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屍體越來越多,一層覆蓋一層,許多位置的屍體都有半米多高,鮮血染紅了地麵和牆壁。


    黃巾軍劣勢,逐漸後退,膽小的人開始逃跑。這是戰敗的預兆,有人帶頭逃跑,就會帶動其他人。逃跑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潰不成軍,正在交戰的人紛紛向官兵投降求饒。


    逃跑的黃巾軍殘部出了台縣,往曆城方向跑去,這條大道兩側長滿雜草。黃巾軍殘部跑了沒多久,突然從雜草左邊射出許多弓箭,跑在前麵的黃巾軍士兵紛紛中箭癱倒下去。


    大道上突然竄出許多手持刀盾、弓箭官兵將去路攔截,官兵們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馬。黃巾殘部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卻人人自危毫無戰意。


    “典韋在此恭候多時!還不速速棄械投降!”官兵為首是一名手持雙戟的軍官,用戟指著黃巾軍。


    黃巾軍一將領拍馬上前應戰。“狗官!拿命來!駕!”


    與此同時,又有一大幫手持長槍官兵從黃巾軍尾部竄出來,黃巾將士大驚失色。隻見官兵最前麵一騎將領上前,擺好姿勢準備衝鋒。“張飛在此,誰來受死!”


    黃巾將士早已嚇破膽,無人敢戰,紛紛扔掉武器跪下求饒。張飛見狀不由得火冒三丈,在這裏喝西北風等了半天,原本以為可以大戰一場,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不戰而降!要不是臨行時謝誠彬交代不可殺俘虜,估計張飛現在要大殺四方了。


    “滾開!”此時的張飛隻想殺人,可是來之前謝誠彬就交代不能殺投降之人,眼前的人已經投降不能殺,要殺隻能去殺遠處那些還沒投降的人。


    被張飛這麽一吼,附近的黃巾將士以及官兵齊齊嚇了一跳,黃巾將士生怕張飛發飆,連滾帶爬迅速給官兵讓開一條小路。張飛迫不及待驅馬衝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手。


    早在張飛大吼一聲時,站在中間甚至前麵的黃巾將士都不約而同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麽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後麵的人全部下跪投降,一個軍官騎馬氣勢洶洶向這邊衝過來!小命要緊,跟著跪下投降。


    張飛所到之處,黃巾將士無不投降求饒,在黃巾軍中從尾跑到頭,愣是沒人敢攔截。見典韋和敵將在打鬥,想過去幫忙,不料敵將正好被典韋一戟砍下馬!從始至終沒有張飛的用武之地,哪怕一滴鮮血都沒染上。


    晚飯時間,謝誠彬正在和太史慈母子聊家常套近乎。這時候典韋、張飛以及管亥都回來了,三人向謝誠彬抱拳施禮。“我等不負所托,乘勝歸來!”


    “諸位兄弟辛苦了!快快坐下!來人啊,上菜!”早在出征之前,謝誠彬就拜管亥為義兄並任命牙門將,管亥受寵若驚,推辭不掉也就答應了。


    原本太史慈的母親不該在這一起用餐的,中午時在謝誠彬強烈要求之下,太史慈的母親才肯答應一起用餐,使得彼此關係拉近不少。


    從進來到落座,張飛臉色一直不太好看,謝誠彬還以為張飛哪裏不舒服,不禁開口谘詢。“翼德,為何悶悶不樂?不妨說來聽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好兄弟!”


    “某無事!”張飛把頭扭到另一邊,不讓謝誠彬看到,用筷子夾起一塊肉送到嘴裏,使勁嚼起來,仿佛跟那塊肉有著什麽深仇大恨。[.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被張飛這麽一說,大堂內氣溫瞬間降低十度,氣氛不太好。


    謝誠彬覺得肯定有貓膩,放下筷子。“翼德向來豪爽,如此扭扭捏捏,可不是翼德一貫作風喲!是否前幾日不讓喝酒的事,還對愚兄懷恨在心啊?”


    “兄長少來激將法,某說便是。今日管兄與典兄殺敵甚多,好不痛快,唯獨某一上陣,刁民全都投降,使得某毫無用武之地。”張飛說完把一碗酒幹了。


    當時隻有管亥在場,所以任命管亥為牙門將,情況緊急,管亥匆忙得連兵甲都沒穿,就直接帶著幾十個士兵去支援台縣,回到城裏再派兩千人去追隨管亥。預計黃巾戰敗可能會逃往曆城作亂,於是派張飛和典韋各領兩千人提前去攔截做準備。原本以為張飛還要大顯神威的,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


    “兵法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愚兄能體會翼德求功心切,但不可因己貪戰而犧牲將士!今日愚兄在此給翼德賠個不是,望翼德日後能為大局著想!”謝誠彬捧起倒滿酒的碗,向張飛敬酒。


    張飛連忙站起來,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兄長誤會了,某隻是認為沒能上陣殺敵而感到羞愧,並無怨恨兄長之意!”


    “來來來,就算愚兄敬翼德為國一片赤心,今晚一醉方休!幹!”這酒的酒精度不高,可以放心喝。


    還沒等張飛說話,典韋端起碗站起來。“某也敬翼德一碗!”


    被典韋這麽一說,管亥以及太史慈母子三人也端起碗紛紛站起來,向張飛敬酒,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麵對大家的熱情,張飛不好推辭,隻能端起重新加滿酒的碗。眾人幹了一碗酒,哈哈大笑。


    說是說一醉方休,可謝誠彬接下來卻沒怎麽喝酒,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吃飽之後謝誠彬早早去休息了,太史慈的母親也回住處休息,太史慈送她回去,剩下張飛和典韋以及管亥三個大男人繼續拚酒。


    又是一個寒冷的早晨,謝誠彬才剛剛起床就接到匯報,去洛陽購買糧食的高煦已經回來。謝誠彬喜出望外,簡單梳洗一下匆匆出城,親自迎接高煦。


    早在謝誠彬要去支援臨淄時,高煦就自告奮勇向謝誠彬請求帶上自己,哪怕充當護衛也行。謝誠彬見高煦頭上有傷,不適宜長途奔波,於是讓高煦擔任百人將,率領一百人帶十箱金條乘船去洛陽購買糧食。


    從本地土豪們和北海買來的糧食已經吃得七七八八,無力分配昨日受難的台縣,如今高煦購買糧食歸來可謂是雪中送炭。


    由於謝誠彬沒有通知其他人,所以現在城門口隻有一輛謝誠彬的馬車。謝誠彬等了一會,並沒見到糧車蹤影,於是吩咐車夫驅馬往碼頭方向跑去。


    跑了大約十分鍾,終於看到糧車了。押送糧食的將士並不知道這馬車是謝誠彬的,見馬車直徑向這邊衝過來,還以為是來劫糧的,紛紛戒備起來,準備開戰!“來者止步!否則格殺勿論!”


    “吾乃濟南太守!速叫伯陽兄過來!”馬車停下,謝誠彬下了馬車。


    謝誠彬沒穿官服,將士們又沒見過謝誠彬,不知真偽,但還是去通報了。


    沒過多久,高煦急匆匆走了過來,見來者的確是謝誠彬,趕緊下跪。其餘將士見高煦下跪,也跟著跪了下去。“屬下教導無方,頂撞太守,甘願受罰!”


    “伯陽兄有功無過,快快請起!”謝誠彬解下披風給高煦披上,並且將高煦扶起來,拉著高煦上了馬車。


    馬車掉頭,向郡城走去。兩人並肩坐下剛剛好,並不擁擠。


    “伯陽兄,此次買了多少糧食?”剛剛落座沒一會,謝誠彬率先發話。上次張飛用五箱金條在北海買了三萬石糧食,不知道高煦十箱買多少糧食。黃金並非貨幣,隻不過黃金稀少,價值比較高而已。


    “買了十萬石糧食。”高煦臉上並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好像有人欠了他很多錢。


    這一點,被謝誠彬看在眼裏。“伯陽兄為何愁眉苦臉?身體不適乎?”


    “唉!非也!歸來時聽聞大漢各州均有叛軍作亂、戰火四起,百姓民不聊生。”高煦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沉默片刻,謝誠彬尋思著怎麽安慰高煦,正要開口時卻有人來報,說是抵達郡城了。“連日勞累,辛苦了伯陽兄,先去歇息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送了。”


    坐馬車來到校場,將士們正在集合,準備開始長跑訓練,沒有看見典韋的影子,估計還沒睡醒。


    將士們已經集合完畢,經過這些天的招募,不包括那些傷兵,現在已經有一萬人。一萬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看上去蠻壯觀的。


    謝誠彬站在點將台上,大手一揮。“將士們!今天想不想吃肉!”


    “想!想!想!”將士們每當吼一句就將武器高高舉起一次,士氣相當高昂!在這年代,有糧食吃就很不錯了,更別說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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