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古樸的城牆不知道矗立了幾千年,歲月在上麵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記,不是年久失修,經常維護著城牆的修葺。


    蘇昭一身黑衣與田菲走入了齊國京城的城門。


    城門口的守衛隨意的看了蘇昭與田菲一眼,沒有過來盤查,兩人走入京城之內,街頭上一片繁華,蘇昭望眼看去,一棟棟高樓林立,三五層都是低矮的,遠處一座九層高的木質寶塔聳立,八角鬥簷,圓形的頂部上麵是金色的漆。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京都繁華,大居不易。”蘇昭收回目光,看向街頭的兩個衣衫樸素的老人,兩人攙扶著走在大街上麵,四處的閑逛著。


    田菲笑了一聲,對著蘇昭說道:“像是公子這樣的強者,若是在京城居住不易,別人哪裏還能居住?”


    “我需要找人,你去什麽地方?”蘇昭問道。


    田菲略一思考,對著蘇昭說道:“我想先回一趟皇宮,公子你若是需要見我,可去城中的飛月樓,那裏是我的人開的一處酒樓,這一路走來,還不知道公子的名號,到時你找我,可以直接通報你的名字。”


    “蘇昭。”蘇昭簡潔的說道。


    田菲頷首說道:“蘇昭,天日昭昭的昭?”


    “是。”


    田菲笑了一下:“公子真是好名字,我記住了,公子若是需要我幫你,可以同飛月樓的老板說,她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到時候我會前來與公子相會!”


    蘇昭把田菲送到齊國皇宮的門口,田菲與蘇昭告辭,走入了皇宮裏麵。


    田菲青色的身影消失在宮門之中,蘇昭轉身離去,守城的衛兵看了蘇昭好久,其中一人問道:“菲公主從未與外男有過接觸,為何今日會被一名年輕男子送到皇宮門口?”


    另一名頭戴鳳翅盔,身穿明光鎧的將士大聲說道:“公主的事情你們也敢胡言,腦袋不想要了?好好守門,比什麽都強。公主有沒有心上人,不是你們能議論的。”


    兩旁的士兵立即站直身子,齊聲稱道:“是!”


    鎧甲男子挎著腰間的長劍,返身走回皇宮,一路往東而行,過了東宮,走入另一個小殿之內,鎧甲男子敲了敲房門。


    “進!”裏麵穿傳來一句淡淡的聲音,聲音比較輕緩,聽著便是一個有修養的男子。


    鎧甲男子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把房門關上,對著屏風後麵拜道:“屬下見過主上,菲公主今早剛剛回宮,東海閣的人攔截失敗!”


    “知道了,下去吧。”屏風後麵的人影漫不經心的說道。


    “諾。”鎧甲男子轉身離去,把房門重新閉上。


    屏風的後麵,一位身穿四爪金龍白袍的男子坐在雲床之上,身前一盞香爐燃著一縷青煙,青煙直直的向上飛去,清香之味遍布整個房間之中。


    男子的容貌更是一句豐神俊逸才能相配,尤其是那雙眼睛,看透了人生一般,帶著無法言語的尊貴,似乎有一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


    男子起身


    ,走下雲床,在屏風的位置上,也有一青年男子,與白衣龍袍男子麵相相似,但青年男子的身上沒有尊貴與高傲,而是衣服小心翼翼的表情。


    白衣龍袍男子淡笑一聲說道:“玉樓,你去看看是何人能從東海閣仙師們的手中護送我這妹妹回京。若是不知好歹之人,不要留了。”


    “是!”一道影子在門外回應。


    白衣龍袍男子又說道:“對了,不要驚動小天師,最近小天師在突破修為,莫要打擾了他!”


    “是!”影子再次應了一聲,消失在門外。


    小心翼翼的男子抬起頭,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主上,為何不讓宮人把那人抓起來嚴刑拷問,在京城之內,還有什麽修行者敢反抗您的意誌不成?”


    白衣龍袍男子一隻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男子光潔的腦門,小心翼翼的男子的皮膚太過白膩,也非常的嫩薄,被白衣龍袍男子的點了一下,便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指印。


    白衣龍袍男子看到小心翼翼的男子頭上的紅色指印,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不過白衣龍袍男子仍舊是用不緊不慢的語氣,緩緩的說道:“雖然京城有小天師坐鎮,可是小天師不是我們的小天師,是父皇的小天師,是大齊國的小天師,我們若是太過的逼迫那些人,他們可能會不顧及小天師的威名,而直接對我們出手。你我都是肉體凡胎,與修行者結仇,可不是好事。”


    小心翼翼的男子帶著一股不服的神色說道:“主上,人家也是一位有著道基修為的高手呢,按照他們修行者的推斷,人家的實力應該當屬於道基第六境!”


    白衣龍袍男子坐在了小心翼翼的男子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男子靠上了白衣龍袍男子的肩膀,手掌撫摸著白衣龍袍男子身上的四抓金龍,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


    白衣龍袍男子輕聲說道:“折翼,你雖然有道基修行者的實力,可是你這是用藥物催生出來,真的碰到那些修行者,會受傷的,本宮也會心疼。”


    “多謝主上憐愛。”折翼粉麵之上露出笑容,他看著白衣龍袍男子眼中全是崇拜之色。


    ……


    ……


    京城的東坊,一處占地十畝的大宅院,假山魚池,還有一條橫穿大宅的小溪流,青草覆蓋在地上。在假山的後麵,有一處涼亭,涼亭依山而建,風被假山擋住。


    涼亭裏麵,有三人,坐著的是一個年輕人,身材高大,穿一身白色長衣,眉宇之間帶著一份桀驁與陰冷。他是這馮家的少家主,也是馮家最為得意的公子,馮少侖。


    馮少侖,拜入宋國的一為修為高深的散修門下,成為那位散修的入室弟子,馮少侖自己的修為更是在道基第五境,天資很強,被那位散修依為臂膀。


    馮少侖的身邊,是馮家的兩個家奴,跟著馮少侖修行了數年,一個修為在練氣境界關元中境,一個還未成為真正的修行者,但一身力氣倒是比成常人高些。


    “這一點小事你都辦不成,我要你有何用?”馮少侖冷笑


    一聲,看著左邊的奴仆。


    左邊的奴仆感受到強大的威壓,立即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公子,不是小人無用,而是那東州劉家的女人也是個修行者,小人這點力量在尋常人手裏還能管些用處,但碰到您這樣的修行者,那是一點用處都不管!”


    馮少侖一腳蹬在左邊奴仆的肩膀上:“廢物一個!”


    左邊的奴仆倒在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的跪在馮少侖的身前,等著馮少侖再次給他一腳,來降低馮少侖的怒火。


    馮少侖冷笑一聲,看著左邊的奴仆,心中不住的笑,馮少侖說道:“馮大,你跟著這個沒用的東西一起去,一定要把東州劉家娘子給本公子請過來。”


    “是,公子!”馮大身形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臉色有些黑紅,常年累月在外行走,把一身皮膚曬得通紅。


    “再敢辦砸了,本公子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無用之人的下場!”馮少侖冷聲說道。


    “是,小人不敢了!”左邊的奴仆立即磕頭感謝。


    馮大與左邊的奴仆離去之後,馮少侖靠在涼亭上麵,感受著冬風不停的吹來,他張開雙臂,靠在欄杆之上,笑著看向涼亭上麵的橫梁……


    馮大兩人走出馮家,向著西麵的一處客棧而去。


    兩人走在路上,馮大沉聲說道:“馮寬,那劉家女子修為是什麽境界,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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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寬搖頭,臉色發苦,湊在馮大肩膀旁說道:“馮大哥哥喂,你可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那劉家娘們太不講道理,我隻說了一句話,她便把我打了出來,點名要讓我們家公子去見她!”


    馮大的眼神微微一凝,帶著厲色瞪向馮寬說道:“馮寬,你竟然敢在公子麵前隱瞞!”


    馮寬連忙握住馮大的手,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小聲說道:“我的馮大哥哥喂,你可要幫兄弟一把,這一次你若是不幫我,公子知道我搞砸了事情,非把我的皮抽出來不可!”


    馮大的臉上因為怒氣,更加黑紅,他冷哼一聲,甩開馮大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馮寬看到風大沒有回去告狀,而是去往劉家人住的客棧,他一雙小眼睛上麵露出了涼薄的笑容。


    馮寬笑了一聲,快步跟上去:“等等兄弟。”


    兩人走到劉清竹她們住的客棧,不需要店小二的通傳,已經上了二樓。


    馮寬笑著說道:“那劉家女子長得的確是漂亮,但也不是什麽傾國傾城之姿,為何公子就看上她那樣的人了?”


    馮大冷眼看了馮寬一樣,粗聲說道:“公子的事情,豈是你能亂猜的。這一次的事情若是辦不好,或是那劉家女子是練氣境界氣海後境的修為,我們回去一起領罰!”


    兩人來到劉清竹所在的客房的門口,聽到房門裏麵傳來男子的聲音:“真是胡鬧,我若是晚來一步,會有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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