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扶了扶眼鏡,下定決心。


    雲崖齋敗下,還不行。


    隻有將雲崖齋徹底解決,一切才穩妥。


    對,這樣的結局才合理,就像他選擇歸附柳無焉那樣合理!


    薑太要扣動扳機,下一秒冰冷的炮口就將噴出火來。


    但如月色一樣皎潔的劍刃卻先一步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你要幹什麽?”


    話語聲很疲憊,卻依舊冰冷。


    柳無焉走了過來。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一切才能穩妥,您才能成為華夏異能者協會的新會長!”


    薑太非常肯定地說道。


    “不,我不打算殺他,我隻想將他關押到柱下刀鋸,讓他感受一下我這些年是如何渡過的。還有一件事情你要弄清楚,我不是新會長,我隻是在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關押到柱下刀鋸?這根本就是個隱患!您忘了他是怎樣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了麽!會長,請您三思,隻有殺了他,才不會重蹈覆轍!”


    薑太大呼起來,因為他感覺柳無焉是在意氣用事,這行為愚蠢至極!


    薑太的忤逆讓柳無焉極度不悅,月明尊者隨柳無焉的意誌轉動了下劍刃,劍光透過那副黑框眼鏡,映入了薑太眼中……


    也不知經曆了什麽,薑太臉色瞬間慘白,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冷汗徑直流下,虛脫至極,完全失去了戰鬥的力氣。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到底你是會長還是我是會長?”


    柳無焉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薑太。


    薑太還是太年輕,隻看得到眼前。


    做為一會之長的人,定要將目光放長遠。


    你說對吧,雲崖齋?


    柳無焉看了昏迷的雲崖齋一眼,歎了口氣。


    他何曾不知道將雲崖齋留下是個隱患?


    但這個隱患還不能除去。


    把雲崖齋留下,才能製約來自其他地方的威脅。


    雲崖齋當初不殺他,一直把他關在柱下刀鋸,肯定有類似想法。


    但清楚這些的,估計就僅有他們倆人了。


    可惜,他們站在了對立麵上。


    如果雲崖齋能一直跟在他的身後,那畫麵定會很美好吧……


    ……


    “京寺大師,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給我說清楚!為什麽撤退是會長的命令,會長什麽時候有下命令?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撤退的路上,蓮對京寺施展了奪命連環問。


    隨他們返回的隊伍少了很多人。


    這次出行,隊伍並沒經曆到大規模戰鬥,少人,隻是因為他們做了與大田相似的選擇。


    “我一代宗師會騙你?!”


    京寺氣得不行。


    他還沒嫌蓮囉嗦,蓮竟敢質疑他的人品。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家夥經常騙……人!”


    蓮看了習禦一眼,看得習禦莫名其妙後,才在句末補了個“人”字。


    “蓮,你……你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麽!你聽說過意念轉承沒有?”


    意念轉承是雲崖齋所開發出來的一種靈衍術,作用是通過肢體接觸,在一瞬間裏給對方傳遞出大量信息。


    意念轉承的開發契機是多年前的那次變革。


    從前,雲崖齋和京寺都柳無焉手下工作,想秘密傳遞信息很困難。


    意念轉承開發成功後,雲崖齋隻要和京寺擊掌,京寺就能從中獲取到大量信息,並按雲崖齋的意念開始執行。


    也是從那時起,京寺習慣了默默接受雲崖齋的命令,並執行。


    因此出發前去新酒亭前那次擊掌,京寺感受到的不僅有過去的溫度。


    那時京寺微笑回應,也並不全是懷念。


    他感受到了責任的重大,想讓雲崖齋放心。


    蓮:“你是說?!”


    “沒錯!對如今的情況,會長早有預料。”


    “會長知道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


    很難得的,習禦也開口詢問了。


    “沒錯!”


    京寺信誓旦旦地答道,心中卻很苦澀。


    雲崖齋傳達給他信息,很龐大。


    存在著各種推測,和各種發展出現後的應對方式,就如一個巨大的樹狀圖一樣複雜。


    所謂的預料,僅是對這種情況有所準備罷了。


    雲崖齋敗了,受柳無焉束縛,協會出現大量叛徒,是雲崖齋所做推測中最差的情況。


    但京寺不能這麽說,如果這麽說了,他們這邊的士氣會受影響的。


    “不愧是會長,果然英明!”花羽讚道,“但京寺大師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京寺:“柳無焉越獄,反映出了什麽問題?”


    “什麽問題?犯人跑了,抓回來就是,”習禦一向很直接。


    “不對,這之中最大的問題是協會裏有間諜。”


    蓮臉色陰沉。


    如果不是目前情況特殊,蓮早就去找左鶴質問了。


    十年前之事,左鶴一定有所涉及。


    “你是說會長這麽做是在引誘間諜出現?”


    花羽驚道,之後臉上多了絲傷感,“但為了揪出南宮乙和左鶴,逼出對協會信念不堅的大田和薑太,會長所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大了些。”


    是的,任何人都覺得雲崖齋不值得這麽做。


    首領自我犧牲去逼間諜出現,損失太大了。


    “會長他站在高處,這些年來他最清楚協會中所存在的隱患,如果真的隻是左鶴,南宮乙,大田,薑太四人就好了……”


    京寺歎息了一聲。


    “京寺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之中?”


    花羽忽然警惕,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在她看來,平日裏討厭麻煩的銅雀加入他們,的確有些可疑。


    “看著我幹嘛?我對會長真的沒有二心!”


    銅雀瞧見花羽瞪自己,立即辯解。


    “花羽,你別多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京寺大師你的意思是?!”


    “京城。”


    他們向京城望去。


    細看之後,遠遠就望見了些許明火。


    京城之內有鬥爭。


    “這是?!”


    “隻有會長倒下後,潛伏協會裏的激進派殘黨才會徹底現身。除了激進派殘黨,也許還存在著其他勢力。但這一刻,他們都會暴露出來。”


    “會長犧牲自己是為了整頓協會內部?!”


    “是的。”


    京寺應下。uu看書 .uukansh


    這是雲崖齋所推測情況最差的一種。


    如果可以,他和雲崖齋都不想讓京城出現這麽劇烈的動蕩。


    但如今發展成這樣,京寺隻能按照雲崖齋所設好的計劃行事了。


    不然,雲崖齋所付出的一切都將白白犧牲。


    “但協會整頓好了,會長他不在,又有何用?”蓮還是接受不了。


    “會長和我都了解柳無焉,柳無焉不會殺了會長,隻會把他關到柱下刀鋸,我們隻要找機會把他救出來就行。”


    蓮:“救出會長?這談何容易?我們如今對上疲憊的柳無焉都要逃跑,等柳無焉穩住京城的局勢,我們還怎麽潛入柱下刀鋸將會長救出?”


    “僅靠我們,的確不太行。”


    京寺應道,臉色有些難看。


    但他臉色難看不是因為他所說的這話,而是因為雲崖齋所做的計劃。


    但京寺沒有辦法,他不太精明,這種時候,他也隻能按照雲崖齋的交代去說,“會長提前找了一個可靠的盟友。”


    “盟友?”


    “對的,秘銀天秤的首領,沙爾曼·楊,那個摧毀不法都市的男人……”


    京寺心想,蕭洋在第一軒轅柱中設有飛雷神術式,隻要機靈些,潛進去把雲崖齋救回來應該沒問題。


    蓮卻不知道這些,他隻清楚那個沙爾曼·楊是哪位!


    所以奔跑中的白毛很突兀地來了個平地摔,整隻毛都趴在了地上。


    然後三隻小蘿莉在他眼前跑了出來……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盟友,敲尼瑪!


    沙爾曼那個鬼名字蓮真不想聽了,所以蓮聽到了最適合抒發自己感情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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