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子臉色猙獰難看,龐大身軀雖然不穩,但最基本的反擊意識還在,毫不示弱,同樣揮拳,卻不是封住斷水的攻勢,而是直接朝著他****轟過去,光頭男子赫然擺出兩敗俱傷的拚命打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李清英和陌幽的臉上微露緊張。


    而斷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不為對方魚死網破的攻勢所動,隻不過出手速度愈加快捷,高手過招,分勝負往往都是一招半式眨眼間解決的事情,斷水打定主意要將這位優秀對手徹底抹殺!


    兩隻拳頭快速接近,交錯而過,相互衝在對方胸膛上。


    一瞬間,情況驟變。


    異象橫生。


    在對手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間,斷水一直隱藏的左手猛然揚起,劍影乍現!劍影快如閃電,在一臉驚愕的光頭男子胸膛處狠狠劃過,狠辣無匹,猶如一瓶陳釀多年的烈酒,洶湧猛烈。


    鮮血狂湧。


    光頭男子一臉不甘,搖晃著身子緩緩倒地,沒死,但絕對是奄奄一息,斷水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回望跟在後麵的李清英與陌幽兩人,一臉漠然踏過男子的軀體,一支被折斷的利箭掉在後者麵前。


    隨後就向胡同口緩緩離去。


    “走吧。”


    李清英已經聽到遠處傳來的刺耳警笛聲,指著並示意陌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陌幽也跟著他走出幾步,但似乎想起了什麽,也摸出手機對著宅子拍了幾張照片。


    這次沒有時間進入裏麵參觀,但也要給這個地方拍幾張照片留下點資料,按照宅子現在的狀況要想去拿那個信封的話是不可能了,隻能等下再來了,隨後他才迅速跟李清英離去,宅子重新恢複了安靜,如果不是地上躺著三十一個昏迷男子,以及幾支利箭。


    都感覺不到曾有過一場廝殺。


    “斷水太厲害了!”


    兩個小時後,李清英和陌幽出現在一處頗有小資情調的餐廳中,看著那一個工作人員在不遠處開放式廚房裏忙碌,又看看正在鐵板翻煎的牛扒,陌幽搖晃著杯中紅酒:“我終究還是自大了一點。”


    胡同口雖然處於偏僻之地,三十一人也不是他們傷的,但出現這大案兩人還是逃之夭夭,免得被巡防營的人發現而纏上身,隻是斷水體現出來的強悍霸道,至今還讓他們感到一股無可抵擋的暴虐。


    特別是那一劍,驚世駭俗。


    “放心,我們隻管完成我們的任務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李清英把一塊塗有醬汁的麵包放在陌幽的碟子,輕聲鼓勵著他:“最簡單的一點,斷水想必已經老了,我們還年輕,超過他是遲早的事,不過我比較好奇,他剛才在院子裏麵究竟想些什麽呢?”


    “應該是在想什麽人吧。(.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或許是陌幽天生心細和細膩的原因,他一邊吃著麵包,一邊笑著回道:“睹物思人,觸景生情!斷水跟那所老宅子肯定有什麽關係,那裏還有他一段的回憶,所以才會一臉惆悵,不過這全是我的猜測而已。”


    “還真有點意思。”


    李清英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掃過端上來的小菜:“也不知道為什麽,伊爾瓦斯叫我們去那所宅子我覺得有其他的意思,而且從斷水這歌老怪物也在院子裏有所懷念,那所宅子竟然能讓這麽多人牽掛,看來真不簡單,或者說是有那麽多人在尋找那封信封?”


    “電話韓娜,叫她幫我們找找那所院子的資料。”


    李清英的心裏多了一絲興趣,把杯中紅酒一口喝完:“我想看看那地方究竟是什麽來曆,或許能從中找到解決斷水的辦法呢,不過這事要悄無聲息的進行。”


    於是陌幽輕輕點頭:“我親自查查。”


    他心裏也清楚,那所占地極大的院子雖然荒廢多年,但卻始終沒被其他無物撂倒,可見必有不凡來曆,而且伊爾瓦斯說到信封時也是欲言又止,現在又扯上斷水這個老怪物,可見這個宅子的主人是個禁區。


    要挖他資料必須暗地裏,否則會生出麻煩。


    “陌幽,你吃完先回紅山研究所。”


    李清英掃過一條湧入的短信,很沒形象的把牛肉進嘴裏:


    “我去找找其他的情報看看。”


    這謝舒果然還是個記恨的主,都說了自己是來執行公務的還要找這麽多人來折騰自己,那麽李清英當然要針鋒相對。


    而此時夕陽西下,一個背負狹長雙劍的人,從6號研究所出來,他的脖子上像是係著圍巾一樣的棉絨製品般,這一卷卷的包裹著他的甚至都快達到遮住眼睛。


    雖然已經是冬天還幾近年末,天氣還算幹燥晴朗,寒冷更是不可能傾瀉在這裏,所以人們見到遮住裝扮就止不住詫異和好奇,不冷無雪戴個那麽厚重的圍巾幹嗎?何況現在這種過時東西早被人們淘汰。


    在博愛之城中的人除了沿海作業的漁民,幾乎沒人用這些東西來抵禦寒冷,因此很多人都望著這種裝束都停止腳步,繼而就屈下身子想要查看這男子是誰,可惜後者腦袋低垂讓人見不到五官。


    即使他鑽進一輛軍車也沒人捕捉到樣子,留在人們記憶中的隻有一個厚厚的棉絨圍巾,就當這個男子靠在椅背上準備下令離開博愛之城時,一個電話湧入過來,他猶豫了一下,隨後冷漠無情的把它掐掉了。


    但對方卻是不死心,再度打了過來,男子依然冷漠掐掉,對方又打了過來,連續十次後,他才戴起耳麥接聽,片刻之後,鬥笠男子一臉無奈,隨後對開車的人歎息一聲:“去肥師傅那。”


    司機點點頭,踩下油門悄然離去。


    五點半,肥師傅的餐廳。


    這個時間已經是飯點,但十五平方米的小餐廳沒有人流如潮,六張桌子隻坐著一個女人,整個餐廳就如掛在門口櫥窗金黃滴油的燒鴨肥鵝,也如握著切肉刀靠在牆上眯眼的肥師傅。


    肥師傅身高一米七八,體重絕對超過兩百斤,不僅腰圍跟臀部保持一個尺寸,就連臉上肥肉也快跟脖子貼成一塊,看著門可羅雀的餐廳,叼著雪茄的肥師傅並沒有苦惱,還漫不經心吐著煙圈。


    “老肥,鴨烤好沒有?”


    女人把冒著熱氣的燒鵝和燒鴨飯,分別放在對麵位置和自己這邊,還主動去廚房弄了兩碟酸梅醬,又拿捏著時間泡好兩杯熱茶,最後還對著肥師傅喊道:“記得!十隻鴨十隻鵝。”


    “全給我烤好密封打包,我要送人。”


    一個煙圈吐了出來,身穿一套白色廚師服裝的肥師傅,叼著煙斜了一眼遠處烤箱,嘟囔著開口:“謝小姐,你放心吧,還要烤個把小時,要等人來了這些鴨鵝也才到出爐時間,不急!”


    謝舒瞄了他一眼:“朋友,注意影響。”


    肥師傅沒有再回應笑容旺盛的女人,高高昂頭吐出兩個煙圈,隨後才淡淡開口:“舒小姐啊,你們以後約會能否不要來我的餐廳?你每次一來都把我客人趕走,搞上幾次我估計被關門大吉。”


    “放眼整個城都。”


    肥師傅語重心長道:“還時有幾個酒樓的,這裏這種東西都是多如豬狗,各種各樣各式的餐廳也遍地都是,為何你每年都要來我這裏搞一次?不厚道啊,我也算半個媒人,沒有我,你跟那圍巾男能勾搭上?”


    “勾搭上了,就忘恩負義對我啊?”


    “得了!所有損失我賠償。”


    謝舒握著滾熱茶水抿入,親自試著水溫是否合適,隨後笑道:“我哪次不給你三倍營業額?說我忘恩負義,但每次都是你毫不猶豫拒絕。”


    “這跟錢無關啊,跟我理想有關。”


    肥師傅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遠處一輛急速開過來的軍車:“我老肥最大願望,就是每天拉開鋪子賣燒鴨燒鵝,看著大家吃得肚滾腸肥我就有滿足感,我沒啥感覺,感謝小姐你的物資,我能活下去就好了。”


    “嘎!”


    在謝舒還沒有聽懂肥師傅的卑微要求時,汽車凶猛刹車讓她一愣,隨後眼裏閃爍無比驚喜,身子也隨之一抖,但是她沒有起身迎接,相反收斂起媚意變成端莊,一臉溫柔看著打開的車門。


    男子鑽了出來,身軀挺拔如山。


    他習慣性的環視周圍一眼,感覺沒異樣就直接走向餐廳,大步流星無可抵擋,他看都沒看斜著眼睛的肥師傅,徑直走到所在的餐桌,沒有坐下,而是站著出聲:“你要見我,我來了!”


    “見過了,我也該走了。”


    男子狠心轉身:“順便告訴你一句,以後不要相見。”


    “別走!”


    謝舒伸手一探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用力不讓男子離開:“你每次回來博愛之城都不找我,我知道你是擔心什麽,你消失了這麽久,更不告訴我在哪裏,這比我經曆的任何事都更要痛苦。”


    謝舒流露出一抹剛強,拽著男子靠前自己:“上淵,你就算不理我也該吃完這頓飯啊,我讓老肥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燒鵝飯,還給你烤了十隻鴨十隻鵝,難道你擔心我會在飯菜裏下毒?”


    謝舒咬著嘴唇:“我就是毒死自己也不會毒你,何況老肥的人品你該知道,我向來就是一個任性的人。”


    “我會追到你,至死不渝。”


    “你何必呢?”


    似乎感受到謝舒流露出來的苦楚和委屈,他的眼神沒有改變,但是男子的氣息算是緩和不少,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在椅子上坐下,看著金黃肥嫩的燒鵝掠過苦笑:“謝舒小姐,咱們沒有結果,你還是早點忘了我這個人吧。”


    他身軀變得筆直挺拔:“我的價值就在於為總閣親力親為,我消失了這麽久這次重新出現回來執行的任務是你無法想象的,我不僅無法給你一個像樣的生活,連一天安穩日子都不可能給予,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知道你的性質,但我相信你遲早會從中解脫的。”


    謝舒的眼裏湧現一抹笑意,聲線前所未有的溫柔道:“而且不瞞你說,我的父親對我們兩人已經從絕對反對、強烈不準,到現在默許,連你回來的消息也是他告訴我,顯然他對我的固執已經妥協。”


    “我回京消息是他告訴你的?”


    男子目光微微凝聚:“你沒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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