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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圍繞太陽旋轉,白晝與黑夜交替往複。從此,世界有了光明與黑暗,所謂正義與邪惡才出現被各自擁護者視作根本的基礎顏色。


    夜晚,詭異而幽深,寧靜中糾纏著燥動。


    從地平線上出現的點點星光,與宇宙間反射或者自由發光星體無關,而是來源於燃燒能量的產出效果。那些在電力驅使下,拚命釋放出刺眼光芒的燈泡,仿佛被統治黑暗魔鬼詛咒下的斑狀瘤體,用另類而不屬於自然的方式,獰笑著向整個世界宣告――――除了/他/媽/該死的上帝,老子一樣能夠給你們帶來光明。


    隱月城官邸,大概是廢土世界中最特立獨行的同類所在。


    林翔沒有像其它勢力城主那樣配備數量龐大的衛隊。從上周開始,守護官邸的衛兵,調整為四名擁有五星實力的寄生士。這些強大的異能者並沒有死板地據守在某個固定位置,而是與家人同在的方式,分別居住在通往官邸的四個主要路口附近。他們每一個人發散開的探測意識,剛好能夠將官邸覆蓋住。這種看似平常,實際上卻針對個別潛伏者的安排,當然不是出於對林翔的安全考慮,僅僅隻是因為應嘉。


    臥室裏,隻有床前方形木幾上亮有一盞裝著暗色瓷罩的台燈。昏黃的燈光透過朦朧罩體散發出來,在黑暗中形成一團模糊的微光,仿佛隨時可能熄滅,隻能勉強照及房間當中以木幾為中心的部分。即便是在距離最近的牆壁上,也隻留下一片難以捉摸,薄若淡霧的黃幕。


    柔軟寬敞的雙人床上,白色棉質被單被攪擾成無數條波浪形狀的皺紋彎折。敞開的臥室房門旁邊,散落著兩隻線條優美,跟腳長度超過十厘米的黑色磨砂高跟鞋。繼續往前,厚絨地毯上癱著一件月白色的緞麵吊帶睡裙,旁邊梳妝台右側的圓形裝飾柱上,斜掛著一雙輕薄的灰色連褲絲襪。當然,這還不是具有誘惑力物體的全部――――如果這時候有陌生人闖入這片禁地,一定能夠清楚地看見,就在寬大的床沿角落上,還躺著一條款式精美,僅隻能夠勉強遮住/下/身**的黑色丁字褲。


    無論任何時候,沒有第三個人能夠進入這個房間。包括死者也不能。


    在林翔心中,應嘉是一朵美麗燦爛的石竹花。


    也許,用玫瑰、牡丹、山茶這些色彩豔麗的花朵加以形容,應該更加貼切應嘉的美貌。可是在林翔腦海深處,永遠隻存在那個清晨出現,淡淡的,散發著愉悅清新香氣的石竹。


    強壯的男性肌肉,緊緊箍束著柔軟光滑的女性肌膚。筆直修長的大腿死死盤曲在穩健的腰身上,白晰細長的手指相互緊扣,粗大膨脹,勃發成鋼鐵般堅硬物質的生殖器昂挺著,在嬌濕滑膩的/陰/道/中來回**,帶起陣陣夾雜著痛苦的慘叫,還有被無限舒爽籠罩的狂放呻吟。


    林翔直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與應嘉上的床?


    他像往常一樣回家,開門、擁抱、嘻鬧


    當豐盛的晚餐擺上桌子,兩個人像平時那樣盛飯、添菜、親昵


    洗澡,曾經重複了千百次的女孩悄悄掀起掛簾偷窺,被嗬斥、滿不在乎地反駁、無可奈何地搖頭


    一係列簡單自然的過程,的確與平時沒有任何兩樣。可問題是,連林翔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突然忍不住抱住應嘉,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張細瓷般柔滑的絕美麵孔,感受著口鼻間噴吐溫熱氣息的同時,嘴唇莫名其妙開始粘合,舌頭開始糾纏,手腳摟抱得越來越緊,難以呼吸,被**火焰燃燒至近乎瘋狂的身體,迫切需要發泄、釋放


    當一切一切從混亂中平息,狂熱/肉/體/因為燃盡能量逐漸冷卻,大腦思維被清冷夜風吹撫得重新回歸理性躺在柔軟的棉墊枕頭間,凝望著外間窗戶上從輻射雲背後閃爍微弱光亮的星辰,神情靜肅的林翔也抓起散落在床邊的外套,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燃,深吸一口,長長噴吐出淡淡的煙霧。


    “在想什麽?”


    應嘉像一隻困倦的貓,畏縮在寬闊強壯的左臂懷彎。赤/裸/的身體緊緊偎依著他,皮膚碰觸間,能夠清楚感受到從綿軟/乳/房/表麵傳來的溫熱。


    林翔沒有回答。隻是用強勁有力的胳膊,將溫順慵懶的少女摟得更緊。仿佛,那是一件珍貴至極,獨一無二且有靈性的寶物,隨時可能從指間悄悄溜走,必須將之死死握住,抓住,抱住。


    “我從來沒有過如此酣暢淋漓的經曆”


    應嘉臉上依舊透著驚心動魄的媚紅,激動微喘的吐息充滿疲倦,被長長睫毛覆蓋的眼睛卻不時飛瞟被自己緊貼著的男人。兩條渾圓修長的長腿半曲著,橫跨在林翔大腿上,兩個人的生殖器仍然相互擠壓著,如同被狂風肆虐過的床單上,殘落著星星點點被白黏濁液浸透的濕潤。


    忽明忽暗的煙頭,在昏黃的燈光中閃爍出驚人的亮度,映照出林翔那張英俊臉龐的完美側像。


    他很想對應嘉說點什麽。搜腸刮肚,卻連一個符合自己此刻心情的字也找不出來。


    狠狠一擰夾在指間的半截香煙,用力遠遠彈出臥室,在黑暗的空間中劃出一條弧形流瑩,林翔猛然轉過身,像一頭養足精神的野獸,將應嘉重重按翻在床上,顫抖灼熱的嘴唇,對準那張性感柔軟的相同部位吻壓上去。


    簡單、粗暴、野蠻。


    應嘉隻覺得自己像一葉孤獨無助的小舟,被狂風暴雨高高拋上海浪顛峰,又從空中重重落下。狂暴強大的力量,輕而易舉粉碎了她弱至幾乎可以不計的抵抗。她早已筋疲力盡,被撕裂的/下/身/仍在流血,破損的/陰/部散發出陣陣刺痛。內心深處,兩種複雜的心情正在反複糾纏――――她痛恨林翔絲毫不懂憐惜,恨不得在那身健美的肌肉表麵用力抓上幾下,狠狠咬上兩口。但她同時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與熟爽。猛烈強勁的攻擊,足已使她忘記一切,徹底沉浸在瘋狂原始的/肉/欲/陷阱。普通人與寄生士的身體質量完全不同,應嘉覺得插進下身的生殖器硬得像鋼鐵,粗得填滿任何一絲縫隙,疲憊不堪的身體隨時可能散架,強大的衝擊力量使她腦子裏多餘的念頭被全部驅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咬住嘴唇,從鼻腔裏發出難以辨別痛苦還是快樂的抽泣。


    他是我的男人。再痛、再累、即便是被活活**,我也要拚命滿足他――――


    林翔絲毫沒有察覺,他已經徹底迷失在亢奮與玫瑰色的/肉/欲/樂園。無論男人或者女人,都需要得到生理上的釋放。除了與艾琳娜有過幾次瘋狂徹底的**,整整一個多世紀,他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性。當大腦深處久以存在的愛情與現實相互重合,顫抖的手擁抱住應嘉近乎/赤/裸/身軀的一刹那,他再也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想喪失理智變成單純依靠原始本能行動的野獸。


    性與愛,是一對雙生子。


    沒有狂暴衝動的/性/交,哪兒來刻骨銘心的愛情?


    黑夜中的撕吼與呻吟,彌漫了整個臥室,一直延續到天明。


    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外射進,斜照在林翔酣睡的臉上。


    舉起手,遮擋住刺眼的強烈光線,用胳膊撐住身體,從床上慢慢坐起,盡力伸展開健美魁梧的身軀,長長伸了個懶腰,仿佛耗盡最後一絲能量的枯鏽機械,剛剛煥發出生機的林翔,再次眯縫起雙眼,恢複成慵懶疲倦的模樣。


    仰靠在床頭,左手很自然地朝旁邊被窩裏摸去。


    沒有人,隻有一絲殘留在被褥中若有若無的幽香,以及裹藏在床第間的淡淡溫熱。


    廚房,傳來食物被煎熟的濃烈油煙味,還有水珠濺在滾燙油鍋中發出的“滋滋”聲。


    從床上站起,抓過擺在床頭櫃上的白色浴巾圍在腰間,林翔張開五指朝後梳了梳淩亂的頭發,漫步走到廚房門前。


    應嘉仍然穿著那身月白色的吊帶睡裙,光滑柔順的長發在腦後簡單挽成綹狀。白淨細長的手指,靈巧地握住平底鍋的直柄,扁平鍋鏟笨拙起翻動著油層中的雞蛋,雖然表麵有些焦糊,但形狀至少還算圓整,聞起來也很香。


    慢慢走到女孩身後,伸開雙手,從白得像雪的掖肘下麵穿過,將整具嬌弱完美的身軀緊緊摟在懷中。


    俯低身子,林翔將頭部深深埋進應嘉柔滑的黑發當中,用力聞嗅著那股發自身體本源的誘人氣息,夢迄般地喃喃著:“別離開我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一直在等你長大你”


    最後兩個字,對應嘉產生了如同電擊般的強烈效果,她感覺身體綿軟無力,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平底鍋,隻能任由沉重的金屬製物“哐啷”掉落在灶台上,轉過身,將精致絕美的臉龐麵對心愛的男人,久久地凝視著。


    天氣,越來越酷熱。


    八月的陽光,已經無法讓人感受到舒適逸人的溫暖,它如同沒有實質的火焰,從遙遠太空呼嘯直下,裹挾著滾燙焦灼的熱浪,在因為酷熱而幹裂的大地上肆意蔓延。


    兩輛“勇士f6型”越野車,沿著通往隱月城南方的公路疾馳。風,還有道路兩邊不斷變換的景色,以同樣迅猛的速度朝後退縮。


    這裏已經進入費迪南德的勢力範圍。


    廢土世界的家族區域界限,並不像舊時代被反複勘測過的國界那麽準確。很大程度上,僅僅隻是以彼此雙方接壤部分某處哨卡或者訓練路線作為界定。當然,兩者中間往往會保有一定寬度的緩衝區域,邊界附近也會建立起防禦綿密的警戒範圍。但是,這種表麵上的和平通常不會維持太久。當某一方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戰爭也將隨之爆發。


    沿途,到處都是炸毀的工事,散發出濃密硝煙的彈坑密布在荒野上,架設在公路上的橫杆已經徹底粉碎,沙壘和地麵上散落著一具具滿是彈孔的屍體,隨意扔放的彈藥箱和雜物表麵,散落著各種不同類型的槍械零件與彈殼。


    上周剛剛結束的隱月城會議,通過了一係列重要的軍事任命。王彪與楊華分別擔任“極限戰士”與“聖血天使”兩大部隊軍團長,以六五七一基地強大的物資保障作為基礎,所有龍騰領武裝人員統一下發以黑色為主調的作戰製服。同時,規定並完備了軍銜、軍功、升遷等相關文件細則。索斯比亞舊領被消化的同時,兩大軍團也開始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朝著南、北兩大方向發動新的侵略、進攻。


    也許是因為在舊隱月鎮必須依靠交換糧食購買其它生活物資經曆的緣故,王彪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比楊華更加精於算計。


    “極限戰士”軍團,目前擁有在冊官兵八千六百一十四人。其中,除三千餘名老兵為原“禿鷲傭兵團”成員,其餘的,均來自索斯比亞舊領占據城市中征召的第一批新兵。


    “這個世界也許永遠充滿欺騙與邪惡,你們根本不會因為區區一兩句話而改變自己固執的念頭。沒錯,龍騰領征服了索斯比亞,你們曾經為之效忠的盧頓家族已經不複存在。從軍隊進入城市的那天開始,你們已經成為龍騰領的一員。我相信,你們當中很多人都對此報以憤怒。但我隻想告訴你們――――效忠龍騰領,你們將會獲得比盧頓家族統治時期更多的好處。你們可以得到地位,得到財富,得到令人羨慕的大量物資,豐美的食品,以及最漂亮的/處/女。當然,這一切並不是白白給予,你們必須拿出足夠的勇氣與力量作為證明。每打下一塊土地,你們都有權力在上麵插上黑龍旗,把鮮血和敵人的骨頭牢牢踩在腳下――――”


    王彪的戰場鼓動非常奏效。他沒有單純用提升社會等級之類的東西作為獎勵,而是實際給予士兵們更直觀的效果――――土地、糧食、女人。在混亂無序的廢土,這就是強大與富足的標準。


    利用改造血液獲得異能的進化人士兵,能夠通過殊死搏殺獲得等級提升。這在龍騰領中已經算不上什麽秘密。最初一批隸屬於傭兵團的戰士,其中實力最強者,已經躍升為擁有二星強度的寄生士。作為提升實力必須的代價,他們成年累月拚殺在領地邊緣的危險地帶。戰鬥對象不僅僅隻是敵對勢力軍隊,同時也包括凶猛的變異野獸、暴民、甚至還有潛藏在小型廢墟當中的各種怪物。


    林翔一直沒有與新月之城方麵進行聯係,阿芙拉似乎對於這種近乎以往的舉動,也抱以相當程度的縱容。林翔很清楚――――“救贖者”集團肯定在龍騰領當中安插有暗間,並吞索斯比亞等動作,無法瞞過這些在軍事與科技方麵擁有絕對優勢的同盟者。但是他也明白――――龍騰領目前一線作戰部隊的綜合作戰實力,其實已經遠遠超過骷髏騎士團的常設軍隊。除卻自己血液改造這個特殊因素,被巨大利益刺激得雙眼發紅士兵們瘋狂的戰鬥意識,從死亡邊緣中不斷產生的進化與突破,才是戰鬥力成倍增長的關鍵。


    隱月城南麵,深入費迪南德勢力範圍一百二十多公裏的輕度輻射區,已經被全部占領。作為“極限戰士”的軍團長,王彪並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在地圖上,管理委員會劃定的適宜居住區方格,所有戰功卓著的士兵都得到一塊足夠豐美的私有領地。這與荒野上無人占據的大片廢土不同,區域管理者與附近定居點將對水源區進行統一管理,以引導支流的方式,全麵啟動舊時代遺留下來的灌溉係統。最多隻需要兩至三年時間,這些荒涼幹涸的土地,將會被遠處延伸過來的龐大人工渠徹底覆蓋。


    已經無從考證究竟是誰先喊出“領主萬歲”這一口號,這四個簡單的發音,像瘟疫一樣以瘋狂可怕的速度席卷了整個“極限戰士”軍團,進而蔓延、擴散到整個龍騰領。民主,很難在廢土世界生存。隨時可能麵臨死亡的民眾,無法顧及頭頂上的統治者究竟是誰。隻要能給自己麵包和水,以及絕對安全的生活環境,他們就盲目,無保留的支持對方。


    費迪南德的陷落隻是時間問題,南方的局勢,不像北方那般錯綜複雜。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諸多區域屬於普通人無法進入的重輻射區。但在林翔看來,並吞費迪南德還將打通南方新的資源供應線。六五七一基地能夠產出數量龐大的抗輻射藥劑,如果一直南下,逐漸占據的區域,也將囊括自己曾經熟悉的成都、昆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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