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仍舊是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動都沒有動一下,他看著過來的王磐,沒有起身相迎的想法。


    王磐!


    這個名字,蘇昭很熟悉,周柏山來找麻煩的時候,說過他背後的人就是王磐。


    蘇昭這是第一次見到王磐,對方過得年紀很小,野心卻是很大。


    一雙黑色的眼睛如同蒼鷹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非常犀利的目光。


    聽鬆道人看著蘇昭與王磐沒有互相問好的情形,心中忽然一動,這兩人雖然都是除妖師門的弟子,可是看兩人的性格,似乎都對對方不滿意啊!


    王磐淡淡的笑著,隻是存粹的臉在笑,但他的笑容太假,隻是在應付:“這位道友,你身上有我除妖師門的氣息,不知道你是哪一閣的弟子?”


    王磐明知故問,能從除妖山上下來的弟子,哪一個不加入了滅魔閣,但王磐就是想要讓蘇昭自己說出來。


    “我不想說。”蘇昭淡淡的說道,對於王磐,蘇昭是一點的耐心都沒有,甚至想要直接出手教訓王磐。


    打斷周柏山的腿,也是在告誡王磐。


    蘇昭看到王磐出現在這裏,便知道王磐根本就沒有明白他的警告。甚至,王磐即便明白了他的警告,也完全不把蘇昭放在眼中。


    聽鬆道人卻是看向王磐說道:“道友,既然這位道友也是你們除妖師門的弟子,那我想去貴宗狀告此人,不知能入除妖師門否?”


    王磐麵帶微笑,深深地看了蘇昭一眼,用一種十分得意的語氣回道:“當然可以,我除妖師門雖然保護自己宗門的弟子不受外宗欺負,但是門下弟子若是敢仗勢欺人,身入魔道之中,我除妖師門不會阻攔對方尋仇!”


    王磐話中的含義很是明確,聽鬆道人心裏一喜,既然你們除妖師門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外人橫插一手了。


    聽鬆道人打算利用王磐與蘇昭的矛盾,去除妖師門鬧上一場。


    聽鬆道人畢竟也是一位凝丹境巔峰修為的大強者,還不至於畏懼除妖師門到一種膽戰心驚的地步。


    聽鬆道人是一位受害者,作為苦主,他有實力,也有資格去除妖師門尋一個理由。


    聽鬆道人瞥了一眼,仍舊是鎮定自若的蘇昭,笑道:“如此多謝道友相助。”


    王磐聽後,點頭說道:“無妨,我每年都為除妖師門清楚門中的蛀蟲,但除妖師門畢竟是四國八宗的大宗門,總有幾個漏網之魚在山門外麵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不明是非!前輩還是跟我去了除妖師門再說吧,看一看我除妖師門究竟是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


    王磐最後看了一眼蘇昭,淡淡說道:“好自為之!”


    王磐轉身離去,他身邊的三名執法閣的弟子也一起跟著離開。


    “哼!”聽鬆道人對著蘇昭冷哼一聲,也轉身走下樓去。


    那站在門口的掌櫃,看著裏麵的蘇昭,不知道該做什麽。


    “繼續讓你的人幫她們量取身材,我還有


    衣物讓你們做。”蘇昭像是沒有經曆過這一場戰鬥一樣,仍舊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哪管外麵驚濤駭浪,仍舊是以劉清竹與小雪打造衣服為主。


    服飾閣的掌櫃的本來也是心驚膽戰,在知道蘇昭的身份,是一位除妖師門的核心弟子。尤其是除妖師門的執法閣,都無法請動蘇昭的時候,服飾閣的掌櫃也不再擔心什麽。


    鬧事,掌櫃絲毫不怕,怕的就是鬧事之人一走了之,最終尋仇之人都把毛頭對準了他服飾閣,這才是真正的鬧心。


    看來這位黑衣公子也是一位有擔當的英雄,不知不覺,蘇昭的形象在服飾閣的掌櫃麵前高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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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昭雖然不擔心,但是劉清竹與小雪還是有些後怕。


    尤其是劉清竹知道了王磐的身份之後,心中很是擔憂,不怕對方與蘇昭硬來,而是這種陰謀詭計太過凶險,不知何時,便會中計,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尤其是王磐是除妖師門的執法閣弟子,那就相當於人間的刑部,專門問責別人的衙門。那王磐與蘇昭不對付,又身為執法閣的人,必然會為難蘇昭。


    劉清竹看向服飾閣的掌櫃:“掌櫃老板,我夫君他做的事情,你都是看在眼中的,我想請你為我夫君作證,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這……”客棧掌櫃有些為難,這種凝丹境界巔峰大強者與四國八宗核心弟子的恩怨,他是不能參與其中的,一個危機下來,便是兩頭都不討好。


    得罪誰都是吃虧!


    蘇昭說道:“無妨,他不過是執法閣的首席弟子罷了,你以為我怕他,不要忘記了,我也是首席真傳弟子,我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一直藏著,隱忍不發,就像是田彥修那個狼一樣!”


    服飾閣的掌櫃聽到田彥修的名字,身形都微微的一顫。


    作為除妖師門的一代大弟子,最有資格接替渡垣道人成為下一任的除妖師門的宗主的俊傑,很多宗門的人,都聽過田彥修這個名字。


    甚至,一些除妖師門的長老,都沒有田彥修出名!


    你可能不知道掌管刑罰的除妖師門的長老叫什麽名字,但是除妖師門未來的宗子,很少有人不知道。


    蘇昭能直呼田彥修的名字,讓服飾閣的掌櫃大為放心,拍著胸口跟蘇昭保證:“隻要貴客您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過去,而且除了我,她們六個也是在這裏的見證之人!若是道友需要她們作證,我可以帶著她們起去為道友作證,這一場矛盾的原因,不是你的錯!”


    蘇昭淡淡點頭:“多謝道友!”


    服飾閣的掌櫃笑著說道:“道友客氣。”


    蘇昭繼續的讓服飾閣的人幫著劉清竹與小雪測量身材,然後拿出了一件比劉清竹身上的軟蝟甲略顯低級一些的軟甲。


    “這是!”服飾閣的掌櫃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昭拿出來的軟蝟甲。


    蘇昭先對著劉清竹說道:“你去把你身上穿著那件軟蝟甲脫下來,讓服飾閣好好的給你改造到最為合身,又能保證你們身體安全的衣甲上去


    。”


    “軟蝟甲!”


    服飾閣的老板眼睛放光的盯著蘇昭擺在桌子上麵的白色軟甲,上麵有著一根根的小刺,用手摸過去,小刺非常的柔軟,就像是汗毛一樣。


    但是,你若是用巨力攻擊軟刺,用靈力攻擊軟刺,可能軟刺瞬間變得比鋼釘都要堅硬,刺破攻擊過來的手掌。


    劉清竹臉色微紅的點頭,帶著兩個服飾閣的女子走入了屏風後麵的內室,關上房門,準備脫下裏麵穿著的軟蝟甲。


    蘇昭看了一眼低著頭,一直明白自己身份的小梅,他想了想,還是那那一件破損的衣服拿了出來。


    “算了,給她也做一件吧,畢竟,我還想著,我不在家的時候,小梅也可以保護一下清竹與小雪。”


    小梅聽到蘇昭的話,滿是不敢相信的看向蘇昭,一雙丹鳳眼中全是震驚之色,她的聲音有些打顫:“公子願意給我做一件衣甲?”


    麵對小梅的激動,服飾閣的掌櫃表示很正常,若是蘇昭能分一塊軟蝟甲給他,那他就敢跪在地上,叫蘇昭為父親大人!


    蘇昭點了點頭:“算是讓你幫我保護清竹她們的報酬吧,不要感謝我,若是你想離開,還是要把衣甲還回來的。”


    畢竟,軟蝟甲這種東西,尤其是那群刺蝟精,可不是那麽容易遇到的。


    能在南荒山修煉到道基境界的刺蝟精,身上的軟蝟甲都已經有了可以抵擋玄器的能力。


    甚至,連一些道基前期的修行者施展出來的道術,軟蝟甲的衣甲都可以輕鬆的破掉。


    掌櫃的卻是忽然發了愁:“貴人,我們店中沒有能切開軟蝟甲的剪子,即便有能力幫您做三副衣甲,也空有餘而力不足!”


    蘇昭在腰間一摸,靈力卻是探入了鬆子芥子裏麵,取出了他的菜刀,放在了桌子上麵:“用這把刀,它能切開軟蝟甲。”


    掌櫃的頓時驚訝不已,一把他感覺著隻是普通凡品的菜刀,能切開抵擋住玄品武器攻擊的軟蝟甲?


    掌櫃的拿起刀,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上麵的紋路,刀鋒的確有些鋒利之感。


    “請您們的大師來做衣服吧,我走的時候,要看到三件成品衣甲!”蘇昭說道。


    掌櫃的臉色有些尷尬:“貴人,您真是開玩笑,大師做一件衣甲,至少需要兩日,您這三件衣甲,怎麽算都需要六日的時間,您想讓他今日做完三件,就是累死他也完不成!”


    “我可以分你們三寸軟蝟甲料子,給別人做的衣甲,先放一放,先給我做!”蘇昭此時體現出了他身為除妖師門核心弟子的蠻橫。


    服飾閣的掌櫃卻是被蘇昭的條件說服了,“請稍等。”


    服飾閣的掌櫃立即轉身走了出去,口中還默念著:“三寸的軟蝟甲,三寸的軟蝟甲!”


    片刻之後,一名頭發發白的白色大胡子老者跟在服飾閣的掌櫃的身後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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