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維也納酒店的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大搖大擺的在路邊走著,絲毫不管路人有些驚訝的表情。


    “真他娘的晦氣啊,一出門就遇到搶劫的事情,話說諾頓行省還真是亂得很啊,幸好我還算有點技能傍身,要不然被人家抓去做肉票就難看了。”


    “哈哈,能抓你當肉票的估計咱們聯邦還沒多少人能辦到吧!”後麵一個稍顯高大的身影揶揄的說道。


    項凡緊了一下自己的帽簷,有些鬱悶的問道:“我就這麽像肥羊嗎?難不成他們沒看到我的這身軍服,要知道擅自羈押聯邦軍人可是死罪啊。”


    “財帛動人心罷了,不過這地方真是繁華啊,比月星那個小地方強出千百倍啊,果然是出來走走好啊,起碼不會像個井底之蛙一樣守著自己的那個一畝三分地。”布魯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自嘲。


    項凡踱著的步子放慢了一些,有些感興趣的問道:“有喜歡的人沒有,或者想守護的人也行。”


    布魯斯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守護的人嗎?或許曾經有過吧,隻不過身影已經很模糊了,那是多少年之前?十年?二十年?


    苦澀的搖了搖頭:“記不得了,紮克原本是我們那一代人的希望,我們立誓追隨過他,隻不過野心終究是會改變某些人的,當欲望超出了自己所能支配的範圍,那就代表著滅亡吧。”


    談起紮克那樣算得上半個梟雄的人物,布魯斯總是有些唏噓的感覺。


    項凡的嘴角撇了一下,不耐煩的問道:“為什麽總是有那麽多的臭蟲會黏上我們?我們難不成看上去這麽可欺嗎?”


    對於項凡的牢騷,布魯斯一愣,感知到了周圍的情況,也是有些發笑:“算了,這次由我來動手吧,別髒了你的一身軍裝,怪可惜的。”


    布魯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不一會,巷子裏麵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悶哼聲,項凡本來邁進去的步子也收了回來,若有所思的對著天空的飛行器看了一下。


    在布魯斯清理周圍的追蹤者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座大廈裏麵,一位麵色黝黑的老人對著屋子裏麵的人大發脾氣:“混賬的東西,誰讓你把黑蠍子派出去的,雖然柳青雲那個老家夥最近有些難過,但他畢竟是這裏的地下皇帝,動了他的客人,麻煩還是會找上門的。”


    “爺,不好了,少爺派出去的三名黑蠍子都死了,屍體也被糟蹋得不像樣子。”


    老人的胸膛起伏個不停,雙目噴火似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這下子你開心了,就因為你的莽撞,幫會裏麵損失了三個頂梁柱。”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訴,口口聲聲的解釋自己是被人給忽悠透了,被灌了酒,所以才有些糊塗了。


    老人的怒火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消停了下來,狠狠瞪了一眼中年男子:“滾出去,柳青雲,你個老匹夫好狠的手段啊,竟然真的敢對我出手,真的是想要老夫給你添一把火嗎!”


    要是柳月眉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大呼冤枉:您老找錯人了,實在是人家武力強盛,您的黑蠍子不頂用啊。


    “老爺子,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啊,柳青雲那隻老狐狸做事一向有分寸,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他不大可能會下這麽狠的手段把。”


    蠍子王萬山的眯在一塊了,胡子動了動,也有些反應過來了:“萬飛之前派人的時候,打聽過對方什麽來曆嗎?”


    下麵的一位元老沉默了一下:“說是一名肥羊,隻是一名小軍官,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弄到幾顆上乘的粉鑽,在帝豪裏麵的釘子也證實了,所以小飛才會有些迫不及待吧。”


    “真是胡鬧啊,要真的沒什麽背景,你以為柳青雲那個老匹夫的手下都是瞎子,會白白放過這個到手的鴨子。”萬山的嗓門很大,下麵的人不敢頂嘴,隻能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其實心中已經在埋怨了,這不都是您的兒子搞出來的事嘛。


    “算了,三名黑蠍子給我好生安葬了,派人盯著點那個軍官,殺了我的人,就想這麽拍拍屁股走了,哼!”


    黑暗是大樓之間隔著的巷子裏永遠的主旋律,項凡手上拖著一部電話,剛剛從一個死人身上搜出來,掂量了幾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都解決了?”


    布魯斯點點頭:“一個沒放過,隻不過比起先前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差了太多,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盯上你這個土財主了。”


    項凡也是有些自責:“誰知道那玩意這麽值錢啊,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大方的拿出來,你說會不會是帝豪的人?”


    麵對項凡的詢問,布魯斯也有些不確定,按理說自己剛剛交托了貨物,對方沒理由這麽傻得把自己幹掉,給別人留下口舌,但是貌似自己這邊好像也隻有帝豪的人才知道這批東西的價值吧。


    有些頭疼的捂著額頭,項凡到路邊招了個出租飛車,“走吧,警察來了,效率倒是挺高的。”兩個人一頭栽進了出租飛車裏麵,留下幾十輛警車瀟灑的背影。


    到酒店清洗了一下雙手,項凡總是感覺到有股怪味,仔細聞了一下,才破口大罵:“拓拔野,你個混小子,趕緊給我滾出來。”


    大嗓門直接將躲在臥室裏麵的三個家夥給轟了出來,項凡滿臉黑線的看著地上七零八落的餐盤,在床上竟然還發現了沒有煮熟的一隻火雞。


    “這東西哪裏來的?別告訴我酒店還提供生食?”項凡的眼角直跳,生硬的問道。


    拓拔野尷尬的笑了笑:“凡哥,這個,我們不是沒吃飽嘛?東西實在是好吃,但是不知道到找誰再要一桌,就跑到一個地方找了些獵物,自己在房間裏麵燒著吃。”


    項凡的麵色一變,趕緊跑到陽台邊上,這時候的臉色有點發綠了:“靠,你們這幾個混蛋,竟然還在這裏升起篝火了?不是交代了給我安分一點嘛?”


    三個人被項凡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項凡更慘,還得應付著酒店經理的盤問,在警衛不善的眼光中,項凡不得不掏出銀行卡賠償酒店的損失,一再的保證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之後,經理才帶著有色眼光離開了。


    結果是可以預料的,三個人被項凡吊起來,拿著腰帶狂抽一頓,不過幾個人皮糙肉厚,直到項凡的腰帶斷掉的時候,依然沒有發出一聲疼痛的叫喊聲。


    隔天的早上,項凡看著眼淚汪汪盯著自己的三個人,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幹什麽,抽你們一頓就感覺受了委屈了?”


    拓拔野諂媚的笑了一下:“凡哥,你看我們幾個餓得慌,你是不是在給我們來點吃的,昨晚上實在是餓得心口疼。”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揉了一下胸口。


    項凡看著拓拔山和拓拔萱捂著肚子的樣子,突然間想起來,部族的人都是飯桶,不能以常人的飯量來衡量他們,自己倒是有點失算了,吩咐他們洗漱好了,項凡帶著幾個人慢慢走到了就餐廳。


    “先生,請問幾位?”


    “四個,另外給我往609房間送三份早餐和午餐,這幾天都定時送。”項凡摸起桌上的一塊觸屏屏幕看了起來。


    不過看到顯示屏上的第一個標題,直接樂了:昨晚,市中心北環路的巷子裏發生大規模黑幫火拚,人員傷亡慘重,警備隊已經加大了對黑幫分子的圍剿,請市民出行的時候注意安全。


    正當項凡看得起勁的時候,桌子對麵敲盤子的聲音響個不停,項凡看著幾個人空空如也的盤子,臉紅的瞧了一下四周:“你們也吃得太快了吧,在這裏給我等著!”


    恨恨的找到一個自動提款機,項凡看著帳戶裏麵今天早上轉入的一筆巨款,嘴角露出一絲驚訝,在取款機上提出五萬聯邦幣之後,項凡找到了一個服務員,兩張一千麵額的聯邦幣遞了過去。


    “看到那邊坐著的三個小家夥沒?你給我照顧好他們的飲食,這些錢都是你的,隻需要保證他們吃飽了就行了。”


    服務員盯著眼前的紙幣,頗為心動,連忙點頭說道:“先生,請放心,我一定保證他們能吃飽,隻是這費用?”


    項凡打了個響指:“你隻需要傳菜就行了。”


    偷偷摸摸的走到拓拔野幾個人的身邊,給他們講明白了聯邦幣的用途,隨即把手上的紙幣分出一半交給了拓拔萱保管:“記住了,不夠了自己找旁邊的服務員點餐,別再給我找事了,這些錢足夠你們吃到撐死了。”


    拓拔萱也沒讓他失望,按照程序交代了一下服務員點餐,項凡滿意的點點頭,不過轉身的時候,看到十幾名服務員端著幾十個盆子殺來的時候,項凡知道自己錯了,還是高估了這幾個家夥的智商。


    實在是挨不住周圍人群的異樣目光,項凡直接找了個借口溜出了酒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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