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笛雅可能贏嗎?”杜滋基繼續追問道。高峰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意興闌珊的說道:“應該很難!女生的氣力本來就不如男人,久鬥下去,最後輸的一定是笛雅。”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似的,場麵上果然開始出現細微的變化,笛雅雖然還能夠躲避黑格的攻擊,但是身形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麽靈動,顯得凝滯了許多。高峰的臉色一變,低聲說道:“看來她就要到極限了。”


    高峰說的一點兒也沒錯,笛雅的氣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黑格人高馬大,臂展腿長,覆蓋的攻擊範圍很大。笛雅要想避開他的攻擊,往往需要移動上很長的一段距離,這就對她的體力提出了嚴峻的挑戰。再加上黑格意識到並且充分利用了這一點,每一次攻擊都是大開大合,逼的笛雅更是上躥下跳,體力如流水般的流逝,很快就接近了她的極限。看到笛雅的額頭隱隱見汗,臉龐一片駝紅,再聽她的呼吸聲一聲比一聲急促,黑格知道收獲的時機快要到了。“嘿嘿……怎麽,小娘們兒,快支持不住了吧?大爺我還沒用力呢!”


    笛雅緊咬著牙關,不屈的目光直視著黑格,心中明白再這樣拖下去,她就要垮掉了。心中一橫,改變了戰略,轉而展開了犀利的進攻,希望在自己還有一口氣之前,徹底的擊倒黑格。殊不知她這是飲鴆止渴,見她轉變了打法,黑格的心中更喜,頻頻出招誘使笛雅不惜體力的進攻。比起防守,攻擊更加消耗體力,一番攻擊大部分都被黑格格擋開來,即便是有一小部分落在了黑格的身上,也被黑格強橫的招式抵消,毫無建樹。


    眼看著笛雅越來越虛弱,而黑格卻是火借風勢,越來越凶狠。鬥大的拳頭舞動開來,漫天都是


    呼呼的拳風和密密麻麻的拳影。笛雅此時累的雙眼發花,身體就好像是處於風暴的核心,隨著黑格的拳風跌宕起伏,隨時都會麵臨傾覆的一刻。比武到了現在,就連杜滋基也看清了場中局勢,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女人畢竟是女人,終究要遜上一籌。”眼看著勝負將分,高峰忽然對杜滋基笑說道:“總統先生,看來你要跟著那些雇傭兵走了。”杜滋基聽了一愣,隨後苦笑道:“高先生不要再開玩笑了,您也該出手了。”高峰笑了笑,卻沒言語。


    “死吧!”看到時機成熟,黑格怒吼了一聲,鬥大的拳頭驟然轟向笛雅的胸口。笛雅被這撲麵而來的強勁拳風一激,渾身打了個冷顫,提起全身的力量,格擋向黑格的拳頭。笛雅全盛的時候,尚且擋不住黑格的重拳,更不要說她現在是強弩之末了。雙方乍一接觸,笛雅的雙手就被黑格的拳風掃到了一旁,緊接著,黑格的拳頭毫無阻攔的衝向了笛雅的胸口。笛雅心中一陣絕望,吃了黑格這一拳,她恐怕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豈有此理!一個大男人竟然對一個小女人下這樣的毒手,看不下去了!”正當此時,高峰發出一陣不滿的抗議聲,身體驟然拔起,如同春風中的楊柳一陣搖擺,硬是插進了黑格和笛雅的中間。一隻手不費吹灰之力的握住了黑格的拳鋒,同時另一隻手,及時的攬住了笛雅的柳腰,這才沒讓她狼狽的摔倒。笛雅的腰細且結實,攬在臂彎裏,讓高峰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蕩。笛雅又何嚐不是呢,將身體的重量盡數交給了高峰粗壯結實的臂膀,那種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同樣的讓她心中一陣激動。


    “你……你累了,到邊兒上休息休息吧!”高峰說了一句,手臂輕送,將笛雅推到了阿爾法的懷裏。離開了高峰的臂彎,讓笛雅有一種悵然若失的落寞,顯得有些失神。在阿爾法急切的呼喚聲中才緩緩的回過神兒來。


    原本再一拳就能將笛雅搞定,卻沒成想高峰的驟然出手破壞了一切,黑格的臉色相當難看,有些凶狠的瞪向高峰,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活,我不介意殺了你!反正有總統在我們的手上,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麽樣!”高峰咳嗽了一聲,說道:“本來我也不想打擾這場好戲,隻可惜我不能眼看著那個女孩兒受傷,這是我的職責!”高峰的本意是說,不讓笛雅受傷是閃電交給他的任務,可是落在笛雅的耳朵裏,就完全變了味兒,俏臉不由自主的一紅,一顆芳心更是砰砰的跳了起來。


    “嘿嘿……看來你是想英雄救美。不過,你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再說!”黑格冷笑了一聲,手臂發力想要將拳頭從高峰的手裏拉出來。可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拳頭就好像是焊在了高峰的手上似的,無論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就是紋絲不動。看著因為用力過度而憋的滿臉通紅的黑格,高峰笑著說道:“怎麽,是什麽讓你羞愧的臉都紅了,是因為你對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兒下手?”


    柔弱?聽了高峰對笛雅的形容,那七個特戰隊員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在特戰隊裏,笛雅的強悍有目共睹,誰要是膽敢把柔弱這個詞加在笛雅的頭上,無異於找死。有人若是當著笛雅的麵兒說她柔弱立即就會招致她的‘蹂躪’。所以平日裏,特戰隊員和笛雅交流的時候都會格外小心,從來都不敢把用來形容女人的詞匯用在笛雅的身上,盡管她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是這一次,事情似乎出現了例外。高峰的話不但沒有激怒笛雅,反而是讓她心中一甜,湧起一股渴望男人照顧保護的衝動。


    “媽的!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見無論如何也不能從高峰的手裏掙脫,黑格放棄了掙紮,咬著牙的對高峰說道。高峰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想讓我放了你就直說好了,幹嗎還要威脅我。”說完,輕輕的放開了黑格的手,黑格收回了拳頭,冷冷的看了高峰一眼,忽然揮出一拳對準高峰的臉頰,勢若奔雷的轟了過來。高峰的眉毛輕挑了挑,冷聲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看準黑格拳頭的來勢,猛然出拳,正麵迎了上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這一對拳,黑格吃了大虧。高峰的拳頭早已經淬練的如鋼似鐵,與其說黑格的拳頭撞在了高峰的拳頭上,還不如說是撞在了鐵錘上。那種拳頭幾乎要爆裂開來的痛苦,讓黑格這樣的大漢也忍不住痛呼出聲來。


    看到疼的滿頭大汗的黑格,笛雅滿是驚訝的看向高峰,眼中閃爍著耀眼的神采,就好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心中隱隱的明白,為什麽麵在如此多的槍口上,高峰依舊能表現的那麽從容淡定了,隻因為他擁有著傲視這一切的實力。“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黑格抱著拳頭,跳著腳的吼道。“砰砰砰!”一陣槍聲頓時響起,無數的子彈直向著高峰射了過去。“當心!”笛雅難以壓製心中的激動,忍不住放聲驚呼了起來。而就再此時,高峰拿出了他全部的本事,整個人宛如遊蕩在天地間的精靈,沒有絲毫的重量,隨風飄蕩,那種儒雅,那種瀟灑,讓人看在眼裏,刻在心頭,終生難忘。


    笛雅完全被這一刻的高峰所迷倒了,渾身就仿佛是觸電了一般,忍不住顫抖起來,無以複加的激動,讓她隻有用盡全身的力氣捂住嘴才不至於喊出聲來。“你們這些不講原則的雇傭兵,被清理是你們唯一的下場!”高峰遊刃有餘的躲避著子彈,伴隨著冰冷的話語逼近了衝著他瘋狂掃射的雇傭兵們。“你他媽到底是人是鬼!”黑格一邊瘋狂開槍,一邊滿是驚駭的,發瘋一般的吼道。


    “嘿嘿……你們自己猜吧!”高峰發出一聲冷笑,身體一閃,宛如幽靈般的閃入了雇傭兵的人群中,雙掌揮舞開來,身形縹緲不定,時而實,時而虛,讓人難以琢。隻聽砰砰的悶響不絕於耳的響起,在高峰的瘋狂進攻下,雇傭兵們全無還手之力,成片的跌倒,隻不過眨眼的工夫,除了黑格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是站著的了。看著躺在地上不停呻吟著的手下,黑格幾疑自己是在夢中,手裏的槍早已經因為沒有了子彈而停了火,而手指卻仿佛本能般的不停的扣動著扳機。


    “外公,我想你說的對,他……他真的是魔鬼……”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切發生在眼前,笛雅半天都回不過神兒來,呆呆的看著阿爾法說道。阿爾法苦笑了一聲,雖然已經見識過一次了,可是他現在的心情仍然無法平靜。


    “別……別過來!”看到高峰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黑格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舉著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槍指著高峰,聲嘶力竭的吼道。高峰的臉上滿是冷笑,好像沒有聽見黑格的話似的,繼續向前邁動著步伐,一步步就好像是踩在黑格的心髒上,他每踏出一步,黑格的臉色就變上一變。“沒了子彈的槍連根燒火棍都不如,你還抱的那麽緊,有用嗎?”高峰譏笑道。“燒火棍?”黑格一個外國佬自然不會明白燒火棍的含義,看到他滿臉的迷茫,高峰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這黑格倒也有幾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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