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淡淡的說道:“你也不想想,我們會那麽傻嗎?你們白家兄弟財大氣粗,能賄賂一鄉之長,為什麽就不能賄賂一個小小的信訪局長?我們早就留了一手兒,這才保存了另外一半的證據。不過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隻當我是在胡說好了!”


    白仁彪陰惻惻的說道:“別忘了,你們現在就在我的手上,那另一半的證據不也等於就在我的手上。你雖然是老了些,可是身材卻保持的很好,我不介意親自搜搜你的身,哈哈哈……”


    木婉晴聽了,心中憤怒,大罵了一聲“流氓!”


    白仁彪嘿嘿一笑說道:“人家都這麽說,我已經聽習慣了,你叫的再大聲一點兒,我也不會介意的,哈哈哈……”看著白仁彪眼中放光的在自己的胸口掃來掃去,木婉晴隻覺得身上一陣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急忙說道:“你想什麽呢?既然我們懷疑信訪局長有問題,又怎麽會在去見他的時候,把所有的證據都帶在身上?證據的另一半不在我們的身上。”


    白仁彪麵容一冷,說道:“那在什麽地方,說!”


    木婉晴沉聲說道:“想知道的話,那就用水來換!”


    白仁彪皺了皺眉頭,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木婉晴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了,你可以選擇不信!不過後果有多嚴重,我想你自己清楚!”


    就在白仁彪猶豫不絕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白仁彪叫來兩個手下,吩咐道:“給他們幾瓶水!”


    說完怒視著木婉晴說道:“臭女人,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隨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走到遠處接電話去了。


    電話是律師打來的,聽了律師的話,白仁彪很是有些莫名其妙,滿是不解的問道:“搶劫?什麽搶劫?我的人用的著去搶劫嗎?”


    律師有些不滿的說道:“我怎麽知道!不過你的手下全都供認自己搶劫的事實,並且還在口供上摁了手印兒。我說白兄,我雖然拿了你們兄弟倆的錢,可是我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我是辦不了的。這搶劫可是一等一的重罪,你讓我去保釋他們,那不是笑話嗎?以後這樣的破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就重重的掛上了電話,把白仁彪一個人留在那兒發呆。


    救命的水終於送來了,木婉晴急忙撕下一截兒衣袖,用水打濕,敷在了冠瓊玉的額頭上。


    額頭上傳來一絲涼意,就好像是行走在酷熱的沙漠裏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冠瓊玉的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馬芬芸凝聲說道:“希望這能管用!也不知道,你昨天打電話求救的那個人什麽時候才能來到這裏。”木婉晴皺著眉頭,幽幽的說道:“也許很快就會來了吧……”


    結束通話後,白仁彪越想越是覺得不對頭,周三他們又不是白癡,這搶劫的重罪能夠隨便往自己的身上攬嗎?白仁彪急忙將這個情況通報給了白仁德,白仁德也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問題,急忙說道:“你不要管他們了!先把人帶回來處理掉。隻要處理了他們,警察就沒有證據了,一切就都好說!”


    聽出白仁德話語中的急切,白仁彪急忙應了一聲,大聲的對幾個從當地雇來的小流氓,說道:“都別愣著了,收拾收拾東西,把那四個人弄上車!我們這就去振達鄉!”


    “去振達鄉?彪哥,我們事先可沒說過要去振達鄉的,如果去的話,我們要加錢!”這些小流氓的頭頭兒對白仁彪說道。


    白仁彪不耐煩的說道:“加加加!到振達鄉少不了你們的錢!快點兒動起來!”


    幾個見錢眼開的小流氓絲毫也沒意識到,為了這區區幾個錢,他們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看到幾個小流氓凶神惡煞的衝了進來,木婉晴的心中一緊,瞪著眼睛,大聲的喝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麽?”流氓頭頭冷聲說道:“彪哥說了,馬上要離開這裏!”


    “離開?”木婉晴吃了一驚,如果他們現在離開了,那刀疤他們豈不是要撲個空?到時候再找到他們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不!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們的同伴病的太厲害,經不起路上的顛簸!”


    “媽的,去不去是你說了算嗎?趕緊的,不要我們動手!”


    木婉晴一咬牙喝道:“那好,你們殺了我們吧!反正我們不會離開這裏,一步也不會離開!”


    “媽的,怎麽回事,都在磨蹭什麽呢!?”白仁彪有些急躁的闖了進來,瞪著一雙牛眼問道。


    “彪哥,他們不肯走!”流氓頭頭指了指木婉晴說道。


    “媽了個巴子,他們不肯走你們不會逼他們走嗎?平日裏你們的那些手段都上哪兒去了?她是你老婆還是你媽,學會憐香惜玉了咋地?不肯走的就他媽的給我打!”


    一群流氓聽了,有些蠢蠢欲動,木婉晴急忙喝了一聲說道:“白仁彪,你想好了,打死了我們,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份證據了!”


    “住手!”


    白仁彪的眉頭一皺,大聲的喝了一嗓子。


    冷冷的看向木婉晴說道:“你不要以為你可以一直這樣威脅我,如果把我惹急了,我才不管什麽證據不證據,把你們一個個全到宰了!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裏,你們最好動作麻利點兒!”


    木婉晴看了一眼冠瓊玉說道:“不行!至少現在我們還不能離開這裏。”


    “為什麽?”白仁彪不解的問道。


    “因為她!她現在正在發高燒,經不起顛簸。要走也得等她高燒退了再走!”


    木婉晴大聲的說道。


    “那她的高燒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退?我的時間不多!”白仁彪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大概……大概兩大概兩.個小時!”木婉晴此時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刀疤的身上,隻希望他能在這最後的兩個小時裏及時趕到。


    “兩個小時?”白仁彪的眼中閃爍過一絲不滿,木婉晴急忙說道“在這兩個小時裏,我告訴你第二份證據在那兒,你剛好可以去拿回來!”白仁彪聽了眼睛一亮,沉聲問道“你終於肯說了?”


    木婉晴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都到現在這份兒上了,我不說行嗎?”白仁彪冷笑了一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鐵子,你和你的兄弟給我好好的看著他們,隻要他們敢耍花招,你就立即給我幹掉他們!我去去就回!”拿到木婉晴提供的地址,白仁彪匆匆的開車而去。


    看著白仁彪離去的背影,木婉晴和馬芬芸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聽信了木婉晴的話,白仁彪一路飛馳,隻想著要快點兒拿到證據,回到振達鄉,繼續過自己的逍遙生活。


    一抬頭,看到在他的對麵,迎麵駛來一個車隊,心裏隻是咯噔了一下又恢複了平靜,並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芬芸的心隨著流逝的時間一點點的揪緊。


    “你說,他們會及時趕到嗎?”馬芬芸帶著滿心的擔憂,看著木婉晴問道。


    木婉晴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希望會吧,否則一切就全完了!”


    “他媽的嘀咕什麽呢?”鐵子一臉不耐的衝著兩人嗬斥道。木婉晴和馬芬芸看了他一眼,各自沉默了下來。


    鐵子冷哼了一聲,一手提著啤酒罐子,一手握著雪白銳利的砍刀,凶狠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冷森森的說道:“你們最好不要跟我玩花招,否則我手裏的家夥可不是吃素的!”


    ……


    一路上,刀疤非常的牽掛冠瓊玉,心情不怎麽好。


    刀疤板著臉不吭氣,別人就更不敢說話了,氣氛顯得異常的沉悶。


    小刀一會兒看看臉色嚴肅的刀疤,一會兒又看看趙武,心裏跟著他忐忑起來,同時又夾雜著絲絲如電流般的興奮。


    小刀好想問問這是要去做什麽,可是每當話到了嘴邊兒,一看刀疤的臉色就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就在小刀在問還是不問間徘徊不決的時候,趙武忽然開口說道:“刀疤哥,到了!“


    刀疤的眼睛中猛然閃爍過一絲冰冷,透過車窗向前看去,一棟破爛的民房估的矗立在公路邊上的曠野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幾個身影在房前晃蕩,刀疤眼神一冷,陰沉的說道:“就拿他們開刀!”


    趙武冷笑了一聲,停下了車子,他們後麵的幾輛麵包車也跟這個停了下來。其他人不動,趙武一個人走下了車。


    這裏的車隊一停,鐵子那些人就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邊兒,看到趙武走下了車,各人的心中都是不由得一緊。


    “是什麽人?”鐵子對一個手下皺眉問道。


    “會不會是白仁彪的人?”手下自作聰明的回答引來了鐵子的一頓嗬斥,道:“放屁!白仁彪的人都被警察給抓起來了,否則他也不會雇我們了!你去看看!”


    “我?”那手下一呆,臉上滿是不情願。


    鐵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不成?少廢話,趕緊的!”


    那手下咽了口口水,緊了緊手裏的砍刀,提著膽子向趙武走了過去。


    趙武靠在轎車上,抽出一根煙點上,一邊噴吐著嫋嫋的煙霧,一邊看著向他徐徐走來的鐵子手下。


    “喂,你們是幹什麽的?”隔著老遠,鐵子的手下就滿是緊張的問道。


    趙武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兄弟,你過來,我問你個事!”


    “有什麽你就問吧!”


    那手下機警的在距離趙武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趙武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鈔票,在手上甩了幾下,淡淡的說道:“隔的太遠,我怕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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