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秦少,你很便宜誒


    身邊的女生好像強撐著力氣動了一動,秦蘇墨將人攏近,同他一樣,濕漉漉的。


    溫故的聲音很模糊,但聽得出來,因為剛才哭太過分,嗓子都有些沙啞。


    “我又不是你的仇家。”


    更加委屈,“為什麽這麽對我。”


    這句話說出來,似乎是哪裏犯了錯,連空氣都不再流淌了,陷入詭異的靜謐。


    秦蘇墨動了動自己的喉嚨,溫熱的汗水順著喉結落下。


    是,溫故從來都不是他的仇人。


    秦蘇墨閉上眼,並未回應,能看見睫毛在微微顫動,掛著小小的,圓潤的晶瑩。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得不償失。


    初次,內心的陰暗麵告訴他,隱忍太久,總要有一個發泄的缺口,不如就讓溫長如的女兒承擔他的欲望。


    沈寂和霍雲杉都說,他是一個可怕的人。


    父親對於兒子的影響是很深遠的,尤其是,秦啟謙又那樣成功,站在金字塔之巔,傲視群雄。


    秦蘇墨從小到大都自律守己,拜他爸爸那幾近於變態的苛刻要求,他慣用清清冷冷的表麵扼製內心深處——扭曲的種子生根發芽。


    所以,在見到溫故那一瞬間,他幾乎是隻想將這幾年的忍耐和扭曲全都發泄在她身上,這具青澀的身體令他達到極致的快樂。


    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


    溫長如的女兒被他上了也算活該;


    十八歲果然是花一樣的年紀,摧毀掉這樣的美好實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溫故是他的,他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但最原始的衝動過後,秦蘇墨又恢複了以往冷靜的樣子。


    良知告訴他,似乎要對這個女生負責,她這麽弱,從前被欺負也就算了,如果沒有他保護,以後的日子更加不敢想象。


    尤其是——因為他,她失去了一切,又要怎麽承擔?


    說到底,無非就是秦蘇墨自己不放過溫故。


    他不喜歡她對他露出一副極為驚恐害怕的神情;不喜歡她每時每刻都有逃跑的想法;不喜歡她的世界,心心念念的都是過去的人,卻始終沒有他的位置;更無法容忍她愛上別的男生。


    溫故見秦蘇墨隻是閉著眼,沒有說話,光是從側顏便看得出來,似乎有些嚴肅。


    她知道剛才說錯了話。


    仇家?


    自己可不就是他的仇家嗎?


    她根本沒有想過,媽媽會是那樣一個人,破壞別人的家庭,害死了他的母親和弟弟。


    好像,替她償還一切,也是應該的。


    她不想媽媽死了以後,下十八層地獄,不想她在另外一個世界還備受折磨。她以為能多還一點,便是一點,那媽媽的罪孽也少一些,下輩子一定要做一個好人。


    佛歸佛,道歸道,不管是什麽,生而為人,記得要善良。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故覺得自己的額頭好像被什麽東西輕輕抵著。


    “別想太多。”


    秦蘇墨的聲音近在遲尺,他知道她脆弱又敏感,可剛才,他並未怪她。


    溫故轉過身,床單早就淩亂不堪,她從七零八落的枕頭底下拿出了什麽,塞進了他的手心。


    秦蘇墨微微動了一下眼眸。


    竟然是那串被丟進垃圾桶裏的星星?


    心髒仿佛被用力地拉扯了一下。


    他忍不住將懷裏的人翻過來,“怎麽又舍得給我了?”


    溫故隻是回答,“丟了怪可惜的。”


    “難道不是因為剛才滿足了你,所以決定原諒我?也好,不白費我力氣。”


    “你不要說這種話。”溫故再次氣羞,“就這麽喜歡把自己形容成一個牛郎啊,一串小星星就是報酬,秦少,你好便宜誒。”


    她在心裏小小得意了一下,總算是在口舌上勝他一籌。


    秦蘇墨的身體明顯一僵,然後遲鈍了片刻,才故意用力地緊了緊她,“這麽厲害的小嘴下次記得要多角度好好利用,別浪費了它的用武之地。”


    溫故剛剛褪下去的潮紅又湧了上來,“不想理你了。”


    “我哄你睡覺?”


    “唱兒歌嗎?”


    “不會。”


    “那你就不要再吵我啦,我好累。”


    秦蘇墨輕聲笑出,“這串星星,我繼續掛在手機上。”


    “不要掛在手機上了。”


    溫故品味再差,也覺得很不和諧,每次看見這樣的蜜汁搭配,她怪不好意思的。


    “好,那我就收起來。”


    秦蘇墨說這句話的時候,女生的神誌已經開始昏昏沉沉了,今天算她有出息,撐到了現在。


    將最後一個吻落在她的眉心,月色愈發濃厚冗長起來,卷攜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從十八歲再到十九歲,從十九歲再到二十一歲,好像每一個夜晚,都會伴隨著這種味道。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改變了太多事情。


    《長門賦》這部劇播得紅火,連華夏老總都覺得驚訝,知道是張旻的戲,質量和收視率都有保障,卻沒想到,效果竟然比預期的還要厲害的多,光是沈非瑜手上的代言,就不知道給公司創造了多少利潤了。


    老總一高興,拍拍桌子,打算和星光娛樂冰釋前嫌,一起辦慶功宴。


    秦蘇墨對這件事也有些耳聞,畢竟是旗下公司出品的,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他對此不感興趣,但知道溫故追劇追瘋魔了,每天在他麵前犯花癡已經很不爽。後來才發現,她不是個別現象,整個秦氏的女員工都在犯花癡,甚至包括了自己那個如機器人一般冷靜的秘書。


    於是,秦蘇墨和溫故說,要不要去參加慶功宴,她以前是沈非瑜身邊的助理,好歹算得上工作人員,對劇組的貢獻很大(個鬼)。


    溫故這樣一聽,當然高興,心安理得便接受了請柬。


    可偏偏女生還好好打扮了一下,於是秦少便隱隱不太放心。


    他對《長門賦》的男主角有些印象,似乎就是溫故愛掛在嘴邊的老大顧然。


    “需要我陪你去嗎?”


    沈遇大概也會參加,因為女二號就是他家齊喬。


    溫故想了想,“你有時間嗎?”


    “有。”


    女生似乎挺開心,“那好哦,你陪我去。”


    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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