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上,一前一後兩道人影在急速的奔行著,看得出來,兩人都是經曆了長途跋涉而來,臉上的疲憊之色與衣衫上的塵土無不體現著他們此行的艱難。


    這兩人自然就是林驚羽與王家那名前來追殺他的人了。兩人自王家的小行山一直到這裏,那個人追趕了林驚羽六天五夜,現在仍然在後麵緊追不舍,看樣子是要對林驚羽不死不休了。


    這幾天下來,林驚羽被追趕的可以說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早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就受不了這種事了,停下來與那人鬥了一場,但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輾轉騰挪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玄妙莫測,與林驚羽打鬥的時候憑接著自己的速度優勢將林驚羽給打的遍體鱗傷,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蟻多咬死象,受傷太重的話林驚羽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玩的,於是,林驚羽果斷的選擇了跑路,這一跑,就又是兩天,還好好前天在路上搶了一匹馬,也算是休息了一下,但那匹馬卻在昨天暴斃在了路上,害的林驚羽不得不又甩開兩條長腿跑了起來,那人現在還在後麵緊緊的吊著自己。


    “沒完了還。”


    林驚羽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暗罵道,他對那個人實在是沒轍了,打打不過,跑路又甩不掉,真是一塊超級牛皮糖啊!林驚羽在心裏默默的想到。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狼狽之極,身上的衣服幾乎都碎成一條一條的了,那是前幾日比鬥時被王家的那個人給傷的,現在裏麵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確切的說,是已經無血可流了,幾天來的連續奔波,早已將傷口附近的血都給流盡了,若不是林驚羽及時的點著自己傷口周圍的穴道,想必他現在早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躺下了。


    相比與林驚羽的狼狽,他身後的那個人就要顯得好得多了,雖然也是滿臉的疲憊,但衣衫卻不像林驚羽那樣邋遢,倒是整潔的多。但此時的他也是滿臉的鬱悶,沒想到前麵的這個小子居然這麽頑強,堅韌的簡直就像是一塊萬年牛皮糖,自己都追了這麽多天了他居然還再跑。


    但抱怨歸抱怨,那人還是在後麵緊緊的追著,不是他不想直接衝到林驚羽的前麵將他給就地正法了,而是自己的速度雖快,可林驚羽那小子也不慢啊,自己的速度優勢在於近身打鬥時的變幻莫測,而林驚羽的速度可能就是以長途奔襲見長了,幾天以來,自己離他最近的一次也隻是在他兩百丈處而已,那還是他在一棵大樹上休息的時候沒注意道自己的急速靠近,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能夠看到對方的影子,不至於跟丟了。


    如果林驚羽知道此時對方正在驚歎他的耐力驚人、速度奇快的話,肯定會無比冤枉的大叫一聲,


    “小爺我是被冤枉的啊,他媽的在誰脖子後邊架一把刀誰不玩命的跑啊。”


    但這句話他也隻能是在心裏想想罷了,因為他現在已經連說話的力氣也要節省著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飄出了自己的身體,在一片軟綿綿、暖洋洋的地方自由的徜徉著,無意識的邁動著自己的雙腳,在潛意識裏暗暗的反複告誡自己不要停下來,自己還有人要去救,還有自己的擔子要去擔。


    就在林驚羽無知無覺的向前奔跑著,感覺自己快要散架的時候,身體裏忽然湧出了一股清流,快速的流經全身,舒爽的林驚羽感覺自己就要飛起來了,那股自丹田內流出的清流迅速的流過了他的全身,讓得林驚羽精神一振,速度又快了幾分。


    幾天來,林驚羽沒日沒夜的急速奔跑,丹田內的內力早就消耗一空了,但他發現每當自己忍過了那最艱難的疲憊時刻,丹田內便會湧出一股暖流,像是清水流過幹枯的地麵一樣,滋潤自己的身體,一開始林驚羽還擔心會出什麽問題,但現在看來最大的問題是林驚羽不能自己掌控那股清流流出的時間與大小,否則,憑借著這股清流對身體的滋潤,他相信隻要自己這次能活下來,自己的身體一定會有很大的提高。


    雖然不能掌握這股清流為己用,但幾次下來,林驚羽已經摸清了他的規律,隻要是自己一次次的不斷去逼近自己的體力的極限,當到達某個臨界時他就會出現,就像補給品一樣為自己補充一下。


    “來了。”


    林驚羽感受著自己身體裏的那股清涼,心底有些興奮的道。趁著這次機會,他趕緊的加快了幾分腳步,好將雙方的差距拉的更開一些。


    “混蛋,又是這一招。”


    後麵的那人見林驚羽的速度陡然間又快了幾分,當下便忍不住的罵了出來。這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總是追著追著便會被對方莫名其妙的一陣加速給拉大一點距離,讓他在後麵隻能幹看著而沒有一點辦法。他的速度早已被催動到了極致,憑接著深厚的內力,他一直在後麵苦苦地撐著,勢要把那個混蛋給抓到了然後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嗯!?那是……”


    前麵,正在奔跑中的林驚羽忽然發現自己的前方有一條閃閃發光的帶狀的東西橫在那裏,


    “那是一條河?”


    林驚羽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直到確定前麵真的是一條河流之後,頓時疑惑了起來,這裏怎麽會有河流呢,林驚羽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勢,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這,這是……”


    饒是一向鎮定的林驚羽在確信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時也是有著很大的吃驚,眼前的這條河流,自南向北緩緩的流淌著,這是天闕大陸上的一條獨特的河流,在天闕大陸,河流大多是自西北的群山之巔向著東部或是東南部、南部流淌,唯獨這條河是從南部向著北部流淌的,與其它的河流背道而馳。如此的特立獨行,卻也有一個與它十分相配的名字,逆流江。關於它向北流到哪裏去,很少有人能夠說清,因為天闕大陸的北部是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內陸的人們平時走到草原的中部的就已經很少了,更別提能走到遼闊草原的北部了。在草原上,沒有什麽道路,很容易迷路,即使是最有經驗的牧民在草原上也不敢說各處都敢去得。因此,關於這條河流的終點,一直都是一個迷,有傳說,這條河的終點是在極北的高高的冰山之下,從那裏流淌進地層的深處。關於這些傳說,林驚羽不太關心,現在他隻知道,他和那個人一追一逃,在路上七拐八繞了將近六天後,他們從天運國的南部來到了天運國的北部,要知道,在以前就算是最快的馬,走最短的線路從南到北,也要近五天的時間,如果不算上他們在路上七拐八繞的時間,林驚羽他們的速度可以說是與最快的馬不相上下了,雖不敢說真正的一日千裏,但也差不多了,要知道,天運國南北跨度足有五千裏的。


    林驚羽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這條河流,眼中泛起了精光,這是個機會,他要把握住。想到這兒,他暗自咬牙,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該死。”


    林驚羽後麵的人現在還看不到前方的河流,但見林驚羽忽然的又增加了幾分速度,不由得罵了一句,也更加的拚命起來…………


    這裏應該是正陽國的邊境範圍了,看樣子打敗天運國後他們倒是高枕無憂了不少,就連自己的邊境也不設兵了。


    林驚羽邊跑邊注意觀察著周圍的地形,暗暗的想到。正陽國自從滅了天運國以後,將自己的南部邊境向南又推進了兩千多裏,將天運國的西北方納入了自己的版圖之中,而天運國南部的地區卻被天都國給占據了,東北則是由秦國占據著,現在,天運國也隻有帝都周圍的一片地區因為三國間的利益糾紛而暫且保持了獨立的地位,但卻也是在三國的聯手監視之下。


    甩開這些現在不該有的念頭,林驚羽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那條在陽光下閃著炫目光芒的水帶,加緊狂奔…………………


    “那是!?該死……!”


    在後麵,王家的那人也發現了林驚羽前麵的那條河流,當下也立即反應了過來林驚羽要幹什麽了,暗罵了一聲,緊緊的追了過來。


    “快,再快一點。”


    林驚羽不斷的在心裏呐喊著,不斷的向著那條河流接近著,在後麵,王家的那人也在一點點的逼近著。


    終於,林驚羽來到了逆流江的江邊上,看著那滾滾而流的江水,他笑了,小的很疲憊,回頭看了一眼此時已是在五十丈外的那人,一頭倒在了江水裏。


    在後麵,看到林驚羽站在江邊時,王家的那人從懷裏緩緩的拿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把飛刀暗器,用力朝著林驚羽甩了出去。這是他最後的一枚暗器了,其餘的早就在路上用完了。


    “噗嗤。”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傳來,林驚羽隻來得及避過身體的要害,被那枚暗器深深地插在了左臂上,幸好,王家的暗器都沒有淬過毒,林驚羽看著左臂上流出的鮮紅的血液,徹底的暈了過去,“撲通”一聲摔進了滔滔江水裏,瞬間不見了蹤影。


    王家的那人趕到江邊時隻看到了一絲鮮紅的血液,漸漸的消散在了江水裏。那人看了一眼濤濤向北而去的江水,轉身離去了。


    …………


    兩天後。


    “死奴才,你給本公主站住,再跑我砍了你的雙腳。”


    “公主,你慢點,等等小倩。”


    “別跑,駕―”


    在一片遼闊的草原上,兩名女子正騎在馬上追趕著一個衣衫破爛的人,聽兩個女孩子的口氣,兩人的來頭不小。


    “公主,別追了,跑了就跑了吧,為了一個奴才追了這麽久,不值得,我們離開大帳太久了,再不回去可汗要擔心了。”


    眼看著追趕的那個人越跑越遠,那個被稱為小倩的女孩子向一旁那個衣著華貴的女孩子說道。


    “小倩,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在後麵拖後腿,本公主還不早就追上他了,”


    那名衣著華貴的女子有些不悅的說道,精致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怒氣,可隨即卻又嬉笑道,


    “說,是不是你和他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趕快從實招來,不然,嘿嘿…………”


    “哪有,公主,你別取笑人家。”


    那名叫小倩的女孩的俏臉唰的一下紅了,有些羞怯的把頭埋在胸前,小聲說道。


    “哼,沒有,沒有你怎麽臉紅了?咦,小倩,你的臉更紅了。”


    那個被稱為公主的女孩不依不饒的說道,


    “小倩,你就從實招了吧,我都看見了,那天你和他在府中的馬廄裏…………”


    那名公主有些故意的說道,說道關鍵處卻故意停了下來,滿臉壞笑的看著那個名叫小倩的女孩。


    “哎呀,公主,你,你……”


    被說中自己的私密,那個名叫小倩的女孩頓時有些驚訝外加害羞還有慌亂,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好了,不取笑你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那名公主見小倩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頓時一陣嬌笑,說道。


    說完兩人便調轉馬頭,準備回程了。


    “咦,那裏好像有個人耶,去看看。”


    突然,那名公主仿佛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朝著逆流江便策馬疾馳而去。


    “公主,我們該走了。”


    那名叫小倩的女孩見公主沒聽見自己的話,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小倩趕到的時候,那名公主已經站在江邊那人的身旁,在仔細的打量他了。


    江邊這人自然便是林驚羽,那日從跳進江後他就昏迷了過去,然後就一直混混沉沉的隨著江水一直漂到了這裏。


    “公主,這人死了沒有啊。”


    那名叫小倩的女孩從馬上跳了下來,打量著林驚羽,問道。


    “還沒死,可也快了。”


    那名公主看著林驚羽身上那被江水浸泡的有些發白的傷口還有左臂上的那枚暗器,心不在焉的回道,


    “奇怪,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沒死,這人好奇怪啊。”


    那名公主看著昏迷中的林驚羽,自言自語的說道。


    “公主……”


    小倩弱弱的叫了一聲,提醒她該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


    那名公主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小倩,你說我剛丟了一個奴隸,咱們把他帶回去當奴隸怎麽樣?”


    說完,還沒等小倩回應,那名公主便拍手叫道,


    “就這麽定了,小倩快來,幫我把他給抬到馬上去。”


    “公主,這樣……不太好吧?”


    小倩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看來是不太喜歡公主的這個決定。


    “本公主的話你也敢不聽,反了你了,快來。”


    那名公主聽後把臉一沉,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


    小倩見公主有些生氣了,當下也不敢再堅持了,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這才對嘛。”


    見小倩走了過來,那名公主展顏一笑,說道。


    “快,把他抬到你的馬上去。”


    那名公主說道。


    “啊―”


    小倩有些不願意了,拖長了音調,有些不能接受這個幾乎已成事實的決定。


    “啊什麽啊,難道還讓他騎我的馬啊?”


    那名公主問道。


    “是。”


    小倩沒脾氣了,跟這個麽一個不講理的公主講理,那是在找氣受,這是她從小到大經過無數經驗的積累最後得出的結論。


    “駕―”


    “駕―,公主。”


    就在小倩兩人忙著將林驚羽給抬上馬背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公主,是阿古拉將軍他們,他們來找我們了。”


    小倩看清了來人,頓時高興的叫到,同時在心裏暗暗的加了一句,


    “終於不用和這個人騎一匹馬了。”


    由於公主不太喜歡這個阿古拉,所以小倩也不怎麽待見他,但今天,他她卻是發現這個阿古拉將軍是那麽的可愛。


    “公主殿下,你們沒事吧?”


    一隊人馬在兩個女孩子還有昏迷中的林驚羽前麵不遠處停了下來,衝著那名公主躬身一禮,問道。


    “能有什麽事。”


    那名公主有些不悅的說道,好像很不樂意看到眼前的人一般。而那名叫阿古拉的將軍聽後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一笑,說道,


    “公主沒事就好,可汗他擔心公主你的安危,特讓我帶人出來尋找公主殿下,現在天就快黑了,公主殿下還是快些回大帳吧。”


    “嗯!?他是誰?”


    突然,阿古拉看到了小倩與公主兩人身後正躺在地上的林驚羽,疑惑的問道。


    “他,是我新收的一個奴隸。”


    那名公主淡淡的說道,


    “還請阿古拉將軍將他帶回大帳,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阿古拉回答,便翻身上馬,與小倩絕塵而去。


    “將軍?”


    待兩人走遠後,阿古拉身後有人提醒道,阿古拉這才清醒了過來,臉色陰沉的在心裏怒吼道,


    “賤人,等我登上了汗位,一定會好好的折磨死你。”


    “什麽事?”


    阿古拉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有些不悅的問道。


    “那個人?”


    身旁的士兵向他指了指還躺在一邊的林驚羽。


    “笨蛋,這麽簡單的事還來問我,”


    阿古拉有些惱怒的吼道,


    “沒聽見公主發話嗎,把他帶回去。”


    “是。”


    那士兵聽後迅速的轉身回頭,將林驚羽抗上馬背後,與一行人一起絕塵離去。


    三日後,草原上一座華麗大帳一,旁邊的一座小帳篷裏,林驚羽正在一張用羊皮做的褥子上靜靜地躺著,他被帶回來已經有三天了,可一直都處在昏迷之中,那名公主找來了醫生看了幾次,醫生說他沒受什麽內傷,隻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這麽久還沒醒來。


    “嗯……”


    靜悄悄的帳篷裏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哼聲,躺在褥子上的林驚羽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頭好痛!”


    林驚羽醒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頭痛的厲害,好像被人拿著大斧頭給狠敲了一下一樣,痛的欲裂。緊接著,隨著意識的逐漸恢複,他才感受到了什麽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這是過度的壓榨自己的體能所帶來的後遺症。


    看著眼前的陌生環境,林驚羽不禁習慣性的皺了皺眉。很陌生的家具陳設,不像是中原的風俗,倒有點像是草原牧族的生活。


    難道自己居然被帶到了草原?林驚羽有些無語,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該在江裏漂了多久啊,也不知代敏與邱龍他們怎樣了。想起代敏與邱龍,林驚羽不禁又感到一陣黯然。


    甩了甩頭,將自己腦中的念頭都給拋出去,現在自己還不知身在何方,要救他們,自己先得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忍受著這種幾乎是深入骨髓的巨大痛楚,林驚羽默默地感受自己的丹田,還好,隻是內力消耗過度,並沒有什麽大的損傷,林驚羽這時微微的放下心來,回想起自己逃生的經過,還真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這種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的感覺,他可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強忍著身上的痛,林驚羽緩緩的盤膝做了起來,默運起自己家傳的霸槍決的內功修煉之法,緩緩的恢複起自己的內力來,隻要有內力在,他在這陌生的環境裏也就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就在林驚羽打坐恢複的時候,帳篷的們被人掀開了,走進了一個身穿草原牧族服飾的女子。


    “你醒了!”


    見林驚羽坐了起來,那人有些欣喜的說道,


    “你先等一下,我去找公主殿下。”


    那人說完,不等林驚羽反應過來,便已掀開了帳篷的簾子跑了出去。


    “公主?”


    林驚羽有些愕然,自己什麽時候和一個公主有聯係了,就算是在以前的天運國,自己也是經常在天運武府與王府隻見來回轉,與那些公主什麽的人接觸的很少,倒是那些王子貴胄們他認識的不少,但也僅限於在天運武府的。


    沒多久,帳篷的簾子便被再一次掀開了,走進來一位穿著明顯華貴的女孩,看得出來,年紀與林驚羽差不多,挺俊俏,嗯,手裏怎麽還拿著一根皮鞭。


    林驚羽細細的打量著這個進來的女孩,心裏閃過種種評價。在林驚羽打量對方的時候,那女孩也在打量著他,


    “模樣還挺俊俏的嘛。”


    那名公主在心裏暗暗的說道,


    “以前倒是沒看出來。”


    “喂,這位姑娘,你……”


    “啪。”


    林驚羽剛要開口詢問對方的名字,卻被一聲鞭子響給打斷了。


    “我告訴你,我不叫喂,我叫琪琪格,是天運部落的公主,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後,你就得聽我的命令,供我差遣,做我的奴隸,明白了沒有?”


    那個公主甩著手裏的馬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還有,以後懂點禮貌,別動不動就喂喂喂的,好歹現在也是我的奴隸了,注意點身份。”


    林驚羽聽了不禁有些愣住了,


    “天雲部落、琪琪格、奴隸?”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開始出現了一道裂痕,然後是兩道、三道……最後,“哄”的一聲被震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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