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岩城打的是沸沸揚揚,硝煙彌漫,但是整個大岩城戰況最淒慘的還是東部城牆的位置,希望之軍整整一個營的正規軍和二十七師最精銳的直屬警備團之間打的如火如荼,雙方的傷亡都不小。


    不得不說,直屬警備團的士兵都是百戰老兵,曾立軍、苗曉生直流在直屬警備團裏也隻是班排長級別的,就能看出來。


    整個直屬警備團連一下的士兵可謂之個個都是精銳,那槍法和戰場的危機意識,都是要遠強於曾立軍的二營的,而且曾立軍的二營隻有五百出頭的士兵,而直屬警備團那可是將近三千人的大兵團,雖然占著武器精良和彈藥充足的優勢,但也是隻打個勉強的平手。


    曾立軍弓著身子,頭上的掩體子彈打得是塵土飛揚,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固定好的重機槍上就蹦下幾個零件,壞掉了。


    “呸呸,狗日的,槍法還真準!”看著重機槍壞掉,曾立軍撿起一旁的81杠想要反擊,但是剛一露頭,他就感覺一陣涼風襲過,猛地又縮回來,那個位置就被無數子彈招呼成了碎土渣滓。


    “去告訴火力排!給我敲掉那輛汽車!”曾立軍這個氣啊,命令一個趴在地上的通訊兵說道。


    士兵點了點頭,匍匐脫離子彈橫飛的區域後,弓起腰,小跑離開。


    “蘇炳寧,營長說,搞掉那輛豐田車!”進入塔樓,這裏的防護做的很好,就是一個個碉堡一樣透著縫隙,讓機槍手明確了目標。


    “弟兄們,抄家夥!”塔樓可謂是火力強勁,一挺加特林,一挺04式榴彈發射器。


    城頭下,無數汽車和掩體在士兵們一波一波層層推進的情況下已經逼近到距離城牆不到三百米了,但這剩下的三百米卻越來越難前進,因為離得越近,他們作為老兵,好槍手的優勢就越小,剩下的就是經驗和戰場反應了。


    但是怎麽反應?


    重機槍的子彈打在加厚過,超過二十厘米的鋼板上也是叮當作響,甚至有穿甲彈直接穿透車身,將車後麵的人打成篩子。


    趙寧是一個神槍手,就算是和平年代,他也是偵察營的頭號槍手,軍區比武的常勝將軍,今天作為精英中的精英的他,很興奮,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子彈漫天飛舞,死神隨時擦肩而過的感覺,他不喜歡打那些喪屍,沒意思,縱使是獵手喪屍,縱身一躍後的軌跡還是很好琢磨的,殺起來不難,隻要保持一定距離,他就是無所不能。


    但是這種現代戰爭最對他的胃口,看著一個個手持機槍在掃射的人,被他一槍爆頭,還有試圖跟他對決的老兵們,也一一點名倒下,那種掌控和成就感,是他無法言語的喜悅,比床上運動帶給他的高潮要強太多了,他天生就是一名戰士。


    “劉穀,第幾個了?”二人躲在這輛加厚了三十米毫米鋼板的豐田凱美瑞後麵,趙寧調整的著呼吸,準備幹掉那個大個子,那個重機槍附近的大個子,他憑感覺認定,那個一定是大官。


    劉穀是趙寧的觀察手,軍事素質過硬,但是沒有特別突出的才能,但就是好脾氣,能忍受得了趙寧這幾份神經質的性格。


    劉穀喘著氣說道:“第九個,還有兩挺重機槍,你別再打重機槍了,占下城,如果重機槍損失過多,就都是你的問題了,全警備團,就你能用97式狙擊步槍打壞重機槍,你要想戰後獎勵豐富,就悠著點。”


    “我知道了,真是的,打個仗還受限製,打人好了。”趙寧有些不情願的答應了。


    但二人剛說完,就感覺倚靠著當成掩體的豐田凱美瑞瘋狂的震動起來!


    “不好!是加特林!快走!”劉穀一把推開趙寧,這力道是絕望中的全力,體重不大的趙寧被推出了很遠,但是劉穀卻用盡全力的趴在地上,正準備起身逃跑的時候,身後的豐田車終於承受不住加特林那子彈如同炒豆子一般的密集打擊,爆炸了。


    劉穀當場就被爆炸的衝擊力撕成了幾塊,血肉橫飛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劉穀!”趙寧雖然對戰爭,尤其是狙擊有一種近乎於變態的熱忱,但是對劉穀這個成天在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並且頗為照顧自己夥伴還是十分重視的,這一次,他感到了心疼,那種失去摯友,裏奇被抽空的疼。


    “劉穀,我會幫你報仇的!”趙寧抬頭看了看被鋼板和沙袋封閉的塔樓,正在不斷噴射的加特林機槍,他要搞掉他!


    讓那個槍手為劉穀償命!


    但趙寧殊不知,他被更多的槍手盯上了,失去冷靜的他,憑借經驗和反應躲過了一次狙擊,卻被兩顆從天而降的35毫米殺傷榴彈炸成了碎片。


    戰爭是殘酷的,雖然二十七師的直屬警備團的裝備精良,全部列裝的都是81式自動步槍和95式自動步槍,而且大部分人都配置了槍榴彈設備,腰裏也別著幾顆手雷,但是跟希望之軍比起來,那還差得遠。


    各種高射速,高殺傷的重機槍和榴彈不要錢一樣的潑灑過來,給直屬警備團造成了大量的傷亡,而且由於趙秉之的藥物和醫療人員幾近於零,多數的傷者都是在受傷之地哀嚎,無法頑抗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但是榴彈的破片不斷地在身旁炸開,子彈也是一條線一條線的從身旁射擊劃過,那種在恐懼中等死而不可得的感覺,讓無數人發了瘋。


    戰爭就意味著死亡,縱使希望之軍能依靠無數重機槍和榴彈,以區區一個營的裝備壓製一個精銳團,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小,二十七師的士兵也不是養尊處優的大爺,那都是經驗豐富,槍法極好的老兵,一個不小心的讓身體裸露在掩體之外,那麽等待的就是一記準確的槍擊。


    戰鬥一直打到晚上八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但是二十七師的攻勢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一波一波的向著城牆發起衝擊。


    曾立軍的二營損失慘重,已經減員三分之一了,當然這絕大多數都是傷者,但也讓曾立軍憂心忡忡,因為到現在,他們的戰略意圖還是沒有實現。


    “你們輕點,這個小子大臂被子彈咬下一塊肉,還好,死不了,拉下去吧。”一個三十幾歲的老兵示意救護隊把一個已經昏迷的士兵抬走,左手大臂處的已經用紗布堆成了小山,但是依舊支不住血液的流淌。


    一個護士看著這情形焦急的說道:“馬上抬到城牆下的緊急救護站,馬上動手術處理傷口,並立即輸血,在這麽流,沒多一會兒,他就沒救了!”


    四個百姓模樣的一聽,離開抬起擔架,飛奔一樣的向著樓梯派去。


    不隻是東門,其他三門的烈度攻擊力烈度雖然比不上東門,但是因為據守的兵力兵力不多,雖然重機槍眾多,但是奈何人數對比實在懸殊,再加上二十七師除了直屬警備團以外都有督戰隊的存在,士兵們也是悍不畏死的衝鋒,試圖衝到自己手裏土槍的攻擊範圍。


    城內的運輸車輛和扛著彈藥箱,醫療箱來回奔波的人川流不息,每一個負傷從戰場上被抬下來的人都受到了英雄般的歡呼。


    因為他們在守護的不隻是這座城牆,這一座大岩城,而是人類重燃的生存信心。


    夏侯信站在鍾樓上淡淡的說道:“這趙秉之還真沉得住氣,戰況如此慘烈,竟然仍舊不暴露他的炮營位置,是怕咱們有手段敲掉他的這張底牌麽?”


    “報告!南門的花少錦上尉請求增援,南城是獨立二團整個團在進攻,花少錦上尉手裏隻有六個巡邏隊,不到二百人,獨立二團打的很有章法,而且士兵們衝的很猛,防禦的麵積隻在太大,已經快撐不住,敵人的爆破隊已經距離城牆五十米了。”


    夏侯信聞言,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不暴露你炮營這條魚不上鉤,我就給你魚餌好了。”


    “命令,花少錦報告敵人威脅最大以及人群最密集的坐標位置,郝三林的炮連該動一動了!”


    南城的花少錦可是正經的軍校生,還是指揮係的畢業生,他比夏侯信小一屆,在二十七師的時候正好是獨立二團的參謀,但是卻被團長馮斌一係的人當成狗一樣的使喚,一身本領得不到施展,而且驕傲的他又何曾受得了,所以,跟著夏侯信來到了希望之軍,成為了組建時的骨幹之一。


    現在的花少錦已經是警備團巡邏隊的隊長,手底下有二百多人的巡邏隊,負責城內已經超過六萬人的治安。


    但是就因為他們負責治安,每天都要巡邏,所以士兵們的戰鬥力不是很強,雖然也有訓練,也有練習打靶,但是跟其他專心訓練的軍隊是沒法比的,所以,人數又少,訓練有不是很足的花少錦巡邏隊,此刻已經有支撐不住的趨勢。


    城下的士兵雖說武器簡陋,但是打法卻比直屬警備團多樣化,他們三個人抬著一個厚木材質正麵鑲著鋼板,兩米高三米寬的盾牌當成掩體的緩步前進,這盾牌底部有較厚重的木塊能穩穩的讓盾牌站立住,頂部還有一個四十五度的弧線擋板,讓一切小口徑的子彈無擦造成傷害,隻有重機槍那大口徑的穿甲彈才能穿透這麵簡陋的盾牌,但是盾牌又高又大,隻能靠掃射才有機會擊殺盾牌後的敵軍。


    但是這種盾牌製作簡單,而且獨立二團,沒有槍械的士兵又多,導致這盾牌隨處可見,而且往往是推進到一定程度後就不再前進,設立成永固掩體,再回頭取新盾牌,人在盾牌之間不斷的前進,而且就算手持槍械的人死了,也死在盾牌後麵,那些沒有槍械的人可以很安全的撿起槍械繼續進攻。


    這樣的推進方式平穩而有效,既保證的自身那可憐的的火力得以發揮,又能保證火力的持續。


    而花少錦手裏最多的就是機槍,榴彈發射器隻有幾具,在這長長的城牆上,是無法麵麵俱到的,總有薄弱的地方。


    “大隊長!司令說報告方位,讓炮兵支援我們!”通訊兵拖著長長的電話線說道。。


    “好!”花少錦立刻進入最近的塔樓,拿著望遠鏡環視了一下戰場,通訊兵早已準備好的紙筆馬上遞了過去。


    “大隊長你寫上,我的記性不好,你用說的我怕記不住。”這個通訊兵不是真的記性不好,而是沒當過兵,對坐標,方位什麽的不是很理解,是真的怕傳達錯誤。


    花少錦沒有說什麽,把直接過來按在一塊平整的彈藥箱上,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拿著筆直接在紙上寫著數字,很快,三個坐標寫完,看紙上寫的淩亂,就花了三個圓圈,遞給通訊兵,說道:“告訴郝三林,炸準點!隻要能清理掉這三個點,我南城防禦就沒有問題!”


    “是!”通訊兵接過坐標,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開始撥通炮連的電話。


    郝三林在一個鎮小學的操場上焦急的等待著,聽著外麵四麵八方的槍炮聲,以及街道上來回奔走的救護隊和彈藥運輸的人群,他就更是心急如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這場戰鬥自己的炮連是關鍵。


    他還記得開戰前總憲大人留下他單獨說的話:“我知道你的兵訓練不足,但是你的報告和演習都跟我傳達的很清楚了,這一次,你要聽從夏侯信的調派,打的不準就不要試圖精確打擊,對任何一個炮擊坐標進行火力覆蓋!不要怕節省彈藥,你要深深的記住,我在成軍時說過的話,我的士兵生命永遠比這些武器、彈藥值錢!所以,你的炮火支援的到不到位,就是這一仗我們傷亡的重要關鍵!”


    以人為本!這在末世就是個笑話,但是大岩城現在的種種,又有那項舉措在其他領導者眼裏不是笑話呢?


    也隻有這樣的領導,才能讓他這個炮兵學院的高材生能在兩個星期的時間就有了效死之心吧。


    正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通訊兵拿著一張紙一路小跑而來。


    “連長,司令大人說了,這三個坐標,夷成平地!”


    “終於可以動動筋骨了!!”說完,郝三林衝進操場,喊道:“小的們!幹活了!”


    十六門122毫米口徑的迫擊炮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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