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燒海參”做好了。


    兩盤蔥燒海參擺在一起,色香味俱全。


    尚師傅拿起筷子,來到何雨柱做的蔥燒海參麵前,輕輕夾了一塊,放在口中。


    然後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何雨柱。


    真能做到!


    跟自己做的蔥燒海參一個味道!


    自己的這一道菜,就這麽讓何雨柱學走了?


    饒是尚師傅心胸坦蕩,性子比較直,這一下子也是悵然若失,跟丟了好一塊寶貝一樣——收徒弟傳承衣缽,他不會有這種感覺;徒弟要是能比得上他做菜的本事,他也隻會高興,不會小肚雞腸。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尚師傅是沒有這種觀念的。


    但是,就這麽做一道菜,就讓一個外人,把自己最擅長的招牌菜蔥燒海參給學走了。


    這種事,尚師傅再大度,也不可能釋懷!


    自己畢生的本事,好像都沒什麽價值,被人看一眼,嚐一嚐味道,就能學走,一模一樣地做出來!


    見到尚師傅這種表情,王師傅、朱師傅、王玉軍等人也是心中震驚不已。


    真的一模一樣?


    王師傅上前,品嚐一下兩盤蔥燒海參,同樣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向何雨柱。


    王玉軍按捺不住,上前嚐了一筷子,也說不出話來了。


    劉良成忍不住,問道:“師父,咋樣啊?是一樣嗎?”


    尚師傅手有點抖,抹了抹額頭的細汗,沉聲道出四個字:“一模一樣!”


    這四個字一出,頓時在場廚子一片嘩然,都用又驚又畏的目光看著何雨柱。


    真就能嚐菜的味道,立刻做出一模一樣的!


    尤其是尚師傅這一位國家特級廚師,也能立刻被學走手藝!


    這個何雨柱還是人?


    現在有人說,他是西遊記裏麵跑出來的妖怪,那都有人相信!


    何雨柱見到這反應,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要不然過猶不及,非得惹出其他事來不可。


    “尚師傅,各位大師傅,諸位都是前輩高人,都是成名在外的廚師,應該知道廚藝這件事,不是死記硬背就能掌握好的,還是要將許多技巧、妙用爛熟於心,這才能推陳出新,近乎於道。”


    “我仗著年輕,精力好,把尚師傅做出來的蔥燒海參照著學一邊,難道我就有尚師傅的手藝不成?”


    “就跟雕版買書的,跟寫書的字體一樣,難道也和寫書的文采一模一樣不成?”


    他這麽一解釋,尚師傅頓時釋然,大大鬆了一口氣。


    站起身來拍著何雨柱肩膀說道:“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看我做菜,把我看家的本領都給學走了……我平白活這麽大年紀,枉為國家特級廚師。”


    很明顯,尚師傅差點被何雨柱這學習速度,給整的懷疑人生。


    何雨柱和尚師傅兩人這麽一說,其他廚師也都釋然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


    也對,一道菜能學走廚藝,明顯不可能嘛!


    不過,就這個死記硬背,學走特級廚師的一道得意菜肴,那也了不起。


    “何師傅真是厲害!”


    “有這本事,何師傅以後廚藝還了得?”


    眾人交口稱讚,何雨柱也是連忙客氣一番。


    婁夫人和滕長海站在一起,低聲說道:“他這一來,是不是在四九城廚藝界徹底揚名了?”


    “那是自然!”滕長海說道,“就這一個本事,哪怕隻是死記硬背,以後要當特級廚師也不難。”


    “那你說,他這算是譚家菜的傳人還是魯菜名廚?”婁夫人低聲問道。


    滕長海被問住了,想了想才回答:“這得看他成名之後怎麽選擇,論師承,他是何大清的兒子,應該算是譚家菜的傳人。”


    “可要是他進了豐澤園這樣的魯菜國賓飯店,那就隻能是魯菜名廚。”


    婁夫人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何雨柱與豐澤園各位名廚、還有圍觀的各位師傅都客氣回應一番,之後看向尚師傅、王師傅兩位特級廚師。


    “尚師傅、王師傅,你們還要不要再做一道菜?咱們試試看?”


    尚師傅、王師傅對視一眼,都連忙擺手。


    “不必了,不必了。”


    “我們相信何師傅你的本領。”


    兩人悄然改了對何雨柱的稱呼,同時堅決不出手了。


    兩位即便是國家特級廚師,為人品性都很好,但是也不可能再平白受人打擊,更不可能再把自家的菜肴一道道都讓何雨柱原封不動的照抄過去。


    何雨柱說的再好聽,也改變不了,以後尚師傅的蔥燒海參,他能原樣做出來的事實。


    這對廚師來說,幾乎是挖根一般的……尚師傅沒翻臉,已經是十分大度了。


    在場的也都是廚師,當然也都明白尚師傅和王師傅的意思。


    何雨柱這死記硬背的能力,也著實太厲害。


    “以後,隻怕是沒有廚師再敢給何雨柱做自己的得意招牌菜了。”滕長海低聲對婁夫人說道。


    婁夫人忽然一笑:“怎麽沒有?還是有的。”


    “還有?誰這麽傻,會把自己的得意菜肴交出去,讓這個何雨柱學走?”滕長海納悶問道。


    “你啊。”婁夫人說道。


    滕長海呆住了,有點懷疑自己自己的耳朵。


    “師妹,你說誰?”


    “我說你啊,師兄。”婁夫人微笑著,低聲說道。


    滕長海搖頭:“那不可能,我又不傻,憑什麽讓他學我的菜?”


    “我讓你教他,他不就學會了嗎?”婁夫人說道。


    “那怎麽能行!咱們譚家菜的精華,怎麽能交給一個外人?”滕長海後退一步,和婁夫人一起退到人群之後,臉上帶著不解神色說道。


    婁夫人微笑:“他不是外人,而是咱們譚家菜的傳人。”


    滕長海立刻搖頭:“這怎麽能算?”


    “他父親何大清,那就已經是旁支了,跟咱們關係不大,他這旁支的後代,學的是譚家菜不假。”


    “可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從我這裏學了本事,將來又是什麽樣子,萬一砸了招牌丟人現眼,又或者不認賬——”


    婁夫人輕聲道:“你放心吧,何大清是旁支,何雨柱卻是本枝,而且比師兄你還要‘正本’一點。”


    “你就聽我的,把你從譚家學的東西,全都交給他。”


    滕長海愕然看向婁夫人:“師妹,這話是怎麽說的?”


    “這個何雨柱,以後應該是我家裏的女婿。”婁夫人解釋了一句。


    滕長海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譚家菜又回去了,師妹我得好好祝賀你一下,你這女婿真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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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奇怪問道:“曉娥侄女,不是出嫁有好幾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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