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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窯群,一堆學徒祭司以及靈雲小隊,正眼巴巴的望向石板路。


    “大頭領怎麽還不來呢?”


    連穀學著嘎嘎的動作在地麵立起一根直木。這是一種手指粗細的長直圓木,生長在嘎嘎山背陰麵,遊蕩的嘎嘎在發現這種圓木的存在之後,覺得有趣就順手拔了幾根,後來也就隨手丟在了各處。


    此時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直木的陰影隻顯露出了短短的一截。


    “時間到了,都中午了,我們是不是按之前的安排將這幾個陶窯打開?”抬頭看了看石板路,連穀收回視線掃向身旁的同伴。


    但大家都有些猶豫。


    雖說按之前的計劃,的確是到了開窯的時間,但大頭領和祭司都還沒有來,幾位學徒也難免有些焦躁,他們圍著陶窯走來走去,並不時的望向石板路。


    “可大頭領和靈韻祭司都沒來啊。”一個學徒收回望向石板路的視線,無奈的聲音頓時引起學徒隊一陣附和。


    不過與學徒們的猶豫不決正好相反,靈雲小隊的成員卻一致同意立馬開窯,在她們看來,既然定好了計劃,就需要按照那個執行。


    看著猶豫中的學徒們,靈雲指了指預備今天中午,也就是現在打開的幾窯,然後又指了指上麵寫下的時間:“大頭領昨天就寫好了的,‘中午的時候開窯,’他又沒有說必須等他或者靈韻祭司來。大家還是快點開窯吧,不然大頭領來了卻發現我們沒按計劃弄,會不好的。”


    點了點頭,連穀看了看還有些猶豫不決的學徒們,握了握拳,顯得有些猶豫,不過此時學徒們都這個表情。


    突然,他起身對著幾位同學說道:“你們現在就開窯,不過別動裏麵的陶器,我去下麵找找大頭領和靈韻祭司。”


    “這樣好!”幾個學徒頓時全票通過,然後就立馬圍上了幾個陶窯,開始用已經有較大磨損的巨型恐龍骨骼挖開陶窯上的泥土。


    雖然巢穴中狩獵恐龍的數量不少,因此積攢了很多骨頭,但由於這段時間的大量使用,合適的骨頭卻還是不斷減少,現在已經開始出現缺乏的先兆。因此,某些磨損不嚴重的骨骼被重新利用起來。


    而為了在滿足巢穴成員們食物的前提之下,保持周邊動物的繁育穩定,也就是為了保證可持續發展,嘎嘎曾定下了主要獵殺雄性和年老雌性巨型恐龍的狩獵標準,並特別囑咐幾個狩獵小隊不能狩獵懷孕個體和幼小個體。因此嘎嘎山嘎嘎猿們狩獵一般隻以滿足食物為標準。


    苦笑的看了看熱火朝天的開窯工地,連穀退開幾步,張開身後的巨型雙翼。隻見他卷起一陣氣流,身形一閃就向山下飛去:“可惜看不到這次開窯了。”


    “大頭領,那些家夥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四處尋找學徒祭司以前往陶窯的靈韻,急急忙忙地跑到嘎嘎麵前,小心的看了看嘎嘎的左手和嘎嘎身後,發現嘎嘎沒有不良舉動,而石雨似乎也不見了之後,靈韻這才盯著嘎嘎,等待對方的回答。


    鬱悶的看著靈韻的動作,嘎嘎對於她所說的學徒們消失不見並不著急,“陶窯那兒去找過嗎?”


    “哈?”


    從靈韻的反應就知道對方完全忽視了此行的目的地,“看來大家都很容易忽視最清晰的地點的說。”搖頭上前,在靈韻的警惕性眼神之中,嘎嘎抬手指了指天上正飛向這裏的連穀:“看吧,天上就有一個。他們應該都到了陶窯了,是我們遲到了。”


    “這些家夥,也不叫我!”恨恨的盯了眼飛近的連穀,對於自己找遍溶洞和建築工地都不見人影兒,因此花費的時間與精力,靈韻想了想覺得應該算到學徒祭司們身上。


    一見靈韻的動作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嘎嘎伸出觸手拍了拍對方腦袋:“不要怪別人,出了問題首先應該想是否是自己的問題,這才是一個好祭司應該有的表現。”


    “哦。”


    不理會小靈韻依舊不滿的眼神,嘎嘎轉頭看向降落在自己麵前,因為靈韻的神情而全身不舒服地連穀。


    “大頭領,時間到了,所以大家先開窯了。”


    低頭不時的瞟了眼大頭領和其身旁的靈韻祭司,雖然之前大氣淩然的說自己來找大頭領和祭司,但大家都知道得罪靈韻祭司的危險,所以才猶豫不決。


    而此時,連穀顯然有些擔心大家不等大頭領和祭司的行為,會招致祭司大人的報複。


    但令連穀意外的是,靈韻祭司反應平淡,她隻是“哦”了一聲之後就望向陶窯。


    而大頭領則神情輕鬆的看了看連穀和陶窯方向,便帶著靈韻直接越過連穀向陶窯走去:“跟上來吧,你們做的很好。既然安排好了就要照做,這種技術活可不是搞政治秀什麽的。”


    “政治秀?”連穀疑惑的看了看嘎嘎,這一段時間的祭司學習讓他們都學到了很多新詞,不過嘎嘎依舊有層出不窮的不明意義詞匯不時冒出。於是漸漸的,大家都習以為常而不再像曾經那麽一遇見就提問,隻是遇到關鍵詞匯時才會提請釋疑,反而讓嘎嘎以為大家的理解力上升了。


    “這段時間學的怎麽樣了?”自這些學徒祭司來巢穴也有幾十天了,而且每個學徒祭司平均兩天就有一次夢境教學,算起來也不比當初靈韻學習時間差。


    “大頭領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不是一直由你們教導的嗎?算起來你們應該最清楚吧。”不過連穀可不會向他們提這個問題。


    看了看走在前麵的大頭領和靈韻祭司,連穀細細回憶計算了一下這段時間的課程:“《語文》裏麵我認了大概有四百個字,書寫看起來沒什麽問題;《算術》方麵靈韻祭司說我可以,加減應該都沒有問題,乘除隻能兩位左右或者單對多。”


    說道這兒,連穀抬頭看了看嘎嘎,見到對方鼓勵的眼神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神聖祭祀流程》我相信自己已經完全記清楚,而且有夢神的幾次模擬,回去之後我有信心能主持祭司;而《六葉草基礎運用》,這段時間靈韻祭司帶大家試驗過幾次,還給建築和狩獵時受傷的同伴治療過,效果不錯;至於《基礎精神運用》……”


    此時,連穀有些羞愧的低頭。他想起了自己身為學徒祭司,卻到現在還隻微微感受到精神力的存在,卻完全沒法控製,而同隊的幾個學徒,都已經可以將精神力外放到身周一米多範圍內了:“看來我還不行啊。”


    看見連穀的反應,嘎嘎皺起了眉頭。


    精神力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自己編寫的精神力教程有很大的隨意性,學習者感應精神力多靠自己的理解和想象力,在這種情況之下,某些運氣不好或的確條件不行的學不好也算正常。想到這兒,嘎嘎眉頭稍展。


    但祭司卻是嘎嘎預備的亡魂接引者,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但至少精神力卻是一切的基礎:“看來連穀不適合出任巢穴祭司。”


    不過想了一會之後,嘎嘎又曬然一笑:“祭司課程還沒結束了,不到最後不分勝負,我還是有些心急了啊。”


    想到這兒,嘎嘎才看向羞愧中的連穀。


    獲得靈韻的點頭確認,再加上自己上課時的檢驗,從前麵的課程中能夠看出,連穀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沒什麽,不要心急慢慢來吧。那麽,另外兩門呢?”


    “哦,”聽見嘎嘎的話,連穀不自然的動了動觸手,“那個《幼兒培訓》和《學徒教育》……”


    這時,他瞄了眼靈韻,見對方轉頭看向它處,連穀有些抓狂。


    自己和同學們雖然都學過這兩們課程,但《學徒教育》針對的是正式祭司,自己等猿現在自己就是學徒,不可能實習;而《幼兒培訓》,先不說這個巢穴都是跟著靈韻學了很久的少年少女,某些小家夥某方麵知識量相比學徒也毫不遜色。而將小家夥當成自己獨有的靈韻,根本就沒有給幾位學徒們實習的機會。


    因而所有的學徒們,有關這兩門課程的知識,還都杯具的停留在了理論階段。


    “算了,這兩門課程,你們以後成為正式祭司之後再慢慢練習吧,現在知道理論知識就行了。”當初嘎嘎設置這兩門,不過是想一步到位,但現在看來依然是嘎嘎有些心急了。


    這時,陶窯出現在三猿麵前,嘎嘎也順勢止住了話題。


    “大頭領,開水倒地是什麽?”瞪了連穀一眼,靈韻將手中的碗遞給嘎嘎,然後問出了自己一直沒問的問題。


    同樣瞪了靈韻一眼,嘎嘎接過陶碗,向已經打開陶窯,現在正好奇地打量著內部的眾猿走去:“開水的事,還得再等幾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有給學徒們實習機會,小靈韻啊,關心那些小家夥是好,但也不能什麽事都你自己動手啊。”


    “知道了。”點了點頭,靈韻做悔過狀,但誠意有多少大家都知道,隻是嘎嘎不想去管而已。


    “反正這個巢穴有一個正式祭司就夠了。”而下一個階段的祭司學校將會有幾個正式祭司負責,小靈韻還是繼續做它的第一祭司吧。


    這時,嘎嘎想起了之前見到過的三頭四翼翼龍,心中閃過一絲憂慮。


    自然是公平的,換成人類老祖先的話,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因此生活了那麽久,自然中不可能沒有嘎嘎猿的天敵出現。


    “這麽看來,祭司計劃需要加快了,等房子建好之後,就一並進行正式祭司考試吧。”


    揮一揮觸手,嘎嘎將憂慮散去,向周圍眾猿點了點頭,然後俯身望向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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