佛前玉瓶?”竺寶成神色激動道。


    李辰龍點點頭,走到對方麵前道:“我有件東西讓你看,你瞧瞧怎麽樣?”


    “哦,拿出來讓我看看,”竺寶成眼睛眯成縫,等男人把手上盒子擱在桌麵上,老頭迫不及待打開了。


    沁涼玉佩,唯美的龍鳳呈祥圖案落入竺寶成眼中,老頭麵露迷茫之色,道:“我怎麽感覺這枚玉佩有種很熟悉的味道呢?”他仿佛浮現童年時代,在父親竺天環膝下,玩耍打鬧的場景。


    “這枚玉佩,是於德成送給竺巧萱的,伯父,可是有著熟悉感覺?”李辰龍看到對方眼裏侵蝕淚水道。


    “是啊。於德成送給巧萱,怎麽可能?這枚玉佩應該真品吧?”竺寶成驚愕了!他和於德成沒有打過交道,以人家億萬富翁的資曆,屬於收藏界大家,如何會和他套近乎呢?


    “話說起來就長了,說之前,我能求伯父一個保證嗎?”


    “什麽?”竺寶成望著麵前年輕人看不透道。


    “我們交談內容不要告訴任何人,而且,你盡量不要情緒太激動!”


    “這個……好吧,”心頭充滿好奇,竺寶成滿口答應下來。


    李辰龍就把發生在於德成那裏的事情,詳細和竺寶成講一遍,說完了,老頭淚流滿麵道:“這麽說來,我父親的死必然和沈蠻有關了?”


    “的確如此,不過,我們除這枚玉佩沒有任何證據,以沈蠻個人實力,和雄厚的底蓄,暫時也不能把他如何……?”


    聽完李辰龍的話,竺寶成苦澀點頭,道:“那我該怎麽辦?眼看著線索白白流失嗎?”


    “那倒不至於,實話和伯父說,我與沈蠻有著不小間隙,和他背後勢力也有著衝突。這件事你交給我好了,自己隻當什麽也不知道。對了,竺巧萱目前在我手下當模特,可能我會把她帶在身邊,避免出現其它意外。”


    “應該的,應該的,李先生一看就做大事的人,巧萱留在我們身邊,確實危險,她的病……。”


    李辰龍笑道:“伯父放心好了,竺巧萱的病,我會給她治好的。”


    “真能治好?”竺寶成驚喜道。


    “那是自然,你下去看看,竺巧萱現在的狀態,比沒病之前還好呢!”


    “是嗎,”竺寶成開心了,隨著李辰龍滿麵笑容走下來。父親之死有望沉冤得雪,女兒又有希望病體痊愈,如何能不讓他喜出望外?


    拉著李辰龍的手走到樓下,竺寶成老婆呆滯了!待人孤僻的竺寶成,啥時候對人這麽熱情過?對年輕人左問右問,不時爽朗大笑幾聲。竺巧萱納悶了,李先生說的話那麽有趣嗎?她怎麽不覺得啊?


    過了下午六點,在竺巧萱家吃頓飯的李辰龍,如同上門女婿受到竺寶成的熱情款待。


    “嗯,以後竺巧萱就跟著你好了,巧萱啊!既然李先生這麽看重你,以後多在李先生身邊待著,少回家幾趟吧。”


    這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攆自己出家門嗎?,不是看到父親對她比平日裏還熱情,竺巧萱都奇怪老爸老媽是否不要她了?


    “老頭子,你瞎說什麽呢?”竺巧萱老媽掐老公大腿道。


    “我沒瞎說,李先生是好人啊!巧萱跟著他定然不會吃虧的,”竺寶成淚濕眼眶,李辰龍被人家說得不好意思了,老頭賣女兒呢,他好意思下得去手嗎?


    離開竺巧萱家,女孩被李辰龍隨身帶走了。


    坐在車上,竺巧萱心情忐忑,又有些小激動,對男人更有期翼了,畢竟李辰龍給她治療時,帶給女孩奇妙感覺著實回味無窮。


    因為竺巧萱的關係,再住在以前酒店不合適了,李辰龍讓豹子頭把車停在酒店外麵,他親自進去退了房。三人坐車去了另外一家酒店,租套貴賓套房,內外四間臥室,李辰龍住一間,豹子頭住外麵,竺巧萱住另外一間,大家等於別樣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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