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君玟握著筷子,「汪晗為什麽千裏迢迢去找年楓?」


    玉溪,「我也一直想不通,什麽信念支撐一個人,不畏懼困難過去,現在找人都難,更不用說二十多年前了,更是難上加難。」


    年君玟看著媳婦的眼睛,猜測著,「既然這麽巧,你說,她會不會為了嫁給年楓,做一些出格的事,設了局?」


    玉溪想想都害怕,「如果真如此,汪晗的心機太深了,她真的設計了孫芊芊,那本該完好的家也是她破壞的,她圖什麽,當年,年楓隻是個下鄉的知青,前途全無的。」


    年君玟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的抖了下,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他嚴重懷疑,他小時候,全是汪晗故意的,一麵之詞,「那就要問她自己了,但是千裏迢迢的追過去,就是疑點,孫芊芊前腳走了,汪晗後腳就弄了年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玉溪沒見過汪晗,對汪晗的了解一無所知,「可以找人查查她,以前,我和爺爺查的時候,猜測是喜歡,完全忘了查,她和年楓的關係。」


    年君玟勾著手指,「我找年爺爺查,小溪,我想去見孫芊芊,我想知道,當年的事,對我很重要。」


    玉溪,「我不知道她住哪裏。」


    「我知道。」


    玉溪指著桌子上的飯菜,「吃了再去。」


    年君玟心裏揣著事,飛快的吃著飯,可看到自己吃得快,媳婦也跟著快吃,慢慢的放慢了速度,心裏失笑,他都快三十了,這麽多年的心態白練了。


    玉溪見君玟慢下來,呼出口氣,她屬於細嚼慢咽的人,吃得太快了,胃裏不舒服。


    二十分鍾後,玉溪放下碗,「我們走吧!」


    年君玟站起身,「不急,我去刷碗。」


    玉溪瞧著年君玟,恩,淡定的年君玟又回來了。


    家裏有車,去也方便,日照變長了,六點鍾,天色沒黑呢。


    孫芊芊的房子從王仇手裏得的,聯排,獨棟的,王仇是會享受的,最後孫芊芊的了。


    小院子裏,種了一些花,拾掇的很好,看的出,離婚後,孫芊芊的日子過的的確不錯。


    孫芊芊開門,挺詫異的,有些緊張了,「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年君玟,「問一些當年的事。」


    孫芊芊啊了一聲,這是兒子主動跟她說話,快飛的讓開位置,「快進來。」


    玉溪進來,打量著客廳,客廳很寬敞,電視開著,正放著新聞。


    孫芊芊轉身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端著果盤,「我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都洗了一些,我嚐過,挺甜的。」


    玉溪,「謝謝。」


    孫芊芊很高興,坐下又拘謹了,眼睛一直瞧著兒子,當年的事,她能和玉溪說,可真跟兒子開口,不多的廉恥心,感覺羞恥了,緊張的握緊了雙手。


    年君玟是幹脆的,他早就不在意孫芊芊的過往了,「你的事,我聽小溪說了,我想知道具體的經過,我說的是具體。」


    孫芊芊有些沒反應過來,「具體?」


    玉溪解釋著,「君玟的意思,你什麽時候見過女人,從女人說起就好。」


    孫芊芊明白了,仔細回憶著,「那年夏天,天氣熱,還要幹活,我被年楓養的挺嬌氣的,每天難受又要幹活,我們兩個時常吵架,本以為過幾天,天氣就能涼爽了,可持續高溫,這時,我聽到有人在傳,有回城的機會。」


    孫芊芊頓了下,繼續道:「開始,我沒往心裏去,我和年楓都沒背景,沒戲,可後來,老是有人在說,我挺漂亮的,應該回城工作,一直說著城裏多好,時間久了,我有些走心了,隨後,我和年楓的爭吵更多了,我一提回城,年楓就激動,也不知,你有沒有印象,我們吵的挺凶的。」


    年君玟回應著點頭,「記得。」


    孫芊芊瞪了眼睛,「你才多大,這麽多年的事,你都記得,那是不是記得,年楓打了我。」


    年君玟點頭,「有印象。」


    孫芊芊咬著嘴唇,羞恥心擴大了,「真的記得。」


    玉溪看了眼君玟,說道:「後來呢?」


    孫芊芊端起菊花茶,這段時間經過保養,身體好多了,皮膚也好了,抿了一口,雙手握著杯子,找些依託感,「直到有一天,我在山上挖草藥,身邊多了個女人,女人說問我,她有回城的辦法,我想回城,動心了,稀裏糊塗的答案了,我到城裏後悔了,真的,我後悔了,我想出去,可出不去了,我真的有反悔。」


    說到這裏,孫芊芊憶起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真是美好,思想單純,後來為了隱藏,封閉了過往,心態也變了,更多的追求金錢,也更自私了。


    玉溪看人挺準的,孫芊芊沒說謊,「後來,見到女人了嗎?」


    孫芊芊抿著嘴,「我也算半被強迫的,給我回城的名額,我隻想逃,尤其是年楓打了我,我拿著東西就走了,我離開沒見過。」


    玉溪通過孫芊芊的話,已經能夠肯定了,一切都是針對孫芊芊的一個局,為了的攆走孫芊芊,還以最見不得人的方式離開。


    一輩子被人詬病不說,哪怕再見到年楓,孫芊芊也沒臉見,年楓對孫芊芊也不會有什麽餘情未了。


    一切都被算計在內,這個局太惡毒了。


    如果真的是汪晗,汪晗太可怕了,她有足夠的信心,年君玟走失,一定和汪晗有關。


    現在的一切都是猜測,隻需要證據,就能夠證實。


    年君玟拳頭是握緊的,「你記不得記得,當初除了汪晗,誰先和你說的回城?」


    孫芊芊點頭,「記得,當初一起的知青,我們不對付來著。」


    年君玟,「名字告訴我。」


    孫芊芊的反應不慢,隻是一直不用腦子罷了,兒子為什麽這麽在意她的過去,從來不登門,為何登門,手都在哆嗦,「一切都是算計對嗎?」


    年君玟也沒騙孫芊芊,「目前的猜測是,具體如何,我需要證據。」


    孫芊芊心像是被割碎了一樣,眼淚控製不的流,「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的意誌堅定些,也不會這樣了,都是我的錯。」


    玉溪不知道該如何評判了,如果孫芊芊說的都是真的,最後的時候後悔了,也是可憐人,不知情被算計著。


    孫芊芊哭了許久,「我,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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