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神笑的有些怪異,魏墟想了想,沒有多問其中的原因,霍心神這個人,平時神神秘秘,坐上聖子之位也是最久。


    魏墟問道:“我想去找找他。”


    霍心神頓時感到奇怪:“為何要去找他?你莫非?”


    魏墟麵上帶著一絲羞赧,說道:“我不是,別亂說。我隻是覺得聞人離原還未出關,這個人是被我們逼走的,我們有必要把他帶回來!”


    霍心神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之色,但還是搖了搖頭:“我沒有派人針對他,他是走是留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去派人找他!而且,我奉勸你一句,他現在的身份很是敏感,你若是去找他,容易被長老們當成目標。”


    魏墟說道:“我隻是在完成老祖們的任務,其他的事情也沒有做,老祖們不會懲罰我吧。”


    霍心神笑了笑說道:“他現在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你若是找不到還好,你若是找到了,豈不是告訴宗門長老,你知道他藏在何處?你想想啊,你怎麽知道他藏在何處,你是不是一直在暗害他?”


    魏墟猛然一驚,說道:“你若是不說此事,我還真的差一點上當。這個人是不是故意在針對我們?”


    霍心神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此人離開宗門,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隻要不是我們暗害他,就不要派人去查找此人。萬一真的牽連進去,你的聖子之位也說不準啊。宗門已經廢掉了一個聖女,在廢掉一個聖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魏墟臉色變得有些發黑,他明白霍心神的意思。聞人離原被廢掉,孤鶩道人那一脈一定很是生氣,雖然聞人離原成了少宗,但聞人離原的少宗不是從聖女晉位而成。而是被廢掉聖女之位,才坐上的少宗,雖然結果相同,但是走的路不同。


    可能,孤鶩長老此刻已經開始找人出氣泄憤。魏墟的臉上帶著驚訝,與霍心神告辭。


    霍心神看著魏墟離開之後,心微微沉了下來:“魏墟也插手其中的爭鬥,說不定另外兩人也會參與其中,不過普燭一向是事不關己,如今已經開始突破化神境界,他應該不會插手。”


    “至於傅一烽,他倒是會插手其中。但是傅一烽自詡高傲,從來不喜歡這種背後算計之事。他參沒有參與,的確不好推斷。”


    霍心神想到此處,開口對著外麵喊道:“來人。”


    從外麵飛進來一名中年人,來到霍心神站著的懸崖邊上,微微拱手道:“聖子,有何吩咐?”


    “告訴赤練,讓她萬事小心,可能傅一烽他們也出手了。”霍心神緩緩說道。


    中年人道:“屬下遵令。”


    中年人轉身離去,去通知赤練。


    ……


    “一烽,你說這一次我有機會能讓她對我改變印象嗎?”


    聖子傅一烽的對麵,坐著一個樣貌較為清秀的男子,但是相比容貌英俊的傅一烽,這個男子也隻是普普通通。


    傅一烽笑道:“師兄,我是不能再出手了。我弟弟因為我的算計,被關進了地牢,等他出來一定會埋怨我。我這一次可是大出血,被人當成猴子看戲。”


    “哎呀,一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出手。那個男子如今消失不見,若是我能幫她找到那個男子,她對我的觀感一定會提升不少,你說對吧。”男子溫和的笑道。


    傅一烽露出無奈之色,他緩緩說道:“師兄,癡情最是留不住。她心中無你,眼中無你,甚至連仇恨之中也沒有你。你這樣做,有有什麽意義呢?當初你若是不去追求她,努力的修行,霍心神的聖子之位不就是你的了!”


    傅一烽覺得自己的這位師兄簡直就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明明放著聖子之位不要,非要去追求聞人離原。


    最重要的一點是,人家聞人離原對他師兄還很陌生。傅一烽覺得,甚至他都要比他師兄與聞人離原來的熟悉。


    畢竟同為聖子聖女,有時也會見麵,互相打個招呼。他師兄卻是很難見到聞人離原,甚至幾年看不到她一麵。


    尤其是聞人離原不在修煉大殿之中與其他的弟子一同修行的時候,傅一烽的師兄在那個時候,便已經看不到聞人離原的身影。


    一個暗戀的人,膽子太小了。


    “師兄,你若是真的喜歡她,我幫你去說說。反正她的男人中了雷火金剛鞭,想要再戰也無可能。等到百年之後,你可以接替他。”傅一烽笑著說道。


    “什麽話,這是什麽話!”師兄一臉尷尬,眼中卻是帶著驚喜,似乎覺得傅一烽的辦法不錯。不過,師兄還是否認道:“我隻是希望能看看她就好,至於其他的,我不敢奢求。”


    傅一烽一副怒其不爭的怒笑:“師兄,在別的事情上,你是我的指路明燈,是我修行路上最好的老師。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容許師弟說句狂妄的話,十個你也比不上半個我!”


    “你若是真的喜歡,就去爭,就去搶。他公孫世家的人敢來提親,那個鄉野小子能一親芳澤,你呢,苦苦暗戀數十年,卻什麽也得不到,甚至連人家認不認得你都不好說。你圖什麽呢?”


    傅一烽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剝開了他的心,直指本心的話讓師兄隻是尷尬的笑。


    是啊,他圖什麽呢?


    師兄到現在也不清楚,他是喜歡聞人離原,但是他也僅僅隻是喜歡聞人離原,不想靠的她太近,也不想沒了她的消息。


    師兄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圖什麽,可能當我放下她的時候,我便能突破化神境,成為羽化境界。”


    師兄仍舊記得,當初他隻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孩子,初來到宗門,後來見到一個漂亮而又柔弱的小姑娘,但是她很勇猛,誰敢欺負她,她定然狠狠的打回去。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覺得她是他的追求目標。可能是當時的自己太弱了,尤其是她曾出手幫過自己一次,打了欺負自己的胖師兄,雖然胖師兄是一同欺負他們兩人。她也隻是憤怒出手,但她的確幫了自己。


    這便是少年的情,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再也忘不掉她了。


    師兄心中歎息一聲,不在多說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找蘇昭了,隻是不知道能否找到。”


    傅一烽皺了皺眉頭:“師兄你高興就好,一切值與不值,都看你自己的想法。”


    師兄也隻是笑著點頭,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起來。


    靈仙道宗看似風平浪靜,但是暗中卻是波濤洶湧,執法部一直在追查冒充蘇昭的人,究竟是何人操縱。敢在天下頂級的聖地之中搞出這種事情來,當真是讓人感到十分的厭煩,更讓執法部的弟子們感到震怒。


    而山外,六百裏之外的一處小村鎮內。


    蘇昭拉著一個牛車,馱著甘蔗,返回住的地方。


    此刻的蘇昭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靈力,即便是地仙境界的強者在這裏,也看不出這個年輕人是一個修行者。


    蘇昭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他的臉上卻是掛著笑容。遠處走來一個小娃娃,手裏拿著糖人,看到蘇昭笑著喊道:“蘇哥哥,你回來啦。”


    蘇昭點頭道:“嗯,我回來了。”


    小娃娃舉起手裏的糖人,遞給蘇昭:“諾,給你吃。”


    蘇昭笑著搖頭說道:“我不吃,我是大人了,不能要小孩子的東西。”


    小娃娃收回糖人,笑著說道:“那你什麽時候能吃啊?”


    “嗯,等時機到了吧。”蘇昭笑著說道,把小娃娃抱上牛車,讓他坐在甘蔗堆上麵,拉著牛車向著村子裏麵走去。


    裝貨卸貨,把甘蔗全部放回屋內,存儲起來之後,蘇昭牽著小娃娃的手,向著另一邊的房屋內走去。


    側門站著一個中年婦人,樣貌普通,皮膚有些黝黑粗糙,看到蘇昭與小娃娃一起走過來,笑著問道:“蘇兄弟,累不累?”


    蘇昭搖了搖頭:“不累,嫂子,別看我看著不胖,但是身上全是肉,結實的很。”


    “哈哈,我蘇兄弟說的可是實話,就是我也沒有他力氣大。這餘下的地裏的活,大半都讓蘇兄弟給幹了。來,蘇兄弟,你嫂子專門為你熬的雞湯。”從側門走過來一個同樣是皮膚有些黑的中年漢子,他哈哈笑著端來一碗雞湯。


    蘇昭也不客氣,接過來之後對著夫妻二人道謝一聲,端起來就喝,一口氣全部喝幹淨。


    “哈哈,蘇兄弟,還是你厲害啊。開春了以後,跟著哥哥我去城裏幹活,那城中的孫老爺很大方,發的工錢多得多。”中年漢子笑著說道。


    旁邊的中年婦人輕輕拍了一下中年漢子:“就知道讓蘇兄弟幹活,我看蘇兄弟孤苦一人,身邊缺個知冷知熱的暖床人,等過幾天,我替蘇兄弟張羅張羅,看看村上有哪家的閨女要出閣!”


    中年漢子一聽,笑著說道:“這是個好主意,你多留心,我們村上若是沒有人,就從旁邊村上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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