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臨近的大樓的西邊的一個四四方方類似於展覽廳的房子裏,李清英看著裏麵在現在的深夜中仍然冒著燈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他躡手躡腳靜悄悄的靠近大門口窗戶邊上,卻開口吃驚的望著裏麵的一切,似乎被驚呆了。


    一些布滿血跡的包裹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仔細一看吊掛其中的形狀就像是人體,一個個有序的捆綁在了房間的角落上。


    李清英悄悄的走進大門口,慢慢的推開了沉重的大門,突然間災難依次降落,一道黑影呼嘯之間閃過,整個過程竟然沒有絲毫差錯,手指抹過他的穴位,沉睡便瞬間成為昏迷。短短的一招,以李清英都沒有想到速度攻擊過來,根本無法招架。


    李清英隻是頓時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


    當清晨的陽光灑向大地時,李清英頓時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陷入災難漩渦裏了,房間的空氣中還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味。


    李清英慢慢的眯起眼睛,強烈的陽光刺激著他無法完全睜開,他下意識的抖動雙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鎖在了一個靠背坐式的實驗台上。


    逐漸緩和適應環境的李清英這是才發現房間裏麵,自己的眼前還站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看似三十出頭的人,他站在一個台子上不知疲倦的勞作著,也不知道他一直在幹什麽。在眾多布滿鮮血的袋子吊掛的圈子中間,他布置了好了一張蒙著白布的床,上麵用鐵絲捆綁著一具男子的屍體,他手持手術刀,細細的在男子的屍體中輕輕滑過,優雅的讓人覺得變態惡心,同時在床邊還有張擺放工具的桌子以一個玻璃水缸。


    李清英已經逐漸的從昏迷中蘇醒,胳膊的酸痛讓剛剛醒來的他眉頭大皺,他睜大了眼睛,可入目的情景讓他呆滯當場,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來。


    隻見男子然後拿出照片一一對比,鋒利的手術刀便會在昏迷的身體上一番努力,有的進行內髒摘除,有的進行皮肉分離,有的則進行眼珠移植。


    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這是做夢?做惡夢了?


    可這痛苦,這血腥味道,都仿佛真實的存在著。


    不!不是仿佛,是確實!


    “你是誰!”李清英很快定神,冷肅著臉沉喝。他這一生大風大浪經曆過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和適應能力自然強些。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麵對這古怪詭異的一幕,他強製自己冷靜了下來。


    “三小時三十四分,比我預計的晚了四分鍾。”男子看看手表,微微蹙了蹙眉頭,他這人向來追求完美,當時弄暈李清英時的力度進行了精確的計算,本以為三個半小時就能蘇醒,現在竟然晚了幾分鍾。


    此等能力在外人眼中足以驚世駭俗,可在他眼中卻有些不美。


    “我在問你話,你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屍體?你到底是何許人!”衛燁華拿出逼人的威勢,冷聲喝斥。


    “我是誰?”這次輪到男子錯愕了,古怪又好笑的看了眼冷眉豎起的李清英,輕聲冷笑:“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弱智,眼前的形勢難道你看不到?你找的人是誰?來之前都不好好做好資料的?”


    找的人?難道這人就是?


    應該沒錯了,此人應該就是泰隆了,不過照這樣子看來他難道是個變態的神經病?


    李清英並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是他開始用力掙紮雙手,試圖震開繩索,可長久的捆綁讓他雙臂幾乎失去知覺,用力的晃動換來的是皮膚的摩擦破裂。


    夾雜怒意的聲音在房間回蕩,可整個房間內仍然已經徹底陷入寂靜,沒有人回答,就連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漸漸的,李清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點點冷汗在額角滲出,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年輕人,誰派你來的。我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找我,可我沒想到……竟然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腦袋轉動,李清英努力讓自己冷靜應對。同時也在腦海中思索究竟這裏發生了什麽。


    “我確實是過來找你的,但很抱歉,我用了潛入的方式進來是實在迫不得已。”


    泰隆沒有搭理他,轉而繼續整理桌子上的手術工具。


    “你叫什麽?我來看看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你想幹什麽?”心頭一顫,看看到處的鮮血,再看看泛著寒光的工具,一種很不好又不太敢相信的預感浮上心頭。


    “我不想幹嘛,我們先好好聊聊。”泰隆淡淡道了句,先是仔細檢查下李清英全身上下,看看他是否已經脫離了束縛,然後他戴上了台上膠皮手套,拿起手術刀,虛空旋動幾圈。


    “看好了,這叫……解剖。”


    手術刀輕輕按向實驗台上屍體的下腹,鋒利薄細的刀刃輕鬆刺破皮膚,沒入其中。


    “你要幹什麽,住手!”李清英急聲呼喝。


    “嗬嗬,你幽默感不錯。”來同笑聲沙啞,可下手卻沒有絲毫停滯,鋒利的手術刀劃過肚皮,鮮血隨之滲出,濃重的血腥味擴散出來。


    “住手!”李清英臉色大變,奮力掙紮,這家夥真動刀了!


    伸手撕開肚皮,鮮紅跳動的腸胃等器官鮮活的出現在眼前,泰隆眼睛忽然一亮,仿佛興奮的微微顫抖一下,短暫停滯,手術刀不顧李清英的怒喝直接探入其中。


    刀影翻飛,雙手協動,泰隆熟練順滑的在屍體的肚子裏麵活動起來。


    很快,鮮紅的腎髒被泰隆從中取出,隨手扔到玻璃水缸中。


    噗~~腎髒入水,透明的水缸刹那血紅一片,林間血腥氣味逐漸濃重。


    腎髒過後,肝髒、胃都被泰隆以熟練的手法取出來,最後這變態的家夥竟然拉出屍體的腸子,用米尺開始測量長度。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說!你說!”再也承受不住這等“視覺酷刑的李清英嘶聲呼嚎,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泰隆不為所動,再次將目標對準屍體的腿部肌肉,開始小心翼翼的切割解剖。


    血腥而殘忍的場麵讓李清英開始臉色慘白,胸腹翻騰,雖然死死閉住眼睛,可腦海中依舊揮之不去那恐怖的景象。


    這要是自己久經沙場的人還勉強能夠接受……要是換成別人先是茫然於眼前情景,接著便是驚駭與尖叫,想必人人都會被嚇暈,即便是男人們也承受不住此等血腥衝擊,臉色煞白,胸腹翻騰。


    “嗬嗬,差不多了。解剖是人類對於人類自身的認識,這是臨床醫學中最為美妙的研究。”泰隆開始緩緩呼出口氣,停止解剖,可那一聲感歎卻讓清醒的李清英渾身惡寒。


    “說吧,小兄弟,你是誰?找我有什麽話要說。”脫下猩紅的皮手套,泰隆便伸展了下僵硬的身體。


    “我是香巴拉的都護府都護李清英,我來這裏是因為上頭給我布置的出逃科學家一案,聽說你是他的老同事我便想來詢問你。”李清英聲音有些急切和顫抖,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這變態瘋子如果還真的把自己放到手術台上,那樣的話,自己……自己非瘋了不可。


    “哦?原來是都護府的,可是我不認識,再說你直接進來就是為什麽要偷偷的潛進來?這樣的話可是不會讓我相信的。”


    “是真的,不過我怕有人會知道我行蹤如果以官方的身份進來想必我沒到研究所裏麵就已經死了。”


    “哦?當然如此?那你要找的科學家是誰?我的同事?笑話,我可沒有什麽同事。”


    “我想你應該認識他,他叫奧西爾。”


    “奧西爾?我的同事?哈哈,這情報真是有趣啊。”


    李清英四肢無力的躺在試驗椅上,上衣早已經被泰隆脫掉隻剩下背心,在燈光的照耀下,他肩膀上的圖騰開始閃出絲絲光芒。


    泰隆被吸引了,他失神的盯著這個圖騰,腦袋似乎在迅速的搜索著什麽。


    難道這是……


    “你難道是先驅者?”


    看著李清英背後圖騰的泰隆眼睛失神,突然間又瞬間凝聚起來!


    他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像饕餮一般的符號,手指在李清英的肩膀上慢慢輕劃。


    “小子,看來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聊一下了。”


    隻見泰隆走到李清英的後背,在看似不起眼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然後隨著“叮”的一聲。李清英背後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黑板,隻見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數字和不規則的符號,有點像數學的表達式,但更多的又有點像物理的定義式一般,各個組合交叉排列著也不知道象征的什麽。


    泰隆輕輕轉動李清英的試驗椅子,示意讓他看著黑板。一黑板莫名其妙的符號和數字頓時間讓李清英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大了。


    泰隆手指一點黑板說道:


    “你很疑惑?不難理解。”


    “我早算到了有人來找我,可我竟然沒想到竟然是先驅者。”


    “先驅者?”


    “從現在開始認真的聽我說話,看到眼前的這條公式。”泰隆一推黑板從右邊換了一副空白的黑板,隨後繼續說道:


    “這叫麥克斯韋方程組,也就是這個方程組統一了整個宇宙的電磁學現象,現在世界中的wifi可以上網通訊,手機可以超遠距離聯係,互聯網讓整個世界像個村莊,全都賴於他。簡而言之,就像一個雜亂無章的電磁學世界,忽然之間就被一道公式統一了起來,如此完美的東西究竟是誰在締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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