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任憑阿爾法在那裏胡言亂語?”巴拉庫滿是惱怒的吼道。杜滋基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緩緩的坐在皮椅上,道:“他說的對,現在我們一定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就正中了阿爾法的下懷了。濁者自濁,清者自清,如果阿爾法以為他隻是發一通演講就能把我趕下台的話,那他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任憑他天塌地陷,我自巋然不動,要要讓阿爾法看看我的定性,我要讓他明白,我杜滋基不是好惹的!”


    “沒想到,阿爾法在沙特黨羽廣布,支持者也不少!”看著電視畫麵上攢動的人群,閃電皺了皺眉頭說道。沈振心道:“阿爾法在沙特政壇苦心經營了半個多世紀,沙特老中青三代人都有他的支持者,當然不少。現在阿爾法氣勢咄咄逼人,已經快要把杜滋基逼到死角兒了,現在就看杜滋基能不能沉的住氣了。閃電,你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閃電冷哼了一聲說道:“很順利。阿爾法手底下的那些人,幹淨的實在是太少了。我的人隻是稍稍使了點兒勁,就搜集了大把關於他們的黑材料。現在任憑阿爾法去鬧吧,等到了某一個時刻,我會讓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沈振心苦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也就是你天刺能做到,如果換做是別人,恐怕比登天還難。沙特的官員多都是由商而從政,一個個都很精通財務,要想從財務上找出他們的弊端,是很不容易的!”閃電微微一笑,說道:“剛哥說了,力保杜滋基,可以不擇手段,嘿嘿……”


    沈振心聽後發出一陣苦笑,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杜滋基上輩子積了什麽德,這輩子竟然得到李小剛的如此照顧。”閃電笑笑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剛哥能將杜滋基留在總統位上,也同樣有辦法把他給拉下來。這年頭,和誰作對都好說,可千萬是別找剛哥的不自在,嗬嗬……”閃電的語氣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神情之中卻透顯著一股強烈的冷傲,讓沈振心的心中不由得顫了一顫。


    “閃電,這些沙特官員是典型的牆頭草,隨風倒,對付起來容易。最難對付的卻還是鮑威爾。這次阿爾法弄出這麽大的動作,一定是他在背後主使策劃的。這個老家夥陰險歹毒,老而弭堅,如果不能一擊致命,後麵會的麻煩少不了!”沈振心道。


    閃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我知道。另外,我也派我的人去撬過他的底,可是卻一無所獲。不知道是他行的正,還是他藏的深。看來,要想對付他,還是要著落在拉夫的身上。現在基多姆已經改變,讓他出來指證鮑威爾不會有問題。隻要再讓拉夫開口,兩個證人的證詞在法律上就能產生證明效力,即便不能讓鮑威爾鋃鐺入獄,也至少能遏製他現在的風頭,讓他滾出沙特,滾回m國去!”


    沈振心讚同的點了點頭,問道:“這都幾天了,那拉夫還是沒有鬆口?”閃電恨恨的咬了咬牙說道:“這家夥一定是受到過刑訊方麵的特殊訓練,嘴硬的不得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通知手下,將關押他的地方透了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鮑威爾方麵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他會出手幫我們一把的。”沈振心何等的聰明,當然能猜到閃電的意思,也覺得是一計,輕輕的點了點頭。


    阿爾法的書房裏。一整天的演講,讓阿爾法的嗓子渴的冒煙,接過傭人遞上來的水就是一通狂灌。幾杯水鍁,阿爾法一片舒泰的仰躺在沙發上,臉上滿布得意的笑容。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心中有些喜不自勝。先是在國會上當場扇了杜滋基一個大耳光,又通過一係列的演講,在全國刮起了一陣‘倒杜風’,明天再正式提交上那份由他親自草擬的彈劾杜滋基的文案,趁機逼他辭職,這一連串組合拳下來,他有信心扳倒杜滋基。


    沙特國內一切順利,然而在m國的進展卻並不那麽如意。雅斯和德文克在m國的地位不低,按道理說行事不會如此艱難,可是結果卻恰恰相反。這夫婦倆在m國,如今似乎已經成了瘟神,還沒等兩人說是什麽事,那些往日裏趨之若鶩的人們就已經躲的遠遠的了。這明顯有些不對勁,讓阿爾法感到很奇怪,因為德文克為人溫和低調,在m國政界中的人緣兒相當好,如果不是有人從中作梗,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雖然m國方麵受挫,不過阿爾法並不急,隻要華夏方麵不出頭,阿爾法有信心憑借自己的力量完勝杜滋基。


    就在阿爾法得意著心中的得意的時候,鮑威爾和裏克在管家的帶領下,笑眯眯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剛一見麵,鮑威爾就笑著對他說道:“阿爾法先生今天的風采真是讓鄙人大開眼界啊,套用華夏的一個成語,您這是寶刀未老啊!”“哈哈哈……”阿爾法大聲笑著擺手說道:“這算什麽?這隻是開始而已,更精彩的還在後麵呢,鮑威爾先生就等著看好戲吧!”鮑威爾連連點頭,笑道:“您隻不過出了一招,就已經把杜滋基逼到了牆角處,龜縮不出,相信沙特總統這個位子是逃不出您的五指山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說道:“這可說不準,您有些言之過早了。杜滋基不是易於之輩,他能當上總統,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如果他現在急急的跳出來,我這心裏倒還踏實。可是他按兵不動,一言不發,讓我搞不明白他心裏想些什麽,反而讓我有些頭疼。”鮑威爾點“在政治這個圈子裏,大多數情況下,沉默不意味著消亡,而是意味著暴風雨的前兆。您是應該早做準備,小心防範!”


    阿爾法哈哈的笑道:“大使先生放心,我阿爾法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幾十年,什麽沒見過,什麽沒經曆過。杜滋基想要翻出我的手掌心,他的翅膀還不夠硬。不過,華夏人也一直保持沉默,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現在杜滋基和華夏人走的這麽近,許給了華夏人太多太多的利益,我不相信華夏人會眼睜睜的看著杜滋基倒台,讓這些既得利益付之東流。在我們看不見的暗中,華夏人一定是有所行動的,可是會是什麽行動呢?”看到阿爾法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鮑威爾笑道:“阿爾法先生不用煩憂,華夏方麵自然有我們m國政府應付,你大可不必操心!”


    阿爾法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恐怕沒那麽簡單吧?我女兒雅斯告訴我,她在m國的計劃進行的很不順利,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阻力,更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她到現在也沒能查明這股巨大的阻力來自何方。知道有強大可怕的對手存在,卻不知道他藏在哪裏,會從哪裏衝出來給你致命一擊,這才是最可怕的!”“什麽?有這樣的事?”阿爾法的話讓鮑威爾吃了一驚,呆呆的問道。


    阿爾法重重的點了點頭,臉色深沉的說道:“德文克在m國的勢力不小,能把他壓製的沒有絲毫反抗機會的人必定不同凡響。鮑威爾先生,我希望你能通過你家族的勢力,幫我查一查,到底是誰在暗中跟我較勁,也好讓我知己知彼。”鮑威爾沉聲說道:“這個您請放心,我一回去就辦!不過,不管對方是什麽人,他都休想破壞你我之間的合作!”阿爾法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


    鮑威爾與阿爾法又商量了一番明天彈劾杜滋基的計劃,準備起身告辭,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鮑威爾向阿爾法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接通了電話。草草的幾句,鮑威爾的臉色猛的一變,沉聲說了一句“照我吩咐的做,幹淨點兒!”說完就收了線。看到鮑威爾的臉龐上隱隱的籠罩著一股殺意,阿爾法問道:“大使先生,什麽事?”鮑威爾笑了笑,說道:“小事。”說著站起身來,對阿爾法說道:“好吧,明天還有一場大仗等著您去打,您早點休息吧!”看到鮑威爾要走,阿爾法也沒挽留,站了起來,親自將他送出了門外。


    離開阿爾法的府邸,在回m國大使館的路上,鮑威爾告訴裏克,他的人已經找到了拉夫的下落,並且殺手已經出動了……


    經過幾天的審訊,拉夫現在已經有些不成人形了,渾身傷痕累累,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高峰冷冷的看著拉夫,心中對他的硬氣頗是佩服。拉夫也在看著高峰,隻不過他看的已經不是那麽真切了。眼睛此時腫脹的就像是水泡子,眼睛睜到最大也隻不過是一條細的不能再細的小縫兒,現在在拉夫的眼裏,到處都變成了‘一線天’。“怎麽,還是不肯說嗎?”高峰陰沉著臉問道。拉夫嘴角兒上挑,出了一個滿是挑釁意味兒的笑容,嘶啞著嗓子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是你們不信,我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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