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芙現在的心就這樣兀自砰砰砰的加速跳動起來個不停,胸口一陣一陣的發悶,還有心裏的那股不安定,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一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心突然這樣揪起來……就好像被什麽抓起來一樣……為什麽心裏突然開始難受起來……好像要失去了什麽的樣子……這種很緊要的感覺……是和自己非常重要的事情,關係非常密切的……就像是要失去最寶貴之物一樣……


    不會吧?


    艾歐芙突然產生了一個最最不好的聯想,也是她最不敢想的一個事情……該不會……真的是……


    司……是司出事了嗎……


    艾歐芙霍然起身,快步向外麵走去,一路上,那些小女巫向她打著招呼,她都沒怎麽理會,而小女巫們也注意到艾歐芙現在的臉色……那種從未有過的陰沉,那種緊張兮兮的樣子……


    當看著艾歐芙緊繃著臉從道路中過去的時候,小女巫們都在議論是出了什麽事情。mianhuatang.info


    這段時間,司離開了德斯善文領,艾歐芙則留了下來,也是為了怕這裏會出什麽事,好有個照應,而且艾歐芙和司自己都不相信她會遇到什麽危險的。


    可現在這種感覺……這種強烈的窒息感……這是外界的來了嗎?隻有那些能夠真正地威脅到司了……艾歐芙是這樣想的……


    我一定要趕快到司身邊去。


    ……


    ……


    “艾歐芙大人?”當看到艾歐芙迎麵走來,而且是以那種表情的時候,克西莉亞不由得感到很奇怪。說實話,這和平常的艾歐芙大人完全不同。


    這段時間以來,艾歐芙一直是扮演著一個很出色的前輩的角色照顧著大家,大家也都對這位前輩有著極大的好感。不過艾歐芙也幾乎是從來沒有幹涉過大家,更沒有過什麽緊張的時候,一直看起來都是很雲淡風輕很輕鬆的樣子。甚至學院的大家在艾歐芙身邊的時候,都會由衷地感覺到舒服。仿佛一切不快都會飛走了,什麽困難的事情在這裏也看起來不再困難了……


    但是……這樣的大人……居然流露出了這種表情?


    “大人?是出什麽事了?”


    當聽到克西莉亞這麽問的時候,艾歐芙少見的眉眼間多了一絲閃爍,旋即她道:“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次我先出去一趟,學院就交給你和另外那些宿舍長了,既然司把這個職位交給你們,相信你們肯定也不會讓她失望的。”


    就算現在心裏真的已經急出火來。但該交待的,終究還是要交待的。


    “一定。”克西莉亞鄭重地做出承諾。


    “嗯。”艾歐芙似乎努力的想要做出一點輕鬆的樣子,可還是沒有做出來,“那我就先走了,後麵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大人保重。”克西莉亞也看出來這恐怕是非常緊要的事情,沒有再耽擱艾歐芙的時間。直到艾歐芙的身影消失,克西莉亞還盯著那個方向,眼神一直沒有離開……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啊!該不會!克西莉亞這下子也心裏一跳,能讓艾歐芙大人這麽焦急的,恐怕……也隻能是……那位大人了……


    她們的大魔女大人……


    ……


    ……


    司現在的意識正在沉入黑暗……


    一個聲音在對她說……睡吧……睡吧……睡吧……隻要睡過去。就會忘記這些痛苦,也再感受不到痛苦了……睡吧……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這已經是很費力的事情……想要掙紮。也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她現在就像是墜入水缸中的貓兒一樣,恰如夏目漱石筆下的那隻貓兒――


    從水缸到缸沿足有十幾公分高,我就是伸出腿去也夠不著。我往上竄,但無濟於事。如果我幹脆不懂,身子就一味往下沉。我無論怎樣折騰,也不過是爪子碰得缸壁作響罷了。又是碰著缸壁,似乎也有些浮上來的感覺,但一滑,又立刻“撲通”一聲沉進水裏。一鑽進水裏就憋得十分難受。於是又撓起缸壁來。這時,身子累得越發受不住了。心中焦急,腿也不那麽靈了。到了最後。到底是為了鑽進水裏而去撓那缸壁呢?還是未撓那缸壁而鑽進水裏去,連我自己也難於判斷啦。


    當時,我在極其痛苦之中,心想:“我之所以受這樣的煎熬,無非是想要從缸裏爬出去,我雖然迫切希望爬出去,但我又明白自己是爬不出去了。我前腿的長度不足十公分,及時身子浮在水麵上,從浮上來的地方使勁伸出前腿,我的爪子也打不到足有十五公分高的缸沿上,我的爪子既然搭不到缸沿上,那我不管怎樣折騰、焦急,就是再折騰一百年,也絕不可能從缸裏逃出。既然明知逃不出,還想要逃出去,這顯然是硬要做辦不到的事兒。猶豫我硬要做這種辦不到的事兒,所以頗受痛苦。真沒意思!自己去找苦吃,自己情願接受這份痛苦,豈不是愚蠢透頂嗎?”


    我想:“算了吧,怎樣都無所謂,抓缸壁的事兒,幹脆作罷了吧。”這樣我就讓我的前腿、後腿、腦袋、尾巴都聽憑自然,不再抵抗。


    我逐漸感到舒服些了。我弄不清楚是痛苦呢還是感謝上蒼,也不清楚是在水裏呢還是在主人的客廳裏。管它在哪裏,管她是怎麽回事,都沒關係,我隻覺得很舒服。不,連舒服也感覺不到了。即便天地化為齏粉也罷,反正我已進入奇妙的、寧靜的世界之中。我就要死去、死,獲得了這種寧靜,如果不死是不可能獲得這種寧靜的。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感謝呀感謝。


    ……這番奇妙的聯係著實是緩解了司的痛苦……


    不……她已經根本感覺不到痛苦了,這沉浸的美妙屬實是美哉快哉……她迫不及待要進入其中了……


    就這樣困倦地睡去吧……睡去吧……


    睡去吧……(未完待續)


    ps:一個聲音在對我說:“不要掙紮了,還掙紮什麽呢?無論怎樣,你這本書都是撲街定了,你怎麽掙紮也救活不了這麽一本書的,你現在痛苦,都是因為你做這種根本無果的掙紮,如果你放棄掙紮,你自然不會感到痛苦,自然會舒服許多……”


    如果我就此把主角寫死的話,我真的就不用掙紮了吧?


    開玩笑的,主角當然沒有死……


    大概吧……


    ……如果主角一定要死的話……那就是我放棄掙紮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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