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便道:“既然這樣,我想重建奧林波斯。”


    她說:“我已與西絲拉伯格和芙蕾雅說好,我們三個合力重建新奧林波斯。至於斯拉夫神係和北歐神係,就隨他去,留在記憶之中。”


    陸恒聞言想了想,點頭:“也可。你們修了我的法,新奧林波斯也是我的道統。”


    說:“不過你們要建道外別傳, 那等我立下天劫,這天劫的掌控權,我便要交給徐麗她們。”


    雅典娜三女神一聽,皆沉默了好一會兒。


    芙蕾雅道:“何不均分?”


    陸恒失笑搖頭:“天劫至關重要,若均分,便如你西方各國的議會,遇到魔神事, 難道還要開會探討?”


    三個女神麵麵相覷。


    陸恒道:“這天劫隻劈龍虎,隻殺我道統不肖者。又不能拿來互相攻伐。你要一份,她要一份,各自分了,也沒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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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三個女神隻好作罷。


    這裏作了安排,三女神回西方建新奧林波斯去了,徐麗她們一如既往。陸恒則再度閉關。


    何先生這廝的金性,陸恒心裏早有區處——渾沌之王的金性,被他煉入軀體血肉,使體魄邁向不朽;這何先生的金性便要煉入大一統都天造化神力之中,使元炁不滅。


    至於真靈不滅,那可不能煉入外來的金性,得自己證得。


    這般路數,仍要建立在斡旋造化的奧妙之上。若無造化之功,他人的金性,絕無可能徹底煉為己用。


    無有造化, 若煉了他人金性,不但不是促進, 反而是隱患。動不動就要暴動——那金性之中,藏有其真靈烙印,實無法徹底磨滅。


    隻有以造化之功,合胎化易形之妙,才能將之徹底磨滅,完全化為自己的東西。


    陸恒陷入閉關,沒先去動鎮壓在慶雲之中的那一縷金性,而要先把何先生的肉身給煉了去。


    便將一顆肉丸子吞入口中,大一統都天神力作熔爐,摻以造化之功,層層剝離煉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以增補己身。


    將那何先生肉身之中蘊含的種種信息,一一剝離出來,這廝生平,便擺在了陸恒眼前。


    原來這何先生,生於一方浩大宇宙之中。那一方宇宙,本源強大之極,金仙是一尊接著一尊。


    這廝是天地孕育的生靈。


    當然,這不是所謂的‘先天生靈’。什麽叫先天?狹義的先天,在凡人而言,便是出生之前的母胎之中,謂之先天;再廣一點,放到一方宇宙,便是宇宙誕生之前,對比宇宙誕生之後,稱之為先天。


    真正廣義的先天,是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誕生之前的大道狀態,那才是先天。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誕生,自然沒有什麽所謂的先天生靈。廣義上講,所有的一切,無數的宇宙,便是那虛無,也是後天所屬,絕無先天可能。


    而天生地養的生靈,可以稱之為天地之靈。比如陸恒證道金仙的這個宇宙的三大原生神族的第一代神族,就可以稱之為天地之靈。


    何先生這廝,也是。


    他自然不是真叫做何先生,或者應該說‘河先生’。因為這廝,誕生於河中。


    兩條河。


    便是他那宇宙的天河與冥河交界之處,孕育的一點靈機,他從靈機之中孕育而出。


    翻閱他的生平,陸恒發現,這廝也是有根腳的——不是出生的根腳,而是背後靠山。


    這廝有師父!


    便是他那宇宙,幽冥地界,血海冥河之主,喚作是冥河老祖的存在。


    得知這信息,陸恒便知道,自己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何先生那廝與陸恒最後一擊,便是引動了冥河老祖兩件貼身至寶的烙印,喚作是元屠、阿鼻兩口劍器。


    這兩口劍器在他的宇宙之中威名赫赫——冥河老祖仗著這兩口劍器,不知斬殺了多少敵手。


    便隻引動烙印,劍器虛影,也險些把陸恒斬了去。


    可見冥河老祖修為之高,法寶之強!


    這一番,那冥河老祖必定已知曉何先生之死。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來找陸恒,把他弄死,為他徒兒報仇啊!


    陸恒心下難免一緊,卻又有種躍躍欲試之感!


    那何先生說來凶狠,卻也被他三拳兩腳打死。冥河老祖說來厲害,兩口劍器投下虛影,也險些把陸恒斬了去。


    可陸恒一路走來,怕過誰來?!


    冥河老祖?!


    眼下陸恒即將證道金仙,金仙與天仙又是天差地別。隻消得證了金仙,冥河老祖再想斬他,怕也不是那麽容易。


    人生難得有敵手,敵手越厲害,越是令人奮發。


    陸恒如何能不躍躍欲試?!


    說來何先生這廝,也是個倒黴的貨色。他誕生於天河與冥河交界之處,生來本源兩分,難以糅合。好不容易拜了冥河老祖為師,冥河老祖賜了他法子,便將一方能承載金仙的宇宙煉了,可以補全。


    他費盡心思找到這方宇宙,本以為大道將成,可沒想到陸恒憑空天降。


    一切付諸流水,連一條性命,也葬送在陸恒手中,成為陸恒晉升金仙的資糧。可憐?


    倒也不可憐。走上這條路,既是要爭道,那便你死我活,不可調和。隻他命數如此,陸恒來這方宇宙,也不是刻意的,而是被渾沌之王那廝炸來的。


    怪得誰?


    怪不得誰。


    若這廝是個正派路數,陸恒未必不會放他一馬——或許還是不會,阻道之仇,怎能放過?放虎歸山,憑他日後來報仇?也要殺。


    說來總是要殺。


    這廝是個邪派的路數,殺了挺好,陸恒心裏無礙。若是個正派的路數,殺了怕是有些不爽利。


    這一番閉關,得了何先生的所有。等陸恒出關之時,修為再度水漲船高,更將大一統都天神力煉出了不滅真意。


    證道就在眼前。


    卻已是過了一年餘。


    得知陸恒出關,張平立馬上門。


    來的不止他一個,有三個。一個老專家,一個麵向平凡的青年。


    那平凡青年,正是當初那個驢友。


    張平將一方雷池奉上,搖頭:“這硯台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們研究了一年,除了知道它能引發電流,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說著,介紹了老專家和平凡青年。


    老專家姓張,既是科學家,也是修行者,出身龍虎山。青年姓方,剛剛大學畢業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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