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走到劉清竹的馬車旁邊,笑著對趕車的車夫說道:“小哥,你要不要玩玩貧道這個戲法呢?”


    車夫搖頭,他沒有多少錢,不是無知的孩童,也不是無畏的張家公子,不敢拿著錢隨便的去玩這種東西。


    車夫連忙搖頭,道:“俺不要,俺沒有錢。”


    蘇昭睜開眼睛,心道這車夫與自己都是意中人啊。


    窮人!


    蘇昭笑了一聲,邋遢道士聽到,看向車內,他笑著說道:“車內的兩位貴人,要不要與貧道試一試?這點小錢,兩位不會在意吧。”


    邋遢道士看似在與劉清竹說話,其實是在盯著蘇昭看。


    他的眼中帶著光芒,射向車內。


    劉清竹聽到之後,有些心動,她麵色冷淡,卻是讓小翠拿出幾枚錢,放在了邋遢道人的瓷碗裏麵。


    小翠拿著銀錢下來,放到了邋遢道士的瓷碗裏麵。


    “叮當”作響,小翠帶著好奇的目光:“你再變一變,真能變走,這些銀錢我們也不要了。”


    邋遢道士看向車內,聲音稍稍提高一些:“我想要和車內的公子賭一把!”


    “沒錢,不賭!”蘇昭安坐車內,眼神淩厲,小白狐盯著邋遢道士的方向。


    這個邋遢道士有點厲害,小白狐可以感覺到邋遢道士的強悍,戒備起來,給蘇昭重視的感覺。


    “我這裏還有三枚錢,可以借給公子。”邋遢道士從懷裏掏出三枚銅錢。


    “不借,難道你不知道借錢容易還錢難?我借了還不上!”蘇昭正色說道。


    “哎呀,真是可惜呢,公子不來欣賞我這戲法,卻是失去了機緣。”邋遢道士笑著收回自己的錢,端著瓷碗走向人群中間。


    “諸位且看!”邋遢道士一晃瓷碗,“叮”聲作響,下一刻,他把瓷碗碗口朝下,裏麵的銀錢沒有掉下來。


    諸人一陣驚奇,有膽子大的,走上前來。看到碗底空空,小翠剛剛放進去的銀錢沒了!


    “小姐,真的沒了!”小翠驚呼一聲,帶著驚喜之色。


    蘇昭撇嘴,真是個傻子,錢都被人騙走了,還在這傻樂。


    不過,人家有錢,不在乎這一點兒。


    “走吧。”劉清竹吩咐下人繼續往前走,他們要求土地廟,離這裏還有段距離。


    望著馬車離去,邋遢道士眼中帶著異色,他笑了幾下,拿著瓷碗從人群中離開。


    周圍的人也紛紛散去,沒有人去關注邋遢道士去了哪裏。


    一場小把戲,換大家一個驚呼,逗大家一笑。


    馬車穿過人群,走上一裏多,來到了一處小廟外。


    廟裏沒人看守,隻有一個泥塑,窮苦人家進來拜上一拜。


    不為升官發財,不為福祿壽全,隻想來求一個平安。


    劉清竹以前是不太信鬼神之道,自從被蘇昭救下之後,鼠妖神發動瘟疫之災,她有些相信,這天地之內,會有掌握命運的存在。


    這一次來土地廟也是計劃好的,主要還是她想要與身邊的鐵憨憨培養感情。


    人生太過漫長,若是無情的過一生,那


    真是太殘忍了。


    對那個願意陪你過一生的人殘忍,對你自己殘忍。


    蘇昭坐在車中,旁邊,劉清竹對著他說道:“你陪我一起去求個平安許個願去吧。”


    蘇昭點頭,從車上跳了下來,小白狐當先一步,站在了蘇昭的肩膀上。


    蘇昭伸出手,抓著劉清竹的纖纖玉指,旁邊的家奴把凳子放在車下,劉清竹踩著凳子走下馬車。


    土地廟人不少,土地廟也不是很小,沒有太過擁擠。


    蘇昭跟在劉清竹的身邊,小翠站在另一側,隨著劉清竹走入了廟中。


    蘇昭環顧土地廟的庭院,不像年久失修的樣子,土地神的雕塑也隻是一個麵貌普通,帶著烏紗帽的老者。


    蘇昭未在老者的身上看到靈力波動,土地神不存在了,不知是身死,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泥塑。


    蘇昭的眼中,帶著一絲笑容,他看向旁邊的人,都是些普通人。


    “哦,劉家姐姐,你也來這廟裏了。”蘇昭他們的身後,一個身穿錦服的男子帶著幾個家奴走上前來。


    小翠擋在前麵,沉聲說道:“張公子,我家小姐和姑爺正在拜神,請你不要打擾他們!”


    張公子臉色發黑,就要推開小翠。劉家的家奴立即上前,保護小翠。


    張公子的手下看到劉家家奴動手,也是立即上前,與劉家家奴對峙。


    “都幹什麽!”張公子大聲的嗬斥,“我與劉家姐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們想要做什麽,敢對劉家姐姐動手,看我不打死你們!”


    劉公子的手下聽到後,低頭退開。


    劉清竹卻沒有搭理張公子,而是拉著蘇昭的手就要離去。


    因為這裏人多,劉清竹戴著絲綢麵巾,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張公子不常在郭北縣,已經好久未曾見到過劉清竹了,自從上次得知劉清竹嫁人,尤其是那夫婿還是個鄉野中的山農,更是為劉清竹感到不值。


    今天,恰巧遇到劉家小姐,他滿心歡喜,想要敘舊。


    劉清竹不搭理他,甚至連句話都不曾與他多言。


    心好涼,他覺得自己的劉家姐姐不在了。


    他看向劉清竹的身邊,抓著劉清竹小手的人,他厲聲說道:“劉家姐姐,是不是這個人,才讓你不願意與我多說一句話?”


    蘇昭淡淡的看了張公子一眼,真的隻是淡淡,他能有什麽表情,劉清竹什麽也不講,這兩人之前的關係能好到什麽地方?


    劉清竹是不是少女,蘇昭非常的清楚。


    這什麽張公子是來找茬的吧,看著現在劉員外半隱退,諾大個劉家,劉清之後一個女子在扛起肩上的擔子,很多人都想打劉家的注意,覬覦劉家的萬貫家財。


    現如今去,這些錢卻是讓一個鄉野小子拿走。張公子怎麽能讓蘇昭得逞,在他眼裏蘇昭就是個騙子,哄的劉家小姐迷失了雙眼,他要把劉家姐姐給拯救出水火之中。


    “看什麽看,要不是劉家姐姐保著你,你早就跪在地上叫爺爺了!”


    蘇昭對於張公子的挑釁有些上火,他看向劉清竹,這張公子什


    麽的,可能是劉清竹的朋友,他要是打傷了,會不會不給劉清竹麵子?


    劉清竹臉上毫無任何的波動,她走向前麵,出了廟門:“我與他並未有什麽特殊關係,你自己隨意。”


    對於這位張公子,劉清竹並未有太多的印象,她的記憶之中,張公子隻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最近張家的動作的確是挺大的,據傳張家有位族人成為東州城內的知州,張家也起了勢。


    郭北縣也隻是東州城下轄的一個邊緣小縣城,而且靠近北荒山,很少有什麽真正的大齊國貴族前來。


    張公子現在能夠在劉清竹的麵前如此的囂張,也正是因為他張家崛起了。


    張公子誤認為劉清竹剛剛的話是在給他說,他眼中帶著興奮,大聲的回道:“劉家姐姐,你盡管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家夥,讓他敢對你薄情寡義。”


    蘇昭聽得是一頭霧水,這張公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沒有看到劉清竹是對他說話麽?


    “教訓他一頓。”張公子抱著胸,向後退去。


    土地廟裏麵的人嚇得趕緊退後,張公子帶來的人向著蘇昭打去。


    “我本不想打架,但你們自己送上來,就不要怪我了,完事之後,我需要一點心理安慰。”蘇昭輕搖手指,一下抓住左邊揮過來的木棒,他手上用力,木棒頓時被捏成了兩半。


    蘇昭一拳打出去,拳頭帶動風聲,呼嘯而過,這家奴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根鐵柱撞擊到了,身體倒飛出去,等落到地上,才感覺到胸口劇痛。


    “噗!”一口鮮血噴出來,家奴直接昏死過去。


    “保護公子!”其他幾個家奴,分成兩撥,一撥保護張公子,一撥對付蘇昭。


    蘇昭旁若無人一般,走向張公子,一巴掌扇飛一個家奴。


    如同天上降魔主,嚇得幾個家丁手心都出了汗。


    “那小哥是何人啊?連張家大少都敢得罪。”


    “人家是劉家的姑爺,不比張家大少低,你看他不是很壯,出手卻是力大無窮,我看這就是劉家小姐看中他的地方,有勁!”


    外麵圍觀的百姓輿論紛紛,雖然廟裏在戰鬥,但他們卻沒有被嚇跑,而是圍在周圍,觀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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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情雅致,便是一般的詩人都比不上。


    三拳兩腳之下,周圍的人已經全都被蘇昭打倒在地,捂著身體哀嚎。


    張公子麵帶恐懼,不敢看向蘇昭,他顫聲說道:“我叔祖是東州城知州,你敢招惹我,定要與你好看。”


    “啪!”


    蘇昭一巴掌抽在張公子的臉上,張公子的臉瞬間腫了起來,牙齒都有些鬆動,血也在牙齦上滲出。


    蘇昭看著,眼中帶著陰冷之色:“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要告訴你,省的你以後在來招惹我。”


    蘇昭貼在張公子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我叫燕赤霞,是除妖師門人!”


    張公子的身體被蘇昭一巴掌抽在牆上,瞬間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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