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聽了驚訝:“爺爺很他有交情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周大寬苦笑:“老爺子不讓問,那人也沒有說,隻是喊他姓宋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說著周大寬看著張小天,道:“其實我更加擔心的是,我們這些看似精明的動作,卻全盤都落在了人林殊的算計裏麵,結果偏然自己卻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張小天聽得也不由得笑了,點頭道:“啊,把人賣了,還會讓人給她數錢呢……”


    “這樣的事情,從李驚鴻的調查上麵來看,她是最擅長不過的了。”


    最後一句,張小天看著周大寬,隻見說這一句話的他的目光之中,已經隱隱的帶上了一些的殺意。


    張小天皺起了眉頭。


    周大寬看了張小天一眼,而後緩和了麵色上的冷凝,道:“好了,現在說這些還都太早。”


    這邊周大寬說的越加的不以為意,那邊張小天聽了的滋味就越是不對:“不知道為什麽,大款啊,我總覺得,這件事和林殊……”


    可能,大概,也許並沒有什麽關係。


    “不說這些了,別墅的燈亮了……”周大寬看了張小天一眼,語氣裏麵,隱隱的帶著擔憂。


    同樣的看了一眼周大寬,張小天的語氣也是頓了一頓。


    兩人打開車門,進入燈火並不算是明亮的別墅,看著裏麵躺著的人,張小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大款,你說的就是這裏麵的這個人?”


    張小天走進了別墅的時候,別墅的主人正好半躺在一張矮木榻上麵。


    在這個連大門都沒有的別墅裏麵,張小天原本以為會是一樣的,誰知道,在進入了裏麵之後,卻發現了別墅裏那是別有一番洞天府邸。


    這樣前後的差距,給人的感受,實在是太明顯的不適應了。


    而此時給了張小天更為大的差距的,是別墅裏麵,矮木榻上麵的端坐的人。


    在這個驕陽似火的八月,那個人穿的並不清涼,但是幾乎隻要一眼,張小天的注意力便被這個男人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這個並不認識的男人,不是宋醫生或者瞎子宋宇,可是當張小天聽到了那一句“你果真來了”這五個字的時候,還真是沒有給他嚇到。


    張小天看著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和宋宇不同,也沒有自家四師弟的那種溫柔,男人的眼睛上麵,蒙著一層白布,即便寬寬的布條遮去了他三分之一的麵容,可是張小天依舊還是可以看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


    而此時這個陌生的瞎子,嘴角正好彎起了一抹弧度,對著張小天道:“久仰大名了啊,張小天。”


    “我卻是連你的大名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著別墅主人說的,然而現在張小天的目光,卻已經在屋子裏麵,上下前後左右的仔細打量了一個來回。


    反正這位是個瞎子不是,就算再厲害,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目光飄向了那個角落裏麵啊?


    對於旁邊跟著進來的周大寬,張小天沒有多說什麽,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說出口的,尤其是和周大寬這樣,十幾年如父如友的默契情份,那就更是不需要言語去交流什麽了。


    周大寬有什麽情緒,張小天不知道,隻是張小天明白,自己的意思是什麽,隻要一個眼神看過去,周大寬就能夠準確的體會到自己的意思。


    隻是張小天不知道,現在的周大寬背在身手的手,已經拿出了手槍?


    而張小天此時卻在看著那個人,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但是看到他的雙眼上麵,雖然蒙著白布,不管他是真的瞎子還是假的瞎子,但是隻少他現在就應該是看不見的。


    這個感覺和宋宇那個盲人很像,可又有些不同,是的,宋宇看起來更加的溫和的像是自家四師弟。


    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帶著戾氣的,即便他的動作,和宋宇一樣的有條不紊著,如果臉上的繃帶拿掉,換上眼鏡子的話,那真的是完全的就看不出,這人會是個看不見的人。


    那樣的神情氣度,就算把他拉到大街上,隻怕都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個瞎子。


    “你看不見?”


    張小天的這句話,放在平時,怎麽也會有些失禮的味道,當著瞎子的麵問你瞎嗎,總歸不是很有禮貌的一件事情,可是這一句話,放在了此情此景下,卻又最是能夠顯得此時這個瞎子的平和。


    就如眼前,對於張小天的問題,瞎子僅僅是笑了笑,而後滿身的淩冽之氣裏麵,依舊能夠看的出來他的笑意,他不是偽裝,而是真的不在乎張小天的話,道:“我確實看不見。”


    說著,那人也不等張小天開口,就直接到:“你不知道我是誰,可,我卻知道你是誰。”


    “哦?”


    張小天沒有急著回答別墅的主人的話,也沒有開口提出疑問,而是很有閑情逸致的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別墅裏麵的裝飾。


    “小寶啊,你有沒有覺得,這兒和我們上一次來,有點兒不同可?”


    豈止是一點兒的不同啊!眼前的場麵,就類似於張小天曾經在唐小曼買房的時候,拿回來的別墅的樣板房裏麵看到的,很空曠,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麽人氣的,也不知道這人幹嘛要把地方定在這兒了。


    “張小天,你覺得我這兒怎麽樣?”


    開口的瞎子,用很是熟絡的語氣說著,這一份的熟絡,就好像兩個人是相識相交了多少年的好友一般,隨口挑起來話題聊天。


    “你……認識我?”


    張小天再次打量了別墅主人一圈後,才將視線收回,可即使是收回了,張小天還是時不時的望向別墅的主人,用視線的餘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瞎子。


    周大寬終於開口:“你要見小天已經見到了。”


    這一句話,周大寬自然是對著眼前的0瞎子說的,而瞎子側耳聽了周大寬說話的聲音後,也沒有回答的意思。


    從兩人走進別說開始,這人就沒有起來相迎的意思,就算是現在,對於周大寬的話,也隻是自顧自地的倒了一杯酒。


    瞎子拿酒的時候,動作行雲流水,半點的耽擱也沒有,就連倒酒也是到了八分滿便停手,不會多一分或者少一分,知道瞎子抬手喝了一杯酒後,才道:“張小天,有人托我是送你一樣東西。”


    張小天心裏驚了一下,倒不是眼前瞎子的話,而是周大寬在瞎子開口後,那一瞬間顯露出來的殺意。


    對於周大寬來說,最厲害的,不是他的醫術,而是周大寬手裏的槍。


    二十年前的周大寬,是一個狙擊手,隻要手槍在手,別說是百發百中,甚至連瞄準都不需要。


    而比起周大寬的槍,更加防不勝防的是周大寬的殺意,那樣純粹的殺意,輕易的就可以壓迫一個人,即便周大寬當了這麽多年的醫生,也沒有將那一份煞氣徹底的改變了。


    當年張小天就親眼看到過,周大寬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情,因為什麽原因,就和曾經被老爺子收為了關門弟子的x發生了摩擦。


    而當年的張小天也是第一次見識了什麽叫做可以化為實質的殺意,那種氣場,真的就就像是一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般的。


    就類似於是兩個武功高手之間的決戰,張小天在周大寬見過一次,和x的那一次,而現在張小天看著眼前整個人都像是一張繃得即將要被拉滿的弓箭,可是眼前這個瞎子,卻將那一份煞氣,與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了――


    “不要著急。”瞎子隻是平淡的笑了笑,即便這人現在是半躺在矮榻上麵的,一隻手裏還拿著喝了一半的酒杯,另一隻手則執著一瓶酒。


    瞎子這樣的姿態極為的悠閑,可是悠閑的讓此時此刻的所有人都不會小看了他。


    將杯中最後一小半的酒喝完了,瞎子才開口道:“看來你還沒有跟解釋過是不是?那麽也許,現在你就可以來解釋一下了。”


    那人像是沒有感覺到周大寬拿出了手槍,爆發的殺意一般,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是……”


    張小天聽這人的話,第一個反應是疑惑啊,難不成周大寬知道這人的身份?


    而周大寬的第一個反應卻是去拿槍,即便周大寬不當殺手好多年了,可是當年那種麵對生死時候,本能的麵對危險感的感覺,卻又生生的製止了他。


    所以周大寬隻是看著張小天,並沒有去給他解釋疑惑,而是臉色陰沉的,萬分戒備的看著對方,沉默。


    事實上,就算是周大寬,對於眼前這個瞎子的底細,其實也並不了解。


    瞎子等了一會,見沒有等到周大寬的回答,於是彎起了嘴角,笑了,道:“你不想說,行吧,那麽我來解釋一下吧。”


    說著瞎子又“看向”了張小天,語氣很是古怪的道:“張小天,我說了,有個人委托我將一份東西轉交給你,隻不過……他!”


    瞎子漫不經心的抬手,指了指周大寬,而後繼續說著:“我無意間發現,你的這位二師弟,卻是我的一個老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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