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9-09-10


    楊威沒心思誇許寧幹的好了,他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步,又拿過望遠鏡往外看了看,此刻刀鋒的人已經到了兩百多米外。


    “讓兄弟準備好,不論發生什麽情況,無區別射擊。”事到如今楊威也顧不上答應楊堅南的事情了,誰讓他那裏出了意外,自己這裏是必須完成的,要不然失去這一次機會,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有。


    “可是……方大寬他們還不知道……”許寧雖然是小人,但也有性情,他看著對麵的灰敗的樓房說。


    楊威知道他擔心什麽,那些被定為識別物的藍毛巾現在都綁在押著楊堅南的男人身上,如果其他人還以這個辨別友敵,既有可能會出現什麽失誤。


    “我去!”因瘦子事件而被楊威暫時放過,準備以後找機會再處罰的那個戰士站了出來,黑瘦的麵皮繃得緊緊的說。


    “給我在這裏等好,誰也不準去!”楊威眼裏心動一閃而過,他不能冒險,如果被那些人看到了,這次的任務絕對會失敗。


    “誰也不許動,除非敵人進入伏擊圈,得到我的指令!”楊威口裏十分冷酷的命令著,內心卻暗歎一聲:“他們,希望蒼天保佑吧。”


    經過蝶舞會血腥選拔的心理素質在此刻良好的表現,那個小戰士猛地趴在窗口,狠狠的抬起了槍。


    所有的槍口都默默無聲的對準了窗外,一雙雙漆黑的眼睛放射著寒光,猶如等待獵物進場的美洲豹一樣,隨時準備發出讓獵物失魂的一擊。


    自楊威以下,不論是許寧還是其他人,都默默的數著刀鋒人的腳步,他們內心中都想立刻射殺那些帶著藍毛巾的,那樣才能給消除對麵戰友可能出現的危險。


    他們是很自私,但正如楊威在這五天裏一直重複的,戰友,將是我們的第二條命!


    十步、九步、八步……三步、兩步、一步,“開火!”楊威口中叫起來的同時手中的81-1噴出了怒紅的火舌,在這昏暗的天地裏尤其顯得刺眼,比這蒼涼的末日還要讓人心驚。


    “突突突”爆響聲中,那些還在興奮的想著馬上能找到大宗糧食的刀鋒成員感覺胸膛上發出“撲撲撲”的聲音,然後所有的意識在興奮中陷入黑暗。


    “敵襲!馬上躲避!”有領導風範的人口中大叫起來,他們慌亂的半伏著身子,左突右撞,慘叫聲、怒喝聲、槍聲、血噴聲仿佛風中的浪濤,連成一片。


    楊威的掃射已經結束,他換下一夾子彈,眯起一隻眼睛瞄準那領導,扣動了扳機。


    心中仿佛升起“砰”的一聲爆擊,那人的腦門好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出現一個血點,混合著白漿的鮮血飆了出來。


    那人看著天空燦爛的血雨,仰頭傾倒。


    刀鋒的三百多人,初一接觸已經倒下了五六十個,其他人有的拿出自製的土槍還擊,有的找地方躲避,有的趴在了地上,但更多的,是蜂擁而逃。


    無情的子彈打在地麵上,濺起數點灰黑色的泥土,映襯鮮紅的血花,渲染著這個被濃濃塵雲包裹的死亡星球……


    留在原地的很快就死光了,楊威帶著眾人衝出了樓層,同時方大寬也帶隊出來了。


    “計劃有變,不論有沒有藍色毛巾,全部消滅!”楊威扯著嗓子對方大寬喊著,已經殺紅眼的對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已經與咆哮的槍聲一同向逃跑的人追去。


    沒有人可以逃得了,在那些刀鋒已經逃出升天時,胡學斌和高兵的隊伍出現了,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刀鋒的人根本無法麵對擁有製式裝備的男兵隊。


    “我們投降,別殺我們!”有人高叫,但迎接他的是一發冰冷的彈頭,在初來時楊威就下達過命令,除了有藍毛巾的其他全部消滅。


    因為地域太大,不論是胡學斌還是高兵,都選擇了分兵,以三個人為一組,企圖堵住每個缺口,這無疑是正確的,如果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陳晨、方士、毛影是堵住最西方缺口的一個小組,他們直屬於高兵的隊伍,這個缺口太過偏僻,很少有人逃到這裏來,所以他們並沒有殺什麽人,但這並沒有使他們放鬆警惕,手一直扣在扳機圈裏,身體臥在隱蔽點甚至連大口的呼吸都沒有。


    終於,他們等到了一個六人的小隊,按照楊威的傳授,準星不高的他們等這六人接近後才開火。


    噴吐的火舌頓時就將五個敵人打到在血泊中,正當陳晨想要幹掉最後一個時,毛影拉住了他。


    用疑問的眼神看過去,毛影抬手指了指那個嚇的跪倒在死掉的同伴間的家夥的脖子,上麵掛著一塊殘破的藍毛巾。


    陳晨想到了隊長下達的命令,從隱蔽點站了起來,想要去看情況,可在他身後的方士感覺有些不對勁,那人的表情太瘋狂了。


    心中懷疑並不表明方士來得及提醒夥伴,那人突然發狂的叫了起來,一直撐在地麵上的手猛地從另一個人身上拿了什麽。


    “砰!”方士開槍了,但槍聲確實兩聲重疊的,另一聲出自那人的手中,那是把造型有些特別的轉輪手槍。


    陳晨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不敢相信,雙腿緩緩的跪倒下去……


    這種事並非發生了一件,而其迎來的是更加瘋狂的報複和絕不留情的殺戮。


    整整持續了十三多分鍾,曾經繁華的地域,現在除了破敗更是添了一種淒厲。


    楊威低著頭看著血泊中扭曲成各種形狀的屍體,沉默無語。鮮血在這短短的時間已經有些凝固,踩在腳上粘的讓人想嘔吐。


    其他人都在統計戰果,不一會兒,許寧跑了上來,挺胸抬頭的說:“大隊長,兩方傷亡人數都統計出來了。”


    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等了數秒才睜開,楊威沙啞著嗓音說:“講!”


    “敵人全三百一十三人,無一人逃脫,全部死亡,我方一小隊無陣亡,隻有一人擦傷;二小隊陣亡兩人,受自製手榴彈彈皮刺傷一人;三小隊陣亡一人,自製手雷紮傷兩人;四小隊陣亡三人,受傷兩人。”許寧神情也非常黯然,但相對其他三隊,他氣色已經算是想到好了。


    “把弟兄們的屍體都抬過來,我要給他們道歉。”楊威肩膀打著哆嗦,語調十分悲愴。


    “是!”許寧也低下了腦袋,然後扯著嗓子大喊:“把弟兄們抬上來。”


    很快,六具屍體被擺成一排,放到最寬敞的一塊地方,楊威站在他們跟前久久無語,在他身後,則是脫帽低頭的男兵隊戰士。


    “今天的失誤完全在我,弟兄們哪……我楊威對不起你們。”突然,楊威仰天大喊,撲通跪在了地上,其他護衛隊員也跟著跪了下來,有的護衛隊員帶著哭腔叫道:“大隊長……是那些*養的。”


    “對,是那些*養的。”


    不少人叫了起來,楊威猛然站起,眼睛發紅的大叫:“現在給我把他們的頭割下來,我要祭奠弟兄們!”


    “是,割下他們的狗頭。”大家立刻吵吵起來,站起身拿出刺刀走向倒在血泊裏的刀鋒戰士。


    楊威也跑上去親自動手,對一具屍體的脖子來回拉扯著軍刀,,鮮血染紅了他前麵的褲子。


    “這個人還活著,還活著。”突然有人大叫了起來,隨後就是其他人憤怒的喊聲:“殺了他,殺了他。”


    那個僥幸活下來的人這個時候意識應該已經被嚇醒了,他猛地大喊:“不要殺我,我跟你們隊長是合作關係。”


    “楊堅南!”楊威的手猛地停了下來,隨後虎吼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大步跑過去推開圍在一起的護衛隊員,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不是老朋友是誰!


    “你他媽居然還活著!”楊威上去就把楊堅南抓了起來,巨大的拳頭直接砸在了對方的鼻子上。


    “哇,我……”楊堅南想說什麽,但被楊威再次迎麵而來的拳頭把話砸了下去。


    楊威凶悍的打法將四周護衛隊員的怒火都打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感覺護衛隊員的火氣已經消了不少了,楊威才看著臉都被打腫的楊堅南喝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你說不清楚,我今天就拿你祭我兄弟!”


    楊堅南此刻已經被打得頭昏腦脹了,不過事關生命,他仍然強忍著眩暈分辨楊威話裏的意思,當看到這家夥眨巴眼睛後,他在想到剛才的經曆,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


    紅腫出血的眼睛裏頓時流出淚水來,楊堅南哭著嚎叫道:“都怪我的部下,一個小子跟這些人因口角打了起來,我出麵維持了一下,竟然起了反作用,讓有心人挑逗起了兩幫人的火拚,我們人少,都被他們殺掉了,因為他們想找到糧食,所以才把我留了下來,都怪我啊,我的失誤,我的弟兄們啊,我對不起你們啊。”


    楊堅南也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他不斷拿頭撞著地,這下,蝶舞會的男兵們更加沒辦法發火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叫:“軍師,我弟弟呢?”


    眾人回頭,隻見瘦子好像瘋了一樣跑了過來,楊堅南看著他表情更加痛苦了,他搖著頭,直到瘦子抓住他的肩膀才拍打著自己的腦門說:“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弟弟啊。”瘦子看來真的很疼這個弟弟,他大叫一聲,竟然悲痛的暈了過去。


    楊堅南被血汙遮住的眼睛裏光芒一閃,跪爬到瘦子身邊搖晃了兩下,口中大叫著:“瘦子,瘦子,你別嚇兄弟。”喊完他也一陣搖晃,一頭歪倒在瘦子身邊。


    “呃……大隊長,現在怎麽做?”經過這麽一鬧,許寧這一隊人的火氣確實消了,畢竟交情不深,而且經曆過的事情已經將這些男人的心鑄造的很剛硬。


    “……殺……”楊威咬著牙,慢吞吞的想說,胡學斌突然開口了:“大隊長,他……這事也不怪他吧。”


    在這時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楊堅南,畢竟在一起赤裸裸的關了那麽久,總有一些感情。


    楊威抬頭掃了大家一眼,見不少人都跟胡學斌一個表情,狠狠的在自己胸膛上捶了一拳說:“把他們抬進去看管起來……”


    又忙活了一會兒,楊威才來到看押楊堅南的一棟樓房裏,揮手讓護衛隊員出去,他走到楊堅南身邊踢了踢他。


    見人沒動楊威也不動作,而是沉著臉坐到一邊問:“你知不知道我死了六個兄弟?”


    “我還死了七十多個兄弟呢!”楊堅南終於睜開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低吼。


    “行了,別裝了。”楊威踢了楊堅南一腳。


    楊堅南一瞪眼睛,四下瞄了幾眼,見隻有他們兩個,這才鬆了口氣,狠狠的拍自己的胸口幾下,“你下手真狠,看看我的鼻子,都打破了。”楊堅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還剩多少人?”楊威問道。


    “二百最精銳的手下,為了今天,我可是舍了命獨闖虎穴了。”楊堅南說道。


    “你就這二百人,手頭上又沒有像樣的武器,獨自立個字號,隻怕支持不了多久,去廢土吧,到那就說是我楊威介紹你去的,我在那還有點地位。”楊威眯著眼睛說道。


    “容我考慮一下,對了,那你呢?不走嗎?好像這周圍沒什麽人盯著你。”楊堅南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


    “怎麽可能沒人盯著,再說,我這身體什麽樣你也知道,跟你走就是個拖累,我另外再找機會,去廢土那裏的事情,你自己考慮一下。”楊威說道。


    “我會的。”楊堅南目光閃爍了一下,低著頭說道,楊威沒有再說什麽,楊堅南是個聰明人,何去何從他心裏自然有數。


    “糧食我給你留下了,我們馬上就離開。”楊威感覺實在沒什麽好說的,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說。


    “謝謝。”經曆了這麽一檔子事,楊堅南也沒心情說什麽,他低著腦袋吐出倆字。


    站在他前麵的楊威重重地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但不要看他臉上陰沉的厲害,心裏麵卻很滿足,蝶舞會裏死幾個還不熟悉的護衛隊員,換取刀鋒巨大的損失,沒準楊堅南就會投靠“廢土”去,他們人才好像不少。


    將被火化後的骨灰裝好,楊威不給大家休息的時間,快馬加鞭向來路回奔,卻不曾想另一路人馬比他們這邊還要順利,順利取得土壤後已經進了藥廠。


    而藥廠雖然有化學原料泄露,但隻在幾個小片域,等他們趕到時,鬱言已經帶人取得了這次想要的藥品。


    但楊威已經滿足了,他畢竟獨立消滅了刀鋒大半的實力,按照陳文芳的許諾,他已經成為與其他隊長平級的男兵隊正式隊長了。


    ……


    “酋長,我……”走了一段路,警衛張成都跑到了於永濤的麵前,啪的敬禮道。


    於永濤揮手把他的話打斷,說道:“在這裏叫我司令。”


    “是,司令。”張成都挺著有兩分肌肉的胸膛大聲的應道。


    “有什麽事情?”於永濤點點頭問道。


    “報告,我一直在想一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張成都年齡不大,隻有二十來歲,也並不像大部分那樣讀過大學,所以顯得放不開,說話時直撓頭。


    “一個軍人,就要有雷厲風行的作風,別像個娘們一樣。”於永濤額頭擠出個川字嚴聲說道。


    “是!我認為我們這樣行軍速度太慢了,不如分出個尖兵小隊出去,先一步去探查,這樣可以節省一些時間。”張成都眼珠子一瞪,大聲的喊道。


    於永濤沒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感覺確實可以,他抬手拍拍張成都的肩膀誇獎道:“不錯,有想法,那你願不願意作為先遣部隊呢?”


    “願意!”沒有一絲猶豫,張成都虎聲喊著,於永濤點點頭,他這幾個警衛都是部隊裏各個片域的尖子兵,如果想派這麽一個深入敵區的小分隊,必然得用這批人。


    “那麽張成都聽令!”於永濤表情頓嚴,雙腳一並挺胸抬頭叫道。


    “有!”張成都比於永濤還要肅然。


    “我現在以代區長身份任命張成都為這次深入地區行動小組的組長,等下會為你挑選五個人,記住,這次的任務是了解對方的實力以及鹽所在地和其可靠性!”於永濤從腰間拿出兩顆信號彈遞給目光激動的小夥子聲音變柔和的說:“我們到了那個地區後會發信號彈,你那裏有什麽狀況也可以拉響,記住,萬事以生命為重。”


    “是代區長!張成都保證完成任務。”年輕人眼裏蒙著一層水光狠狠點頭叫著。


    由於永濤、劉海峰和張成都三人一起挑選,自隊伍裏選出了五個人,給他們重新裝備了一番,就送他們上路了。


    六人小分隊速度確實要比大部隊快許多,當於永濤等人行進不到一半時,他們已經到了城關鎮,來到這裏後他們立刻化整為零,再次分為兩個小隊,分內外兩個計劃有序的去接近城關鎮的核心。


    卻說此時的基地,也發生了一件大事,逃跑重傷的周健良終於回來了,如果不是路上碰巧找到一個建於地下室的小賣部,他或許真的會死在外麵。


    沒有地圖的他,硬是用普通人不敢想象的毅力和信念一步步爬到了“廢土”的外圍,然後再也支撐不住,看著近在咫尺的基地,眼前一陣陣黑白光芒在交替,他的眼睛終於閉上。


    一隊身穿防護服的搜救隊正在謹慎而快速的前行著,他們就好像一隻隻靈活的大老鼠,在殘垣斷壁裏遊走。


    “隊長,前麵好像有什麽東西。”一個擔任尖兵的隊員突然打起了手勢,然後迅速退了下來報告道。


    “走,你們三個,跟我上去看看,其他人原地待命。”隊長謹慎的下達了命令,貓著腰領著人快速由尖兵領著向前跑去,不一會兒他們在白茫茫灰蒙蒙的地麵上發現了一個人。


    “是良哥……良哥……良哥……馬上叫其他人來,火速回基地。”在小隊長扯著嗓子的喊聲中,設在“廢土”外圍的醫療小診所有人跑了過來。


    等周健良醒過來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他轉動著沉重無比的眼珠,發現隻有歐曉成、趙子龍兩個人,他想說話,卻發現嘴被堵住了。


    “良哥,你說話,你的嘴唇因為長久凍裂已經豁了長達兩公分半的口子,鄭隊長用海綿和藥物直接給你堵住了。”趙子龍眼睛裏泛著水光,這到底發生了多大的苦,竟然讓壯碩的周健良隻剩下一具暴皮的骨架,鄭小梅說了,如果再晚發現一個小時,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歐曉成此刻對外麵輕喊了一句:“告訴他們,良哥回來了。”


    周健良猛地擠了下眼睛,才感覺意識清醒,明白趙子龍話的意思,他眼中閃爍著焦急的光芒,哆哆嗦嗦的抬手向自己嘴巴上抓。


    “良哥,你到底要幹嘛?別這樣!”歐曉成按住周健良的手,蹙著眉頭叫道。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焦急的叫聲:“周健良,威子呢?威子怎麽沒和你一起!”


    聽到這聲吼歐曉成身體微僵,本來極其虛弱的周健良竟然猛地發力,掙脫了他,將自己嘴巴上的一團紗布扯了下來,與紗布一起的還有他整張嘴皮,頓時,鮮血如注。


    海參崴爆炸一樣的大腦袋從門外拱了進來,他嘴裏還大叫著:“他媽的威子呢?”他本來是想直接抱住周健良問的,但看到周健良已經把下巴脖子染紅的鮮血,手最終沒伸上去。


    周健良幹癟的麵皮顫抖了兩下,緩緩說道:“威子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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