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小旅店還是沒有開門的跡象,讓一群閑來無事想來揩油的閑漢們無聊的撤了下去。


    在小旅館的一個房間裏,這裏到處都是空的啤酒易拉罐和白酒酒瓶,正中間一個已經熄滅很久的炭火火爐,上麵還有幾片已經烤焦的肉片,花生米撒的到處都是。


    整個房間內到處都是皺巴巴的衣服,老板娘立花彩抱著楚恒的胳膊當枕頭睡得香甜,臉上還留有一絲酒後的紅暈,整個和服敞開,露出一身讓人迷醉的身軀,斯毫不介意的把楚恒的手臂禁錮在那美妙的雙峰之間。


    楚陽整個人攔腰抱著楚恒,好像這個剛找到的哥哥隨時可能會跑掉一般,至於大號蘿莉安木陽子則大大咧咧的枕在楚恒的大腿上,身上的衣服也是一陣被蹂躪的樣子。


    幾個美女都是衣衫不整,小內內什麽的都是漏在外麵,皮膚裸露的多,幸好是八月天,要不然這番做派,都得感了冒哦。


    這副場麵讓任何人看了都會感覺香豔至極,每個男的都會羨慕的發狂,但是看楚恒那緊緊貼在身上的緊身衣就知道,昨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單純的重逢狂歡而已,隻不過,主角就他一個。


    這幾各大小熟美女都是喝的爛醉如泥,興奮了一晚上,隻有楚恒因為體製問題倒是沒有醉,但也受到酒精的刺激,興奮了許多,最後看幾個美女相繼誰去,他也就睡著了。


    這種香豔旖旎的氣氛一直維持到快中午,安木陽子一個翻身握緊的小拳頭在睡夢中砸核桃,現實中錘到了楚恒小腹下三寸的地方,楚恒嗷嗚一聲蹦了起來,才算是把幾個美女都驚醒了。


    楚恒淚眼婆娑的蹲在角落裏,一副可憐的樣子看著三個美女。


    “陽子你真是的,怎麽能打那裏,我以後嫂子會找你算賬的。”這個伸著慵懶懶腰,整理著吊帶和頭發的美女是楚陽。


    “我哪知道,我做夢吃核桃呢,核桃好好吃。”這個醒了就流口水,一臉無知像的是大蘿莉安木陽子。


    “要不要姐姐幫你揉揉啊,很舒服的哦。”這是斯毫不介意自己走光的老板娘立花彩。


    楚恒更糾結了,不為別的,這幾個大小迥異的美女說完之後都是各具特色的輕笑起來,可氣的是她們都是再說日語,他聽不懂啊!


    他想開口去抗議,但想想三個女人一台戲,他本就言辭笨拙,怎麽弄啊,還是沉默是金好了。


    他的要害這個疼啊,他妹的,他是睡夢中絲毫沒有反應啊,挨這麽一下搞不好遺恨終生啊。


    笑了一會兒,這些美女也都正經起來,都穿好衣服,拉開竹門,炙熱的陽光伴隨著鄉土的清新味道瞬間湧了進來,讓人神智一清,整個人都精神了,老板娘去打開大門,隨後就能聽到那特有的嫵媚聲音喊了起來,驅散門口的那幫閑漢,安木陽子也不是什麽純粹的小魔女,她上來關切問楚恒疼不疼,楚恒點了點頭,就親了楚恒額頭一下。


    “我以前磕破了,媽媽都是親我額頭,我就不疼了。”看著小蘿莉提起媽媽時那份神傷的表情,他還能說什麽?


    反正他也好差不多了,就起身出門,去陪著正在洗衣服的楚陽了。


    小丫頭安木陽子乖巧的收拾起房間來。


    “哥,沒事了?陽子那家夥就跟親近的人才沒大沒小呢,別介意啊。”楚陽用著棒槌一下一下的捶打著木桶裏的被單,甜甜一笑的說道。


    “沒事,我挺開心,昨天這麽放縱的玩,還是頭一回呢。”楚恒也找塊圓石坐了上去,笑著說。


    “我也是呢,好久沒這麽開心了,自從災變以後,我整個人生都塌了下來,你以前認識那個妹子這半年多都是披著麵具活著的。”楚陽一副憂傷的自嘲說著。


    “人要往前看,至少你現在找到了我,放心,以後不用你擔心任何事情,就在哥身邊做個以前的陽陽就好。”


    楚恒拍著胸脯說道。


    “還記得災變那天,我在正好在家幫忙曬衣服..”楚陽一點一點的訴說著她災變以後的遭遇,手中的棒槌也慢慢的不在揮動。


    楚陽是楚恒二叔家的孩子,在楚陽十二歲的時候全家就移民了日本,楚恒二叔每年春節都回來跟他家一起過,所以,他跟楚陽的關係也一直是那麽親,畢竟楚家他們這一輩就他們兩個人,關係好得很。


    在楚陽的敘說下,楚恒才明白這個今年二十二歲的小姑娘,是怎麽在末世活下來的。


    他們全家在災變的時候就住在橫濱市,楚恒的二叔當場就災變了,楚陽跟媽媽一起隨著逃難的隊伍,一路逃出城市,經曆過無數人心險惡,她媽媽,也就是楚恒的二嬸在逃難過程中因為營養失衡,最後病倒,為了不拖累楚陽,媽媽在知道自己活不成的時候,騙了一筆糧食,給楚陽,自己就跳了枯井自殺了,而楚陽則靠著這媽媽換來的口糧一路逃亡,在換了三個聚集地後,才來到這個叫做新富士的小城紮下跟來。


    而一路上作為心靈牽絆和寄托的就是這個在第二個被喪屍攻破的聚居地失去父母的十五歲小女孩安木陽子,兩個人同命相連,相依為命,相互扶持的走到了今天,已經比親姐妹還要親了。


    楚陽在這個新富士已經居住了超過兩個月了,這裏還算是安穩,但是最近外來傳來的信息,貌似喪屍們也越來越向新富士靠攏,別看這個十幾萬人的聚集地還是一副繁榮景象,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出現了恐慌的心思了。


    一抹眼淚,楚陽堅強的帶著鼻音笑著問道:“哥,你不是應該在陽城當兵麽,怎麽來到日本了?”


    楚恒苦笑著說道:“我的確在陽城,而且還有一番很大的事業,這個靠說你也理解不了,你隻要知道你哥我是無所不能的就好了,我這次來日本辦些事情,等事情辦完,哥帶你回華夏,到了哥的地頭,就快快樂樂的活著,我記得你不是學作曲的麽,可別荒廢了,到了我的地盤,想寫歌,哥就找人給你唱,想教書,哥給你拉學生。”


    楚恒憐惜的摸了摸妹子的頭,楚陽也乖巧的在哪裏感受著這份脈脈親情。


    楚恒看著那張楚家三代同堂的照片,摟著妹妹喃喃說道:“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二叔、二嬸,你們放心,我跟陽陽會堅強的活著,我就不信,我楚恒這輩子還不能消滅這些喪屍!”


    楚恒閉目不去想,曾經他還是趙秉之麾下一士兵的時候,卻無力救援還活著的父親和爺爺的那份感覺,他永遠也忘不了,雖然現在刻意去把這段感情深埋,但是在遇到楚陽的瞬間,這份塵封的感情就不由自覺的湧現出來,充斥著大腦和心田,怎麽都揮灑不去。


    人有悲歡離合,失去的就永遠回不來,他經曆過朱小曼的死,就已經釋然了,何必沉醉於昨日的痛苦呢,放眼未來吧,珍惜眼前人。


    二人緬懷了一陣傷感,也都破涕而笑,說道:“我這次來日本是有事情來的,咱這個小城的事情給我講講吧。”


    楚陽想了想,搖著頭說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還不如陽子整日在外麵混知道的清楚呢。”


    “那就讓陽子過來給我講講,我好心裏有個底,下一步怎麽行動。”


    楚陽婉然一笑,說道:“不必找她,她說不清楚,去找老板娘,立花彩姐姐以前可是頗有些人脈的,而且你不覺得開旅館的信息都是門清麽。”


    “這個,立花彩知道的全麵固然好,但是她不懂中文,我怎麽跟他交流啊。”楚恒皺著眉頭說道。


    “我翻譯不就好了。”


    楚陽說到就去做,不一會兒,就帶著扭動著腰肢的立花彩回來了,三人就聊了起來。


    楚恒才知道,這個建在富士山下的名叫新富士的聚集點已經是關東南部最大的聚集地了,有著不下十五萬的人口,整個關東地區到現在活下來的人不到五十萬,分別居於三個方向,以新富士為中心還有一些零散勢力的儲藏點,畢竟大批物資如果進入新富士就會被軍隊征繳的。


    新富士官方勢力是一個叫做土田真嗣的少將,他手下有兩千正規軍以及五千扛槍的土兵,勉強維持著這個小聚集地的運作,防守都緊張,就別提擴張了,他在以收縮防禦為主呢。


    整個聚集地除了土田真嗣手底下這點槍,還能有大約一萬多扛槍的人,分別在一些團體、幫會手裏,他們依仗著這些槍支去附近的城市。旅店、超市什麽的地方搶一些糧食。


    這個城市裏也有一些進化者,據說還不少呢,有四五十個,按活著的人數來比,比例很大了,但是如果按照關東地區的總人數比,又顯得不多。


    這些進化者衣食無憂的成為各大勢力的座上賓,因為他們是天神賜予保護人類最後的力量。


    楚恒聽後,笑了,這幫人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看來想要依仗這個小城突入東京,有些不可能了,要想其他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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