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仙,你我的談話到此結束吧,我的訴求已經全部告訴你,我會在這裏等著你,三天後,我便需要你的答案,如果答案不滿意,後果自負。”


    詭異之神直接送客,表示雙方已經沒有繼續談判下去的必要。


    他所有的話都已經說完,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聽聞此話,鄭拓緩緩起身。


    “好,三日後見。”


    說著,鄭拓便是轉身離去。


    待得鄭拓離開後。


    “地神,你什麽意思,若非我在,你難道就答應弑仙的條件了嗎?”詭異之神對地神的態度十分惡劣。


    很顯然。


    詭異之神之所以找地神與自己合作,一個是地神有這方麵的訴求,在一個,那便是地神這個人的實力不夠強。


    別看他如今的實力不如曾經強橫,但是麵對地神這個家夥還是能夠遊刃有餘的。


    因為十分好拿捏,所以他才與地神合作。


    “怎麽會。”


    地神感覺自己沒有被尊重。


    同為破壁者的他,明顯感覺到詭異之神對他的輕視,那種感覺就好像他不過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雖然如此,但他知道,此刻自己暫時不要多說什麽。


    他地神最厲害的除了陣法之道外,便是隱忍。


    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出手,什麽時候該隱忍,此時此刻,他沒有必要得罪詭異之神,因為雙方還是合作關係。


    “詭異之神,你難道要真的斬殺光明神女不成?”地神對此十分擔心。


    “怎麽,你與光明神女難道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不,我與光明神女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其畢竟是光明神女,其爺爺乃是白澤,依照白澤的手段,恐怕很快便是會找到你我,回頭若被白澤找到,後果不堪設想。”


    地神可是知道白澤的傳說,那個家夥來自原始仙界,乃是原始仙界之中謀而大族中極為重要的存在。


    他們若是惹怒白澤,搞不好會招來原始仙界中的強者滅殺。


    縱然他地神在自己大世界中的戰鬥力很強,麵對兩三個破壁者完全沒有問題,但是若有更多破壁者前來圍攻自己,那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這……”


    詭異之神難得猶豫。


    很顯然。


    白澤的故事他也聽說過,麵對白澤的巨大壓力,他也不敢太過囂張。


    畢竟。


    白澤不僅僅屬於原始仙界中的某個大族,其更是天神組成員,若是其動用天神組的關係,恐怕分分鍾自己與地神便會被找到。


    想到這裏,他便是覺得給弑仙的時間是不是太多了一些,此番綁架隻是,應該速戰速決,不能給其時間考慮的。


    詭異之神暗罵自己太過放鬆,但話已經說出去,那便等他三天吧。


    三者安靜等候,反觀鄭拓,他離開小酒館後,行走在路上。


    “如何。”


    鄭拓詢問身邊的花神。


    “沒有,憑借我的手段尋找了許久,完全沒有找到詭異之神的老巢,看來,這個家夥應是有備而來。”


    花神表情嚴肅,甚至有些焦急。


    要知道。


    小白與她的關係也是極好,平日裏小白都叫她花神姐姐,還使勁誇她漂亮,乃是修行界第一美女。


    她與小白的關係並不比鄭拓與小白的關係差,如今小白被詭異之神綁架,她也焦急的很。


    “也許,有個地方你需要好好找一找的。”


    鄭拓悄然傳音花神,不想讓外人知道他說了什麽。


    聽聞鄭拓的傳音,花神頓時眼前一亮。


    “你別說,詭異之神這個家夥,還真有可能在這個地方。”說完,花神便是轉身去,開始尋找鄭拓所言之地。


    待得花神離開,鄭拓依舊悠閑的漫步在大街之上。


    他沒有返回家中,而是好似在遊玩般溜溜達達。


    那一副根本不著急的樣子,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遊玩許久,鄭拓找了一家餐館進入其中。


    點了幾個小菜,美滋滋的吃了起來,不多時,一位披著鬥笠的老者,出現在了他桌子的對麵。


    “你來了。”


    鄭拓像是知道對方會來一樣,自顧自的拿出準備好的碗筷給對方放好。


    “你知道我會來?”


    來著言語中滿是詫異!


    “不知道。”


    鄭拓吃上一口美味,如此回應。


    “弑仙,你還真是讓人看不懂啊!”


    老者說著,便是取來就被,自顧自倒滿後飲上一杯。


    飲了這杯酒,便是說明老者是來談事兒的。


    “所以,你是覺得我的計劃還不錯嗎?”


    鄭拓平靜說話。


    他知道麵前的老者是誰,非常清楚的對方的身份,雖然對方帶著鬥笠。


    “不錯,我覺得你的計劃很不錯,若早知道你的胸襟如此寬闊,我不會做出那種事。”


    老者如此回應道,一副我不該那樣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有的時候,人都會犯錯,就好像你曾經也犯下了很多錯誤,但是,如今你悔過,你想彌補一樣,我都明白。”


    鄭拓倒上一枚美酒,美滋滋飲上一口。


    “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對那個家夥動手。”老者如此說話,似乎要戰鬥。


    “不著急,不著急,所謂狡兔三窟,那個家夥十分狡猾,起碼比你看到的,比你接觸的還要狡猾,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動手的。”


    鄭拓輕聲說著。


    在這嘈雜的餐館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二者在說些什麽,就算仔細去聽也會覺得十分奇怪。


    話有說回來,如今這輪回城中,又有幾個不奇怪之人。


    “你要小心些,雖然那個家夥的實力不如曾經,但畢竟曾登臨絕巔,其必然會有諸多還後手。”


    鬥笠老者提升鄭拓,讓其小心行事。


    “嗯,你別說,我覺得你所言有道理,所以,我現在請你幫忙可好。”鄭拓舉起酒杯,邀請老者幫助自己做事。


    這……


    鬥笠老者顯然多有猶豫。


    他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幫忙,因為這件事本身便存在有大風險,若是自己幫忙,很有可能會影響自己。


    但是。


    若是自己不幫忙,恐怕便是失去此生唯一的機會。


    “既然你開口,我自當義不容辭,如你所言,曾經我犯下過許多錯,如今看到你才幡然醒悟,其實,曾經的我根本不需要做哪些錯誤的事的。”


    鬥笠老者舉杯與鄭拓碰撞後,一口飲下杯中酒。


    一時間。


    酒桌上的氣氛變得和諧許多。


    “曾經的曾經,我也是一個心懷憧憬的少年,那個時候的我相信,隻要我肯努力,一切都會好的,我肯定能夠登臨巔峰,事情也如我所想,我曆盡千辛萬苦,終於登臨巔峰,然後,他們還是瞧不起我。”


    鬥笠老者說著,自顧自有倒上一杯烈酒,一口飲下。


    “就算我已登臨至高,他們也還是覺得我不配,他們言語中的冷漠與歧視我聽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便犯下了錯,將他們斬殺。”


    鬥笠老者說道這裏,言語中頗有悔意。


    “其實,一切的開始很隨意,就是因為對方明明享受了我給予的一切,反過來卻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一切都是我該給予他的,然後,我親自動手,將其斬殺。”


    鄭拓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想要打擾對方的意思。


    “你知道的,有些事一旦開始便無法停下來,從哪以後,每一次我都會將我親手培養的棋子幹掉,其實,我並不需要將他們幹掉的,他們活著對我依舊有用,可是,我無法忍受他們高高在上的偉大,我無法忍受他們對我的指手畫腳,我無法忍受為什麽他們會得到人們的尊敬,而我沒有,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強者,一樣的境界,一樣的生靈。”


    鬥笠老者顯得十分激動。


    多少年了,這些都積壓在他的內心之中無處釋放,無人訴說。


    如今。


    終於有一個人,安安靜靜聽他訴說這些過往。


    “說出來好多了吧。”鄭拓禮貌的問道。


    “嗯,謝謝你聽我訴說這些陳年往事。”鬥笠老者慢慢的冷靜下來。


    “所以,你後悔針對他嗎?”鄭拓意有所指。


    “你說的是誰?”


    “你知道我在說誰。”


    鄭拓飲上一口美酒,如此說道。


    沉默。


    鬥笠老者陷入沉默之中。


    許久後。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從將他坑害的第一天開始,便沒有一刻是不後悔的。”鬥笠老者不住搖頭,一副懊惱模樣。


    “我培養過許多天才人物,但你說的他,乃是培養過最天才的人物沒有之一,不僅如此,他並不會瞧不起我,而是對我十分尊敬,就算最後知道了一切都是我的陰謀,他也沒有任何生氣,反而說一切都是我賜予,將一切還給我便是。”


    話說到這裏,鬥笠老者眼中竟有水霧讚動。


    “我曾無數次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培養的棋子而已,無需如此掛念,但是,不一樣的,真的不一樣,我心中的那種自責時長考驗著我。”


    鬥笠老者說道這裏,淚水已經落下,跌落在餐桌之上。


    如此一幕。


    看的鄭拓心中莫名。


    他完全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波動很大,根本是演出來,而是發自內心的話語。


    “為什麽呢,既然他對你如此好,如此尊重你,如此與其他瞧不起你的人不一樣,你為什麽還要出手坑殺他呢。”鄭拓忍不住詢問。


    “心魔。”


    鬥笠老者搖頭。


    “我因為曾經的事產生了心魔,在坑殺他的時候,我正在與心魔鬥爭,我想留下他的性命,可是心魔不允許,在爭鬥過程中,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所以,你這是在給自己開拓嗎?”


    “不,心魔便是我,我便是心魔,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沒有錯,但錯誤已經存在,我不會為自己狡辯什麽。”


    鬥笠老者回複平靜,對於剛剛自己所言,他全都承認。


    “如此說來,不是我給你了你一個機會,而且是你自己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對嗎?”


    “對,你這般說來,的確如此。”


    “為什麽,如此級別的你,不應該會突然有此覺悟,難道是因為要獲得好處,所以隱忍,所以在這裏胡亂編造過往,試圖博得我的同情嗎?”


    鄭拓的詢問帶有極強的攻擊性。


    “不,我並不想博得任何人的同情,隻不過,有些事我希望有人知道,畢竟,此番我要前往的地方太過危險,也許我在也回不來,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將這些事告訴他的後代,對吧。”


    沉默。


    鬥笠老者陷入沉默之中。


    “其實,你應該清楚,以我的實力,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將那個丫頭斬殺,但我下不去手,看到她的樣子,便是讓我想到她的父親。”


    “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幹掉一個半步破壁者輕而易舉。”


    鄭拓說完,便是沒有繼續說話,鬥笠老者也沒有繼續說話,二者就這般坐著。


    許久之後。


    鬥笠老者緩緩起身。


    “該說的都已說完,你有什麽計劃隨時通知我,我定然會配合你行動。”鬥笠老者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望著鬥笠老者離開的背影,鄭拓繼續飲著酒,吃著美食。


    他在思考剛剛鬥笠老者的話語是真是假。


    按理說。


    他不應該相信,但他無比希望其剛剛所言全部都是真的。


    因為……


    鄭拓想著便是起身,來到了樓上的單間。


    進入其中,便是看到薑琉璃此刻已經泣不成聲。


    堂堂半步破壁者,竟然因為哭泣而難以站立。


    望著如此一幕,鄭拓什麽都沒有說,就這般站在其身邊靜靜的陪著她。


    薑琉璃如此哭泣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剛剛那鬥笠老者便是地神。


    地神與薑琉璃的關係曾經十分親密,但後來發生的事讓二者決裂,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


    親耳聽到地神訴說曾經,訴說自己有多後悔坑殺炎帝,有多少次對她手下留情,薑琉璃便在也忍不住,直接哭成這個樣子。


    望著如此痛哭的薑琉璃,鄭拓還在想,剛剛地神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畢竟。


    記憶都可以被篡改,說幾句謊話,流幾滴淚水,對於破壁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當然。


    他依舊無比的希望,地神剛剛所言,全部都是真的,不為別的,就為了此時此刻麵前這哭死的薑琉璃,他也希望地神所言的一切都是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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