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看向趙宏博,一雙寬眉,兩眼隱隱含有妒色,手中提著一把長劍,劍在鞘內,手抓著劍鞘,直視蘇昭。


    蘇昭在進入界壁之內的時候,的確做了一些傻事,地衍宗的弟子全都看到了,不過他們並未說什麽。


    直到剛剛,蘇昭與可愛女子在說說笑笑,趙宏博才有些忍不住,腦子一熱,什麽都不管不顧的上前來找蘇昭的麻煩。


    蘇昭目光平淡,如同平靜的水麵,看到的是毫無波瀾,水麵之下,究竟是什麽,任誰也不知道。


    蘇昭說道:“閣下是來找麻煩的?韓兄我能打他嗎?”


    蘇昭覺得自己比較有禮貌了,打人之前,還會詢問一下別人。


    韓元一聽,哪裏能讓蘇昭動手,他帶著歉意說道:“蘇昭道友,是我不對,沒有管教好宗門師弟,在這裏向你賠禮道歉了。”


    韓元與蘇昭一拜,讓趙宏博心中更是不舒服,他剛要說話,韓元起身,轉向他怒聲說道:“回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是!”趙宏博想要反抗韓元,心中卻是有些懼怕,尤其是韓元臉上的怒意,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現在惹怒韓元,並不是一件好事。


    趙宏博退下,坐在了篝火的另一旁,火焰很大,遮住了他的麵容,隻是他眼底仍舊是帶著怒意。


    “蘇昭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我師兄他和我一樣,說話直來直去。”可愛女子說道,她雖然恃寵而驕,卻也懂的審時度勢,她剛剛的確是無心之言,可是第二個人再說出來,就不是無心之言了。


    蘇昭看著韓元與可愛女子如此給自己台階下,也便不再追究趙宏博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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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天天與人置氣,蘇昭此時可能真的會被氣死。


    他緩緩說道:“無事,不過是一跳梁小醜,還翻不起來大浪。”


    韓元與可愛女子尷尬一笑,畢竟蘇昭罵的也是他們地衍宗的人。


    談話不歡而散,韓元起身走到了地衍宗眾人的旁邊,做到趙宏博的身邊,在訓斥他。


    可愛女子拿起蘇昭劈好的木柴,放入火中,讓大火燃的旺盛一些。


    清風陣陣,與界壁之外截然不同的季節,一片生機盎然,隻是多了一絲孤寂。


    夜風襲來,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光華,在照耀著大地。


    林中,一行人筋疲力盡,全身戒備的看向四周,他們已經斬了上萬棵大樹,但是那忽然爆發出來的木刺,還是無法抵擋,甚至連他們中的氣海後境的修者,都被木刺穿透的身體,在最後時刻,熄滅手中的長生燈,退了出去。


    這是對修行者心中帶著懼意,周圍的危險並未消失,雖然天色暗下來,卻讓林中的樹顯得更加的危險。


    危機四伏,不要說是尋找長生石了,便是安全的離開界壁之內,都有些困難。


    一肩膀受傷的男修開口說道:“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真的無法擺脫危險,立即熄滅手中的長生燈。”


    此人剛剛開口說完,天空之上,數十道木刺飛速落下,每一道木刺,都帶有關元中境的全力一擊的力量。


    “小心。”他隻來得喊此一句,便全力施展手中的道術,抵禦天上落下來的木刺。


    有關元中境的修行者,無法抵擋,立即捏碎了手中的長生燈,從界壁之內逃了出來。


    他站咋界壁的外麵,天色也黑了,四周燈火通明,站著很多的人。


    一老者從山河春閣的位置飛了過來,站在此人的身前,看著他身上鮮血淋漓,皺眉說道:“裏麵情況到底如何?”


    “師叔祖,裏麵太危險了,一根木頭,都有關元中境的實力,我真的撐不住!”這弟子帶著委屈的眼淚,很是傷心。


    站在高台上麵,等候的一眾宗門的強者前輩,此時心中也有些打鼓,他們是來讓弟子進行試煉的,不是來送弟子去死的。


    護龍門的一位強者看向迦蘭大寺的老和尚,麵色嚴肅的說道:“界壁之內,到底發生了何事,還請大師派人去詳查!”


    迦蘭大寺的強者也感覺有些不對,立即吩咐護衛弟子,全是氣海後境的修為,讓他們立即持著長生燈,進入界壁之內。


    黃裙女子看向身邊的白發老者:“師兄,我們的人會不會也有性命之危。”


    白發老者麵帶嚴肅,雙目微凝:“可能會有,這次的界壁之爭出現了問題,是老夫沒有料到的。”


    除妖師門的弟子除了一開始第一個從界壁之中出來之外,餘下的幾個宗門,除了地衍宗外,都有弟子逃出來。


    他們滿身傷勢,身上被洞穿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


    觀星司的弟子進去了十二個,是進入裏麵人數最多的宗門,可是一個晚上下來,還未到子時,已經出來了八人。


    每一個出來的,都帶著委屈之色,裏麵有一種可以發射粗壯木刺的怪物,一道木刺之上,蘊含的力量,也是在關元中境甚至是氣海後境。


    這不由迦蘭大寺不重視,他們已經派去了氣海後境的弟子,都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老僧,前去救助眾弟子。


    控屍門的弟子隻有一個進去了,但是現在,他仍舊沒有出來,控屍門的強者也並未有任何的關心,似乎那個弟子死不死在裏麵,都無所謂一樣。


    天欲魔門的強者開口說道:“諸位道友,此次界壁之戰,雖然出現了偏差,但按照我們的規矩,仍舊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成為界壁之戰的贏家。”


    “可以。”護龍門強者冷哼一聲,對勝負的念頭也是很大。


    其他宗門並未多說什麽,都是暗暗點頭,也想看看,即便是裏麵出現了磨難,到底那個宗門的弟子,能聽從迦蘭大寺的老僧的勸說,從裏麵出來。


    界壁一陣閃爍,山河春閣的弟子又出來三人,他們身上帶著血,昏倒在界壁旁邊。


    “救人!”迦蘭大寺的修行者看到之後,立即過去救人。


    天欲魔門的強者前輩看到之後,冷笑一聲,看向白發老者:“道友,你真是有閑情雅致,可以不在意你宗門的弟子啊。”


    白發老者淡淡回道:“哪裏能比得過道友你,拿弟子的命來做爭奪名譽的籌碼。”


    “哼,那就看看我們兩宗


    的弟子,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天欲魔門的修者冷哼一聲,不在與白發老者說話。


    天欲魔門與除妖師門本就是有些不合,隻是兩宗誰也奈何不了誰,相距也遠,並未起多大的衝突。


    子時,天色極暗,天上群星隱沒在烏雲之內,消失不見。


    月亮早已經西沉下去,天地皆是一片黑暗模糊。


    修行者雖然可以夜中視物,卻看不了幾丈遠的距離。


    山河春閣的人躲過了一陣木刺刺殺之後,已經剩下四名弟子,全都深受重傷。


    隻要被木刺刺中,便是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流不止,必須找個清靜的地方療傷。


    可是他們不敢療傷,生怕療傷的時候,會從背後刺出來一根木刺,殺了他們。


    他們向著一個地方逃去,準備離開這個位置。


    江水邊上,江水奔騰作響,水中的潮氣氤氳而起,化為一陣陣的濃霧,從江邊蔓延開來。


    蘇昭這裏,燃著大火,潮氣無法過來,卻是勾動了風,不斷的吹來。


    火焰不小,風隻能給火架勢,卻無法吹滅大火。


    蘇昭對過,篝火的另一側,一男子麵色陰沉的偷偷瞄他,然後低頭,不久之後,再次抬頭看向蘇昭。


    被韓元喝斥了一陣,趙宏博心裏的怒氣是越來越大。


    蘇昭眼睛微眯,也看向趙宏博,他冷笑著看向趙宏博,這小子還敢敵視他,等他落單之後再說。


    大家都是氣海後境,到時候就看誰厲害了。


    蘇昭對趙宏博不屑一顧,比較了一下兩人的修為之後,便不再關注他。


    旁邊,可愛女子的名字蘇昭又聽了一遍,叫做林珠。


    她躲在木塊上麵,雙膝並攏,腦袋放在膝蓋上,歪著頭睡了過去。


    她的心很大,這種時候還敢睡覺。


    蘇昭看了林珠一眼,閉上雙目,凝神修煉。


    這裏危機重重,他要讓自己保持一個靈力充足的狀態。


    “咻咻咻!”遠處忽然射來數十道粗壯的木刺,每一道都帶有關元中境的實力。


    蘇昭立即睜開眼睛,於此同時,韓元等三個沒有受傷的修行者也紛紛起身,手中揮舞著劍光道術,斬向飛來的木刺。


    蘇昭並未如韓元他們一般飛過去,主動動手,而是有木刺漏網,飛了過來的時候,蘇昭才揮刀砍過去。


    韓元斬斷數根木刺,飛身來到林珠的身邊:“小師妹,小心一些,不要再被木刺傷到。”


    林珠剛剛在木刺飛來的時候,已經醒來,她抽出手中的玄劍,沉聲說道:“師兄放心,我不是嬌貴的花朵,你無須擔心我的安危。”


    “呼!”又是一道木刺,直接向著韓元殺來,韓元周身汗毛炸起,身形一閃,持劍而上,與飛來的木刺戰在一起。


    韓元身形退了幾步,手臂發顫,虎口劇痛,他的玄劍,並未斬斷這根手臂粗的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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