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弟子甚至腳步一軟,就要跪在地上。


    多少年了,都未曾見到有人敢在除妖師門內撒野,接連打傷這麽多的弟子,這是要在除妖師門掀起大戰!


    一些弟子驚慌失措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蘇昭,此時的蘇昭,一身黑衣,麵色冷峻,雙目發寒,如同一尊來自天外的魔神一般,讓人望而卻步,不敢輕易的靠近。


    麵對外宗門的弟子,這些除妖師門的弟子可以群起而攻之,但是麵對蘇昭,除妖師門的修行者還真沒有膽量敢過去製服蘇昭。


    不過,蘇昭的對麵,執法閣的飛恒長老也在,讓執法閣的弟子們放心不少,至少還有一位長老在一旁看著蘇昭。


    飛恒長老對著遠處的藥閣弟子說道:“幫他們看一看身體情況吧,能救醒的盡快救醒。”


    那藥閣弟子先是看了蘇昭一眼,見蘇昭沒有任何的反對,才大著膽子靠近這邊,走向倒在地上的眾多弟子,一個個幫他們查看身體上麵的傷勢。


    藥閣的弟子,沒查看完一名倒在地上的執法閣弟子的身體狀況,心中便膽寒一陣,這個蘇昭簡直就是一個魔頭,對待同門弟子,竟然下如此重的毒手,幸虧這些弟子的丹田沒有被蘇昭打破,否則,就是藥閣之主親自前來救治,也很難醫好他們!


    藥閣弟子看著幾個受傷頗重的執法閣弟子,手指剛剛搭過去,那弟子似乎被嚇到一般,即便在昏迷之中,都一陣顫抖,讓藥閣弟子無奈的搖頭,“即便是能救好,但是道心都被人嚇住,以後怕也是很難有長進了!”


    片刻之後,風霖長老與燕宏陵從天而降,站在了蘇昭的旁邊。


    飛恒長老、蕭彧還有後麵趕來的執法閣弟子紛紛行禮:“見過燕長老,見過風長老!”


    風霖長老看向地上躺著的眾人,又看了看蘇昭,露出怪異的表情,燕宏陵麵色平靜,詢問道:“免禮吧,發生了何事?”


    燕宏陵身為執法閣的代掌長老,在執法閣閣主不在的情況下,燕宏陵才是真正的執法閣之主。


    飛恒長老連忙拱手,道:“燕師兄,是蘇昭與執法閣的人起了衝突,打傷了執法閣弟子,重傷執法閣首席弟子王磐,此時波及極深,我也不能輕易做主,還是請兩位師兄親自決定吧。”


    風霖長老笑了一聲,看向蘇昭問道:“蘇昭,你來說說,到地方是怎麽一回事,這裏的當事人,也隻有你能說話了。”


    飛恒長老瞳孔微縮,對風霖長老的態度瞬間明了,這擺明了是在偏袒蘇昭。


    一個執事閣的長老在偏袒蘇昭,一個執法閣的長老是蘇昭的師尊,這樣的官司打起來,就是到了掌門的麵前,王磐等人也別想得到安慰了。


    飛恒長老瞥了一眼王磐,心中為王磐默哀幾息的時間。


    惹誰不好,非要招惹蘇昭,你有打不過人家,背後的勢力也沒有人家強大,除了占著一個執法閣首席弟子的名頭,什麽都沒有。雖然看似執法閣在王磐的手中,但實際上執法閣的首席弟子不是長久的位置,每過


    上幾年的時間,宗門為了平衡執法閣的力量,總是會讓新人取代上一任的執法閣首席弟子之位,成為新的執法閣首席弟子。


    蘇昭講述起王磐派人擄走小雪的事情,聽得風霖長老一陣皺眉,燕宏陵也微微凝眉不已。旁邊的飛恒長老卻是越聽越心驚,若是蘇昭說的真是對的。


    那張坊與鄧槌幾個真的是要廢掉修為,逐出除妖師門了,甚至會被關入地底寒牢之中。除妖師門很少有親自處決自己宗門弟子的決定,大都是廢掉修為,關入地底寒牢之內,受寒牢之中的刺骨冰寒侵襲,最終死在寒牢之中。


    飛恒長老覺得,張坊與鄧槌可能就是這個下場。


    蘇昭講的很清楚,對王磐參與其中的事情,蘇昭也表示不清楚,但是張坊等人敢出手,一定是有人在支持著他們做這種膽大包天的惡事。


    至於支持者是何人,蘇昭沒有明言,也不需要明言了。


    風霖長老冷哼一聲:“真是豈有此理,我除妖師門替天行道,門下弟子雖然也不全是正當之人,但絕對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燕宏陵卻是搖頭說道:“先等一等,此事算是影響惡劣,光聽蘇昭一家之言,容易偏聽偏信,我們多聽張坊幾人的話,看看這件事情,究竟是誰的錯!”


    飛恒長老對著燕宏陵說道:“燕師兄果然是大公無私。”


    執法閣的弟子們也被燕宏陵感染到了,無不是心中感動莫名,身為一位主閣長老,還能做出如此公平公正的判決,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


    藥閣又來了幾名弟子,救醒了張坊與衛光,鄧槌也被救治,隻是還未蘇醒過來,似乎他的身體在排斥他蘇醒過來。


    張坊醒來之後,就要動怒,結果看到周圍全是人。


    旁邊還有三位長老,張坊神色一變,立即行禮:“執法閣弟子張坊,見過諸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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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霖長老神色微沉的說道:“張坊,老夫是執事閣風霖長老,老夫問你話,你盡管回答,不要有一點假話!”


    “是!”張坊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點頭回應。


    “這位姑娘可是你擄走的?”風霖長老指著蘇昭旁邊的小雪厲聲問道。


    “這……”張坊腦門出汗,在想著如何辯解,公然擄走別人的妻子,即便是外宗門之人,也是一件非常嚴重的錯誤。


    若是宗門長老不出麵,以張坊在除妖師門內的力量,借用王磐的勢,可以輕鬆的壓製住一個外來者的麻煩。


    但,宗門長老介入,還有眾多長老都在這裏處理問題的時候,就是大問題發生的時候。


    “說實話!”燕宏陵也厲聲說道,他看到張坊神情躲閃,猜測張坊可能不會說實話,立即出言喝斥,讓張坊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張坊本就是心裏有鬼,被兩位長老這麽一喝斥,哪裏還敢再隱瞞,哆哆嗦嗦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交待清楚了。


    燕宏陵問道:“按照你的說法,王磐不知道你們的行動?”


    張坊不敢抬頭,


    垂著腦袋回道:“是,王磐師兄不清楚我們的行動,我們本來打算是給王磐師兄一個驚喜,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


    “普通的女子!”飛恒長老在一旁冷哼一聲,怒道:“即便不是我宗門弟子的女眷,你也不應該如此卑鄙,去擄一個普通的女子,你簡直就是在給除妖師門的臉上抹黑!”


    “弟子知錯,請長老念在弟子為除妖師門兢兢業業的值守,主動交代罪行的結果上,饒過弟子,給弟子一條活路!”張坊萬念俱灰,宗門長老親自前來問責,他已經無路可走,隻能認罰。


    “帶下去,嚴密看押起來,等候處置。”燕宏陵對著旁邊的執法閣弟子說道。


    “是!”出來四個執法閣弟子,封了張坊的修為之後,押著張坊走向地牢。


    另一邊,衛光也醒了過來,等張坊離開之後,衛光也被執法閣的弟子架了過來。


    衛光神色呆滯,跪在了燕宏陵等人的身前,他腦袋微微垂下,有些緊張。


    相比較張坊,衛光才是最真正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強搶宗門真傳弟子的妻妾,簡直就是在打宗門的臉,與叛出宗門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衛光心中想著,“隻要我咬死牙關,不承認我知道蘇昭的身份,反正行動的人也隻是張坊與鄧槌,即便是宗主親自問罪,也我也隻是一個從犯!”


    衛光打定主意,不在想其他的問題,對著燕宏陵與風霖長老的等人行禮:“弟子衛光,拜見諸位長老。”


    風霖長老直接說道:“衛光,老夫是執事閣風霖,老夫問你,你們幾人聯合起來,謀害宗門弟子的妻室,可否知罪?”


    衛光點頭說道:“弟子知罪!”


    衛光直接認罪,讓風霖長老等人沒有意外,低境界的修行者在高境界的修行者麵前,想要隱藏自己的心思,已經非常困難,而且他們還是做賊心虛,隻要高境界的長輩們稍稍嚴厲一些,便會讓這些低境界的後輩們一個個膽戰心驚,把一些該說的與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


    甚至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張坊就是如此,但是衛光回答的語氣看似十分誠懇,可風霖長老那是什麽人,執事閣主長老,經常與各大宗門的頂級長老打招呼,察言觀色的能力豈是衛光一個年輕後輩可以蒙騙過去!


    “衛光,這件事情,張坊與鄧槌說你是主謀!你可認罪?”風霖直接說道,飛恒長老等一些守在這裏的執法閣弟子心中一驚,張帆說的是衛光沒有參與行動,隻是在為他們收尾,張坊與鄧槌才是主謀,衛光隻是一個從犯而已。


    衛光大驚失色,俯首叩拜:“長老大人明鑒,弟子雖然參與了行動,但是弟子隻是在旁邊幫他們看著人,從未主動出手過,這位姑娘也作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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