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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不過是些小蟲子
ps：多謝芒果大俠的打賞~~
“都兩天了，還不來啊。”
好笑地搖搖頭，暗血沒有去理會一旁幾個小女生近衛隊員的抱怨，就這樣坐在那兒，不時地用精神力掃描一下五峽的情況，以免出現意外。
事實上，她自己何嚐不是這樣想的了。
雖然明知道就算那幾個逃掉的黑骨猿回去報信之後，到做出決定，再派出部隊，最後這些黑骨猿大部隊趕到這兒，恐怕也得兩三天時間。
以暗血的耐心還好說，那麽多場大戰，她也算是已經練出來了。
但這些來自新中區的嘎嘎猿們，因為平時狩獵時，嘎嘎猿與獵物的懸殊實力，再加上團隊合作，他們從來都沒有超過半天的等待時間，基本上都是發現獵物，定計，消滅。
當然，有時候遇到大麵積獸潮，之前有個兩三天時間的準備也是出現過的，但那不是現在這樣等在一個地方，發呆發上兩天。
“暗星大叔，有什麽發現麽？”
飛在高空的暗星晃了晃翅膀，讓自己滑翔姿態更舒服些，這時候聽到暗血的問話，負責高空偵察的他回想了一下暗血所說的方法，然後在腦海中回答到：“沒有發現敵人。”
同一時間在四千多米高空飛行的人，可不隻有暗星一人，還有另外之位蛹化體。
在一一詢問之後，暗血將擴散出去的精神力收回，雖說發現敵人，他們也會主動告訴自己，但閑極無聊的暗血，也會時不時地問上一句，對此，幾位蛹化體都隻是笑了笑。
至於精神力這個東西，雖說每次使用都會消耗部分，但對暗血來說，一夜的冥想也能恢複大半。
而對現在的嘎嘎猿族群而言，精神力和祭司這個結合體，已經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
指揮戰鬥、發現敵人、遠程通信、夢境教育、精細觀察、強化感知……等等。
想了想，暗血重新坐回自己的小帳篷內。
在兩天前到達這個地區之後，她就發現了這裏優良的伏擊地形，由於這個世界還沒多少文明大部隊間的計謀應用之類的戰鬥。
所以，這塊隨便一個有點計謀的人，都能看出的伏擊地形，整個五峽一千多人員在此之前，卻也就隻有暗血一個人認識到而已，因為他們的思維，都還局限在伏擊單位在個位數的敵人，如此一來，這種地形就顯得有些大了。
當然，未免黑骨猿有經驗，暗血並沒有將眾人安排在最容易伏擊敵人的方位，而是在這幾座山形成的必經通道前後段設置了伏兵，到時候有暗血的靈魂級精神力，就可以靈活地指導戰鬥。
而如果出現危險人物，需要暗血這種級別的出馬，她還可以暫時將指揮換到暗星處，由待在暗星身邊的準祭司楚昊負責傳遞命令。
“呐呐，暗血姐……啊，區長，那個，我們這次消滅敵人，就要去那個嘎山了嗎？”
“嗯？你從哪兒聽來的？”暗血意外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近衛隊隊員。
因為她們都是來自於新中區的保衛隊，那地方大家也知道，除了老人就是小孩，所以她們也都大不到哪兒去，最多也就十七八歲而已。
而對於嘎嘎猿來說，二十多歲才算成年。
但她們通過在保衛隊的訓練，就身體素質和技巧而言，恐怕還超過峽穀嘎嘎猿這些久經戰陣的嘎嘎猿。
當然，由於她們極為欠缺實戰經驗，在臨戰的表現上，暗血並不抱有多大希望。
另外，雖然人們現在還沒什麽保密意識，但遷移到嘎山本就不是定好的決議，不過還在討論階段。
有關是否前去，還得看這次戰鬥的結果，所以也隻有幾名頭領和長老知道而已，而他們都不是喜歡多言的人。
這時，被反問的隊員，下意識地看了看遠處正抽空練習著黑骨猿語的楚昊準祭司大人。
“好吧，我知道了。”
無奈地捂額，暗血不得不在心中哀歎，自己怎麽把這個自來熟的家夥給忘了。
到現在為止，新中區很多人都已經認識了這個閑下來就到處勾搭，看起來很‘厲害’也很‘和藹’的準祭司大人。
（難不成現在嘎山培養的準祭司素質都這麽高？）
如是想著，暗血對與嘎山的信心似乎更強了。
“呐，暗血姐，你還沒回答我呢”
感受著被搖晃的手臂，暗血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個還在討論，去不去還得看這次戰鬥的結果。”
這時，暗血突然想起什麽，轉頭看向自己的隊員們，然後問道：“如果要去，你願意麽？”
“誒？怎麽突然問我，暗血你不是在和暗影聊麽。”旁邊被意外點名的隊員，鬱悶地看了看一旁嬉笑的隊友們，摸了摸腦袋，然後做遠目思考狀……
“不對，什麽願意不願意啊？暗血，如果新中區會議作出決定，我們也都會支持吧；而如果不作出決定，我們也不需要去考慮這些不是嗎。”
“……”（你還真懶啊。）
暗血無語地盯著這位滿不在乎的隊員，無力地搖了搖頭：“你啊，我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去不去嘎山的想法？”旁邊一名隊員終於反應過來。
暗血眼前一亮，立刻點頭，這種時候正好聽聽大家的想法，或許對自己做出決定更有用不是嗎。
見有熱鬧可以打發無聊時間，周圍的隊員們都湊了上來，並很快在這裏圍起了幾圈，不過全都是近衛隊的人。
“可我們又不知道嘎山怎麽樣，是好還是壞都不知道啊。”一名隊員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愣了一下，暗血看著點頭的眾人，鬱悶地晃了晃尾巴。
她想到，自己好像的確沒有給他們說嘎山的近況，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有人支持自己，那也是因為對暗血的信任，而不是對嘎山的向往吧。
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隻是半下午，天上有一隊的蛹化體監視，伏兵們也都吩咐妥當，想來自己沒什麽可忙的，正好和這些近衛隊員們講講嘎山。
於是，她整理語言，從最開始的嘎山講起……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
暗血口中的嘎山，實際上是從楚昊口中得知的，畢竟她記憶中的嘎山，還是十幾年前那個，由五個大部落組成的族群。
而楚昊所知的嘎山，卻是一年前的情報，那個人口幾萬人，部落近千的超級族群。
但在聽了暗血的描述，一群近衛隊員們，卻沒有太大的表示。
事實上，除了對嘎山的部落數和人口表示了驚歎之外，對於暗血所講述的那些高端實力，什麽幽神級、靈魂級、什麽一雷電劈死蟲族基地之類的事，這些近衛隊隊員們都沒有太大的表示。
畢竟她們的心中沒有那種概念。
雷電？平時看到過，但威力不知，隻知道大人所說的雷雨天不要調用電力，不要站在樹下，盡量躲到崖縫中等什麽注意事項，看起來雷雨天似乎很危險；
蟲族？沒聽說過，更沒有見過，和黑骨猿比誰厲害？幾千戰蜂狗狗，神馬東西？獸潮？
至於陶器、書籍、熏肉……等等等等，這些新中區似乎也有。
對此，暗血也有些無奈。
雖然她知道幽神級的實力，但對於蟲族啊、引雷術啊，她自己也不怎麽能想象，可想而知她自己再講述出來是什麽樣子了。
不知不覺之中，暗血的神情變得黯淡起來，（這樣一來，真的要讓大家去嘎山麽？）
“我到覺得就算這次勝利了，我們也應該去那個嘎山。”
本來對眾人的低調反應已經感到不適的暗血，聽到暗音的話，頓時露出微笑，全然不知道周圍一群隊員們，恐怕都在心中腹議著自己的區長，內心的情緒都從臉上看的出來吧。
“暗音，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誒啊，那個，”承受著暗血期待的眼神，暗音的感覺是很好啦，但她之前不過是看暗血的情緒不好，出言安慰一下罷了，現在要讓她說出原因……
但看著暗血漸漸黯淡下去的表情，她又不好拒絕。
這時，暗音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
（嘎山唯一能吸引我們的是什麽？就是人數優勢啊。）
“啊，對了，就是人數啦人數”
見周圍的隊友們都看向自己，而暗血也停住了下跌的情緒重新注視自己，暗音小心地擦了擦汗，對自己的反應佩服地同時，也小心組織著語言，深恐出現錯誤。
但漸漸的，她也發現了一些關鍵。
“我記得暗血說過，黑骨猿恐怕不止這麽點實力嗎？”
“誒？我有說過麽？”暗血仔細想了想，這種涉及關鍵的，需要保密的東西，她似乎不會說出來吧。
但看著暗血的反應，暗音立刻將另一個人出賣：“那肯定的準祭司告訴我們的這些你說的話的。”
“這個魂淡”
在心中為楚昊準祭司哀悼了一下，暗音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新中區無論如何也隻有一千多人，每年增加的也就幾十來人，既然黑骨猿現在都能先後兩次，派出至少兩千多人，那麽他們的後盾肯定更加強大。”
“這樣一來，光憑我們新中區，恐怕是無法和這麽厲害的黑骨猿群對抗的。”
幹咳了一下，身旁一直負責照顧暗血的暗影立刻遞上一杯清水，暗音在眾人羨慕的表情中毫不客氣地喝了下去，然後微咪著雙眼做無限回味狀，讓一群圍觀者雙眼冒火。
事實上，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暗血發現嘎嘎猿這個物種其中一個器官‘水囊’的容量，正在不斷減小萎縮。
究其原因，或許是在於大家平時並不缺乏飲水，而且都開始飲用開水和泉水，即飲即食，並不儲存到水囊中，這樣一來水囊的使用就很少。
就算人的胃如果長時間吃的少了也會萎縮，何況水囊這個現在看來可有可無的器官了。
不過，這在暗血看來並沒什麽問題，不過是自然的適應進化而已。
而且，如果水囊被淘汰，或許嘎嘎猿的身體複雜度就可以進一步降低，使得人口稍稍增加一點也說不定。
這時，終於做完回味狀的暗音，暗暗地偷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也需要一個後盾，而嘎山就是這個後盾。”
“但要離開新中區，感覺有些舍不得。”
“是啊，中間那顆祖樹，都記得清清楚楚了。”
“……”氣氛又一次沉了下去，對此並不怎麽擅長的暗血，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嘛，新中區也才建立幾年。到時候，我們在嘎山族群中也建個區，而且讓大家就算成年了，也可以選擇留在那裏，加上還有了嘎山這個後盾，就不用擔心再出現這種遷徙，這不是好很多麽？……”
對於暗音這些話，隊員們也漸漸表示讚同，這讓暗血感到欣慰。自己不行，不代表其它人不行的說，這就是人才啊。
但這時候，暗音卻畫蛇添足地說了一句“就像當初離開峽穀一樣”，頓時讓她之前的努力大半付諸流水。
對此，暗血隻能在一旁淚目。
不過這時，暗星突然降落到暗血身旁，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周圍的人說道：“都暗下來了，大家先去吃飯吧。”
“是，大叔”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隨著起身的暗血，向正做著晚餐的幾個大鍋跑去去。
而看著正歡樂地圍在大鍋旁的眾人，暗血暗暗地舒了口氣，抬頭望向天空。
夜晚由於光線的關係，蛹化體的高空偵察已經無法使用，但自己在前兩天的晚上已經分配好了隊形，所以不用擔心遇上夜襲。
不知不覺間，天色又一次暗了下來。
“日升日落，來來去去，都多少年了呢？嘎山。”
“走路不要看天上。”
“啊，知道了，嘎。”
――――――我們活在一個永遠不會停止的世界――――――
“蝶舞大祭司，真的沒有個確定的方向麽？而且連具體目標也不知道。”
在萬米高空滑翔，七名身著祭司服的蛹化體，正圍繞著其中那名身著大祭司長袍的蝶舞，仔細用身體的各種感知，搜尋著同類的存在。
但讓幾人意外的是，自從離開之前那個處於斷裂地縫邊緣的大部落之後，順著一個大型瀑布流淌而出的河流飛到現在的眾人，沒有任何任務相關收獲不說，居然連一個嘎嘎猿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休息一下吧。”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蝶舞點了點頭，繼續拔升高度，果然在雲層周圍發現了一群雲水母。
這些一般都飛在雲層上方或者周圍的大型浮空生物，成了蝶舞這個小隊長時間以來的中轉站。
當然，隻是臨時休息的中轉站而已，她們是不會在溫和可愛的雲水母背上做飯的，那會遭雷劈的。
相比於身為靈魂級大祭司的蝶舞，另外七名祭司在**實力上，與普通蛹化體差不多。
看了看天空中輕鬆降落到雲水母上的大祭司，幾人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奮進全力，用電流刺激著四翼，並借助著高空氣流，終於再次提升高度，趴到了飛的不是非常高的雲水母背上。
而這時，幾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為什麽這些大家夥不飛低點啊。”
“不要貪得無厭。”一旁的同伴反駁著：“這次的幾個小家夥飛的已經算低了。”
這時，她看了看同一個雲水母的蝶舞大祭司，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大祭司你有什麽確定的目標麽？大家現在這麽一塊地一塊地的找，看起來也不是個事了。”
雖然蝶舞在離開嘎山時，對楚潔的留言是會好好地玩上一玩，但事實上，這一路上催的最急的，反而就是這位口不對心的大祭司。
在眾人腹議對方的傲嬌同時，也羨慕著蝶舞大祭司與神的關係。
“我也沒多少好辦法，當時空幻大人提供的方向也隻是南方，不屬於族群的方向而已，似乎他也感應的不怎麽清楚。”
“到底是誰呢？我們要怎麽搜尋？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我們就算見到對方有怎麽判定是不是目標呢？”
要說普通人，肯定不可能派出大祭司加正式祭司這種隊伍吧，幾人對此很自信，但到現在卻連目標也不知道，這讓人怎麽找，他們可不是準祭司啊。
“這個，”遲疑地看了看眾人，顯然這涉及高層的問題，雖然蝶舞也知道內情，卻也不能隨便告訴大家。
但看著都表示布滿的隊員們，蝶舞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擦邊球：“是一位和空幻大人一樣地位的人，至於是男是女……嗯，應該是男的吧。”
“那為什麽空幻大人不自己來了？”對於這些空幻還活在嘎山時，大都才十幾歲的人而言，對於空幻的概念，也隻是最初的大頭領，和現在嘎山高層們所敬重的人而已。
她們有些連空幻的臉都沒見過，根本談不上對空幻的直觀感覺，更別說認同了。
“這個，”在這方麵蝶舞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聽說是空幻大人正在向靈魂級努力，所以暫時來不了罷了。”
“靈魂級？”
一群祭司頓時撇了撇嘴，雖說她們也在向那個目標努力，但身為高層所敬重的人，卻還沒到靈魂級，在現在更看重實力的社會情況之下，這程度可就……
而蝶舞卻出於保密的原則，並不能告訴她們三意識分身啊，編輯空間啊這些基本上是設計最高機密的東西。
但空幻畢竟是自己的神楚潔所認同的人，了解內情的蝶舞也不想讓空幻的地位太過降低，以至於影響到高層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事實上，空幻大人十幾年前就是幽神級了，好像是族群第一位幽神級哦。隻是聽說出於某種原因，大概是為了變得更厲害，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成功了吧。”
對於蝶舞的解釋，眾人勉強算是接受了，畢竟對方身為大祭司，也不會騙自己這些正是祭司吧。
（十幾年前就是幽神級，那為了變得更厲害，成功後不會就是陰神級吧？）幾位祭司分別躺在幾個雲水母背上，感受著後背軟綿綿的觸感的同時，也在這樣想著，（幽神級的楚霞教育長就那麽厲害，那陰神級又會如何呢？）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地飄過，一名閑極無聊的祭司透過雲水母幾近透明的身體，正觀察著如同沙盤般的地麵。
忽然，她一聲驚叫，從雲水母後背上跳了起來，而對於對方大幅度動作很是不滿的雲水母，立馬一道電流送出，於是，這名祭司頓時渾身一僵。
然後，在被她驚動的隊友們好奇的眼神中，這位祭司哭喪著臉，輕輕揉了揉身下有些躁動的小水母，直到對方平靜下來，才小心地走到邊緣，重新看向地麵。
而看到對方的動作，幾人也向地麵看去。
“這是？”
“蝶舞，這個不會是嘎嘎猿群吧，幾百人捏”
“不太像。”
因為處於萬米高空，這麽遠的距離，幾人普通的視覺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情況。
就連靈魂級高期的蝶舞，其精神力也無法掃描到那麽遠的距離。
而在這裏看來，下麵不過是一群幾乎是黑點般的生物，看起來有手有腳，似乎也穿著衣服，但更具體的就沒辦法了。
“要下去看看嗎？”一名祭司提議。
“等等。”
作為臨時隊長的蝶舞，並沒有讓大家離開雲水母後背，雖然自己這方是七名正式祭司，加自己一個靈魂級高期的大祭司，但麵對幾百人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最主要的是，從對方的行動看來，似乎正在準備進攻什麽東西，這時候下去很容易引起誤會。
順著這些黑點的移動方向看去，那裏是一大塊森林。
“難道他們在狩獵森林中的什麽東西？什麽東西要這麽多人？”同樣關注著下方場景的祭司們，都小心地將身體隱藏在雲水母身後。
雖然她們不認為在這個距離，下方的人能夠看到自己，但幾位祭司都是正式祭司中的能手，這方麵有備無患還是做得很好的。
這時，下方的場景正在急速變化。
先是那些以群為單位，一群群分散向森林衝進去的人，似乎在森林中遭遇了什麽東西，處在森林外的人都突然加快了速度。
這時，一個似乎是頭領的人，正打算衝進去時，被周圍幾十個人圍了起來。
對此，這人似乎很不滿，正在圈子中不斷接觸周圍的人，似乎打算讓這些人散開，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離開這個圈子。
這讓在雲水母上看戲的眾人都有些感慨，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屬下在保護頭領。
而另一方麵，衝入森林的人開始越來越多，而戰鬥似乎也變得激烈起來，因為森林中出現了很大的騷動，甚至從邊緣衝出了不少的動物。
但外圍的人，卻對這些可以成為食物的動物視而不見，隻是一心對付森林內的東西。
“這看起來不像是狩獵啊？”
一名祭司說出了此刻眾人的想法。
同樣點了點頭，蝶舞看的比這些祭司更清楚。
在森林之中，似乎有一種速度很快的東西，正在和這些人作戰。
這些東西看起來一樣是有手有腳，呈現人形。
相比起來，他們似乎比外麵這些人更像嘎嘎猿，因為他們的尾巴很清楚，和嘎嘎猿一樣是長長的尾巴，而外麵這些人的尾巴卻看不到。
最初蝶舞還認為是距離太遠看不到，但現在看來，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尾巴。
那麽，可以確定外麵著幾百人不是嘎嘎猿。
“這是兩個種族的戰鬥，而且都不是嘎嘎猿。”
蝶舞做出這種結論的原因，是因為這些森林中看起來更像嘎嘎猿的物種，其速度和敏捷，都不是普通嘎嘎猿所能達到的。
或許經過嚴格鍛煉，一些實力強悍，卻沒有蛹化的嘎嘎猿也可以，但卻不會在這裏聚集這麽大的數量。
在蝶舞計算下，這些森林物種至少也有近百人之多。
雙方的戰鬥依舊在持續，但蝶舞在確定雙方都不是嘎嘎猿後，卻沒有了之前的熱情。
“走吧，休息的夠了，我們還要繼續找人呢。”
不過，蝶舞對此沒有興趣，不代表另外幾人同樣沒有興趣。
相比一心完成任務，然後回去繼續照顧她的主人的某女仆，這些正式祭司反而對現在正發生的種族戰鬥興趣盎然，畢竟她們平時可沒有這麽好的機會出來旅遊。
而且，這些種族看起來明顯是有組織性，同時使用工具的文明種族。
而眾人在此之前，除了嘎嘎猿和遁甲獸，幾乎沒見過其它文明種族，現在怎麽能放過這個好的觀察機會呢？身為祭司，試驗觀察可是基礎。
但幾人對蝶舞也很了解，如果隻是以觀察為理由，顯然不會被已經身為神殿大祭司的蝶舞所接受。
於是，一名正式祭司靈機一動。
“蝶舞，留下來繼續看看嘛。”眼見蝶舞要開口拒絕，這名祭司在隊友們期待的眼神之下，伸手指了指下方的戰場。
“你看，我們找也隻是在漫無目的的找，既然可以確定目標在南方，也就是這個方向，而下麵的種族，看起來也是有自己語言的種族……”
“你是說，可以從他們那兒獲得嘎嘎猿的信息，進而找出周圍的嘎嘎猿族群？”蝶舞不愧是大祭司，之前不過是一直以來的慣性，現在被這麽正式祭司一點，就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讓提出想法的祭司也不得不感慨佩服。
點了點頭，這名祭司微笑著補充到：“而且，即便他們沒有信息，與一個離族群邊緣隻有百多公裏的文明種族打好關係，也是件好事不是嗎。”
“也對。”
如此一來，幾人又繼續趴在了雲水母背上，做起了無節操圍觀群眾，看起真實版的攻防戰大片。
而下麵戰場上打的熱火朝天的雙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淪為演員，正被觀眾評點著。
“這些影子一樣的家夥很聰明嘛，居然利用森林的地理條件，和幾倍於他們的敵人僵持著。”
在這位正式祭司說話的同時，從森林中突然跑出了幾名攻擊方的人，這幾人毫不停留地衝到了被圍住保護著的那位貌似頭領的人身旁。
然後，讓觀眾們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那名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似乎說了句什麽，周圍幾個人突然將其中一人圍住，然後不等對方反抗，就對這人拳打腳踢，直至對方被殺死。
“誒內訌？”
不等觀眾們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之前還圍著這名頭領的人，全部向森林的邊緣衝去，但他們並沒有進入此刻對他們而言，都很危險的森林，而是在外圍停下了腳步。
“大家多注意一下這次對戰，對我們來說也是個經驗。”
正看得興起的祭司們聽到蝶舞的話，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戲。
高空聽不到下麵的聲音，但幾人都能確認下麵那些人在吼叫些什麽。
因為隨著這些人的吼叫，下麵森林中的人，開始嚐試著與森林中的敵人脫離。
而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當那些人開始試著脫離的時候，他們的敵人突然全部隱藏起來。
也許在這些身處森林之中的人看來是退走了，但高空中的蝶舞等人卻能清晰的看到，這些森林中影子般的人，都做出了退走的假象，然後在這些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埋伏了起來。
“看起來智力不低啊。”
這樣感歎了一句，蝶舞在心中判定雙方的戰鬥快要結束，開始計劃起如何聯係這兩方，以促進自己任務的發展了。
而下麵森林之中，隨著攻擊的人不斷後退，到全部退出森林時，攻擊方居然已經傷亡大半。至於防守方，幾人卻沒發現多少傷亡。
攻擊者這一戰，留下了近半的屍體在這塊森林之中，而其中大部分，更是在退出森林時被防守方借助地形偷襲產生的。
“他們退得太急了，如果抱團一步步後退，以他們的數量優勢，這些伏擊者根本產生不了什麽作用。”
“是啊，對了蝶舞，什麽時候下去，還有，兩個種族都要交流嗎？”
而一直關注著兩個種族的蝶舞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兩個種族，一個攻擊方，一個防守方。
攻擊方明顯可以看出比防守方的文明更高，因為攻擊方至少還有衣服穿，而且使用工具武器；防守方則多是依靠身體實力，雖然有明顯的組織戰術，卻更像那些群體狩獵的肉食生物。
事實上，若非蝶舞等人在這些防守方生活的地方，也就是森林內部發現了幾間簡陋的樹屋，和幾個火堆的話，她們根本不會將這些防守方的生物算入文明種族。
而同時，蝶舞也發現這些防守方的生物，在攻擊者退出森林之後就沒有再追擊。
也就是說，他們是嚴格而又保守地生存在這片森林之中，對外部探索可能非常低。
放眼望去，這快森林並不大，至少蝶舞在高空一眼就能看完，這其中沒有任何嘎嘎猿的存在跡象。
那麽，作為流動性質的攻擊方，應該才是幾人的主要目標。
“問外麵這些攻擊者，他們可能知道的多些，而且，看起來威脅也不大，應該能夠交流。”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下麵的攻擊方已經重新聚集起來，但他們沒有攻擊，而是留下己方屍體不理，轉頭向東麵走去，蝶舞立刻帶著自己的隊伍向對方降落。
……
“喂，蝶舞，似乎有點不對。”
在即將接近這些，很遠就發現了蝶舞幾人，此刻正咆哮著聚集起來的未知生物之時，蝶舞身後的幾名祭司突然停了下來，開始在這個空層盤旋起來。
“怎麽呢？”
蝶舞倒沒什麽感覺，在她看來這隻是一個文明種族，在發現生物接近時做出警戒，並以咆哮驅趕的行為，看起來是件很正常的事。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遇見過蛹化體，那麽更好，無論是敵是友，應該都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對此蝶舞很有信心。
畢竟，相對於那些即便用上靈魂級的夢境教學，實際也不過才一年多課程學習時間的準祭司們。
身為大祭司，鍛煉了十幾年，意識也是靈魂級高期的蝶舞，在與異族交流時的能力已經高處很多。
她有時甚至能通過詢問動物，獲得有用的信息，以完成神殿任務，當然，這已經涉及到蝶舞和楚霞一樣的特有技能了。
所以說，在蝶舞麵前，楚昊不過是戰鬥力隻有5的渣口牙。
“我感覺到威脅，似乎如果再進一步靠近的話，我就會遇難一樣。”
雖然對自己居然在麵對一群失敗者時，也會有威脅的感覺而感到不滿，但這名祭司依然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你們也是嗎？”
幾名祭司都點了點頭，對此，蝶舞疑惑地皺起眉頭。
下麵這些怎麽看都是地麵生物的人，怎麽會威脅到百米空中的正式祭司。
想不明白，但蝶舞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你們現在在空中監視，我下去看看，這些物種看起來和嘎嘎猿差不多，大腦的相似度應該很高，問點東西想來不難。”
說完，在幾名祭司的囑咐聲中，蝶舞向這群人前方的空地降落。
在這種雙方都緊張的時候，如果自己直接對著對方頭領飛過去，百分百會受到攻擊。
但讓蝶舞沒想到的事，當她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被這群生物確定為敵人。
所以，還在十幾米空中降落的她，突然受到了一記精神力攻擊。
“嗯？靈魂級初期的精神力攻擊”
搖了搖頭，沒受太大傷害的蝶舞立刻重新飛了起來，既然對方主動攻擊，這時候的她，也不打算友好地直接接觸了。
看起來，對方的敵意已經很明顯，如果不是出於警惕，那麽肯定是就與嘎嘎猿有交戰曆史，而且能夠認出身為蛹化體外形的幾人。
“怎麽呢？蝶舞？”
“沒事，對方發出的是靈魂級初期的精神攻擊，怪不得你們會說危險。但你們的危險感應範圍居然才一百米，這和靈魂級的實力不符啊。”
搖搖頭將這個思考暫時拋開，見下麵的隊伍似乎在攻擊無果之後，正處於進退兩難之際，蝶舞立刻放開自己真正的靈魂級高期的實力。
靈魂級高期，如果按空幻那些數據化的模式計算，已經有800多意識值，8萬多的精神力，凝成一束的掃描距離有幾千米。
現在蝶舞等人距地麵也才不過一百多米，龐大的精神力瞬間囊括了下方幾百個黑骨猿。
五級大腦配合著這樣龐大的精神力，立刻高速分析起這些黑骨猿的大腦，與嘎嘎猿的大腦思維波動的區別。
然後不過一杯水的時間，這些黑骨猿就開始感到，自己忽然間莫名其妙地對天空中的敵人，產生了恐懼情緒，雖然很想反抗，但這些普通的黑骨猿卻依然顫抖起來。
而身處中央的那位還能稍稍反抗的小b，則突然發覺腦海中傳來一股思緒。
頓時，記憶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出，瞬間侵蝕了他的理智。
“神……神？”
一屁股坐到地上，小b想起來，這種腦海中直接說話的情景，感覺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能隱藏的情景，不正是己方的神，才能擁有的能力嗎？
“誒？”
蝶舞意外地感受著這名小b的思考。
此刻她所控製這些人產生的恐懼情緒並不大，畢竟人數太多，而且其中還有幾十名陰魂級中期左右的個體。
所以，她最多也就是讓這些人在動作上略顯遲疑而已。
但這位看起來精神力水平最高，有靈魂級初期實力的頭領，恐懼反應卻最大，就像是一個普通嘎嘎猿麵對幽神級的精神力壓迫一般。
不過對此，蝶舞並不介意，因為這樣更方便自己詢問想要的東西。
異族之間的精神交流肯定不會使用語言，不過對於在這方麵經驗豐富的蝶舞而言，是木有任何問題。
首先讓這名頭領出現劇烈的恐懼，從而暫時對蝶舞產生畏懼和臣服；
然後調動引導這名思維已經幾乎是不設防的頭領，讓對方的思緒往飛在天上的蝶舞幾人同樣的生物上考慮，也就是蛹化體；
這時，這名小b開始按影響最深刻為先的排列，回憶起自己記憶中與蛹化體相關的內容。
從這些內容中，蝶舞很快便發現了另一個方向的情況，其中還夾帶了這名小b對另一名小b的憤恨，以及另一名小b帶著大量部隊進攻另一個方向的情報。
當然，最主要是方向。
“宿敵嗎？”
凝神看了看下方的黑骨猿，從這名小b的思緒之中，蝶舞已經發現了雙方的關係，雖然對終於能夠發現嘎嘎猿表示高興，但卻是這種情況就讓蝶舞感到無趣了。
轉頭看了看東方，蝶舞回頭瞄了眼地麵上正茫然無措的幾百名黑骨猿，冷哼一聲，向東方高速飛去。
“跟上，目標可能有危險”
這時候如果還要消滅這幾百黑骨猿，就需要花點時間，但蝶舞憂心的是另一麵的情況，所以隻能放過這些弱小的家夥。
（對於普通人而言你們是強敵，但對於我來說，你們都不過是些小蟲子而已。）
第一百一十一章不過是些小蟲子
ps：多謝芒果大俠的打賞~~
“都兩天了，還不來啊。”
好笑地搖搖頭，暗血沒有去理會一旁幾個小女生近衛隊員的抱怨，就這樣坐在那兒，不時地用精神力掃描一下五峽的情況，以免出現意外。
事實上，她自己何嚐不是這樣想的了。
雖然明知道就算那幾個逃掉的黑骨猿回去報信之後，到做出決定，再派出部隊，最後這些黑骨猿大部隊趕到這兒，恐怕也得兩三天時間。
以暗血的耐心還好說，那麽多場大戰，她也算是已經練出來了。
但這些來自新中區的嘎嘎猿們，因為平時狩獵時，嘎嘎猿與獵物的懸殊實力，再加上團隊合作，他們從來都沒有超過半天的等待時間，基本上都是發現獵物，定計，消滅。
當然，有時候遇到大麵積獸潮，之前有個兩三天時間的準備也是出現過的，但那不是現在這樣等在一個地方，發呆發上兩天。
“暗星大叔，有什麽發現麽？”
飛在高空的暗星晃了晃翅膀，讓自己滑翔姿態更舒服些，這時候聽到暗血的問話，負責高空偵察的他回想了一下暗血所說的方法，然後在腦海中回答到：“沒有發現敵人。”
同一時間在四千多米高空飛行的人，可不隻有暗星一人，還有另外之位蛹化體。
在一一詢問之後，暗血將擴散出去的精神力收回，雖說發現敵人，他們也會主動告訴自己，但閑極無聊的暗血，也會時不時地問上一句，對此，幾位蛹化體都隻是笑了笑。
至於精神力這個東西，雖說每次使用都會消耗部分，但對暗血來說，一夜的冥想也能恢複大半。
而對現在的嘎嘎猿族群而言，精神力和祭司這個結合體，已經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
指揮戰鬥、發現敵人、遠程通信、夢境教育、精細觀察、強化感知……等等。
想了想，暗血重新坐回自己的小帳篷內。
在兩天前到達這個地區之後，她就發現了這裏優良的伏擊地形，由於這個世界還沒多少文明大部隊間的計謀應用之類的戰鬥。
所以，這塊隨便一個有點計謀的人，都能看出的伏擊地形，整個五峽一千多人員在此之前，卻也就隻有暗血一個人認識到而已，因為他們的思維，都還局限在伏擊單位在個位數的敵人，如此一來，這種地形就顯得有些大了。
當然，未免黑骨猿有經驗，暗血並沒有將眾人安排在最容易伏擊敵人的方位，而是在這幾座山形成的必經通道前後段設置了伏兵，到時候有暗血的靈魂級精神力，就可以靈活地指導戰鬥。
而如果出現危險人物，需要暗血這種級別的出馬，她還可以暫時將指揮換到暗星處，由待在暗星身邊的準祭司楚昊負責傳遞命令。
“呐呐，暗血姐……啊，區長，那個，我們這次消滅敵人，就要去那個嘎山了嗎？”
“嗯？你從哪兒聽來的？”暗血意外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近衛隊隊員。
因為她們都是來自於新中區的保衛隊，那地方大家也知道，除了老人就是小孩，所以她們也都大不到哪兒去，最多也就十七八歲而已。
而對於嘎嘎猿來說，二十多歲才算成年。
但她們通過在保衛隊的訓練，就身體素質和技巧而言，恐怕還超過峽穀嘎嘎猿這些久經戰陣的嘎嘎猿。
當然，由於她們極為欠缺實戰經驗，在臨戰的表現上，暗血並不抱有多大希望。
另外，雖然人們現在還沒什麽保密意識，但遷移到嘎山本就不是定好的決議，不過還在討論階段。
有關是否前去，還得看這次戰鬥的結果，所以也隻有幾名頭領和長老知道而已，而他們都不是喜歡多言的人。
這時，被反問的隊員，下意識地看了看遠處正抽空練習著黑骨猿語的楚昊準祭司大人。
“好吧，我知道了。”
無奈地捂額，暗血不得不在心中哀歎，自己怎麽把這個自來熟的家夥給忘了。
到現在為止，新中區很多人都已經認識了這個閑下來就到處勾搭，看起來很‘厲害’也很‘和藹’的準祭司大人。
（難不成現在嘎山培養的準祭司素質都這麽高？）
如是想著，暗血對與嘎山的信心似乎更強了。
“呐，暗血姐，你還沒回答我呢”
感受著被搖晃的手臂，暗血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個還在討論，去不去還得看這次戰鬥的結果。”
這時，暗血突然想起什麽，轉頭看向自己的隊員們，然後問道：“如果要去，你願意麽？”
“誒？怎麽突然問我，暗血你不是在和暗影聊麽。”旁邊被意外點名的隊員，鬱悶地看了看一旁嬉笑的隊友們，摸了摸腦袋，然後做遠目思考狀……
“不對，什麽願意不願意啊？暗血，如果新中區會議作出決定，我們也都會支持吧；而如果不作出決定，我們也不需要去考慮這些不是嗎。”
“……”（你還真懶啊。）
暗血無語地盯著這位滿不在乎的隊員，無力地搖了搖頭：“你啊，我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去不去嘎山的想法？”旁邊一名隊員終於反應過來。
暗血眼前一亮，立刻點頭，這種時候正好聽聽大家的想法，或許對自己做出決定更有用不是嗎。
見有熱鬧可以打發無聊時間，周圍的隊員們都湊了上來，並很快在這裏圍起了幾圈，不過全都是近衛隊的人。
“可我們又不知道嘎山怎麽樣，是好還是壞都不知道啊。”一名隊員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愣了一下，暗血看著點頭的眾人，鬱悶地晃了晃尾巴。
她想到，自己好像的確沒有給他們說嘎山的近況，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有人支持自己，那也是因為對暗血的信任，而不是對嘎山的向往吧。
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隻是半下午，天上有一隊的蛹化體監視，伏兵們也都吩咐妥當，想來自己沒什麽可忙的，正好和這些近衛隊員們講講嘎山。
於是，她整理語言，從最開始的嘎山講起……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
暗血口中的嘎山，實際上是從楚昊口中得知的，畢竟她記憶中的嘎山，還是十幾年前那個，由五個大部落組成的族群。
而楚昊所知的嘎山，卻是一年前的情報，那個人口幾萬人，部落近千的超級族群。
但在聽了暗血的描述，一群近衛隊員們，卻沒有太大的表示。
事實上，除了對嘎山的部落數和人口表示了驚歎之外，對於暗血所講述的那些高端實力，什麽幽神級、靈魂級、什麽一雷電劈死蟲族基地之類的事，這些近衛隊隊員們都沒有太大的表示。
畢竟她們的心中沒有那種概念。
雷電？平時看到過，但威力不知，隻知道大人所說的雷雨天不要調用電力，不要站在樹下，盡量躲到崖縫中等什麽注意事項，看起來雷雨天似乎很危險；
蟲族？沒聽說過，更沒有見過，和黑骨猿比誰厲害？幾千戰蜂狗狗，神馬東西？獸潮？
至於陶器、書籍、熏肉……等等等等，這些新中區似乎也有。
對此，暗血也有些無奈。
雖然她知道幽神級的實力，但對於蟲族啊、引雷術啊，她自己也不怎麽能想象，可想而知她自己再講述出來是什麽樣子了。
不知不覺之中，暗血的神情變得黯淡起來，（這樣一來，真的要讓大家去嘎山麽？）
“我到覺得就算這次勝利了，我們也應該去那個嘎山。”
本來對眾人的低調反應已經感到不適的暗血，聽到暗音的話，頓時露出微笑，全然不知道周圍一群隊員們，恐怕都在心中腹議著自己的區長，內心的情緒都從臉上看的出來吧。
“暗音，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誒啊，那個，”承受著暗血期待的眼神，暗音的感覺是很好啦，但她之前不過是看暗血的情緒不好，出言安慰一下罷了，現在要讓她說出原因……
但看著暗血漸漸黯淡下去的表情，她又不好拒絕。
這時，暗音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
（嘎山唯一能吸引我們的是什麽？就是人數優勢啊。）
“啊，對了，就是人數啦人數”
見周圍的隊友們都看向自己，而暗血也停住了下跌的情緒重新注視自己，暗音小心地擦了擦汗，對自己的反應佩服地同時，也小心組織著語言，深恐出現錯誤。
但漸漸的，她也發現了一些關鍵。
“我記得暗血說過，黑骨猿恐怕不止這麽點實力嗎？”
“誒？我有說過麽？”暗血仔細想了想，這種涉及關鍵的，需要保密的東西，她似乎不會說出來吧。
但看著暗血的反應，暗音立刻將另一個人出賣：“那肯定的準祭司告訴我們的這些你說的話的。”
“這個魂淡”
在心中為楚昊準祭司哀悼了一下，暗音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新中區無論如何也隻有一千多人，每年增加的也就幾十來人，既然黑骨猿現在都能先後兩次，派出至少兩千多人，那麽他們的後盾肯定更加強大。”
“這樣一來，光憑我們新中區，恐怕是無法和這麽厲害的黑骨猿群對抗的。”
幹咳了一下，身旁一直負責照顧暗血的暗影立刻遞上一杯清水，暗音在眾人羨慕的表情中毫不客氣地喝了下去，然後微咪著雙眼做無限回味狀，讓一群圍觀者雙眼冒火。
事實上，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暗血發現嘎嘎猿這個物種其中一個器官‘水囊’的容量，正在不斷減小萎縮。
究其原因，或許是在於大家平時並不缺乏飲水，而且都開始飲用開水和泉水，即飲即食，並不儲存到水囊中，這樣一來水囊的使用就很少。
就算人的胃如果長時間吃的少了也會萎縮，何況水囊這個現在看來可有可無的器官了。
不過，這在暗血看來並沒什麽問題，不過是自然的適應進化而已。
而且，如果水囊被淘汰，或許嘎嘎猿的身體複雜度就可以進一步降低，使得人口稍稍增加一點也說不定。
這時，終於做完回味狀的暗音，暗暗地偷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也需要一個後盾，而嘎山就是這個後盾。”
“但要離開新中區，感覺有些舍不得。”
“是啊，中間那顆祖樹，都記得清清楚楚了。”
“……”氣氛又一次沉了下去，對此並不怎麽擅長的暗血，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嘛，新中區也才建立幾年。到時候，我們在嘎山族群中也建個區，而且讓大家就算成年了，也可以選擇留在那裏，加上還有了嘎山這個後盾，就不用擔心再出現這種遷徙，這不是好很多麽？……”
對於暗音這些話，隊員們也漸漸表示讚同，這讓暗血感到欣慰。自己不行，不代表其它人不行的說，這就是人才啊。
但這時候，暗音卻畫蛇添足地說了一句“就像當初離開峽穀一樣”，頓時讓她之前的努力大半付諸流水。
對此，暗血隻能在一旁淚目。
不過這時，暗星突然降落到暗血身旁，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周圍的人說道：“都暗下來了，大家先去吃飯吧。”
“是，大叔”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隨著起身的暗血，向正做著晚餐的幾個大鍋跑去去。
而看著正歡樂地圍在大鍋旁的眾人，暗血暗暗地舒了口氣，抬頭望向天空。
夜晚由於光線的關係，蛹化體的高空偵察已經無法使用，但自己在前兩天的晚上已經分配好了隊形，所以不用擔心遇上夜襲。
不知不覺間，天色又一次暗了下來。
“日升日落，來來去去，都多少年了呢？嘎山。”
“走路不要看天上。”
“啊，知道了，嘎。”
――――――我們活在一個永遠不會停止的世界――――――
“蝶舞大祭司，真的沒有個確定的方向麽？而且連具體目標也不知道。”
在萬米高空滑翔，七名身著祭司服的蛹化體，正圍繞著其中那名身著大祭司長袍的蝶舞，仔細用身體的各種感知，搜尋著同類的存在。
但讓幾人意外的是，自從離開之前那個處於斷裂地縫邊緣的大部落之後，順著一個大型瀑布流淌而出的河流飛到現在的眾人，沒有任何任務相關收獲不說，居然連一個嘎嘎猿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休息一下吧。”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蝶舞點了點頭，繼續拔升高度，果然在雲層周圍發現了一群雲水母。
這些一般都飛在雲層上方或者周圍的大型浮空生物，成了蝶舞這個小隊長時間以來的中轉站。
當然，隻是臨時休息的中轉站而已，她們是不會在溫和可愛的雲水母背上做飯的，那會遭雷劈的。
相比於身為靈魂級大祭司的蝶舞，另外七名祭司在**實力上，與普通蛹化體差不多。
看了看天空中輕鬆降落到雲水母上的大祭司，幾人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奮進全力，用電流刺激著四翼，並借助著高空氣流，終於再次提升高度，趴到了飛的不是非常高的雲水母背上。
而這時，幾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為什麽這些大家夥不飛低點啊。”
“不要貪得無厭。”一旁的同伴反駁著：“這次的幾個小家夥飛的已經算低了。”
這時，她看了看同一個雲水母的蝶舞大祭司，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大祭司你有什麽確定的目標麽？大家現在這麽一塊地一塊地的找，看起來也不是個事了。”
雖然蝶舞在離開嘎山時，對楚潔的留言是會好好地玩上一玩，但事實上，這一路上催的最急的，反而就是這位口不對心的大祭司。
在眾人腹議對方的傲嬌同時，也羨慕著蝶舞大祭司與神的關係。
“我也沒多少好辦法，當時空幻大人提供的方向也隻是南方，不屬於族群的方向而已，似乎他也感應的不怎麽清楚。”
“到底是誰呢？我們要怎麽搜尋？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我們就算見到對方有怎麽判定是不是目標呢？”
要說普通人，肯定不可能派出大祭司加正式祭司這種隊伍吧，幾人對此很自信，但到現在卻連目標也不知道，這讓人怎麽找，他們可不是準祭司啊。
“這個，”遲疑地看了看眾人，顯然這涉及高層的問題，雖然蝶舞也知道內情，卻也不能隨便告訴大家。
但看著都表示布滿的隊員們，蝶舞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擦邊球：“是一位和空幻大人一樣地位的人，至於是男是女……嗯，應該是男的吧。”
“那為什麽空幻大人不自己來了？”對於這些空幻還活在嘎山時，大都才十幾歲的人而言，對於空幻的概念，也隻是最初的大頭領，和現在嘎山高層們所敬重的人而已。
她們有些連空幻的臉都沒見過，根本談不上對空幻的直觀感覺，更別說認同了。
“這個，”在這方麵蝶舞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聽說是空幻大人正在向靈魂級努力，所以暫時來不了罷了。”
“靈魂級？”
一群祭司頓時撇了撇嘴，雖說她們也在向那個目標努力，但身為高層所敬重的人，卻還沒到靈魂級，在現在更看重實力的社會情況之下，這程度可就……
而蝶舞卻出於保密的原則，並不能告訴她們三意識分身啊，編輯空間啊這些基本上是設計最高機密的東西。
但空幻畢竟是自己的神楚潔所認同的人，了解內情的蝶舞也不想讓空幻的地位太過降低，以至於影響到高層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事實上，空幻大人十幾年前就是幽神級了，好像是族群第一位幽神級哦。隻是聽說出於某種原因，大概是為了變得更厲害，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成功了吧。”
對於蝶舞的解釋，眾人勉強算是接受了，畢竟對方身為大祭司，也不會騙自己這些正是祭司吧。
（十幾年前就是幽神級，那為了變得更厲害，成功後不會就是陰神級吧？）幾位祭司分別躺在幾個雲水母背上，感受著後背軟綿綿的觸感的同時，也在這樣想著，（幽神級的楚霞教育長就那麽厲害，那陰神級又會如何呢？）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地飄過，一名閑極無聊的祭司透過雲水母幾近透明的身體，正觀察著如同沙盤般的地麵。
忽然，她一聲驚叫，從雲水母後背上跳了起來，而對於對方大幅度動作很是不滿的雲水母，立馬一道電流送出，於是，這名祭司頓時渾身一僵。
然後，在被她驚動的隊友們好奇的眼神中，這位祭司哭喪著臉，輕輕揉了揉身下有些躁動的小水母，直到對方平靜下來，才小心地走到邊緣，重新看向地麵。
而看到對方的動作，幾人也向地麵看去。
“這是？”
“蝶舞，這個不會是嘎嘎猿群吧，幾百人捏”
“不太像。”
因為處於萬米高空，這麽遠的距離，幾人普通的視覺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情況。
就連靈魂級高期的蝶舞，其精神力也無法掃描到那麽遠的距離。
而在這裏看來，下麵不過是一群幾乎是黑點般的生物，看起來有手有腳，似乎也穿著衣服，但更具體的就沒辦法了。
“要下去看看嗎？”一名祭司提議。
“等等。”
作為臨時隊長的蝶舞，並沒有讓大家離開雲水母後背，雖然自己這方是七名正式祭司，加自己一個靈魂級高期的大祭司，但麵對幾百人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最主要的是，從對方的行動看來，似乎正在準備進攻什麽東西，這時候下去很容易引起誤會。
順著這些黑點的移動方向看去，那裏是一大塊森林。
“難道他們在狩獵森林中的什麽東西？什麽東西要這麽多人？”同樣關注著下方場景的祭司們，都小心地將身體隱藏在雲水母身後。
雖然她們不認為在這個距離，下方的人能夠看到自己，但幾位祭司都是正式祭司中的能手，這方麵有備無患還是做得很好的。
這時，下方的場景正在急速變化。
先是那些以群為單位，一群群分散向森林衝進去的人，似乎在森林中遭遇了什麽東西，處在森林外的人都突然加快了速度。
這時，一個似乎是頭領的人，正打算衝進去時，被周圍幾十個人圍了起來。
對此，這人似乎很不滿，正在圈子中不斷接觸周圍的人，似乎打算讓這些人散開，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離開這個圈子。
這讓在雲水母上看戲的眾人都有些感慨，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屬下在保護頭領。
而另一方麵，衝入森林的人開始越來越多，而戰鬥似乎也變得激烈起來，因為森林中出現了很大的騷動，甚至從邊緣衝出了不少的動物。
但外圍的人，卻對這些可以成為食物的動物視而不見，隻是一心對付森林內的東西。
“這看起來不像是狩獵啊？”
一名祭司說出了此刻眾人的想法。
同樣點了點頭，蝶舞看的比這些祭司更清楚。
在森林之中，似乎有一種速度很快的東西，正在和這些人作戰。
這些東西看起來一樣是有手有腳，呈現人形。
相比起來，他們似乎比外麵這些人更像嘎嘎猿，因為他們的尾巴很清楚，和嘎嘎猿一樣是長長的尾巴，而外麵這些人的尾巴卻看不到。
最初蝶舞還認為是距離太遠看不到，但現在看來，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尾巴。
那麽，可以確定外麵著幾百人不是嘎嘎猿。
“這是兩個種族的戰鬥，而且都不是嘎嘎猿。”
蝶舞做出這種結論的原因，是因為這些森林中看起來更像嘎嘎猿的物種，其速度和敏捷，都不是普通嘎嘎猿所能達到的。
或許經過嚴格鍛煉，一些實力強悍，卻沒有蛹化的嘎嘎猿也可以，但卻不會在這裏聚集這麽大的數量。
在蝶舞計算下，這些森林物種至少也有近百人之多。
雙方的戰鬥依舊在持續，但蝶舞在確定雙方都不是嘎嘎猿後，卻沒有了之前的熱情。
“走吧，休息的夠了，我們還要繼續找人呢。”
不過，蝶舞對此沒有興趣，不代表另外幾人同樣沒有興趣。
相比一心完成任務，然後回去繼續照顧她的主人的某女仆，這些正式祭司反而對現在正發生的種族戰鬥興趣盎然，畢竟她們平時可沒有這麽好的機會出來旅遊。
而且，這些種族看起來明顯是有組織性，同時使用工具的文明種族。
而眾人在此之前，除了嘎嘎猿和遁甲獸，幾乎沒見過其它文明種族，現在怎麽能放過這個好的觀察機會呢？身為祭司，試驗觀察可是基礎。
但幾人對蝶舞也很了解，如果隻是以觀察為理由，顯然不會被已經身為神殿大祭司的蝶舞所接受。
於是，一名正式祭司靈機一動。
“蝶舞，留下來繼續看看嘛。”眼見蝶舞要開口拒絕，這名祭司在隊友們期待的眼神之下，伸手指了指下方的戰場。
“你看，我們找也隻是在漫無目的的找，既然可以確定目標在南方，也就是這個方向，而下麵的種族，看起來也是有自己語言的種族……”
“你是說，可以從他們那兒獲得嘎嘎猿的信息，進而找出周圍的嘎嘎猿族群？”蝶舞不愧是大祭司，之前不過是一直以來的慣性，現在被這麽正式祭司一點，就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讓提出想法的祭司也不得不感慨佩服。
點了點頭，這名祭司微笑著補充到：“而且，即便他們沒有信息，與一個離族群邊緣隻有百多公裏的文明種族打好關係，也是件好事不是嗎。”
“也對。”
如此一來，幾人又繼續趴在了雲水母背上，做起了無節操圍觀群眾，看起真實版的攻防戰大片。
而下麵戰場上打的熱火朝天的雙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淪為演員，正被觀眾評點著。
“這些影子一樣的家夥很聰明嘛，居然利用森林的地理條件，和幾倍於他們的敵人僵持著。”
在這位正式祭司說話的同時，從森林中突然跑出了幾名攻擊方的人，這幾人毫不停留地衝到了被圍住保護著的那位貌似頭領的人身旁。
然後，讓觀眾們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那名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似乎說了句什麽，周圍幾個人突然將其中一人圍住，然後不等對方反抗，就對這人拳打腳踢，直至對方被殺死。
“誒內訌？”
不等觀眾們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之前還圍著這名頭領的人，全部向森林的邊緣衝去，但他們並沒有進入此刻對他們而言，都很危險的森林，而是在外圍停下了腳步。
“大家多注意一下這次對戰，對我們來說也是個經驗。”
正看得興起的祭司們聽到蝶舞的話，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戲。
高空聽不到下麵的聲音，但幾人都能確認下麵那些人在吼叫些什麽。
因為隨著這些人的吼叫，下麵森林中的人，開始嚐試著與森林中的敵人脫離。
而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當那些人開始試著脫離的時候，他們的敵人突然全部隱藏起來。
也許在這些身處森林之中的人看來是退走了，但高空中的蝶舞等人卻能清晰的看到，這些森林中影子般的人，都做出了退走的假象，然後在這些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埋伏了起來。
“看起來智力不低啊。”
這樣感歎了一句，蝶舞在心中判定雙方的戰鬥快要結束，開始計劃起如何聯係這兩方，以促進自己任務的發展了。
而下麵森林之中，隨著攻擊的人不斷後退，到全部退出森林時，攻擊方居然已經傷亡大半。至於防守方，幾人卻沒發現多少傷亡。
攻擊者這一戰，留下了近半的屍體在這塊森林之中，而其中大部分，更是在退出森林時被防守方借助地形偷襲產生的。
“他們退得太急了，如果抱團一步步後退，以他們的數量優勢，這些伏擊者根本產生不了什麽作用。”
“是啊，對了蝶舞，什麽時候下去，還有，兩個種族都要交流嗎？”
而一直關注著兩個種族的蝶舞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兩個種族，一個攻擊方，一個防守方。
攻擊方明顯可以看出比防守方的文明更高，因為攻擊方至少還有衣服穿，而且使用工具武器；防守方則多是依靠身體實力，雖然有明顯的組織戰術，卻更像那些群體狩獵的肉食生物。
事實上，若非蝶舞等人在這些防守方生活的地方，也就是森林內部發現了幾間簡陋的樹屋，和幾個火堆的話，她們根本不會將這些防守方的生物算入文明種族。
而同時，蝶舞也發現這些防守方的生物，在攻擊者退出森林之後就沒有再追擊。
也就是說，他們是嚴格而又保守地生存在這片森林之中，對外部探索可能非常低。
放眼望去，這快森林並不大，至少蝶舞在高空一眼就能看完，這其中沒有任何嘎嘎猿的存在跡象。
那麽，作為流動性質的攻擊方，應該才是幾人的主要目標。
“問外麵這些攻擊者，他們可能知道的多些，而且，看起來威脅也不大，應該能夠交流。”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下麵的攻擊方已經重新聚集起來，但他們沒有攻擊，而是留下己方屍體不理，轉頭向東麵走去，蝶舞立刻帶著自己的隊伍向對方降落。
……
“喂，蝶舞，似乎有點不對。”
在即將接近這些，很遠就發現了蝶舞幾人，此刻正咆哮著聚集起來的未知生物之時，蝶舞身後的幾名祭司突然停了下來，開始在這個空層盤旋起來。
“怎麽呢？”
蝶舞倒沒什麽感覺，在她看來這隻是一個文明種族，在發現生物接近時做出警戒，並以咆哮驅趕的行為，看起來是件很正常的事。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遇見過蛹化體，那麽更好，無論是敵是友，應該都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對此蝶舞很有信心。
畢竟，相對於那些即便用上靈魂級的夢境教學，實際也不過才一年多課程學習時間的準祭司們。
身為大祭司，鍛煉了十幾年，意識也是靈魂級高期的蝶舞，在與異族交流時的能力已經高處很多。
她有時甚至能通過詢問動物，獲得有用的信息，以完成神殿任務，當然，這已經涉及到蝶舞和楚霞一樣的特有技能了。
所以說，在蝶舞麵前，楚昊不過是戰鬥力隻有5的渣口牙。
“我感覺到威脅，似乎如果再進一步靠近的話，我就會遇難一樣。”
雖然對自己居然在麵對一群失敗者時，也會有威脅的感覺而感到不滿，但這名祭司依然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你們也是嗎？”
幾名祭司都點了點頭，對此，蝶舞疑惑地皺起眉頭。
下麵這些怎麽看都是地麵生物的人，怎麽會威脅到百米空中的正式祭司。
想不明白，但蝶舞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你們現在在空中監視，我下去看看，這些物種看起來和嘎嘎猿差不多，大腦的相似度應該很高，問點東西想來不難。”
說完，在幾名祭司的囑咐聲中，蝶舞向這群人前方的空地降落。
在這種雙方都緊張的時候，如果自己直接對著對方頭領飛過去，百分百會受到攻擊。
但讓蝶舞沒想到的事，當她們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被這群生物確定為敵人。
所以，還在十幾米空中降落的她，突然受到了一記精神力攻擊。
“嗯？靈魂級初期的精神力攻擊”
搖了搖頭，沒受太大傷害的蝶舞立刻重新飛了起來，既然對方主動攻擊，這時候的她，也不打算友好地直接接觸了。
看起來，對方的敵意已經很明顯，如果不是出於警惕，那麽肯定是就與嘎嘎猿有交戰曆史，而且能夠認出身為蛹化體外形的幾人。
“怎麽呢？蝶舞？”
“沒事，對方發出的是靈魂級初期的精神攻擊，怪不得你們會說危險。但你們的危險感應範圍居然才一百米，這和靈魂級的實力不符啊。”
搖搖頭將這個思考暫時拋開，見下麵的隊伍似乎在攻擊無果之後，正處於進退兩難之際，蝶舞立刻放開自己真正的靈魂級高期的實力。
靈魂級高期，如果按空幻那些數據化的模式計算，已經有800多意識值，8萬多的精神力，凝成一束的掃描距離有幾千米。
現在蝶舞等人距地麵也才不過一百多米，龐大的精神力瞬間囊括了下方幾百個黑骨猿。
五級大腦配合著這樣龐大的精神力，立刻高速分析起這些黑骨猿的大腦，與嘎嘎猿的大腦思維波動的區別。
然後不過一杯水的時間，這些黑骨猿就開始感到，自己忽然間莫名其妙地對天空中的敵人，產生了恐懼情緒，雖然很想反抗，但這些普通的黑骨猿卻依然顫抖起來。
而身處中央的那位還能稍稍反抗的小b，則突然發覺腦海中傳來一股思緒。
頓時，記憶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出，瞬間侵蝕了他的理智。
“神……神？”
一屁股坐到地上，小b想起來，這種腦海中直接說話的情景，感覺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能隱藏的情景，不正是己方的神，才能擁有的能力嗎？
“誒？”
蝶舞意外地感受著這名小b的思考。
此刻她所控製這些人產生的恐懼情緒並不大，畢竟人數太多，而且其中還有幾十名陰魂級中期左右的個體。
所以，她最多也就是讓這些人在動作上略顯遲疑而已。
但這位看起來精神力水平最高，有靈魂級初期實力的頭領，恐懼反應卻最大，就像是一個普通嘎嘎猿麵對幽神級的精神力壓迫一般。
不過對此，蝶舞並不介意，因為這樣更方便自己詢問想要的東西。
異族之間的精神交流肯定不會使用語言，不過對於在這方麵經驗豐富的蝶舞而言，是木有任何問題。
首先讓這名頭領出現劇烈的恐懼，從而暫時對蝶舞產生畏懼和臣服；
然後調動引導這名思維已經幾乎是不設防的頭領，讓對方的思緒往飛在天上的蝶舞幾人同樣的生物上考慮，也就是蛹化體；
這時，這名小b開始按影響最深刻為先的排列，回憶起自己記憶中與蛹化體相關的內容。
從這些內容中，蝶舞很快便發現了另一個方向的情況，其中還夾帶了這名小b對另一名小b的憤恨，以及另一名小b帶著大量部隊進攻另一個方向的情報。
當然，最主要是方向。
“宿敵嗎？”
凝神看了看下方的黑骨猿，從這名小b的思緒之中，蝶舞已經發現了雙方的關係，雖然對終於能夠發現嘎嘎猿表示高興，但卻是這種情況就讓蝶舞感到無趣了。
轉頭看了看東方，蝶舞回頭瞄了眼地麵上正茫然無措的幾百名黑骨猿，冷哼一聲，向東方高速飛去。
“跟上，目標可能有危險”
這時候如果還要消滅這幾百黑骨猿，就需要花點時間，但蝶舞憂心的是另一麵的情況，所以隻能放過這些弱小的家夥。
（對於普通人而言你們是強敵，但對於我來說，你們都不過是些小蟲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