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敏銳的抓住了前麵一個詞,衣服?


    低頭看了看,張小天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破了一條,其實也就是從衣領到肩膀,似乎被什麽利刃割開了整齊的一條,不過隻是把衣服割破了,露出了他的半個肩膀而已。


    如果張小天是女孩子,那麽還能當個露肩裝穿穿的,可是……張小天有點明白了,剛才的布條撕裂聲,其實是自己的衣服啊?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的衣服……”張小天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就發現殺手更加的驚恐了。


    張小天一個人沒有忍得住,“噗……”的一聲笑噴。


    如果在打鬥中,張小天還能說這是無意撕裂的,不過能夠把自己的衣服割得這麽整齊的,大概也就隻有一手飛刀絕技玩得出神入化,又恰好在自己身邊站著的林殊了。


    雖然不明白林殊這一手玩的是什麽,不過張小天倒也不生氣林殊拿著刀子在自己的肩頭動刀,反而因為衣服破了,就能讓殺手露出這樣活像是被混混**的了大媳婦一樣的表情,徹底的逗笑了。


    於是張小天決定把流氓混混演到底,因為小寶用麵無表情,連帶著聲音也像是徹底無奈了的聲音,說了一句:“恭喜張小天,獲得人品魅力值五個。”


    哇,這個可是**裸的白撿啊!人品魅力值要是都能夠這麽輕易的獲取,張小天覺得……真是太美了。


    原本張小天眼看著殺手反常的樣子,還以為這變態的殺手是在玩什麽呢,不過現在小寶也確定了人品魅力值。


    張小天直覺,這是一個機會!


    雖然不明白殺手為什麽因為自己衣服破了一條縫,就變成這樣,但是人嘛就是這樣,你越是不讓靠過去,就會反而偏偏想要冒險一下試試。


    張小天在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子殺手的神情後,最後一抹擔心也放心了,因為現在張小天已經完全可以肯定,殺手的樣子並不是在假裝,而是一種……真的是在害怕著什麽一樣的情緒。


    對於張小天的靠近,殺手選擇把接觸這個刺激他畫麵的眼睛給閉上。


    等一會兒後,就像是遇到了危險的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看不見便以為沒有了危險。


    而殺手也是,閉上眼睛後,等了一會沒了動靜,以為眼前讓他失態的警報,已經過去了。


    這樣閉上眼睛,可是最方便林殊逃跑的啊!於是有些擔心的殺手,便又張開了眼睛,準備去追幾次三番從自己手裏逃脫掉的林殊去。


    然而沒有料到的是,殺手這邊才剛剛張開眼睛,入眼的就是一隻不算雪白地肩膀。


    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帶著男人肌肉,泛著健康小麥色光澤的肩膀。


    這個畫麵刺激的殺手,呆呆的愣了片刻,而後下一個瞬間,殺手本能的抬手。


    張小天原本被殺手的表情逗得樂不可支,笑的都快要肚子疼了,但是看到殺手抬手,鑒於之前的倒黴,張小天嚇了一跳,趕緊跳開一步,做出防禦的姿態來。


    然而殺手卻沒有去攻擊張小天,隻是抬手捂住了鼻子,即便隔著黑色的麵罩和殺手的兩隻手,但張小天用自己行醫多年的專業,敢打賭,那個指縫間流淌出來的是血,即便那顏色在夜色中是幽藍色,也沒有血腥味。


    殺手懊惱的伸手捂住了鼻子,雖然憤怒,卻也僵硬的移開了視線,不去看張小天那裸露出來的健康小麥色的肩膀,隻是一迭聲的大叫道:“你……你你,你快把給我衣服給遮住了!”


    又是結巴,又是詞不達意,快把?給我?衣服遮住了?


    張小天愣了一會,爆笑出聲。


    其實方才,張小天也的確是曾經想過,這個殺手這樣異常的表現,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自己衣服破了?可好歹這個也就隻是露出了一個肩膀而已吧!


    大男人的,夏天熱的時候,直接穿個褲衩打赤膊的都有!


    而且剛才還牛哄哄的一副“老子最大”的態度的人,結果現在卻……噗……哈哈……啊哈……


    張小天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嘖。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其實張小天也曾經聽過有的人是恐懼女色的,因為小時候啦,或者其他的心理問題,但是結合現在的境況看來,這個變態的殺手,根本的原因居然是……噗,這家夥恐懼女色就算了,居然懼――男色!


    張小天捧著肚子狂笑不止,方才自己打人,那是屬於被攻擊後的本能,而這個殺手後退……噗……也是本能。


    揉著笑的疼的肚子,張小天忍不住大笑,忍不住想,這個強悍到變態的殺手,如果現在隻是給他看個肩膀,就這麽受不了的狂噴鼻血的話。


    ……那要是給他看到夏天男人的打赤膊,大概會……失血而死吧?!


    張小天忍不住想著,看著眼前殺手止不住地噴鼻血,張小天總算是慢慢的疑惑了:“你這家夥的血,不是紅的?”


    靠,果然變態啊!


    然後張小天就想到了小寶,默默地問小寶:“小寶啊,你是不是也是藍色的血啊?”


    當然,對於殺手的鼻血,張小天雖然知道原因是自己的肩膀,不過還是完全沒有去把衣服遮蓋起來的好心的。


    嘿嘿,讓你嚇唬我,讓你強,讓你變態!


    看著殺手那幽藍的鮮血,好像是泉水一樣的,不斷地從那黑色麵罩的裏麵湧出來,張小天覺得那架勢,就好像是開關壞掉了的水龍頭,開始開了,就不能關上的那一種。


    看到張小天笑的捧著肚子,那個模樣竟然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人,殺手本來想要得瑟一下自己的高貴血統的,但是抬眼就看到張小天還想繼續要往自己這裏靠。


    張小天現在可不管這變態的殺手是不是人了,最好這家夥因為鼻血而失血而亡,要不就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


    其實張小天也曾經想過無數次應該怎麽退敵,然而不得不套用一句話,自己沒有猜到那開頭,更沒有猜到那結局。


    當然現在麵對著張小天靠近的殺手,終於真正的驚恐了起來,不知道殺手是想起了什麽,居然禁不住的高聲叫嚷了起來,道:“你,你你你不要亂來啊!你你要是再過來,我我就喊人了啊!”


    雖然這個聲音是個百分百的男人,但是張小天還是下意識的就順著這個話,接了一句萬年不變的應對之話:


    “你叫吧,你叫吧,你現在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是不會有人過來救你di。”


    話音剛落,張小天也鬱悶了,靠,這個立場好像不對吧?


    而且這說話的雙方是不是顛倒得奇怪了?


    啊呸,顛倒個毛線球啊!


    兩人在這邊,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這兒有林殊說的迷宮陣法在,別人輕易走不進來就算了,可是……這麽一想,倒是疑惑了,林殊呢?


    這一點,張小天和殺手幾乎是同時注意到了,登時都感到疑惑,齊齊的朝林殊的位置看去。


    還好還好,殺手雖然還在噴血,但是看到林殊還站在那兒,嘴角似乎也隱隱的牽起的模樣,雖然覺得那個笑容異常的刺眼,但也還是鬆了口氣。


    而張小天卻停止了笑,疑惑的看著林殊,這人,雖然如果林殊真的趁著自己和殺手糾纏的時候,偷偷地溜掉,張小天也許會有些鬱悶,但是這人不走,張小天卻更鬱悶,然而鬱悶著的張小天,嘴角卻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牽起了一個弧度。


    似乎是看懂了張小天的疑惑,殺手強自打起了精神,道:“你知道她為什麽不走嗎?”


    也便在這個時候,張小天稍稍遠離了殺手一點,而後去看林殊,還是那一張並不傾國傾城,卻讓人覺得看的順眼的從容的臉龐。


    隻是林殊的麵色,此刻即便是離得有些遠的張小天,在夜色下看來,也是蒼白到了極點的。


    然而和那蒼白形成了極致對比的,是林殊的眼眸,漆黑的宛如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夜,那種比墨色還要黑沉的夜。


    “哦?為什麽?”聽到了殺手的話,林殊的神情雖然帶了些許的慵懶倦怠,但是卻也像是好奇般,問了一句。


    殺手冷笑:“隻怕你在別墅就已經毒發了,不巧,我去的時候正好聽那幾個人說,你目前這樣的情況,會先是看不到,再是聽不到,而後重複九次,一次比一次嚴重,最後一次,就是命亡。”


    張小天聽得握緊了拳頭,這才發現林殊的確是極為虛弱的模樣。


    但是聽了這話的林殊,卻緩緩的抬起了手,手中握著一柄薄如蟬翼的飛刀,刀尖指向殺手:“你可以試試,我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了?”


    “哼,你不過現在是恢複了而已!”


    林殊牽起嘴角,也不跟他爭辯,而是忽然說了一句:“我昔日曾經聽說過一則趣聞,傳言有些‘非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然而其唯一的要害,便是天生恐懼男人,尤其見不得裸體不潔……這話我原本隻是當個笑話來聽,如今一見,卻才知,竟是真的。”


    廢人?張小天疑惑,這家夥也許不算人,但是怎麽也跟“廢人”扯不上關係吧?


    殺手卻好似是沒有聽見林殊這一番恍如調侃的話。


    但是張小天卻知道,林殊說對了。


    因為此刻殺手的目光,帶著最初的森冷的陰暗戾氣,張小天心中一緊。


    殺手此刻卻半點沒有去管戒備的張小天,而是緊緊的盯住了林殊恍似隨意取出,扣在肩頭,似乎下一刻就能直接飛出奪人性命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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