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水急忙說道:“爸,您冷靜些。汪思智那裏自然有小剛去對付,還用不著您操心。


    您就放心,隻要有小剛在,那汪思智哪怕是三頭六臂也休想能拆的了療養村!”


    “是啊,老大哥,有小剛在,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安心的養病,什麽也不要想!”


    二牛也勸著汪思智說道。


    “劉鄉長?”林芳打水回來,剛好看到劉行躊躇在病房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為難,不由得叫了一聲。


    見到林芳,劉行訕笑著提了提手裏的營養說道:“嗬嗬……是我,我來看看李明哥和二牛村長。”林芳心中雖然對劉行存了些不滿,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林芳一指病房說道:“那就進去。”劉行急忙點了點頭,鼓起勇氣走進了病房。


    看到劉行走了進來,李明和二牛的臉色立即變了變,二牛滿臉不歡迎的說道:“你來幹什麽?看看我們被打的夠不夠慘?”劉行被二牛的話嗆的啞口無言,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不不,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


    “誤會?你說我們怎麽誤會你了?當初幸福村和鄰水村合力開發項目,這是你提議的?告訴我們汪思智已經同意了這個項目,催促我們盡快施工的人是你?現在汪思智帶頭破拆我們在建的療養村,阻撓施工,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你怎麽跟我們解釋?”二牛越說越是惱火,一張臉都不由得漲的通紅。


    劉行眉頭緊鎖著說道:“這……這件事我當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哼!真是夠輕巧的,你撂下這樣一句就沒你的事了?你知不知道,李明哥他昨天差點兒就沒命了!這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帶過的嗎?”


    二牛滿含著憤怒的話語讓劉行有些無地自容。


    就在劉行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二牛的責問時,李小剛走了進來,問道:“你就是劉行?”劉行回頭一看,整個人不由得呆住了,吃驚不已的指著李小剛顫聲說道:“你……你是李小剛?”李小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李小剛!”


    “可是……可是你不應該已經……”劉行有些結巴的說道。


    李小剛聽了嗬嗬一笑說道:“已經死了對嗎?那隻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嗎?”劉行過了好半天,才逐漸的平息了心中的激動和驚訝,喃喃的說道:“是啊,我真是傻瓜!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輕易的死掉?”


    李小剛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可有的人正是看我死了,才膽敢如此狂妄的傷害我的家人,不是嗎?”李小剛那冰冷如刀的目光掃過劉行,劉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顫聲說道:“你……你別誤會,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家人。”


    李小剛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當然!否則你也沒膽量來這裏!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你把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我詳細的解釋一遍,劉鄉長?”劉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你還是不要叫我劉鄉長了,我現在已經不幹了!”


    “不幹了!?”聽了劉行的話,李明,二牛和林芳不由得都吃了一驚。


    看到眾人驚訝的模樣,劉行苦笑了一聲說道:“在來這兒之前,我和汪思智談了一次。


    他讓我真切的體會到了他的虛偽和無恥。我竟然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幹了這麽多年,想一想就讓我覺得羞恥!”


    “不要著急,慢慢說!”


    看到劉行越發的顯得激動,李小剛輕聲說道。


    劉行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療養村的項目是我親自報送給他的,當時他不但同意了這個項目,而且還表示要大力的支持。當時我聽了很振奮,忘記了讓他在項目書上簽字批示。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人會低劣到如此的地步,竟然會做出這等翻臉不認人的齷齪舉動,真是讓人失望至極!李先生,我覺得他這樣做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很可能是在處心積慮的報複你!你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他?”


    李小剛苦笑了一聲說道:“算是!”說著將龍域集團揭幕那一天發生在他和汪思智之間的小事說了一遍。


    劉行聽了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說道:“汪思智這個人最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報複的!”


    李小剛冷哼了一聲說道:“要報複可以,但是他應該衝著我李小剛來,千不該萬不該,他要傷害我的家人!”


    劉行苦笑了一聲說道:“汪思智和我一樣,一直都以為您已經死了。所以他隻好把目標對準你的項目和你的家人。不過,如果汪思智現在知道你還活著,不知道他又會作何感想!”


    “哼哼……很快就會知道了!”


    李小剛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劉行看在眼裏,不由得為汪思智捏了一把冷汗。


    “哦,對了!我離開汪思智的時候,他就叫囂著要帶人要去療養村工地,鐵了心的要把療養村拆掉!恐怕他現在已經得手了……”劉行緊張的說道。


    “什麽!?這個混蛋,我說我不能就這麽躺在這兒的?你們看看,最終還是讓這個混蛋得了手,真是氣死我了!”李明一聽就急了,連聲說道。


    “爸,您不用擔心!汪思智如意算盤打的好,但未必打的響。想要拆療養村,他做夢!”


    胡青山離開後,汪思智絲毫也不肯耽擱,立即就調集了大批人馬,和葛楊一起浩浩蕩蕩的殺向了療養村工地。


    遠遠的見到汪思智的車隊,兩村的村民立即就自發的組織了起來,在療養村的工地上造就了一條堅固的血肉之牆。


    汪思智帶領著幾十名執法隊員,上百名警察,全副武裝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麵對咄咄逼人的汪思智,淳樸的村民沒有表出絲毫的恐懼,針尖對麥芒的與他相互對峙,不少村民的手裏還緊握著扁擔,鐵鍁等農具。


    汪思智眼神威嚴的掃視了兩村村民一周,冷冷的說道:“我是社長汪思智!今天來就是為了拆除這些違章建築,把耕地還給大家。我是來為大家維權的,還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工作!”


    “維權?我看你們是來搗亂的才對!”


    人群裏響起一聲怒喝,一個年過七旬,麵色黝黑,布滿皺紋的老人家顫顫巍巍的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七爺!”


    見到這老人走了出來,村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同時恭敬的叫了一聲七爺。


    此人正是幸福村最為德高望重,碩果僅存的祥瑞老人,按輩分算,李小剛都要叫他一聲祖爺爺。


    在村子裏的威望極高。


    汪思智眉頭微皺的看向老人,冷冷的說道:“老人家,您憑什麽說我們是來搗亂的?”七爺滿頭的白發在輕風中微微振蕩,怒視著汪思智冷哼了一聲說道:“憑什麽?就憑你們的土匪作風!我問你們,你們憑什麽打人?你們有什麽權力打人?說你們是搗亂那還是輕的!在我的眼裏,你們連土匪都不如!”


    汪思智當眾被一位老人家如此嗬斥,心中怒火中燒,張口喝道:“老先生,你說話小心點兒!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哼!當年,小島國兒用火鉗燙我,老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一個小小的後生能嚇的倒我?帶著你的趕緊離開這裏!”七爺不甘示弱的喝道。


    汪思智冷冷一笑說道:“小島國治不了你,不意味著我也治不了你!老先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麽你乖乖的給我退回去,帶著村民馬上離開,要麽我就把以妨礙執行公務的罪名把你抓走,你自己選!”


    七爺哼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連死都不怕了,還怕被你們帶走?廢話少說,動手!”


    老邁的七爺,脊梁已經不複年輕時的筆挺,可是現在,在微風中,七爺的身軀卻是那樣的挺直,讓人不由得會產生一絲崇敬之情。


    在整個社會生活中,農民處於最底層。不但要遭受奸商們的層層盤剝,往往還要忍受父母官的重重壓迫。走在大街上,我們一眼就能分辨出哪是農民,哪是城裏人。


    農民衣著樸素,在某些城裏人的眼裏,甚至是破爛的,和乞丐沒有什麽區別。農民即便是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還是會被某些大酒店的門衛推搡出來,然後指著酒店門外的牌子,滿是鄙夷的說道:“看見了沒,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許多農民怎麽也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結果還是衣冠不整。


    他們當然想不到,他們以為最好的衣服在城裏人的眼裏隻能用來當抹布,當尿布。歲月似乎尤其的眷顧的農民,總喜歡在他們的臉上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黝黑的臉龐,縱橫交錯的溝壑,粗糙的雙手,這些就好像是身份牌,昭示著他們農民的身份,更是那些喜歡用有色眼睛看人者區分貴賤的標誌。


    殊不知他們才是將農民的臉龐變黑,將農民臉上的溝壑增多加深,將農民的雙手變的粗糙的凶手!誰不希望自己生下來就是人上人?誰沒有自尊?誰不希望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城裏人希望,農民同樣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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