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芸的話,白仁德眉頭皺了一皺,說道:“阿芸,你看我像是那麽混蛋的人嗎?我是做生意的,可不是屠夫。你不要聽外麵瞎傳。那些人是嫉妒咱們發了財,所以才故意編排瞎話兒來誣蔑我。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那!”


    聽了白仁德的話,方芸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不會放心,我了解我的老公,是一個好人!”


    “嗬嗬……這就對了。你留在家裏給我們的晶晶做好吃的,我先出去辦點兒事情馬上就回來。”說完,親了一口晶晶說道:“晶晶,爸爸要忙去了。在家裏聽媽媽的話,不準惹媽媽生氣,知道嗎?”


    晶晶的臉上寫滿了純真和快樂,輕巧的點了點頭,嫩聲說道:“晶晶知道,爸爸再見!”


    耳邊回旋著那宛如天籟一般動聽的嗓音,白仁德心中體會到了一種莫名,巨大的幸福。


    心中暗暗發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保全這份幸福!


    和代明一道兒,白仁德來到了高速公路上,老遠就看到警察,打手,密密麻麻的站了了一片。


    白仁德一咬牙冷冷的說了一句“一群廢物!”


    看到代明和白仁德車到了,江河急忙跑上前來,為兩人打開了車門。


    代明一鑽出車子,就迫不及待的怒吼道:“怎麽搞的,這麽多的人還被人家給跑了?”江河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喃喃的說道:“鄉長,都是我不好,沒有交代清楚,讓朱達鑽了空子!”


    “媽的,你現在說這些有屁用,馬上派人起追啊!”


    代明極為粗魯的吼道。


    江河急忙說道:“白仁彪已經帶人追上去了,我想很快就會追上了!”


    白仁德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他最好能夠追上,否則我們這些人全都得吃槍子,一個也跑不掉!”


    白仁德話,讓代明和江河不由自主的同時打了個哆嗦。


    高速公路上,過了關卡,朱達一路猛踩油門兒,如箭一般的在高速公路上狂飆著。


    來到一處高速公路的出口,朱達停下了車。指著高速公路的出口,說道:“你們馬上下車,從這裏走下高速公路,打車去縣裏。”


    王聚德呐呐的問道:“您為什麽不直接把我們送到地方?”朱達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這車太慢了。白仁德他們得到消息之後,一定會讓人追上來。到時候我們根本跑不掉。所以你們還是在這裏下車吧。”


    “那你呢?你怎麽辦?”木婉晴握著朱達的手問道。


    朱達笑了笑道:“我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回去繼續做我的副所長咯。”“那怎麽行?他們會殺了你的!”


    木婉晴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


    朱達笑道:“不會。我是副所長,豈能說殺就殺?再說,他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我車上的人就是你們三個。這樣捕風捉影的就想要殺了我,他們還沒有這麽大膽。再說,我回去可以拖住他們,給你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婉晴,這人間的正義能不能得到彰顯,壞人能不能得到懲罰,從這一刻,可都全寄托在你們身上了。好好的加油,別讓那些沉睡在地下的冤魂失望!很遺憾,我身為一個國家執法人員,卻隻能做這麽多……”


    “阿達,你別再說了。這不怪你!你是英雄!”木婉晴看著朱達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朱達聽了嗬嗬一笑,道:“你們也是!而且還是最大的英雄!好了,不要再說了。


    再說你們就走不了了,快點兒下車!”


    木婉晴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朱達說道:“阿達,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朱達笑道:“會的!我已經等了二十八年,我還會繼續等下去的,直到你回來為止!”


    朱達的深情讓木婉晴感動的熱淚盈眶,緊緊的抱住了朱達。


    看著六人消失在了視線裏,朱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發動起車子,哼著歌兒的往回開。


    剛開了幾公裏,就遠遠的看到一條長長的車隊正在飛速疾奔。


    朱達的眉毛一挑,幽幽的說道:“速度真快,隻可惜一切都晚了,嗬嗬……”看到朱達的車,白仁彪的眼睛一亮,一揮手,十幾亮各式的轎車,麵包車,一齊將朱達給圍了起來。


    白仁彪急匆匆的來到了朱達的車前,猛的拉開了車門,發現車內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朱達冷冷的看著白仁彪說道:“白仁彪,你想幹什麽啊?準備打劫我這個派出所副所長嗎?”白仁彪咳嗽了一聲,喝道:“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問你,你車上的人呢?”


    朱達冷冷一笑說道:“白仁彪,以前沒聽人說過你眼睛不好使啊。我這不是在這坐著嗎?”白仁彪怒聲說道:“老子不是問你,問的是你車上的人!”


    朱達的眼睛一瞪,虎虎生威的瞪向了白仁彪。


    白仁彪心中不由得震了一震,朱達怒聲吼道:“白仁彪,你他媽是誰的老子,啊!?”


    白仁彪愣了一愣,說道:“對不起了朱副所長,剛才我太過激動,言辭有些莽撞了……”


    “哼!你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沒時間在這裏跟你瞎扯淡!”


    “要走可以,告訴我們在你車上坐著的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去哪兒了?”白仁彪冷冷的說道。


    “白仁彪,你這是在威脅我?好啊!在振達鄉,你們白家兄弟是老大,我惹不起!既然你不讓我走,那我就不走了!”說完雙手枕著腦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假寐起來。


    “你……”看到朱達那悠閑自在的表情,白仁彪直氣的肺都要炸開了。


    “好!朱達,我是治不了你,可是有人能治你!回到振達鄉有你好受的!”說完,恨恨的回到了自己的車裏。


    朱達衝著他的背影不屑的冷了幾聲,心裏卻有些悲哀,喃喃的說道:“一個小混混都敢和一個副所長叫板,這個社會真的是亂了套了!”在白仁彪等人的包圍中,朱達又回到了振達鄉。


    遠遠的看到收費站幢幢的身影,朱達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走下車,看到一臉鐵青的代明,一臉冰冷的白仁德,還有滿麵怒容的江河,朱達嗬嗬的笑道:“這是怎麽了?振達鄉的頭麵人物都到齊了,難道有什麽重要的領導今天要來視察?我怎麽不知道啊?”


    白仁德冷冷的說道:“有什麽領導能比你朱達還要重要呢?”說著看向了白仁彪。白仁彪搖了搖頭。


    白仁德心裏一沉,冷冷的看向朱達說道:“朱副所長,我也不想跟你繞彎子了。你把我要找的人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朱達嗬嗬一笑道:“白老大真是愛說笑。你在振達鄉的地位何等的高?你要的人,我哪兒敢藏啊?”


    “朱達!我們這不是在跟你打哈哈,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代明氣極的衝著朱達咆哮了起來。


    朱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代鄉長,您這是怎麽了?幹嗎發這麽大的火兒?當心您的高血壓,心髒病!”


    “你……”代明氣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咬上朱達幾口。


    江河怒視著朱達責問道:“朱達,我讓你留在家裏待命,誰讓你到處亂跑的?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你知道嗎?我隨時都可以處分你!”


    朱達嘿嘿的笑了著說道:“哎呀,真是太對不起了所長,是我的錯,您要怎麽處分我,隨您的便,我全都接受!”


    “朱達,看來你是油鹽不進咯?”白仁德目光冰冷的看向朱達說道。


    朱達的眉頭一皺,臉上流出一絲迷惘,喃喃的說道:“白老大,您說什麽?我怎麽有些不明白。”


    白仁德幽幽的說道:“朱達,這振達鄉就好像是一輛公交車。既然你不想上來,就別擋著路。否則,你是會被撞死的!”


    朱達微微一笑,說道:“白老大,我太喜歡你這個比喻了。真想看看,這輛公交車什麽時候撞了山,車毀人亡!”


    “哼哼……”白仁德冷冷的笑了起來,說道:“你以為把他們送到了縣裏,我們就輸定了嗎?你太天真了。我們手中的權力要比你想像中的大的多!”


    白仁德的眼睛一眯,說道:“白老大手眼通天,我早有耳聞,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白仁德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看著吧!看著他們是怎麽自投羅網的,哈哈哈……”


    江河一揮手,說道:“把朱副所長抓起來,送到禁閉室關他三天的禁閉!”


    “太好了!已經有好多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剛好趁此機會睡他個三天。江所長,你可真是會體恤下屬,多謝咯。”


    看著朱達被帶走的身影,江河直氣的臉色泛青,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大哥,怎麽辦?現在人恐偶快要進縣城了!”白仁彪神色緊張的對白仁德說道。


    白仁德沉聲道:“我有什麽辦法?我又不是神仙,一不能掐二不會算,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你們這群廢物,除了吃拿卡要,什麽也做不好!”


    “老白,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大家還是商量商量該怎麽辦吧。”代明緊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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