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嘿嘿一笑,淡漠的說道:“局長就是局長,說起話來就是比某些小民警有水平!”


    “你說什麽!”


    李震東又是一陣氣惱,怒氣衝衝的對趙武吼了一句,蔡慶眉頭一皺,向他射來一縷充斥著不滿的目光,李震東的心頭一震,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巴,可是他越發不能理解蔡慶為什麽對趙武如此忍讓了。


    趙武瞪了李震東一眼,看向蔡慶說道:“你這話說的晚了點兒,如果早上幾個小時,或許會有效果。


    可是現在……”看到趙武緩緩的搖了搖頭,蔡慶的臉色驀然大變,沉聲問道:“難道你們已經動手了?”


    趙武一笑道:“是啊!箭已離弦,回不了頭了!”


    蔡慶的心頭狂驚,下意識的向趙武身後的振達鄉看去,隱隱的他似乎看到在振達鄉的上空正籠罩著一層濃厚的血色。


    看著蔡慶臉色大變,趙武說道:“蔡局長,有我們在這振達鄉你們是進不去了,不如調頭回去喝茶吧!”


    蔡慶的眉頭一皺,滿是堅定的說道:“不行!既然我們來了,我們就一定要進去!”


    趙武嘴角兒微微一撇,淡淡的道:“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之間會鬧的很不愉快!”


    蔡慶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們穿著這身衣服,端著這個飯碗呢!”


    說完緩緩的向後退了一步,上百名警察立即從他身後湧上前來。


    “衝過去!”蔡慶一聲怒吼,上百名警察立即如猛虎般向趙武衝了過來。


    趙武冷冷一笑,一揮手,閃電戰士立即如堵住洪流的堤壩,堅強而不可逾越的迎上了警察。


    李震東心中早就對趙武不滿,見狀二話不說,揮起老拳直接轟向了趙武。


    趙武的眉頭一皺,腦袋向後微微一仰,李震東的拳頭立即貼著趙武的鼻尖錯了過去。


    一招未中,李震東又出一招,噌噌的向前邁了幾步,右手抓住了趙武的腰帶,左手則抓住了他的胸口,使出柔道中的背摔,向要將趙武摔倒在地。


    算盤打的雖好,可惜他實在太小看趙武了,當他胸中憋氣,腰上用勁,雙手發力的時候,才發現想要摔倒趙武到底有多難。


    盡管李震東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可是趙武人就好像焊在了地上似的,愣是紋絲不動。


    就在李震東憋的滿頭大汗,呼哧直穿的時候,趙武冷冷一笑,伸手握住李震東抓在他胸口上的手,略一使勁兒,李震東立即忍不住大聲的痛叫起來,身體一矮,單膝跪在了地上。


    趙武冷冷的說道:“除了剛哥和閃電哥,刀疤哥之外,能摔倒我趙武的人還沒出生呢!”


    說完手上用力一推,李震東一連幾個踉蹌之後,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李震東,眼中除了驚駭就是沮喪。傲然屹立在他麵前的趙武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雄偉山峰,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轉頭想要找個幫手,卻看到了讓他更為吃驚的一幕。


    提起警察這次詞,李震東的心中總會充滿著驕傲,不是因為他自己是警察,而是因為警察這個詞本身就代表著強大,威嚴,扮演者正義守護者的角色。


    可是此時他所看到的情景,卻讓他看到了警察脆弱的一麵。麵對閃電戰士,他們這些警察就好像是紙糊的一般,人家隨便抬抬手,就會有大把的警察栽倒在地。


    李震東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停的呢喃著“這到底是些什麽人?好強……”


    蔡慶的心情此時不比李震東好上多少。


    在信訪局他隻是看到了刀疤的霸道,現在他看到了讓刀疤能如此霸道的資本,很強大的資本。


    顯然閃電戰士並沒有暇手,所以警察們隻是會痛,但是卻不會死。


    約莫十分鍾後,差不多所有的警察都躺在了地上,有些是真的起不來了,有些卻是不想起來。


    這也不難理解,看著麵前黑壓壓一片凶神惡煞也似的閃電戰士,除非傻瓜才會選擇起來再戰。


    趙武冷冷的看向蔡慶,等他做出抉擇。


    蔡慶此時的表情很難看,即使用一片鐵青來形容也不為過。


    李震東有些羞愧的低聲說道:“蔡局,這些家夥強的變態,我看我們還是……”


    不等李震東說完,蔡慶就高聲打斷了他道:“我看是你們弱的變態!一對一竟然也輸給了人家,我們警察的臉麵全都被你們給丟光了!”蔡慶的話讓大多數警察都感到委屈。


    在他們當中,有許多都是搏擊格鬥的好手,更有許多還是戰鬥英雄,擒賊先鋒,沒有一個認為自己是弱的。其實蔡慶自己也知道,可是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輸給人家,他心中難免有火。


    趙武微微一笑,說道:“局長同誌,我看您還是帶著您的手下們回去休養吧,這裏的事情幾不勞您操心了!”


    蔡慶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幾縷怒火,沉聲喝道:“你不要太得意,警察是從來都不會向犯罪分子妥協的!李震東,馬上給市局打電話,請求支援!通知防暴警察,武裝特警,我就不相信,諾大的一個官府,上百萬的部隊竟然會治不了你們!”


    聽了蔡慶的話,趙武的眼神逐漸的冷了下來,幽幽的說道:“你真的要把事情搞大?”


    蔡慶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我非要把事情搞大,而是事情已經很大了!”


    趙武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很大了,那再大一些也無所謂了!”


    聽到趙武不以為然的語氣,蔡慶說道:“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就算你的人個個都是戰神,能以一敵十,難道還能以一敵百?你這區區一百人,成不了大氣候的!”


    趙武沒有接蔡慶的腔,隻是一張臉上布滿了凝霜……


    市裏的一家招待所裏,方全明局促不安的在房間裏抽著煙,濃濃的霧氣將整個房間渲染的跟人間仙境似的,隻可惜此時的方全明全無半點兒神仙的優雅與從容。


    “方書記!”


    伴隨著一陣充滿著緊張的呼喚,馬在野急匆匆的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馬在野,方全明急忙問道:“怎麽樣?”馬在野搖了搖頭,說道:“市長正在新馬泰考察訪問,要三天後才能回來!”


    方全明眉頭一皺,喝罵了一句道:“什麽考察訪問?”


    馬在野苦著臉說道:“好了,方書記別說這些了,你見到市委書記了嗎?”


    方全明挫了挫手,滿是無奈的說道:“巧了!市委書記去省裏開會,也說是要三天後才回來!”


    聽了方全明的話,馬在野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急聲問道:“這可怎麽辦?打電話給他們?”方全明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且不說這種事情電話裏是說不清楚的。就算是能說清楚,市長在新馬泰,接了電話要趕回來也需要幾天。敗壞了他的玩興,回來他還不剝了我們的皮?市委書記正在省裏開會,這時候告訴他這個消息,豈不是擺明了讓他在省委領導麵前丟臉,毀了他的前途,你覺得他還會替我們說話嗎?”


    “那……那該怎麽辦?”馬在野滿是焦急的問道。


    方全明皺了皺眉頭說道:“還能怎麽辦?等唄!就算是等到海枯石爛,也要把他們給等回來!媽的,白仁德這個王八蛋,真是他娘的害人不淺!”


    馬在野長歎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床上,臉上充斥著對未來的擔憂……正當方全明和馬在野枯等著的時候,白仁德也逃到了市裏。


    想起在振達鄉所經曆的一切,白仁德的心中一陣陣的後怕,直感覺是在鬼門關裏走了個來回。


    “媽的,這些人到底是誰?一看就是狠角色,我什麽時候招惹了這麽一群煞星?……”白仁德的心中不停的犯著嘀咕。


    可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對付他的人竟然會是和sx省毫不搭界的s省的閃電幫。


    一邊疑惑揣測著,白仁德一麵將車開到了駐防部隊。


    看到白仁德,白宗西吃了一驚,看著他問道:“仁德,你不好好的開你的石礦,跑我這兒來做什麽?”


    白仁德嗬嗬的笑了幾聲說道:“叔,看您說的。您可是我的親叔叔,我這個當侄子的就不能來看看您?”


    白宗西身著一身威武不凡的中校警服,腰杆筆挺,看起來煞是威嚴。


    擺了擺手說道:“少跟我來這一套!你打小就比仁彪滑溜,你小子的話,我最多隻能信一半兒……”白宗西還沒說完,忽然看到白仁德在掉眼淚,心中一震,沉聲問道:“仁德,到底出什麽事了?”


    白仁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該死,沒有照顧好仁彪……”聽著白仁德的話,看著他淚如雨下的模樣,白宗西的臉色驀然一變。聲若悶鍾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仁彪他怎麽了?說!”


    “叔,仁彪他……他被人給殺死了!”


    說完白仁德又嚎啕大哭起來。


    白宗西卻好像是被打了一悶棍似的,臉色一片蒼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沙發上。白宗西膝下無子,一直將白仁德和白仁彪當成親生兒子看。


    因為白仁彪沒有白仁德那麽多心眼兒,人顯得憨厚,又帶著那麽一股彪悍之風,這剛好投了白宗西的喜好,所以相比起對白仁德的疼愛,白宗西更喜歡白仁彪。


    此時乍聽到如此的噩耗,白宗西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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