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慢慢的走到零度身邊,咧開嘴扯出一個類似於笑容的表情,用爪子對著零渡的腿慢慢的紮下去,處於昏迷的零渡被痛醒,他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他的腿咬下去。


    “啊!”


    許多女生包括一部分男生都閉上了眼睛,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決鬥戰,那一聲的淒厲叫聲和濺起的血液足以證明零渡在雪狼咬下去的時候還沒有死。


    雲卿臉色煞白的看著看著場中的行凶的雪狼,雖然看不到此時零渡的情況但是那哢嚓哢嚓的聲音和零渡沙啞的慘嚎已經足以告訴她零渡輸了。


    “你,嘔!”


    她突然扭過頭剛想指責嚴希養的寵物太過凶殘了,這分明是虐殺,太沒有人性什麽,結果就看到嚴希正拿著一塊滿是紅色草莓醬的蛋糕吃得正香,一旁的小黑則是小心的擦掉妹子嘴邊的紅色草莓醬。讓她覺得更恐怖的是妹子咀嚼的頻率和某狼咬骨頭的頻率神同步,一下沒忍住就扭頭直接吐起來了。


    妹子相當淡定吃完最後一塊蛋糕,感覺不那麽餓了後才對著一旁的小黑說道:“小白禁食一天,沒有煮的東西怎麽能吃?爸爸說的會拉肚子的,小白要做小孩子。”


    “好的,主人。我會看住它的換鬥星辰。”


    聽到妹子這話雲卿繼續狂吐,而小黑則是嚴肅的接下了這個任務,一點也不認為自家主人的話有什麽問題。在他的程序裏,自家主人永遠都是對的,就是錯了那也是全世界的錯。


    端木銳則是滿含笑意的看了眼重點永遠與別人不同的妹子,默默下巴默想,也許下次可以與小希交流交流育寵經驗。


    “你殺了我,你快點殺了我。”


    受不了這種折磨的零渡大聲叫到。某狼按住了他的主要動脈,流血速度減慢的零渡一時還死不了,劇烈的疼痛讓他連暈都暈不過去,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被吃掉他沒有崩潰就已經很好了。


    某狼優雅的舔舔嘴唇上的血液,眼中卻是掩不住的狠戾,昨天讓自己在主人麵前丟了那麽大一個臉,不找回場子怎麽對得起主人費心給自己提升實力,更對不起自己痛了那麽久。


    零渡見到某狼不為所動還有繼續的趨勢,已經瀕臨崩潰的他急急忙忙的說道:


    “是雲卿讓我用空氣刀虐殺你的,讓我死吧!”


    說完他唯一可以動彈的左臂握住一個金屬的短刀。向自己的心髒紮去,他壓根就沒有將希望寄托在小白身上。小白眼中的殘酷和冷漠他看的很清楚,這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感覺到那熟悉的刀鋒沒入肌肉的感覺。他突然鬆了口氣,露出一個解脫的笑容。不過想到自己還是拿著這把雲卿送的小刀解決了自己的生命,他就有種諷刺的感覺,自己果然還是為她而死,不過也許自己並沒有那麽愛她。不然也不會在死之前說出這件事。


    小白看著地上眼神渙散的男人,已經死亡的男人有些無趣的撥動了撥,那個插在心髒上的精致小刀也隨之晃動,清冷的銀色光輝亮得耀眼,看得出主人十分的愛惜。


    雖然對於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不過某狼一看到周圍的隔離罩消失立刻歡快的向著妹子的方向跑去。它完全不知道嘴巴周圍的白毛都被染上了紅色。還自認為開心的裂開嘴屁顛屁顛的跑著。


    坐在妹子附近的無知圍觀眾臉色齊齊一變,那小臉一張賽一張白。這麽凶殘的家夥怎麽一臉殺氣(傻氣?)的衝過來了,不會是凶性大發吧!


    看著那個狂奔而來的雪狼。妹子眉頭一皺,從看台上一躍而下,對著那個跑到麵前興奮的想舔舔自己的小白,妹子的小手迅雷不及掩耳的伸出,扯著某狼那精神十足的尖耳朵狠狠的向下一扯。某狼直接撲倒在妹子麵前。


    圍觀黨們嘴角也跟著狠狠一抽,真疼。齊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們可都感覺到了地麵似乎都震了一震。不少人見到妹子這麽果斷的就讓這個大凶器撲街,都一臉崇拜的看著妹子,什麽是強人?這就是!不過也有人麵露擔憂的看著妹子,這麽可愛的小菇涼惹怒了這麽一隻凶獸還能有命或者出去嗎?見到小白晃晃腦袋,展開獸嘴而妹子卻隻是呆呆麵無表情的站著就更加擔心了。


    “嗚嗚,嗚嗚...”


    這是神馬情況?


    圍觀黨們還沒緩過勁兒來的嘴角繼續抽搐中,一定是他們圍觀的方式不對,那個貌似哭泣的聲音是從那頭雪狼嘴中發出的?那大顆大顆的淚珠是從那雙毫無感情的獸瞳中流出的?還有那打滾撒嬌的樣子又是鬧那樣啊!


    看著小白幹脆趴在地上不起來,先是流淚裝可憐,博同情,接著更是撒嬌打滾賣萌來一套,讓這些用雙眼見證了零渡死亡的人都在心中狂吼,雪狼你的驕傲呢?你的凶狠呢?你的嗜血呢?


    某狼表示驕傲,凶狠,嗜血那是神馬?有主人重要嗎?看著自家主人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的樣子,某狼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勁,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的它很明智的乖乖的站好低下頭,就像是一個聽從教導認錯態度良好的乖寶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某狼的尾巴還很沒節操的歡快的搖著,配著那低頭認錯的標準姿勢,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沒出問題,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會認為這是一隻愛主人,愛生活,愛社會的好狗狗曠世神相。


    “吃完東西要擦嘴,小白要做一個愛衛生的好孩子,不然讓爸爸教你如何做一個好孩子。”


    某狼一聽某個兒控腹黑魔王的名字立刻菊花一緊,尾巴一夾,猛點頭中。作為一隻實力還不錯的獸,直覺也是非常不錯滴,雖然嚴立沒有在它麵前表現過任何強橫的實力,但它就是本能的知道嚴立不可以惹。而且這麽多年爭寵失敗的經曆也足以讓它明白,就是不用動武,嚴立想要解決它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因為腦袋回路的複雜程度壓根就不是一個層麵的,最重要的是有妹子在,它說什麽也不敢對著妹子親愛的爸爸大人露出任何不滿不是。


    其實妹子這真的不是威脅,不過想著自己也是在爸爸的教育下養成的愛幹淨的習慣的,本能的認為萬能爸爸大人也一定能夠教會自家的寵物。隻不過妹子,你確定嚴爸爸真的會高興再經曆一遍讓凶獸變身愛幹淨的乖寶寶的過程嗎?尤其是對象還不是你的情況下?


    “回去了。”


    妹子繼續無視看台的高度,輕鬆的回到看台上,而某狼在用爪子擦了半天發現弄不掉那些血跡之後,才垂頭喪氣的跟著妹子上了看台,它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離開妹子身邊走正常途徑出去,這也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希要開慶祝會嗎?”


    謝景軒雙手合十,雙眼放光的看著妹子。


    “一個小小的慶祝會,小黑大廚應該能夠勝任吧?”


    謝景軒怕妹子不答應,急忙向安靜的跟在妹子身邊當背景板的小黑。


    “我沒問題,但是主人已經說過要給小白禁食一天,主人需要開慶祝會嗎?”


    小黑詢問著妹子,畢竟小白才是參加比賽的那個,正主都不能參加慶祝會什麽的也就沒有意義了吧。


    “我可以連著小白的那份一起吃,是不是小白?”


    謝景軒一臉哥倆好的對著某狼燦然一笑,回應他的是某狼展開的帶血的大嘴,以及森亮的白牙。


    “嗬嗬,或許是不用了。”


    謝景軒立刻識時務的反過頭,對著妹子說道,安慰著自己下次總會有機會嚐到小黑的手藝。


    妹子雖然不明白謝景軒為什麽說了這麽一大段話後又改口了,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才向外走去。


    帶著大出風頭的某狼,妹子再次毫無直覺的接受了一次眾人目光的洗禮,隻不過這次不同於以往的嫉妒等負麵情緒,而是全然的崇拜。


    端木銳看著妹子淡定接受眾人崇拜的樣子,勾勾嘴角,緊跟著妹子向外走去,在出門的時候看見空空如也的決鬥台,零渡的屍體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大灘已經凝結的暗紅血液還刺激著眼球。他稍稍停了那麽一瞬間,然後眼睛都沒有眨繼續走了出去,這個小細節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一行人無論是順路的還是不順路的,無論是為了討好妹子還是為了看戲亦或者不死心的想要蹭飯的都不約而同的提出先送妹子回去。


    最後除了謝景軒在妹子門口猶豫半天,最後還是不敢頂著某狼的眼神邁出那一步淚奔而去之外,其它的人都表示挺滿意的。消滅敵人自認為捍衛自己形象的某狼在妹子的一個眼神下乖乖的夾著尾巴洗臉去了。


    就在妹子和滄宣雅,端木離享受美食,某狼眼淚汪汪的控訴的看著妹子的時候,另一處黑暗的房間,一個張華麗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沒有絲毫血色的男人,而那張臉是屬於今天死亡的零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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